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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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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你知道为什么师祖从来不多教我一个人字?”在训练之余,无论朝曦怎么接近她,讨好的,做的比百寒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师祖就是不愿多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跟她说句话。

    “为什么?”

    “因为随时会死啊。”

    朝曦到现在都记得她在没接受药蛊的时候,师祖每天给她熬药,逼她喝下强身健体,接受了药蛊之后变本加厉,喝更多的药,她每天晚上都流鼻血,有时候耳朵里也会出血。

    疼的受不了,身边又有人睡着,不敢叫出声,怕打扰大家,便一个人跑去后山哭。

    有一天一个人乘船而来,问她为什么哭?

    她说是因为年纪太小,承受不住那么多补药,补过头了。

    那人又问她,既然知道补过头了,不补不就好了?

    她说不行,不喝师祖会生气,喝完师祖会开心。

    师祖是个情绪很难外放的人,她开心就会撸猫,顺着那只黑猫的脑袋,一路撸到尾巴。

    她不开心便看也不看那猫一眼,那猫凑上去也不理。

    朝曦虽然还小,但是跟师祖一起生活的久了,自然明白。

    那人突然抛给她一个瓶子,告诉她里面是一种能吸收人体养分的毒蛊,等毒蛊养大后,自个儿会死在她体内,被她的身体吸收,这样留下来的养分都是精品,经过过滤的那种。

    朝曦很是懵懂,接过瓶子不知道该不该服下,师祖说不能随便服用别人给的东西,况且还是毒蛊。

    可朝曦实在太疼,疼的她一咬牙,打开瓶子灌了下去,里面只有三颗药丸,那人说每日服一颗,三天后再来找他要。

    蛊这种东西是活的,需要寄生在别的东西上才能活,那药丸就是个寄存的容器,咬破里面才是蛊。

    蛊很小,小的几乎看不见,也有大些的蛊虫,不一而足。

    朝曦吞下那蛊,身子当即不疼,鼻血也止住了,她问那人是谁?是谷里的人吗?

    那人说他无名,不是谷里的人,只是过来看日出的。

    可是看日出,要从半夜开始等吗?

    朝曦不懂,她只知道她找遍了整个山谷,问了所有人,大家都说不认识这个人,因为跟那人做过交易,他帮她保守哭鼻子的事,她帮他隐瞒行踪,彼此互相照应。

    一直这样很多年,那人每次来都不上岸,只单纯站在船上,遥遥望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偶尔他兴致来了,还会教她蛊术,毒术,比划两招功夫也是有的。

    他从来不露脸,一直蒙着面,朝曦只听声音判断,他是个男的,声音清脆好听,年龄应该不大,最多二十出头。

    他很厉害,教的东西很实用,帮朝曦度过那段试药的童年,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不来了。

    朝曦问他为什么?

    他说等待太煎熬了,他要做一个假太阳,随时随地都可以看。

    朝曦好怕啊,好怕那个人是百寒子。

    他跟百寒子太像了,毒术蛊术厉害,不是鬼谷的人,却可以随意出入鬼谷,避开无数机关暗道,安然无恙这么多年,每天望着师祖住的寒洞。

    那时候朝曦小,不知道他看的人是师祖,忘了告诉他,其实师祖早已经搬了地方,不住在千年寒洞了。

    她后来跟普通人一样,住在谷内偏僻的楼房里,养了一只叫弃儿的猫,早就不需要百寒子了。

    “所以当年师祖没有传给百寒子,是为了他好?”合欢不信,“不可能,你都可以把药蛊传给沈斐!”

    朝曦摇头,“那是因为沈斐体内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东西,我们不一样,我们常年接触毒和药,蛊也吞过不少,早已经在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

    “一山不容二虎,药蛊又极其霸道,两者在体内互斗,胜者为王,很多人经不起这个折腾便死了。”

    这就好像一个书苑,有两个恶霸,两个恶霸一个是书苑本来的,一个是外来的,外来的想霸占第一,书苑本来的想征服外来的,两个就会打起来,斗的你死我活。

    人体就是个容器,内脏就像书苑的座椅,在打斗的过程中不断损伤,最后害的书苑开不下去,人一病不起。

    沈斐也是个书苑,里面干干净净,恶霸一过来,就压倒性的打趴了所有人,没有人反抗,所以折腾都很少,也间接叫他一下就接受,没有半点副作用,反而气色好了不少。

    是后来他自个儿作死,把身体搞得那么糟糕,药蛊才会倒吸他的养分。

    药蛊是个好东西,有没有福分享受还是一回事。

    朝曦能这么快接受药蛊,是因为药蛊已经在她体内待了很长时间,把她体内的领土打下来,它回来只是熟悉一遍而已。

    “修习越深,反噬越大,百寒子那种程度,不小心就是一命呜呼。”

    可惜啊,师祖的良苦用心没有人发现。

    居然只有她最了解师祖,单纯凭年龄来说,隔了两代。

    “朝曦……”

    “天晚了。”朝曦突然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她笑笑,“不回去沈斐该担心了。”

    合欢征征的看着她。

    朝曦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她已经过了需要道歉,关怀的年纪。

    “师傅多保重。”

    朝曦翻身上了假山,踩着石头跳上墙头,又一跃出了慈宁宫。

    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慈宁宫,越看越觉得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可以的话,希望今后最好不用来。

    夜里风大,沈斐紧了紧披风,坚持站在门外等。

    元浱穿着明黄色的亵衣过来喊他,“皇叔,我们先去睡觉好不好?”

    沈斐不动如山,“皇上先睡,微臣再等等。”

    元浱撇嘴。

    他要是敢一个人睡,早就睡了,就是不敢,才喊皇叔一起的。

    皇叔口是心非,告诉他朝侍卫武艺高强,又是在皇宫,且是去找她师傅,不是去找太后,绝对不会有事。

    结果说一套,做一套,自个儿一直站在门外等,美名其曰屋里闷,出去透透气,其实就是等朝侍卫。

    “明月璀璨,繁星夺目,若是这般睡了倒是可惜,皇上,微臣去院里走走。”

    借口!

    明明是出去找朝侍卫!

    原来皇叔真的跟朝侍卫说的一般,别扭,又十分好懂。

    当然只一部分好懂。

    “皇叔且去,外面冷,侄儿就在房里等。”既然皇叔想去,他不好不成人之美。

    沈斐点点头,从太监手里接过灯笼,提着离开。

    步伐快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悠哉赏月,就是去找朝侍卫。

    朝侍卫本事可真大,叫皇叔这般惦记着。

    元浱挥挥手,招来几个侍卫跟上皇叔,谁知没多久侍卫回来,说是皇叔跟丢了,元浱也不意外,皇叔借口赏月,本就是不想带人的意思。

    也许他一个人更好办事。

    沈斐走的小路,绕过养心殿和慈宁宫中间相隔的庭院,刚走到半道,突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他停下,那脚步声也停下,眼角余光朝后瞥,还能勉强扫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有人跟踪他!

    还真是胆大啊,在这里都敢下手。

    沈斐脚步一转,步入拐角处,低头将灯笼吹掉,抽出灯柄握在手里。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在咫尺一般,沈斐灯柄一横,朝外击去,没打着实物,倒是被块厚布罩住。

    他也没慌,搁着一层布与那人交手,本就在黑暗里,什么都瞧不见,又被东西兜头罩住,只稍稍一动,便有衣裳摩擦的声音,叫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处处受制,很快被人压在墙上。

    “别动。”

    熟悉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一丝疲惫,“让我抱一抱。”

    朝曦很累,很累很累,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是从心底累,以至于药蛊都活跃不起来。

    许是太丧,一句话不想说,只想直接抱住沈斐,如果不是沈斐挣扎的太厉害,她都懒得出声。

    沈斐身子一松,任她将全部重量压过来,“怎么了?”

    “药蛊发作了。”朝曦没说实话,“闹的我难受。”

    沈斐手握住盖在脑袋上的披风,刚要拽下来,被朝曦阻止,“就这样就好。”

    沈斐当真不动,隔着一层布料摸上她的脸,触目是冰凉的液体。

    “朝曦……”

    他小心翼翼抚着眼角,“你哭了?”

    “嗯。”

    朝曦没有隐瞒,“哭的太丑了,不想让你看见。”

    跟踪他是故意的,偷袭他也是故意的,盖住他还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看出她哭了,结果还是知道了。

    “那我不看了。”

    他就像个瞎子摸象似的,回手从怀里拿出帕子,探索一样给朝曦擦眼泪。

    擦着擦着,浑身一僵。

    朝曦隔着料子咬他。

    “沈斐,你今天真好看……”

    

132、格外暖和() 
“学得倒是挺快。”沈斐低头; 隐约能从细缝下看到朝曦贴来的身子。

    他被朝曦蒙在披风里; 自己都瞧不见自己,更何况旁人。

    朝曦这么说就是个借口; 某种暗示。

    “那是; 也不看看师傅是谁。”是沈斐先来这出; 朝曦才会有样学样; “还有更快的想不想试试?”

    沈斐是个君子,如果不得到她的同意; 不会乱来; 偏偏他每次的暗示,朝曦都没听懂; 没给回应; 以至于沈斐一直憋着。

    但是她不同; 她是女子,任性; 不想憋着,有什么心思,直接在沈斐身上试便是。

    沈斐拒绝就停下,任她作为就继续; 也不会多做别的,毕竟有药蛊在,沈斐体内干净,接受药蛊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旦药蛊离体; 对他的伤害还是挺大的。

    就像往体内灌一斤的血,又陡然抽去,最少要病几天。

    沈斐这人内敛,生病了也不会告诉她,上午刚取的药蛊,经过半个白天,副作用也该出现,只不过沈斐藏着掖着没说罢了。

    朝曦特意从背后偷袭,有不想让他看到眼泪,也有想试试他的身体情况,果然不太妙,轻而易举被她打败,摁在墙上。

    最近天气有点冷,小打小闹就好,大动干戈,搞不好没做成,还会把沈斐冻出毛病,而且也不能行房事,怕药蛊又去了沈斐体内,万一再十天半月不回来,遇到百寒子怎么办?

    百寒子这个人琢磨不透,与师傅似的,做事凭心,可以救人,也会害人,说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童年那个赠蛊的人。

    朝曦只知道现在的百寒子想要她的命,而她不会束手就擒,所以药蛊还是很有必要留在体内。

    “学坏了……嘶……”

    沈斐倒抽一口凉气,朝曦一双冰凉的小手摸进他的衣襟里。

    “凉啊,小祖宗。”

    朝曦无辜的眨眨眼,“没感觉啊。”

    沈斐瞪她一眼,“凉的不是你是吧?”

    那肯定不是她了。

    朝曦方才跟师傅聊天,嘴上轻松,心里不轻松,一直靠玩雪球转移视线,一双手又凉又湿,全抹在沈斐身上。

    冻的是沈斐,脏的也是沈斐。

    “把手拿出来。”沈斐表情严肃。

    “不要。”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一个不完美的童年,便想着后半生弥补她,叫她得了个如意郎君,脾气好,还宠她,让她,从来不与她吵架说重话,简直不能更满意。

    “唉……”沈斐叹息一声,无奈拉出她的手,擦干净之后放回去,“现在可以继续了。”

    朝曦愣了愣,片刻后回神,没有大意的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沈斐。”声音闷闷的,“你真好。”

    “我好,你还这样对我?”

    朝曦又咬了他一口。

    这回掀开披风,与他一同躲在里头,捧着他的脸,咬他的唇和喉结。

    不知从哪学来的毛病,喜欢啃他,每次**过后,朝曦身上干干净净,他身上就像遭了难似的,遮都遮不住,不是第一次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看,背后议论他,玩的真猛。

    朝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得的毛病,就是喜欢在沈斐身上种草莓,看他一本正经的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摔到脸上?唇上?

    偏偏沈斐义正言辞,又身居高位,表面没人说他,背地里嘛,就差没说衣冠禽兽了。

    这还真冤枉了他,沈斐背地里也很君子,倒是朝曦,有一种自己才是衣冠禽兽的感觉。

    吃不着,可劲的占沈斐便宜,从脸到身子摸了个遍,一直耗了小半个时辰。

    大抵是担心他俩,小皇帝带着人匆匆找来。

    那灯往俩人身上一照,情动的俩人才发现,快速分开,尴尬的整理衣裳。

    朝曦还好,身上没什么变化,沈斐没怎么动过她,倒是沈斐,被她又拉又扯,衣裳乱了,唇上脸上都是红痕,不是胭脂红,是被吸吮出来的。

    小皇帝征征的看着俩人,沈斐张张嘴,正待解释,小皇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皇叔又摔了一跤。”

    沈斐:“……”

    朝曦憋笑,冷不防腰上一疼,沈斐拧了她一把。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厮面上仅尴尬了一瞬,便恢复如初,问小皇帝怎么来了?

    小皇帝不假思索道,“皇叔说去赏月,赏着赏着不见了人影,有些担心皇叔。”

    俩人在这里耗得太久,说悄悄话,又一番亲近,完全没注意时间流逝,不小心就是亥时。

    深夜时分,慈宁宫离养心殿又近,来回几趟都没问题,都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事。

    以为是危及生命的事,原来是这个事,与他心中所想差距甚远。

    虽然还小,不过母后给他找了个媳妇,多少懂一些,后来她死了,母后还想再找,他没同意。

    皇叔也说过,大业第一,情情爱爱第二,还与他做了约定,江山未稳,百姓也未能安居乐业,哪有资格谈自个儿的私事?

    这才一年不到,皇叔便自个儿打了自己的脸,还是断袖之癖,与朝侍卫关系匪浅。

    难怪这么担心朝侍卫,如何都要来找。

    “既然人找到了,咱们回去吧。”因为担心,元浱来的匆忙,穿的极少,冻得哆嗦一下提前一步往回赶。

    朝曦与沈斐吊在后面,人多,不好做什么,规规矩矩回到养心殿,考虑到小皇帝对他俩当真不错,不好昧着良心只管自己不管他。

    俩人分工合作,一个去偏殿收拾,一个留下等小皇帝睡了再回来。

    小皇帝还是怕,有阴影。

    哄人的当然是沈斐,朝曦提前一步等在偏殿。

    精力旺盛,睡不着,从头数了一遍星星,还是十分精神,没有半点睡意,躺着又难受,干脆爬起来在房里打了一会儿拳,大半个时辰之后门外才响起动静。

    沈斐回来了。

    朝曦连忙爬上床,盖着被子,假装睡去。

    沈斐推门进来,先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又出门喊来宫女添水洗漱。

    全程背对着朝曦,朝曦一直在默默观察他。

    这厮洗完手,换了衣裳,人重新坐在床边,手抚在唇上,不知想到什么,明明这么惨,还是勾了勾嘴角。

    许是牵扯到伤口,或是冻着,突然咳嗽了两声,用手捂住,能明显感觉压抑着声,怕吵醒朝曦,回头瞧了瞧床上,人没醒才放心下来。

    “伤风了?”

    沈斐一惊,“没睡还是被我吵醒了?”

    “是我先问的。”朝曦翻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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