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药蛊神奇异常,在他体内没几天,便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能明显感觉腿恢复的速度快了许多,若是皮肤受了伤,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找了大夫把脉,他的脉搏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沈斐话里省略的部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朝曦做的时候没感觉,被他这么一讲,登时老脸一红。
他也没说错,细细一想确实是这样的,她自己都是丢了药蛊之后才反应过来,谷中至宝就是她体内的药蛊,旁人怎么可能知道?
若是晓得,沈斐便不会每次都到关键时刻打住,即便走之前也没真与她睡过,是她不甘心,追到了岐州,一进门就将沈斐推倒,强行摁在床上该做的不该做的尽数做了。
当然她绝对不会承认,依旧将毛病归在沈斐头上,“我不信,皇上病危,你拿不出解药,怎么脱身,肯定是你是先预谋过的!”
沈斐叹气,“朝曦,你忘了,皇上是太后的亲儿子,若皇上真的死了,那她这个太后还能继续当?所以她比我着急。”
毒是明后下的,明后是太后的人,等于是太后下的,目的是为了逼走沈斐,好暗中除掉他,可她忘了一件事,皇上是她的亲儿子,沈斐只要等便是,等皇上毒发时,太后心疼儿子,自己便会将皇上的毒解了。
当然这段时间沈斐如果不做些什么,说不过去,皇上中毒,他这个摄政王还悠闲等着,更坐实了是他动的手脚,所以他还是要去找解药和神医,不尽心的那种。
就是随便去趟鬼谷,随便来凤凰山看看,能找到就找来,找不到也没关系,只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彼时皇上身子骨也该熬不住,太后自然会给他解毒。
皇上的毒一解,谣言不攻自破,还能顺手抓住凶手,需要用到药蛊才能解的毒,世间罕有,所以解毒之人,便是下毒之人。
可惜天不如人意,沈斐被手下背叛,摔断了腿,落难凤凰山。
不是有意的,完全是个意外,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用到朝曦的药蛊,来凤凰山找朝曦,也是随缘找,他已经老早想好了解决办法。
难道误会他了?
这事误会他,另一件事绝对没有。
“你在京城时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朝曦质问,“明明是假死,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斐表情更加无奈,“朝曦,这事不能告诉你,你演技太差。”
朝曦:“……”
“还很单纯,很容易被人套出话来。”
“……分明就是不信任我。”朝曦有些不服。
感情她难过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都想不通的事,被沈斐一句话解决?真相简单到残忍,朝曦什么可能都想过,唯独对自己太自信,这条没想过。
“反正不管怎么样,引我的马去书苑,找人监视我,跟踪我,还威胁过李安生,吓得李安生不敢见我都是你干的。”这些事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说起李安生,沈斐似乎想起什么,“我听说你想睡李安生?”
“别转移话题,现在说得是你的事。”朝曦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为什么监视我,跟踪我?又为什么威胁李安生?”
“为什么找人看着你,你不知道原因吗?”沈斐又拿那双点漆似墨的眼睛看她,“是怕你出现意外,也怕太后对你不利。”
他话锋一转,“至于李安生,我可从来没威胁过他,只告诉他,你是我拜过天地的妻子。”
“这还不是威胁?”李安生那样的人,别说是摄政王的妻子,就是平常的有夫之妇他都不会再联系。
“我说错了吗?”沈斐反问,“你不是我的妻子吗?”
……好像没说错,她确实与沈斐成了亲,还没来得及休他。
“朝曦,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既然成了亲,便是有家室的人,要从一而终,不能再睡别人,这句话不仅是对你说,也是对我说,我做到了,你呢?”
“若是我没有回来,你是不是已经睡了李安生?”
“若是我没有去找李安生,你们现在是不是已经你侬我侬难解难分?”
“不可能!”朝曦坐起来,“我和他就是假的,借他的名誉用用罢了。”
“我信你。”沈斐语气坚定,“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多一些信任?”
朝曦突然想起来原来在村里时,她以为沈斐要走,没去找他,让他在沟沟里冻了一夜,冻出了风寒,沈斐一边压着咳嗽声,一边说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给她一次机会,再没有下次便是。
她这是又犯了一次吗?
没有信任沈斐?
可沈斐总爱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不告诉她,明显是他先不信任她,所以她才会做出后续一系列的事情。
要说错,也该是沈斐有错在先,她是被沈斐误导才做错事的。
等等,她与李安生根本什么都没有,为什么突然就有错了?
朝曦张了张嘴,刚要以这个反驳过去,沈斐先她一步,“光想也有错。”
朝曦嘴里的话硬生生憋住,好吧,认了,她确实想过。
“朝曦,那日雨后一别,我去找了老师,问了他一个问题。”沈斐继续,道:“怎么爱一个人?”
“老师反问我,她有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我说没有。”
“老师又问我,她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我说没有。”
“老师便道,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又没有利用价值,你还是想着她,那便是爱。”沈斐目光落在朝曦身上。
“看我干嘛?”朝曦不爽,“我有特别出彩的地方,我会武功,还会医术!”
沈斐失笑,“嗯嗯,那个人不是你。”
朝曦更加不爽,“除了我你还想有谁?”
沈斐不说话了,只嘴角似有似无勾起,朝曦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好啊,你嘲笑我!”
说着朝他扑了过来,沈斐躲闪着,“你看看你笨的,我笑了你这么久你才发现……”
拼脑子朝曦当然拼不过他,不过拼武力,就沈斐这白斩鸡,十个也打不过她,轻而易举被她制服。
“说!”手摁住他的手,“我比你聪明。”
沈斐薄唇抿着,双眼一闭,将头扭去一边。
这不行,朝曦又给他扭了过来,“我比你好看,比你厉害,武功也比你好,还会医术,你才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也没有利用的价值……”
沈斐突然睁开眼,直勾勾盯着她看。
朝曦知道他想听什么,临时拐了个弯,“不还是没有看中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31452857’加更做到了,你的长评呢?⌒ v ⌒
64、养一养吧()
沈斐什么话都没说; 只歪头瞧了一眼俩人紧握的手; 和现在暧昧的姿势; 朝曦压在他身上; 手摁住他的手。
“你就是这么没看中的?”
朝曦当即像被烫着似的松开,“这不是不小心的吗?”
她确实对沈斐有意思,只要跟他相处,忍不住就爱动手动脚,跟别人又没了那种感觉; 即便是李安生都是很平常的说话聊天; 很少直接上手; 有时候李安生靠得近了; 还会觉得难受; 唯有沈斐。
离他越近越舒服,不知道是习惯; 还是怎么地,过去那么久; 一摸上那双手; 熟悉的感觉登时油然而生。
就像出门在外多年; 突然吃到老家的面; 一口就尝了出来,嗯; 就是这个味。
“是吗?”沈斐动了动身子,他方才与朝曦打闹,衣裳本就乱; 又故意似的,手底下压了一截袖子,起身时露出大片春光。
来的时候洗了澡,又换了身衣裳,如今只着了一套薄薄的亵衣,没动朝曦还没发现,一动发现那薄衣下是沈斐结实修长的身子。
原来在山谷时每日给这人擦澡,只有她知道这具身子有多好看。
宽肩窄腰,线条优美,腿比身子长,一样身高的人与他站一起,就像高出人家一头似的,十分显高。
穿衣好看,脱了……
“噗!”沈斐突然笑了。
朝曦先是不解,很快反应过来,这厮色诱她!还色诱成功了!
好沮丧,她居然起了色心。
朝曦双手遮面,没脸看。
“朝曦。”沈斐拉了拉她的袖子。
“干嘛?”朝曦没好气的问。
“我知道你睡李安生是为了找你师傅,睡我吧,我的排名还在李安生之上,睡我更容易找到你师傅。”他重新躺下,一头黑发瀑布似的,铺在枕头上,“来真的还是借我的名誉随便你。”
这更像邀请,朝曦一向随心,绝对不委屈自己,心告诉她这是个大好机会,她确实对沈斐有些非分之想,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就是想在他身边,离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近的不能再近……
这种感觉就好像沈斐是让人上瘾的药,她是不小心误食过的人,处在抵抗毒·药,和被毒·药侵染,更上瘾之间。
朝曦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跟沈斐在一起她就会变得不像自己,总喜欢帮沈斐做些什么,照顾他之类的,不在他身边这种感觉又没那么强烈,只是偶尔会怀念一把,倒也没出现过坏事的情况,所以她很纠结。
是随心更靠近沈斐,还是远离他,让时间冲淡对他的感情和回忆?
朝曦十分没出息的选择了第一种,“不管怎么说,药蛊先还我!”
这是谷里的至宝,是要传承给下一代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没有权利给任何人,沈斐借用一段时间还好,要是一直留在他体内,朝曦会变成千古罪人,受整个鬼谷唾弃。
趁没人知道药蛊被沈斐取走,再取回来便是。
朝曦人坐回来,开始扒沈斐的衣裳。
沈斐也不动,任由她折腾,“我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你确定现在?”
朝曦衣裳拉开,发现这人肚腹平平,上手一摸软软的,里面空空如也,最少一天没吃饭,搞不好昨天也没好好吃。
“你这个人真是……”朝曦有些埋怨,“靠喝西北风活着吗?”
又不是吃不起,他是堂堂摄政王,光是后厨的帮工怕是都有二三十人,钱更是数不尽数,饿着谁都不可能饿着他,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一天没吃饭,肯定是他自个儿挑食,这不吃,那不吃,饭菜凉了口味失佳,更不吃,索性饿着自己。
也不怕饿坏了身子,不自爱。
“吃饭又不是喝药,有那么不喜欢吗?”朝曦又将衣裳给他系回去,被子一盖自己站起来,“等着,我看看还有没有剩菜剩饭。”
自从这地方被官兵注意,每天有人发一碗稀饭,一个鸡蛋,稀饭不好储存,鸡蛋倒是好藏,因为感激她,朝曦被好几个人送了鸡蛋,营养高,一天最多吃两三个,剩下的留着,有些送给小孩子,有些隔天吃,她饭量大,会提前把明天的鸡蛋准备好,这样明天就不会饿,还留了三个鸡蛋,烤烤便宜沈斐了。
驻扎在山脚下,旁边就是森林,怕有野兽,每天夜里都燃了火堆,还不止一个,朝曦找了个就近的,又找了根筷子,串在鸡蛋上,本来就是熟的,不会漏黄,加热一下便是。
知道沈斐嘴挑,烤的时候格外注意,每一面都照顾到,又找守在不远处的镜花姐姐要了醋和酱油,倒在一个小盘子里,鸡蛋黄噎人,沾些酱油和醋不会腻。
她弄好回来,准备叫沈斐过来的时候发现这人竟然睡着了。
半侧着身子,脸陷进枕头里,被子虚虚盖到胸前,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双眼紧闭,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让人不忍心打扰。
白天看他时黑眼圈浓重,许是晚上没休息好,又忙了一天,身体老早吃不消,一得空便睡得这么香。
朝曦没打扰他,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搁进被子里,被子掖在他下巴处,鸡蛋放在一边,自己去了另一面睡。
半路醒来再想睡下很难,朝曦酝酿了许久还是没有睡意,索性翻过一面,把玩沈斐丝绸似的黑发。
瞧着色泽都不一样,光滑好摸的那种,触手是冰凉的感觉,就像沈斐的手,人体虚的时候手和脚第一时间反应出来,宛如搁置在外头一夜的凉水,摸一摸倒把自己冻着了。
沈斐虚的有点不正常,他有药蛊傍身,不该如此才是。
难道是放血的原因?
想了想,两指并行摸在沈斐的脖颈处,脖子上的脉搏和中指,腕上的脉搏都连心,探脉其实就是探心。
身体如何,都体现在心跳上。
很奇怪,沈斐的脉搏很弱,弱到感觉不到药蛊的存在,难道这厮跟别人睡了,药蛊被别人取走了?
朝曦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摸他的心脏,细细感觉发现还是有些不一样,药蛊应该还在,因为沈斐不断放血给别人,他每一次放血,都等于在抽取药蛊的养分,药蛊似乎感觉到了,干脆不再回馈益处给他,不仅如此,还会为了维持自己,反吸沈斐身体里的养分。
就像朝曦试药一样,有一半的毒和解药都喂了药蛊,她自己顶多吸收一半,另一半都是药蛊的基础养分,低于这个数,药蛊就会变成害人的东西。
所以对于现在的沈斐来说,药蛊反倒不是最好的选择,要么将药蛊取出来,要么停止放血,将他养胖。
当然是第一种方法更方便快捷,只不过朝曦不知道怎么取,当初莫名其妙就去了沈斐体内,她身体虚弱了一阵子才发现,再还原当时的场景,药蛊愿不愿意回来还是个问题。
如果不愿意,不是白睡了?
就沈斐这个样子感觉没几下就能将他榨干,病秧子似的,朝曦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担心沈斐倒下。
算了算了,还是先花些功夫养养吧,养肥了再宰。
朝曦将手收回来,翻了一个面侧躺着,许是身边有人,后半夜倒是睡得挺香,也没人喊,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发现旁边是空的,沈斐不知何时起来,走了她都不晓得。
一摸床铺,是凉的,走了很长时间,昨天烤的鸡蛋也不见了,不知是被沈斐吃了,还是拿去丢了?
他这么懒,不可能顺手丢掉。
原来想不通,现在逐渐明白,为什么这人沉默寡言还不爱吃饭,纯粹是懒得说话,懒得吃饭而已。
昨天话算多的,特意喝了些酒,可能也是觉得服软不像他,所以找了个好理由,有什么事也可以推说是喝了酒的原因。
这人骄傲了一辈子,低头还是挺难的,作为第一个让他服软低头的人,朝曦很自豪,独一份。
她简单梳洗了一把,精精神神的出去领了碗粥和鸡蛋,喝完吃完开始给帐篷里的伤者们检查伤口,人很多,林林总总检查了一个多时辰,再加上开药,换药,包扎,熬药等等问题,下午才得空休息。
运气好,据说山体滑坡的时候底下有只野猪歇息,结果砸死了,刚挖出来,好几人扛着去湖边处理,砍了条后腿烤着吃,朝曦也好长时间没吃过肉,排队领了一份,刚回帐篷,发现一个人盘腿坐在她床边,一只手拿折子,一只手拿笔,边看边改。
旁边放了个桌子,桌子上几道小菜和两副碗筷,沈斐听到脚步声,抬头瞥了她一眼,“回来了。”
恍惚回到山谷似的,沈斐也是每次都在饭点这么说,他很忙,比朝曦还忙,朝曦刚发现,这人坐在马车里一天,改了一天的折子。
那折子小山一般,无论怎么处理,它还是小山一般,不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