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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留下完全是巧合,是小皇帝太害怕,想留个人陪陪他,但是朝曦不知道,什么都没准备,今天带了个香囊,小皇帝闻到后便能一直保持清醒。
等沈斐一走,就把香囊给他,再听到笛声,深嗅香囊便是,没有用就念诗,不停的念。
其实心性强大的话,那笛声对他根本没用。
还是小皇帝的心防太弱,一下就被攻破,要是沈斐坐在这里,那笛声他听完怕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朝曦,如果不是看小皇帝的模样不太对,也会以为就是普通笛声。
她心太大,几乎没什么烦心事,心线没有破绽,自然无法被人攻破。
天色越来越晚,朝曦等了又等,沈斐那鸟人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再不走宫门都要下钥了,想走都走不了。
朝曦着急,小皇帝更着急,几乎有些坐立难安,偏偏皇叔没说什么,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斐突然放下书,道:“我小时候也跟你一样。”
???
小皇帝不解,瞪着一双无邪的眼睛看他。
“有什么事都爱瞒着大人,想自己扛,结果发现这事自己根本应付不来。”
沈斐幽幽看他,“说吧,你和朝曦都瞒了我什么?”
120、师傅太后()
小皇帝瞬间心虚起来; 还犹自强撑; “皇叔怎么会这么问?”
“你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时不时朝外看; 朝曦来了吧?”沈斐说着站起来; 要往外走。
小皇帝赶紧交代; “跟朝侍卫没关系; 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他拍着小胸脯道,“是我被一种魔曲催眠; 朝侍卫单纯是为了帮我。”
“所以每次都趁我不在的时候招朝曦进宫?”沈斐挑眉。
“嗯。”小皇帝点头; “本来只是巧合,晚上不敢一个人睡; 就想找个人陪; 谁知道朝侍卫那么厉害; 一眼看破我被一种魔曲催眠,还帮我赶走了吹魔曲的人; 不过他自己也被吹魔曲的人伤了……”
“她受伤了?”沈斐打断他问。
“嗯,肩膀被那人打了一掌,都发黑了。”小皇帝继续说,“我本来想留他在皇宫里养伤; 他说有些药还留在皇叔府邸,要回去拿,我就让他出宫了,皇叔没见着他吗?”
他特意五更不到送朝曦出去,就是想赶在皇叔上朝前让他俩碰面; 但是沈斐因为太过担心朝曦,忧心会出什么事,起的更早,在路上和朝曦错过。
他在皇宫里有探子,那人告诉他朝曦平安无事,他才能耐着性子坐到现在。
朝曦又在庭院里等了等,沈斐还没有要出宫的打算,连门都没迈,心里不由自主有些烦躁,加上肩上有伤,冷风一吹,竟意外觉得冷。
她是个大夫,又经常浸泡在药里,来了什么药,先自个儿尝尝味道怎么样?
吃多了,体内一股子火气,冬天就像个大型火炉,根本不可能冷。
难道是因为受了伤,所以人都变得脆弱起来?
正想着,肩上突然一重,有人给她披上披风,“还能活蹦乱跳,说明伤的也没那么重。”
朝曦回头,一眼瞧见与她并排站着的沈斐。
“你都知道了?”
“嗯。”沈斐低头看她,“为什么瞒着我?”
“没有瞒着你。”朝曦挠了挠头,“本来打算今天告诉你的,谁知道你跑去上朝了,没来得及说。”
她突然想起什么,重重锤了沈斐胸口一下,“你还说我,你是不是也瞒了我什么?”
沈斐眨眨眼,“什么?”
“我师傅。”朝曦又锤了他一下,“我师傅与太后认识,而且关系匪浅的样子,你早就知道了吧?”
沈斐摇摇头,“后宫可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太后跟谁在一起,我也管不住。”
朝曦撇嘴。
管不着是真的,不过太后总是对他下手,他不可能不在太后身边安插人,师傅要是经常出现在慈宁宫,沈斐肯定知道。
“后宫不能干涉朝纲,朝廷重臣自然也不能干涉后宫。”沈斐解释,“况且……”
“况且什么?”
“我从来不与女子一般见识。”沈斐仰头看月,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太后的事都交给镜花处理。”
朝曦无语。
难怪他会败在太后手里,叫太后陷害成功,掉下凤凰山,原来是活该。
“难为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朝曦双手插进袖子里,斜斜瞥了他一眼。
沈斐但笑不语。
他长得好看,五官在月下镀了层银光,更加显得面如冠玉,人胜潘安,画里走出来一般。
“太后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沈斐狭长的睫毛扇了扇,点漆似墨的瞳孔里印出朝曦的模样。
“不是你的对手是谁的?”太后把沈斐当成对手,不停的害他,想杀他,搞了半天沈斐连拿她当对手都没有。
委实可悲。
“你以后就知道了。”沈斐没有多说,只眼角弯弯,薄唇微微勾起,“朝曦,你今天真好看。”
朝曦:“……”
又来了,沈斐最近真的跟中了邪似的,总爱夸她。
朝曦一被夸就脸红,白了他一眼,故作凶悍道,“把你的好话留着夸别人吧,我要去见师傅了。”
她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叮嘱沈斐,“你帮我查查昨晚那个黑衣人,能随意进宫,还会吹魔曲,又使得一手好毒术,关键跟你有仇,催眠小皇帝想对付你。”
朝曦上下打量了沈斐一眼,“搞不好就是你不想跟人家一般见识的太后干得,小心栽了跟头。”
沈斐轻笑,“我就当你是在关心我。”
朝曦哼哼两声没承认,身子一拐,隐入黑暗里,一跃翻过养心殿的墙,避开守卫,去慈宁宫找师傅。
昨天没约好在哪见面,只说了见面,朝曦便在昨晚上碰见师傅的地方等,那时候她倒在墙脚,今天坐在墙头,一边拆白天包的药丸吃,一边赏月,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师傅还没来,朝曦挑了些紧要的解药先服下。
昨个儿吃了大亏,今天提前做好准备,免得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来不及。
夜晚有些风,朝曦紧了紧披风,等了又等,寻思着师傅可能不会来了,还跟以前似的,喜欢诓着她玩。
还好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了,她跟沈斐一起学坏了,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比以前聪明许多。
今儿师傅不来也要来,除非她能忍住万只蚂蚁钻心的疼。
合欢并没有出宫,她在追查朝曦嘴里说的黑衣人,能随便进宫的人不多,昨天宫门下钥,她又让太后下了懿旨,只准进,不准出,那人定是还没出宫。
只要还在宫里,迟早能揪出狐狸尾巴。
既然是干坏事的,肯定晚上出行,白天她爽爽睡了一觉,特意留了晚上的时间追查黑衣人,刚去查了最有可能藏人的国师院,心口突然一疼,随后扩散到全身。
合欢扒开衣物一瞧,发现胸口多长了一物,开出一朵秋花。
中毒了?
细细一把脉,果然,结合胸口的秋花得出结论,中了一日秋。
一日秋顾名思义,潜伏性极强,一般人轻易发现不了,直到一日后它自己浮出水面。
大意了,谁给她下的毒?什么时候?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见过了黑衣人?
不不,这个时间点,说明下毒时也是这个时间,昨天这个时间,她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只遇到了——小拖油瓶?
这个小王八蛋,跟谁学的这么坏?
合欢便咬牙,边去找她。
朝曦还在等,有些无聊,将身上带的银子擦了擦,又用给师傅的玉磨了磨指甲,不知喝了多少西北风,终于瞧见一道黑影远远奔来。
朝曦一喜,“师傅!”
一个黑色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来,朝曦歪头避开,眼角瞥见那是什么,又赶忙伸出手,揪着绣花鞋的边角丢还回来,末了不忘一脸单纯问道,“师傅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合欢单脚走到墙脚,将鞋穿上,边怒瞪朝曦,“你还好意思问,把解药给我!”
朝曦嘻嘻一笑,“还不是担心师傅又跟原来似的,诓我糊弄我,多做了一手准备。”
师傅对她还挺信任,昨天她拉住师傅的手腕,师傅居然没有拒绝,一直让她握着,朝曦心思一动,便下了一日秋的毒。
此毒正好潜伏一天,毒发时,便是师傅来找她时。
一日秋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毒的毒,它只是特别疼,特别难解而已,师傅重新配解药,怎么也要两三天,朝曦可不信她能等,如果在附近,肯定会选择找她要。
朝曦也不想为难她,见着人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搁在自己身边,“师傅上来坐。”
合欢翻个白眼,借力一跃而起,翻上另一边的墙头,与朝曦坐对面,朝曦将解药给她。
合欢拔开盖子闻了闻,是一日秋的解药没错。
她先倒在手心,又取了腰间的酒壶,拿酒当水喝。
“师傅还是这般爱酒啊。”朝曦坐在一边,不无羡慕道。
合欢翘起二郎腿,纠正她,“爱酒更爱美人。”
她一提美人,朝曦又想起沈斐。
把沈斐睡了,该怎么向师傅解释?
难道说是沈斐诱惑她的?
听着就像编瞎话。
朝曦有些头疼,索性取下脖颈的玉,胡乱塞给合欢,“师傅,见面礼。”
合欢失笑,“什么时候也学起山下人那一套了?”
“礼多人不怪嘛。”朝曦双手插进袖子里,“师傅,你跟我说说你与太后怎么认识的呗,我有点好奇。”
是真的好奇,师傅与太后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没道理凑合在一起。
“这就要说到缘分了。”合欢晃了晃酒壶道,“这人嘛,坏事做多了,自然会倒霉,记得那年我被人追杀,躲进了太后的马车里……”
太后每年都要为小皇帝烧香拜佛,一去三五天,那天也如平时一般,走的是一样的路,一样的时辰,和往常几乎没什么区别。
只马夫稍稍抱怨了一下,马儿今天怎么这么不中用,才走了大半就累成这样?
多了一个人,当然累了。
合欢就这样稀里糊涂进了宫,正赶上宫门下钥,出不去,便在宫里留了一夜,她在这里举目无亲,又哪哪都不认识,自然选择跟着太后进了慈宁宫。
本想着在隔壁歇息一晚,明早不动声色离开,谁料半夜那女子突然进来,拿了些食物搁在桌子上。
虽生了孩子,又被尊为太后,实际上那女子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罢了,正是风华绝代的年纪,又长了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连她这等女子看了都觉得心脏漏跳半拍。
那女子人长得好看倒也罢了,声音也那般好听。
“坐了一天马车,你也该饿了。”
她居然知道?
121、当朝太后()
合欢从藏身之地走出来; 大大方方半躺在床榻上; 好奇问,“怎么知道有人的?”
太后淡淡瞥了她一眼; “你身上的香。”
合欢闻了闻身上; 还真有一股子胭脂水粉味。
她是鬼谷中人; 识毒会医; 身上沾满了药味,洗都洗不掉; 为了将这味道掩盖; 抹的胭脂水粉难免多了些。
“我自小不喜胭脂水粉,身边丫鬟从未抹过。”
突然出现了胭脂水粉味; 再加上马夫的话; 不想知道都难。
合欢挑眉; “不怕我?”
那女子失笑,“你若想对我怎么样; 早便下了手,何须等到现在。”
“好大的自信。”合欢翘起二郎腿,“方才是方才,我没有暴露; 现在你瞧了我的样子,可不就得杀人灭口。”
她突然扬手撒了把白粉过去,那女子并不怕,身子依旧笔直立着,隔着一层白雾遥遥朝她看去; “胭脂水粉可糊弄不了我。”
合欢突然笑了,“你这人还真有意思。”
她见过有趣的男儿多了去了,宛如大江之鲤,数不尽数,倒还是第一次遇到有趣的女子。
不怕她,居然还送食物给她。
“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她既然帮了我,我自然要回报过去。”合欢双手掖进两膝之间取暖,“反正咱们鬼谷的人没爹没娘,无儿无女,也没有牵挂,想去哪就去哪,我便留了下来,答应帮她做三件事,做完我就走。”
“什么事?”该不会与沈斐有关,又是想害沈斐的事吧。
“她还没说。”合欢不甚在意,“别总说我,也说说你呗,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跑来皇宫?”
“我啊。”朝曦有些心虚。
“我是跟着宁王进宫的。”既然师傅对她实话实说,她没道理隐瞒师傅什么。
“哦。”合欢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
就这样?
“师傅,你没听说过关于宁王的传闻吗?”记得那年师傅还因为喜欢沈斐喜欢的抓心挠肝,怎么才三年不见,她就变心了?
“听说过啊。”合欢不以为然,“不近女色好男色,据说跟个侍卫混在一起。”
“师傅,你觉得我在摄政王府能做什么?”朝曦反问她。
合欢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最多……”
她顿住,又仔细瞧了朝曦一身行头,惊讶道,“你不会就是那个侍卫吧?”
朝曦点头,“就是我,没跑了。”
“那你……”
“也是他干的。”
“药蛊……”
“也在他那里。”
师傅突然沉默了,这一沉默,沉默了好久,朝曦还当她接受不了,谁料她莫名笑了起来,“厉害啊,我花了好长时间也没搞定他,没想到败在你手里了,哈哈哈哈哈。”
笑罢,语气突然严肃,“你做好准备了吗?”
???
朝曦蒙圈,“什么准备?”
“我们鬼谷的规矩,一旦动情**,便不再是我鬼谷的人。”
朝曦眼神黯然,“我知道,可我已经……”
动了情,也已经失了身,就差成亲了。
“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合欢拍她的肩。
朝曦摇头,“回不了头了。”
朝曦不想谈这个话题,干脆话锋一转,反过来问师傅,“师傅,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沈斐吗?还跟我说一天见不着他就浑身不舒服,这才多久啊,就不喜欢人家了?”
合欢摇头,“我的喜欢跟你的喜欢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朝曦不解。
“我只能接受他高高在上,清冷的那一面。”
“难道沈斐还有两面不成?”朝曦居然不知道。
“你不懂。”合欢自个儿陷入回忆,“我喜欢了他两年,喜欢非但没弱下去,反而越发喜欢,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从茅房出来,一想到这么完美的人也要出恭,登时就不喜欢了。”
朝曦无语,“师傅……”
她不得不为沈斐说句话,“谁不出恭啊,是人都出恭。”
“你能接受?”合欢蹙眉。
“我第一天见他就知道他要出恭。”当时沈斐腿脚动不了,不是正常人,自己想出恭也去不了,只能她抱着,“我还给他把过尿呢。”
师傅先是吃了一惊,后摆手道,“我还发现他生活无趣,总爱坐着,坐久了大肚腩,痔疮,哪哪都是毛病。”
朝曦翻个白眼,“沈斐一个都没有。”
“痔疮也没有?”
“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