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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歪打正着,她不知道百寒子的想法,原来这厮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一直耿耿于怀,难怪每次沈斐提起,百寒子便会心房大乱,因为他在乎。
他伤害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如果不喜欢,没有人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守在鬼谷河岸看日出,从天黑等到天亮,一站几个时辰。
也不会试图制造一个假的太阳,太后就是他找的替代品,可惜他不爱她,他爱的是师祖。
那个捡他回来,养他,育他,教他武功和医术的人。
他决定伏法了,认错了。
只是想在临死前做一些想做的事,比如说跟沈斐比武。
朝曦突然有些担心沈斐,别人不知道沈斐的状况,她知道。
沈斐确实厉害,心机,剑术,还有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当初杀赫尔辛德的时候,只见过她使一次功夫,便记了十成十,还举一反三,将其中的漏洞给补了,可以说是天才中的天才。
可惜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他身份,地位,权利,金钱,和样貌,也给了他一个缺陷,一身是病,虚的宛如小姑娘。
打一时的还好说,若是一直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沈斐。
朝曦可不信百寒子会点到为止,他没给太后留下任何东西,除掉沈斐,就是他临走前给太后的礼物吧?
除掉了沈斐,太后往后会一帆风顺。
所以有机会的情况下,百寒子一定不会放过,朝曦担心他不是没有理由。
她转身想走,去救沈斐,太后拦住她,“放心吧,百寒子很欣赏他,还曾说过只有他配当皇上,绝对不会对他下杀手。”
朝曦大吃一惊。
“他真这么说?”
一个人如果做到让敌人如此夸赞,沈斐可以说得上十分成功了。
“嗯。”太后点头,“不仅他佩服,我也佩服。”
她实话实说,“我曾经多次对他下手,可他始终不理不睬,好些次都有机会置我于死地,偏偏又点到为止。原来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我还有作用,没有完成我的使命之前,他不会让我死。”
“他是真正做大事的人,我不能比,也比不上。”
朝曦脑海里浮现平时懒洋洋躺在床上,死活叫不起来的沈斐,似乎与太后嘴里的沈斐对不上。
“你回去吧。”太后瞧了瞧天色,“这个点摄政王也该回来了。”
朝曦跟着看向天空,原来太后拉她叙旧,一聊一两个时辰,是为了拖延时间,给百寒子与沈斐单打独斗的时间。
还叫她成功了,这个点两个来回都够了,如果是平时,朝曦肯定晓得有古怪,早就去找人了,今天被拖着听故事,聊天,没太注意时间流逝,不小心都傍晚了。
一个时辰来回路程,一个时辰用来比武,绰绰有余,太后没说错,这时候确实该回来了。
朝曦抛下太后,急忙朝养心殿而去,半路捡到了大总管,这厮聪明,知道俩人对上,肯定有事要发生,于是连忙回去通风报信,可惜被太后的人拦住,朝曦走了才放人,于是一起回去。
路上大总管一直嘘寒问暖,想打听太后与她聊了什么?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云云。
其实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对太后做什么,这厮是小皇帝明着说保护她,其实暗地里用来保护太后的。
毕竟相比较她来说,太后就是个弱女子,朝曦是谁?擅毒又擅暗器,功夫还高,一般人对上她,只有吃亏,绝对没有占便宜的道理。
原来朝曦对小皇帝太放心,觉得七八岁的小朋友能有什么样的心机?
现在才发现小看小皇帝了,他是沈斐带出来的,虽然才七八岁,某方面也确实像个孩子,但是沈斐能放心叫他处理一些奏折,真的只是因为那奏折上的事小,无关紧要吗?
不,奏折都是一层一层批下来的,县衙搞不定的交给六部,六部搞不定的交给丞相,丞相搞不定的才会送到小皇帝面前。
虽然由于沈斐上任的原因,把持了朝纲,大顺没有丞相,但是被六部处理过的奏折,剩下的事也足够人头疼了。
连六部都搞不定可想而知其难度,但是被他解决了,虽然解决的事都是在沈斐眼皮子底下,沈斐过一遍,觉得差不多才给他,那也挺难的。
一次两次或许有些犹豫,处理不来,经常批阅之后心机城府自然而然上来,又有沈斐这个大心机婊在旁边指点,这厮的心理年龄最少在十二三岁左右。
他比其他人早熟,过早的接触尔虞我诈,所以朝曦用看小孩子的眼光看他是不对的。
他心思重着呢。
大总管还想打听什么,朝曦都没说,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信任大总管了,毕竟大总管是小皇帝的人。
御花园离养心殿不远,朝曦很快到了地方,没找着沈斐,只小皇帝还在一笔一划写着沈斐临走前留下的字帖,靠这个练字。
朝曦问他,“沈斐回来了没有?”
“还没呢。”小皇帝放下笔,歪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担心而已,都这么晚了。”小皇帝不与她说实话,朝曦也不想与他说实话,人是要交心的,你对我交心,我才对你交心。
“我不放心他,还是出宫找找吧。”
这话刚说出口,便见门外一道狼狈的身影走来。
沈斐袖子被人砍断,露出小半个手臂,肩上有血从衣物上透出,一头黑发散了下来,比原来短了许多,像是被人用剑削去了一截,脸上也挂了彩。
“怎么弄成这样?”朝曦有些心疼。
沈斐黑漆漆的瞳子流光溢彩,像个受了委屈回来告状的孩子似的,不假思索道:“被人欺负了。”
163、我心口痛()
他运气不好; 应该说百寒子故意在堵他,刚从府上拿到东西; 还没捂热,便被一把剑横扫而来,笔直笔直穿过马车; 打碎他的玉冠,砍断他一头秀发。
原来黑发及腰,被百寒子这么一弄,勉强及肩,长短还不一样; 沈斐出宫时束了冠,只削去了小半,大半还是长的。
“他下手可真狠。”朝曦走过去,摸着沈斐散下来的头发; 除了心疼,还是惋惜。
为那一头秀发惋惜。
沈斐的头发真的很好,乌黑发亮; 顺滑好摸,是那种只要抽掉发带,就会整个散下来; 服服帖帖趴在身后的那种。
不知道用了多少药材保养; 花了朝曦多少心思,全被百寒子一剑毁了。
“他怎么下得去手?”朝曦手从头发上挪去脸上。
沈斐眉尾处有一道细小的剑痕,还在流血; 周围没有擦过的痕迹,显然沈斐还没发现。
这么好看的脸蛋,居然真的有人能动手,要是朝曦,即便知道是仇人,也下不去手,毕竟世间罕有,就像一块美玉,保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辣手摧花。
果然只有男人对男人最狠心。
袖子都给他削掉了,手臂上也有一道血痕,还有肩上,朝曦一边给他检查伤口,一边叫人拿处理的工具,比如说水,纱巾,还有金疮药。
大概是第一次见皇叔这样,小皇帝吓到了,呆愣愣坐在一边,“是母后做的吗?”
“跟她没关系。”沈斐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开始换干净的衣裳。
他时常住在皇宫,皇宫偏殿里准备了他的衣裳,因为人多,特意躲在披风后换,瞧不见人,只屏风上倒影出修长消瘦的身影。
小皇帝抿嘴,“皇叔不用骗我了,我知道,除了母后,没有人能伤你。”
“是百寒子。”沈斐从屏风后走出来。
穿戴是整齐了,可头发还是散的,大概是短了一截之后束不起来。
“百寒子不就是母后的人吗?”小皇帝苦笑,“皇叔,我知道,我并不是聋子瞎子,我有人的,父皇给我留了一支暗卫。”
这支暗卫没别的本领,只会打听消息,当他的耳目。
“他是鬼谷的人,你母后控制不了他。”沈斐手里拿了一根发带,路过朝曦时将发带交给她,“是百寒子自己过来找我,要跟我比武。”
他真的很奇怪,居然会帮太后说话,这可是诬陷太后的好机会,让小皇帝跟太后误会加深,但是他没有,可以说得上十分正人君子了。
朝曦其实不太明白,太后说他有好些次可以杀了她,将她逼入绝境,但是他没有,每次都是点到为止,放她一条生路,还说她有她的作用,作用没发挥前,不会让她死。
朝曦很好奇,她的作用是什么?
沈斐为什么要留着她?
难道是为了提醒自己栽在女人手里?
还是说他对太后有情?
怎么看怎么不太可能,沈斐不是处处留情的人,一个已经够他烦了,再来一个他受得了吗?
朝曦拉了拉他的头发,“找个地方坐下。”
沈斐没有拒绝,他头发现在这么短,自己束不了冠,只能朝曦来。
太高朝曦够不着,坐在凳子上刚好,朝曦抓起他的头发,也是一阵无能为力,长短不一,有些能扎住,有些扎不住,大把大把的散下来,看来沈斐一时半会是别想束冠了,只能这么散着。
朝曦忍痛拿来剪刀,给他一刀切,剪一样长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家里出大事,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剪发,但是沈斐这个情况,不剪也不行了。
剪完他心疼,朝曦也心疼,多好的头发啊,可惜了。
小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了很久,朝曦刚摆弄完沈斐的头发,沈斐便小声告诉她,“东西在屏风后。”
???
什么东西?
朝曦走到屏风后看了看,是个包裹,方才背在沈斐背后,朝曦急着给他处理伤口,忘记问是什么?一翻才发现里面是换洗的衣裳和月事带。
这厮还真的乖乖给她拿来了?
朝曦回头瞧了瞧沈斐,沈斐脸上有些不自然,扭过身子,耳朵尖却悄悄红了红。
咦?居然还会害羞?
真是奇迹。
天晚了,沈斐‘想’回去,小皇帝留下他,不让他走,说是养伤,正和沈斐的意,沈斐也不想走,一来宫里有她,二来有太后,怕她俩对上朝曦吃亏,第三,外面有人找麻烦。
能一起留在皇宫再好不过,他有这个想法,不会主动说,拐着弯以退为进。
这大概是计谋,勉强算主动出击。
朝曦突然想到他平时,其实这厮不是没有主动过,只不过他的主动藏的很深,在被动里面,也是一个以退为进的计谋,或是美人计。
比如明明知道她药蛊成年,时常会发作,还老是当着她的面换衣裳洗澡,勾引她一样。
还有前几天,‘不小心’用膝盖碰了她一下,换得她的主动关心加暖腿。
细数这种事可不少,只是没统一算过,加上朝曦比较迟钝,没看出来罢了,其实沈斐几乎每天都在主动。
他太了解朝曦,略施小计朝曦就中招了。
原来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肯定不会再上当,但是沈斐这厮精明,晚上朝曦铺床的时候听到好几声压抑的咳嗽声,这王八蛋也时不时‘不着痕迹’的摸一摸胸口。
朝曦虽然在铺床,不过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张张嘴,刚要问胸口怎么了?
半响突然想起‘计谋’这俩字,便干脆忍了下来。
憋死你个王八蛋。
她继续淡定的铺床,铺完床洗澡,洗完澡擦头发,擦完头发换衣裳,自个儿忙的不亦乐乎。
沈斐似乎坐不住了,放下书,捂着胸口说,“朝曦,我心口疼。”
164、会是谁啊()
朝曦本来不想理; 后来想想这厮知道她会医,如果不是真的有毛病; 一下就会被她拆穿,所以他可能真的出了问题,只是三分; 夸张成了十分罢了。
虽然只有三分,那也是病,朝曦不跟他的身体赌气,忙完坐在床边,拉过他的手腕探脉; 又摸了摸他的心口,有些烫,温度不正常,而且心跳的很快; 确实有毛病。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还是得了什么病?
朝曦开始没怎么在意,后来想到白天他跟百寒子交手; 百寒子浑身是毒,除非他体内的毒蛊取出来,否则谁都不能摸他碰他; 最多隔着料子。
当然那是在短时间接触的情况下; 沈斐跟他比武,一比一两个时辰,剑与剑会碰撞; 身体与身体也会,沈斐搞不好是那时候中的毒。
只是量少,又隔着料子,加上他体内也待过药蛊,稍稍改变了体质,所以没有毒发,只叫他不好受罢了。
朝曦先给他放毒,完了起身去找大总管拿药,怕出事,连夜熬了一锅解药,一滴不剩全让他喝进肚里。
沈斐也没拒绝,朝曦在药里加了可以让人睡觉的东西,沈斐刚喝完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说是睡,不如说是晕,总之怎么弄他都不会醒。
本来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毕竟沈斐心思重,他的身体睡着后其实意识还没睡,所以他每天看起来都很累,即便在玩,什么都没干也一样,朝曦心疼,才会配有安神作用的解药。
沈斐睡的很香,全无意识,朝曦蹲下来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想到沈斐现在就像待宰的羊羔似的,随便她搓圆捏扁都行。
朝曦也没客气,嗨嗨坏笑一声,已经将他扒光,一件衣裳都没给他留。
沈斐几乎称得上完美的身子瞬间露了出来,这具身体年轻,俊美,活力,有弹性,线条优美到不可思议,光是瞧一眼,便想占他便宜。
说句实在话,就沈斐这样的姿色,如果没有滔天的权利和身份护着,早就被人绑去当小白脸了,不仅女孩子抢,那些玩男子的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朝曦其实很犹豫,万一以后沈斐真的一时冲动跟了她,她护不住沈斐怎么办?
沈斐不要被人抢去当压寨相公了?
现在想这些似乎还太远,八字还没一撇。
朝曦收回心思,瞧了瞧窗外,天气还有些冷,她将沈斐扒光,就这么大咧咧的看,似乎不太妥,万一把他冻着,还是她照顾。
朝曦不折腾他了,被子一掀,直接把他塞被窝里,怕他冷,将火炉也搬了过来,全当烤火。
因为懒,也因为不想,所以没给他穿衣裳,依旧让他光着屁股,朝曦也挤进去,抱着他睡。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朝曦先醒,沈斐的药效还没过去,睡得依旧那么死,朝曦拧了拧他的脸颊,给他扎辫子,这人完全没反应。
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虚虚的睁开眼,刚要起身,被子滑下来,露出里面光滑干净的身子。
沈斐蹙眉,“你……占我便宜?”
“就占了怎么了?”朝曦正在给他熬今天的药,这厮确实中了毒,昏睡这么久除了解药中的安神药之外,还有中毒的原因,他现在身子骨很虚。
“我睡了多久了?”沈斐瞧着窗外问。
“十个时辰不到。”具体多久朝曦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搁一段时间就过去捏捏沈斐的脸,摸摸沈斐的胸膛,他的皮肤细腻,好摸。
“你是不是又咬了我?”沈斐摸着唇,抱怨道,“疼死了。”
朝曦无语,“知道还问?”
她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倒叫沈斐气短起来,好像他没理一样。
沈斐摇摇头,“我今天要出宫一躺,约了人。”
“是你那些亲戚的事吗?”朝曦回头看他。
“嗯。”沈斐点头,“已经让他们等了很久,再不给反应,他们怕是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