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活来?”
死去活来?有吗?
朝曦瞧了瞧梅花,“大概是你把他当成神,觉得只有最好的东西才能配的上他,而我把他当成人,有什么就给他什么,什么好的坏的,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镜花跟着瞧向梅花,表情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最好最贵的不一定最合适公子,公子爱的,不管贵的好的,还是便宜的,只要公子喜欢,才是最适合公子的对吗?”
公子是个奇葩,最爱的就是朝曦这口。
“是啊。”朝曦随手揪了一把梅花丢进篮子里,“沈斐其实不挑的,给他什么他就喝什么。”
只是镜花和水月从来没给他喝过差的东西而已,总觉得公子喝惯了贵的东西,所以不喜欢便宜的。
这是误解,尤其在沈斐从来不解释的情况下,一误解误解了这么多年,足可见沈斐多懒,只要他多说一句话就能喝到心爱茶叶,他就是不说。
也有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喝到过特别好喝,让他记忆深刻的茶,所以全都是凑合着喝,喝哪个不是一样?
朝曦不挑嫩的,不嫩的,很快摘了一篮子,刚要拿去晒晒,门外突然有人进来,“哎呀,可算找着你了。”
那声音尖利异常,似男非女,说是男音不像,说是女音也不像。
“皇上的蛐蛐又跑了,快跟咱家走一趟。”
112、我睡过他()
他来一趟不容易; 本来以为朝曦是景仲王的侍卫; 到了景仲王那之后,景仲王说可能要去宁王府找找。
到了宁王府之后; 说没这个人; 他不信; 到府上一搜; 果然没有这样的侍卫,倒是有个这样的主子。
宁王特别吩咐过; 朝曦的话就是他的话; 什么都要听朝曦的,颇受宁王信任; 身份十分特殊。
他找人时一直强调是个侍卫; 难怪找不着。
朝曦先是愣了一下; 后问道,“用火炉引过吗?”
“引过了。”大太监摇头; “没有。”
朝曦将花篮交给镜花,擦了擦手道,“等我一下,我换身衣裳马上来。”
这身衣裳是在家穿的; 松松垮垮连腰带都没有,不适合出门。
“那你可要快点,陛下可喜欢那只蛐蛐了。”大太监也不敢逼的太紧。
他还不知道朝曦的身份,只知道宁王殿下颇是重视,就算给宁王殿下一个面子; 也不能像对普通人似的,呼来唤去,况且蛐蛐丢了不是一会儿半会儿,没必要急在一时。
大太监耐心的等了等,片刻后终于瞧见屋里的门打开,收拾整齐的朝曦出来,他眼神好,一眼瞥见朝曦穿的衣裳是——宁王的!
好家伙,这关系已经好到穿一条裤衩啦!
朝曦小跑过来,道,“可以走了。”
大太监点点头,一路上都在琢磨朝曦与宁王的关系,明显好的有点不正常,难道是宁王失散多年的兄弟?
还是说宁王有分桃之好,这是他圈养的娈童?
宁王那等样貌,无需花钱圈养,多少人不要钱,送上门都要爬他的床吧?
而且娈童地位底下,宁王就算再宠,也不可能拿他当第二个主子,府上的下人居然也没排斥,委实不正常。
朝曦身着男装,昨儿又是侍卫打扮,任大太监怎么想,也没将她与女子关联在一起。
毕竟会武功的女子可不多,朝曦又身手敏捷,反应迅速,替皇上将跑了的蛐蛐逮回来,见了皇上和诸多大臣也不见紧张,与景仲王貌似也有交情,这样的人很难跟女孩子关联在一起。
朝曦大大咧咧惯了,走路还是作风没有半点女子扭捏,尽显大方随意,别说是他,十个男人里面有八个认不出她的真实身份,反倒是女孩子心细,比如说镜花和水月,一眼看破。
路上给人看病时也被好几个人认出身份,其中多数都是女子,有些男的就算她实话实说,人家也不敢相信。
大概在他们眼里,女孩子就是柔柔弱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温柔可人的那种,朝曦这种超出了他们对女孩子的认知。
“大总管怎么了?”朝曦的视线跟着大总管看向自己,“我脸上有什么?”
大总管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他也没解释为什么盯着朝曦看这么久,只加紧脚步,带着朝曦穿过热闹的街道,通过守卫森严的宫门口,来到皇上的寝宫前,‘养心殿’几个字明晃晃的挂在头顶。
朝曦有些犹豫,“就这么让我进去,没关系吗?”
她自个儿觉得自己身份不明,应该没权利这么大咧咧进宫,万一行刺皇上怎么办?
大总管笑了,“朝侍卫多虑了,你能被景仲王带进宫,说明身世清白,又与宁王是好友,有什么不放心的?”
朝曦点头,有点明白了,她的身份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景仲王带进宫,与沈斐关系不浅,有两个大佬做担保,确实没啥不让人放心的。
朝曦也不会刺杀皇上,她对小皇帝其实很有好感。
大总管比了个请的姿势,朝曦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养心殿,养心殿很大,离老远便听到读书声,小皇帝奶声奶气念道,“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月影共徘徊。问秋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重来。”
另一个声音冰冷异常,与沈斐平时的语气不太一样。
小皇帝又念了一遍,“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月影共徘徊。问秋……”
“重来。”
小皇帝再念,“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月影共徘徊。问秋……”
“重来。”
接连几次,小皇帝似乎终于发现了错在哪,“皇叔,我是不是认错字了?”
“嗯。”沈斐不咸不淡回道。
“是这个字错了吗?”小皇帝指了指方才他读了两遍,都被皇叔打断的地方。
“嗯。”沈斐认真教道,“这个字念‘渠’。”
小皇帝几遍都读成了‘秋’。
元浱点点头,“我记住了。”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觉得可以了才重新读。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月影共徘徊。问秋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
沈斐合上书,“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有心事?”
元浱不敢说实话,“昨天没睡好。”
这是其一,第二就是担心他的蛐蛐,早上喂食的时候不小心叫它跑了出来,正赶上上朝,只好将窗户和门关上,希望蛐蛐没跑出去。
下完朝回来,还没来得及去逮,便有人通报,说宁王求见。
他这才想起来,他那个严厉异常的皇叔回来了,今后怕是都不得安宁。
皇叔是他的夫子,担任太师的职责,教他文,也教他武,出了名的苛刻要求高,元浱不怕天,不怕地,也不怕母后,就怕他。
“嗯?”沈斐尾音拉长,带着意义不明的味道。
元浱赶忙交代,“皇叔临走前给我的蛐蛐跑了。”
怕皇叔责骂,有些心虚,头低着,像做了错事一样。
“有没有叫人找找?”
出乎意料,皇叔的声音异常平静温柔。
“找了,我把上次皇爷爷带的那个侍卫叫进了宫,还让人将窗户和门关上,它肯定跑不了。”小皇帝说的眉飞色舞。
“哦。”沈斐挑眉,“安排的这么好是等着我夸你吗?”
小皇帝两眼放光,“可以吗?”
“你觉得呢?”沈斐冷眼看他。
小皇帝满腔的热血登时像被人浇了盆水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知道错了。”
沈斐面色放柔,“皇上,您与别的孩童不同,没有资格玩乐。”
又一盆冷水浇下来,小皇帝表情失落,“皇叔,是不是当了皇上,就必须失去很多?”
“是。”
“不能玩乐,也不能有自己的喜好,更不能交朋友?”
沈斐沉默不语。
四周都是觊觎他皇位的人,处处都是想要他命的人,玩乐?喜好?交朋友?听起来像笑话。
“你没有时间玩乐,有自己的喜好只会被别人找到机会杀你,帝王无情,也不会有人对你用情,‘朋友’这个词以后休要再提。”
“那我不要当这个皇帝了。”
小皇帝气急,“我就要玩乐,就要有自己的爱好,就要交朋友!”
他有些生气,“皇叔最讨厌了!我不喜欢皇叔了!”
说罢推开他朝外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跑,蒙着头跑,也没人敢拦他,不留神让他跑了出去。
朝曦瞧了一眼还稳稳坐着的沈斐,又瞧了瞧跑出去的小皇帝,果断去追小皇帝。
沈斐是大人,有什么事自己能消化,小皇帝怕是需要人安慰。
而且最需要的是沈斐安慰,他已经把沈斐当成家人,沈斐这个缺心眼没看出来,一直扮演者夫子的角色而已。
他确实在文韬武略上胜了别人一筹,不过在感情方面,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都迟钝的很。
小皇帝跑的太快,众人没追上他,半路跟丢,叫他钻进假山里不见踪影,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
朝曦脑海里隐隐有个想法,不过她不了解小皇帝,想了想问大太监,“皇上平时有什么特别想玩,又玩不了的东西吗?”
大太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都什么时候了,朝侍卫,你就别添乱了。”
“你告诉我,也许我能找到皇上。”朝曦语气不太肯定。
大太监狐疑的打量她两眼,抱着一丝希望道,“皇上原来想骑马,宁王不让,这事便一直记在皇上心里,你说皇上该不会是……”
他‘哎呀’一声,“惨了惨了,皇上那么小,万一从马上掉下来……”
后果不敢想象,他的小命也要不保。
“快!去马厩!”
几人当即火燎火燎跑去马厩,果然瞧见小皇帝正欲上马,发现他们赶来,大怒道,“谁敢过来,朕砍了他的脑袋!”
他个头太小,尽管马厩的管事特意拉了一匹矮小的马儿,可对于小皇帝的身高来说也不得了,他上不去,便叫人搬来高凳,踏着凳子跨上马背。
脚踩不上脚踏,干脆不踩,拉了拉马儿,学着大人的口气厉喝道,“驾!”
那马儿陡然跑了出去,刚刚被他吓的待在原地的人连忙上前去追,“皇上小心!”
小皇帝坐不稳,还逞强,“不用管我,敢跟来我就把你们通通砍了!”
他嘴上放狠话,心里却虚的要命,担心自个儿掉下来,紧紧拉住绳索不丢手。
那绳索系在马儿的脑袋上,他一拉,马儿吃痛,跑的更急更快,嗖的一声不见踪影。
众人想救,偏偏骇于刚刚他下的命令,又不敢上前去救,来来回回渡步,想救又不敢救的模样颇是滑稽。
救了是死,不救也是死,这确实是个值得人好好琢磨的问题。
朝曦不是宫里的人,而且她有靠山,没大家那么多顾虑,也不能见死不救,连忙拉了一匹马,骑上去追小皇帝。
小皇帝的马儿疯了似的,飞奔而去,朝曦急急挥了好几次鞭子才追上,两匹马的速度都很快,以至于朝曦就在附近,却无法靠近它。
她想了想,一咬牙站起来,陡然跳去小皇帝的那匹马上。
小皇帝趴在马背上,耳边是阵阵寒风刮过的声音,本就是冬天,又是个乌云密布的天气,风像刀子似的,灌进衣裳里,割得他浑身疼,尤其是手,没了知觉,冻的通体发红。
也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下来,他被人抱在怀里,手包进一双温暖的大手里。
“皇叔!”元浱眼中迸出光来,回头一看,又失望的低下脑袋,“是你啊。”
朝曦失笑,“看见我就这么失望,皇上,您跟平安真像,都这么孩子气,生气的时候就要人哄,别人还不行,谁弄生气的谁哄。”
小皇帝蹙眉,“平安是谁?”
拿皇上跟熊比,闹不好又被皇上治罪。
朝曦咳嗽一声转移话题,“宁王殿下那个榆木脑袋,是不可能来的,他连你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小皇帝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朝曦回答的理直气壮,“我睡过他啊!”
113、得不得劲()
小皇帝仿佛找到知音似的; 眼前一亮; “我也睡过。”
他开心道,“有一次皇叔教我念书教到很晚; 宫门下钥; 皇叔回不去; 便留在宫里; 我晚上做噩梦,不敢一个人睡; 偷偷跑去皇叔的房间; 皇叔没有赶我。”
他自从当了皇帝后,就再也没有与母后同睡过; 事实上原来也不怎么同睡; 母后心心念念的都是父皇; 每晚都要浓妆艳抹,等父皇等到深夜; 他因为性子懦弱,不受父皇喜欢,连带着母后也不喜欢他。
在最需要安全感的时候,没能与母后建立; 倒是不小心与皇叔建立,皇叔长得好看,从来不会因为他笨,读不好书发脾气,他的语气永远一成不变; 平淡异常,以至于元浱一度以为,皇叔不会生气。
事实上皇叔会生气,他生气不会像父皇那样,大发雷霆,叫他滚,也不会像母后似的,在他面前摔东西。
母后自从父皇死后,性子就变得异常奇怪,疑神疑鬼,总觉得皇叔要害她,说与他听,他若是不听,便摔东西,吓了他不敢接近。
还是皇叔好,皇叔即便再生气,最多罚他抄书。
但是皇叔太严厉了,从来不让他娱乐,不过会在他完成很难的要求后许他一个小愿望。
不过分,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元浱也不敢要求太多,有时候是让皇叔带他出宫看看,有时候是让皇叔带宫外的东西进来,听说民间有压岁钱的说法,也让皇叔给他压岁钱。
皇叔记忆力很好,从来不忘,倒是母后,时常因为跟皇叔较量输后故意忘记答应他的事,还冲他发脾气。
皇叔与母后恰恰相反,即便与母后斗得再厉害,也不会将情绪带给他,一直是那个样子,永远温文尔雅,谦和端庄。
母后本想代替皇叔教他认字读书,被他拒绝了,不敢想,母后那个暴脾气,要是教他认字读书,怕是能把他骂死。
“我这个睡,跟你那个睡可不一样。”朝曦骑着马,带小皇帝瞎逛。
“有什么不一样?”小皇帝好奇问。
这个问题不好答,朝曦认真想了想道,“一个脱衣裳睡,一个不脱。”
“我也脱了呀。”小皇帝瞪着一双无邪的眼看她。
朝曦深觉再这么交谈下去会教坏小皇帝,赶紧转移话题,“皇上不是要学骑马吗?”
小皇帝大喜,“你要教我吗?”
“别瞎想,我就是带你兜兜风。”
“哦……”
元浱觉得不甘心,问,“为什么不教我?”
“你太小了,腿都踩不着脚踏,很危险知道吗?万一掉下来怎么办?被马踩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元浱蹙眉,“不能诅咒朕。”
“谁诅咒你了,我说的是事实。”
元浱生气,“小小一个侍卫,这么跟朕说话,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
朝曦失笑,“摄政王我都不怕,还怕你?”
开始确实有点心虚,毕竟这小子是皇上,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人替他效命,门一关,数百数千个人对付她,朝曦不一定招架的住。
当然那是以前的想法,自从她发现小皇帝怕沈斐之后,登时不怕了小皇帝,毕竟有沈斐给她撑腰。
“一物降一物,陛下怕沈斐,沈斐怕我。”朝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