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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手扒在床沿,坚守底线。
朝曦上手直接去解他的衣裳,“你要不想去床上,在这里也可以。”
“朝曦……”沈斐声音很无奈,“对你身体不好。”
“过度看书对眼睛不好,熬夜对身体也不好,你还不是每天都在做?”
沈斐手紧了紧,面容有些松懈,朝曦趁机将他推上床,终究还是在床上做了。
朝曦身子不太舒服,做完迷迷糊糊睡了,都忘了药蛊的事,只隐隐记得被沈斐抱去洗澡。
沈斐本来就很温柔,今天越发温柔,温柔到朝曦几乎以为他是假的。
记得以前时常听说书先生讲的话本,贵家小姐本来跟贵家少爷有婚约,是未婚妻,结果却爱上穷书生,置温柔多金还有权有颜的贵公子不理,跑去与穷小子成亲。
沈斐就是那个温柔多金,有权有颜会被人抛弃的贵公子,换言之,他就是配角儿的命。
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皇上和太后的眼中钉,朝廷弹劾的对象,妥妥话本里的坏人,蹦跶不了多久了。
可惜了他这副好样貌,好身材,别的不说,就沈斐这张脸,要是死了当真令人惋惜,人能长成这样,实属奇迹。
朝曦与他相处也快一年,每次瞧见这张脸还是有些心惊肉跳,怎么能长得这般好看!
狐媚子啊!
朝曦一觉睡到下午,期间感觉沈斐这王八蛋一直在走来走去,时不时进门,又时不时出去,不知道在干什么?叫朝曦睡也睡不安稳,又惦记着药蛊和小皇帝的事,只得被迫醒来。
她刚醒来的时候沈斐背对着她,站在火炉旁边,弯腰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是事办好了,他站起来,撩开衣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眼角弯弯,嘴角勾起,明显心情不错。
他当然心情不错,没做之前嘴上说的道岸貌然,实际上老早便忍不住,俩人刚进被窝,这厮猛地扑了过来,好一番折腾。
朝曦现在还有些腰酸背痛。
“你刚刚偷偷摸摸在干嘛?”朝曦瞧了瞧身上,衣裳已经换好,不知道是沈斐换的,还是水月和镜花,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连月带都是新的。
沈斐回头,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你醒了。”
朝曦打个哈欠,“问你话呢,刚刚偷偷摸摸在干嘛?”
沈斐挪开身子,露出架在火炉上的东西,“帮你洗了件衣裳,冬天潮湿,不好干,又不能拿到外面晒,我放在火上烤了。”
朝曦斜躺着,看东西也是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坐起来才发现那是她的月事带!
“谁让你洗的?”她连忙跑过去,将月事带拿在手里,果然是湿的。
沈斐这王八蛋当真帮她洗了?
沈斐无辜的眨眨眼,“既然瞧见了,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他倒是不甚在意,“放心吧,我在屋里洗的,没让人瞧见。”
“不是这个问题。”看来他还是没明白,“这玩意儿你不能碰,会触霉头,发不了财。”
记得以前村里的刘大娘说过,她丈夫就是给她洗亵衣洗多了,穷一辈子,发不了财。
沈斐拿起角落里放着的铁钳,挑了挑炉里的火,慢悠悠道,“我不信这个。”
“对了。”他转移话题,“你快看看药蛊有没有回来。”
他虽然看了许多医书,可并不是医者,不知道如何把脉,且药蛊神奇,脉搏与寻常脉搏不一样,更不好探,只知道自个儿自从行房之后浑身舒坦。
不知是药蛊离体,还是药蛊得偿所愿。
朝曦被他提醒,这才想起上午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取药蛊。
也不是第一次取,这一年到头不知道取了多少次,次次失败,以至于朝曦这回根本不报希望,谁知一探脉搏,发现一丝异样。
按理说她葵水来了,脉搏应该比平时弱才是,但是她摸了几遍,都发现脉搏比平时强。
怕摸错,又摸了几次,心口,脖间,腕上,所有都摸过之后惊喜道,“药蛊回来了!”
为什么?什么情况?
朝曦不解,“难道是因为我……”
来了葵水,所以药蛊才回来的?
“跟那个没关系。”医书沈斐也看过,“书上说药蛊与人同生共死,人开心,它便开心,人难过,它也会难过,人的心情颠簸起伏,它便会想逃离,朝曦,你那段时间心绪不宁,焦虑不安,连我都看出来了,更何况药蛊。”
朝曦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那段时间确实很难过,患得患失,心里绞痛难忍,药蛊定是受了影响,所以迫不及待想逃跑。
一进了沈斐体内,便干脆长驻不回,是因为沈斐时时刻刻都能保持冷静,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回来了?
是因为沈斐心乱了?
所以药蛊想逃离他?
“老是盯着我看做甚?”沈斐提起桌上的壶,搁在炉子上。
“沈斐,你最近是不是也心神不宁,焦虑不安?”朝曦越看他越怀疑。
上午他自己也承认了,说什么体内总是很热,一看到她就心跳加速,还想喝血尝毒,明显不正常。
“最近黑衣人作孽,小皇帝被魔曲催眠,我身为一朝摄政,自然为国为皇上所忧。”
“是吗?”朝曦明显不信。
既然为国为皇上所忧,怎么不对着皇上和国家心跳加速,偏偏对她?
等等,一看到她便心跳加速,这话要是没放在谈论药蛊上,单纯是在花前月下,可不就是表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昨天好像有点发烧,码着码着就顶不住了,缺了一天全勤,心痛。_:3∠_
125、没有我的()
沈斐这个王八蛋; 说一句喜欢她有这么难吗?
非要拐弯抹角; 藏在话里,叫她好长时间才发现!
不过他能表白; 已经很意外了; 这人内敛惯了; 很少说情话; 虽然险些没听出来。
“我也喜欢你。”朝曦回应他。
沈斐先是愣了愣,片刻后笑出声; “我知道。”
“你果然喜欢我!”朝曦多说了个‘也’字; 说明她知道了沈斐的意思,沈斐没有问‘也’是什么意思; 直接回答说; ‘我知道’; 等于间接承认他那句话是表白。
“果然是在跟我表白!”第一次是她设局套了沈斐,沈斐上了她的当; 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沈斐眨眨眼,“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承认已经晚了。”
“今天天气真好。”沈斐闲扯,“有云有雾; 瞧着快下雨了,你有衣裳收吗?”
“转移话题也没用,我都知道了!”朝曦努力将话题掰回来。
“火候正好。”沈斐手放在炉上感受了一把,“那衣裳你还要攥到什么时候,搁上来烤烤。”
“沈斐你个王八蛋; 连表白都不敢!”朝曦气的肺都要炸了,“怂货!”
沈斐蓦地回头看她。
朝曦怒瞪回去,“干什么?”
沈斐脚下挪动,俩人离得越发的近,那张俊脸近在咫尺一般,低头就能亲上她。
朝曦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沈斐突然笑了,“谁是怂货?”
朝曦翻个白眼,还没来得及翻回来,唇上陡然一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靠了过来,视线下移才发现是沈斐。
“朝曦……”沈斐放开她,话里带着苦恼,“药蛊明明已经取了出来,为什么一看到你,心跳还是加速?”
如果说第一句表白借着药蛊说出来,那么这句便是十足十的毫无掩饰,一听就能听出含义。
朝曦裂开嘴,偷偷笑得开心。
沈斐无奈摇头,“衣裳真的打算攥一辈子?”
朝曦这才想起手里的月事带,反正也没有别人,沈斐都给她洗过了,什么没瞧见?也没什么好避嫌的,直接挂在炉上得了。
朝曦搭到两边的铁架子上,连同前两天那条没晒透的,还有压在箱底隐隐发潮的,都搁在火上烤。
这种贴身的东西本来就该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原来一个人在山谷时,朝曦都是直接晒在院子里,后来沈斐来了之后才晓得避嫌。
其实即便晒在沈斐眼皮子底下,沈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主动帮她拿出来晒,碍于世俗眼光罢了。
他不介意,有人介意,反正按照镜花和水月的意思,亵衣亵裤,肚兜和月事带,一个都不能出现在公子眼皮子底下,也就是说她所有的贴身衣裳都要偷偷的洗,偷偷的晾,连搁在院子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规矩也太多了,对女人太不公平,沈斐的亵衣亵裤都可以光明正大晒在院子里,也没见怎么样,就不许她晒。
还好沈斐没那么迂腐,否则这个家还真没她的容身之处。
“沈斐,我好像有点饿了,你帮我叫点饭。”朝曦在找衣裳穿。
沈斐点头,走出去后很快又回来。
他说前段时间黏人,反常,是因为药蛊的原因,药蛊着实背了个锅,其实即便没有药蛊,他还是这般黏人,今儿一天都跟她在一起。
白天是有原因的,她被人追杀,又要取药蛊,所以俩人恩恩爱爱一场,晚上明明什么都不需要做,还是跟她在一起。
吃饭的时候给她多打了两碗,朝曦说自己吃不完,沈斐只笑道,“会需要的。”
朝曦自己觉得不需要,她晚上吃的极少,平时两三碗,晚上一碗半就好,今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真的吃了三碗半,比平时白天吃的还多。
朝曦以为是意外,很快发现自己的葵水没有了,除此之外还出现了精力特别旺盛的情况。
就是非要蹦蹦跳跳,有路不走,要翻墙跳楼,累出汗来才觉得得劲。
浑身上下充满力量,晚上去皇宫的时候,沈斐让她坐马车,朝曦坐不住,坚持要跟在马车后面跑。
胸口的黑掌印神奇的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干干净净,纯纯洁洁。
朝曦拥有药蛊不是一日两日,往日只晓得流血了伤口比别人好的快,解毒也比别人快,有药蛊吊着心,除非是那种特别特别毒,又新奇,几乎没有出现过的毒,否则基本不可能要她小命,怎么也会给她拖个自救的时间。
除了这两样之外,它几乎安安静静,没别的作用,平时不受伤,或是中毒的时候,很容易忽略它。
没想到成了年的药蛊存在感这么强,很明显能感觉到体内一股子热气,往四肢蔓延而去,叫她浑身上□□温比别人高,还不是高一点两点。
朝曦与沈斐恩爱了一场之后直接去睡了,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身体一直在与药蛊融合,药蛊也在偷偷发挥着作用。
它就像毒似的,一进入朝曦的体内,便开始迅速侵占每一个角落,一点一点改变朝曦,让朝曦的身体更适合它生活。
首先肯定是要大补,沈斐虚不受补,朝曦多多益善,什么鸡汤,鱼汤,人参汤,沈斐嫌腻不爱喝,朝曦不嫌弃,一碗一碗的喝下去,总算觉得解了馋。
看来这段时间沈斐没好好喂过它,药蛊爱吃肉闻腥,这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成年后,吃食直接提升一倍多,其实全都是喂它的,朝曦每天饭量那么大,照样不胖,人还是一样瘦,都是因为体内有它,不知道替她消耗了多少热量。
总听到镜花姐姐和水月姐姐喊节食减肥,要不然身材不能看,朝曦才发现自己有多幸运,随便吃随便喝,一点不用减,回头一量体重,发现自个儿还瘦了。
活活把人家努力减肥还减不下来的人气死。
唯一的坏处是自从药蛊回来之后,朝曦必须时时刻刻带一壶水,要不然口干舌燥,体内火气过旺,总想发泄出来,看沈斐就像看一个脱光的美人,险些把持不住。
难怪沈斐会说药蛊成年后第一件事就是交——配,还真没说错,朝曦现在便十分想抛去一切,拉沈斐滚床单。
脑海里全都是沈斐的一颦一笑,和床上温柔的眼神,白天不好意思的否认也格外有趣。
不好,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朝曦连忙念起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努力荡平心中的涟漪。
还好沈斐被她关进马车里,她自个儿在下面跑,看不见,还能抵抗得住。
“朝曦。”沈斐突然探出头看她,“你累不累?”
俩人吃吃喝喝,收拾好一切准备进宫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沈斐懒洋洋倚在马车的窗子前,表情惬意,朝曦都能看清他狭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倒影。
这厮长得本来就好看,自从药蛊回来之后,看他就像被人美化了一般,直接比以前好看了百倍,仿佛按照她心里的想法长得,完全符合她的审美,没有一丁点是她不喜欢的。
这到底是药蛊还是情蛊?
朝曦心好累。
可能是药蛊想交——配,所以它看上的人,就会使劲想让朝曦跟他睡,继续跟他睡。
朝曦不是那样的人,也怕药蛊又去了沈斐体内,坚持不碰沈斐,也就是成长期的牢骚而已,过去就好。
朝曦决定心平气和的忍几个月,尽量不让自个儿生气,因为一生气,药蛊就会焦躁不安。
她原来在山谷时,几乎过着与世无争,没什么烦恼,也不会有快乐的日子,药蛊基本跟她一样,哪知道有一天沈斐从天而降。
朝曦喜欢他,就会希望他回应,不回应自然失望和难过,久而久之影响了心情,以至于药蛊焦躁不安,逃也似的离开。
只要她能让心境回到在山谷时那种状态,无忧无虑,也不发愁,心里平静了,药蛊怕是打死也不肯离开她。
当然首先要克制一下药蛊好色的本质,和它成年后过于旺盛的精力,朝曦原来十天半月看不着沈斐都没关系,现在每时每刻都在肖想沈斐怎么办?
关键沈斐也不配合,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朝曦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小心思,当即被他点燃,然后再压,再点。
不行,这种状态下别说是保持心里平静了,能不能度过沈斐那关都是问题。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朝曦努力不让自己发愁,还是愁的头发都白了,到了宫里唉声叹气,小皇帝都看出不对劲。
小皇帝一下子少去了两个大人陪伴,白天一整天不怎么敢动弹,一直守在养心殿,门都没出,瞧见他们进来才丢下笔,急匆匆出来迎接他俩。
那步子很快,张开手臂,首先奔向沈斐,瞧见皇叔绷着一张脸,立马弃暗投明,奔向朝曦。
“朝侍卫,你终于来了,宫里冷冷清清,风刮的呜呜叫,吓死我了,还好有你送我的玉陪着,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献宝似的拉出脖间的玉,“这是我的守护神。”
那玉熟悉异常,沈斐眯起眼打量,“玉是朝曦送的?”
小皇帝点头,“朝侍卫说给了她师傅一块,镜花一块,水月也有一块,不给我说不过去,便也送了我一块,皇叔,你没有吗?”
还真没有。
朝曦都记在心里,唯独漏了一个人。
“我有。”沈斐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
“放在枕头底下没带来。”
朝曦无语。
这是气她乱拿他的玉送人?还是单纯帮她圆一下场,或是暗示她送一块玉到他的枕头底下?
126、分开一夜()
朝曦本能觉得应该是第一种; 沈斐生气了; 拿他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