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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伤了谁?”
其实陆离并不是想防备姚千里而去护着这书房里的另一个女子,他只是心虚;原本这事他就没想让姚千里知道,此时突然被撞破而且还是被姚千里当面撞破;他竟然不自觉的就慌乱了;而后便立马欲盖弥彰的想去将那女子挡住不让姚千里看,这才挡在了那女子身前,却被姚千里全然误解了。
这话从姚千里嘴里说出来就已经算是刻薄的话了,陆离一时愕然,一顺口便就依着姚千里的话回道:“是是,莫要伤了人才是……”
闻言姚千里眼中一伤,一时也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只是忽而觉得有阵阵涩水往上涌,道他当真是为了护那女子。
僵立了好半晌,姚千里才牵强的又笑了一笑,“将军,我不会伤人了,我……我的疯病已然好了。”
陆离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方才是说错了话,心头也是一紧,也再顾不得挡谁不挡谁了,上前便去抓姚千里的手腕,“是我说错了话,夫人你莫要……”
“哇——”
里间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孩儿啼哭声。
姚千里听出是陆寅的哭声,心中正诧异娃娃明明是在卧居处歇息,怎么会到了这里,但见眼前已经有两个人影闪过,是陆离与那女子一道进了里屋。
等姚千里也进得里屋之后,娃娃已经被那女子抱起,轻轻拍着后背哄着。
娃娃两只手紧紧抱着那女子的脖子,一边犹自扯着嗓子哭,一边口中还口齿不清的在说话:“娘亲……呜呜,娘亲……”
姚千里浑身一寒,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两眼死死的盯着那紧紧相拥的“母子”二人。
陆离不知为何心中突了一下,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却等不及他去抓住了,因为姚千里已经来到了跟前——不是对着他,是朝着他旁边的那女子。
便见姚千里一脸的狠戾之色,伸手就将娃娃夺了过来,抢人的时候手上太用力,竟然将那女子的手腕出划出了两道了血印来,而后阴狠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又将那女子一把搡开,险些将人推倒在地。
那女子怎也不料姚千里居然如此发难,诧异之间眼眶也已经红了,而后一双盈盈欲滴的水眸便看向了陆离,当中控诉委屈之意不言而喻。
可是陆离根本无暇顾及她,而姚千里抢过了娃娃之后也不再去理那女子了,只满眼恨意的瞪着陆离,“陆庭之,你莫要欺人太甚!”
姚千里对陆离从来是不会失礼的,不止是陆离,她待谁都不会失礼,就算是林群芳,在他与岳青青的婚宴以后她也不曾失礼过,可是这回竟然连名带姓的直呼他名讳,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怕是当真已经气疯了心了。
本来娃娃就是她不可触碰哪怕一点的一根倒刺,稍微有一点点闪失便会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更何况陆离如今竟然让娃娃喊了旁人作“娘亲”,不管事实是不是如此,反正在姚千里眼中已经是这么认定,而且还是在陆离“护着”那女子之后,更是让姚千里认定了这点。
陆离大概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事情会一下子发展成这样,一时间也有些无措,加之此时发难的又是姚千里,一来姚千里从来没有这样过,二来,不知何时起,他面对着姚千里的时候总要比其他时候迟钝上几分,因而当下便没能立马就做出反应。
这在姚千里看来可不就是默认了,一时间却又觉得莫名的委屈,为什么委屈她自己也不知晓,只是这道不明的心思却使之前的怒火更盛,姚千里冷冷一笑,说话也再没有分寸 ,“将军若是高兴,后院里再多上十房八房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怎么非就要来个偷偷摸摸的?”姚千里看了那纤纤不堪一握的女子一眼,“而且还是防得我这么个可有可无的妻室……”
“唔,说来也不是,我算得什么妻室,分明只是个侧室,如此一来,将军更不必顾忌妾身,便是将军搂着三妻四妾从妾身身边走过,妾身最多也只不过能给姐姐妹妹们问个安罢了……”
“可是将军却为何还要来夺我孩儿!”说到此姚千里眼中不由又现了狠色,同时也将手里的娃娃抱得更紧,“将军自有三妻四妾,后得儿女绕膝,可是我却只有这么一个孩儿,将军为何还要偏偏来夺这一个!”
僵立许久,姚千里忽觉得眼中酸涩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心中一惊,便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最后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只留下一句:“将军若是当真嫌我这般碍眼,那我母子二人便自出了府去便是。”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那纤纤女子眼中的晶莹欲滴未滴,悬得恰到好处,“将军……”
却是刚好将陆离叫醒,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拔腿便朝姚千里追了过去。
姚千里尚未出得这小庭院,陆离便已经追了上来,“夫人,你待我将此事细说与你。”
姚千里头也不回,只嗤笑一声,一转身,便拐出了这书房地界,并且脚下更快的往前走去。
灵姝与那在书房外候着的小厮看情形不对也都追了上来,加上陆离姚千里,还有姚千里手里的娃娃,五个人闹出的动静并不小,很快便就引得许多人来看,连其他两房里的女眷也都来了,一直以来只因陆离这边只有个姚千里,而且素来安生,这一闹便愈发引得人好奇,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无论陆离在后面怎么喊姚千里也只是不理,铁了心一样直往着府门的方向而去,终于逼得陆离闪身拦到了她前头去,“夫人即便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
这句话却让姚千里顿了下来,“原来将军果真是想要我走。”
早听说女人若是撒起泼来,是什么也挡不了的,也是无理可讲的,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是对的,全都是对的,说什么都对,旁人再说什么都是无理取闹……可是陆离却是第一回真正见识到,而且没想到淡漠如姚千里竟然也是这样,不知为何,陆离有些不合时宜的觉得好笑,当然是不敢真笑出来,只无奈上前道:“你抱得寅儿这么久了,给我罢。”
姚千里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休想!”
“……那让灵姝来抱可好?”
灵姝连忙上前来,“夫人,小少爷怕是饿了,奴婢带他去吃些东西。”
姚千里将娃娃抱得更紧,“我自会照料,等出了府去再吃不迟。”
陆离微顿,听她口中不离要出府,口气不免也有些僵了,“夫人莫要闹了。”
姚千里一滞,看了看陆离,又去看了看正在看着他们这一方的一众人,“我闹?”姚千里忽而又笑了,“可不是我在闹,怕是都以为我疯病尚未好透,这是又来发疯了。”
陆离蹙眉,“那只是癔症。”
“不管是什么,总也是让将军丢了脸,给陆府抹了黑,我本就不该在这尊贵如斯的院子里,早走了早干净,自己却还不识趣,非得等得人来……”却说不下去了,须臾,埋首亲了亲娃娃的小脸,“寅儿,与娘亲一道回家去可好?”
娃娃大约是看出了姚千里不高兴,便也乖巧的抱住姚千里亲了亲,“好,娘亲带寅儿回家去!”小人儿想了想,又转过头去喊陆离:“爹爹,娘亲说回家去。”
姚千里终于眼里一热,说话也带了鼻音,“那不是你爹爹,是别人的爹爹。”不再去看谁,侧身让开了陆离,起步继续朝着府门而去。
“我不是又有谁是!”陆离忽而一把将她的肩膀摁住,“你这又是要上哪里去?”
“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
这便是要回小喜子村去了,陆离心中一凛,同时也没想到姚千里竟然打算得这般决绝,心里便是一慌,“不准去!”
姚千里身上一僵,好半天方才苦笑道:“将军,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碍了你的事,我自己走,走远些走得干净些,你却还是不肯,莫不是……”姚千里像是突然了悟,“可是因为休书还没备下,这般说来倒也是,是我孟浪了,竟将这个忘了,那将军这便写吧……我记得之前的那封休书也在将军处呢,便一道给了我罢,免得日后……唔……”
周围全都窒了许久才想起了刻意压制的抽气声,陆离竟然当着这么多人,也不管姚千里手里还抱着个娃娃,便就这么抱住了姚千里,而后有些发狠的隔着娃娃去咬住了姚千里的嘴。
起先是的确用了劲的,陆离也是当真被姚千里那一套一套的话气到了,那一下子是真真咬上去的,可是力道很快就放轻,转而唇齿辗转,却也不肯放开,执拗的紧贴着,连空隙都不留,舔舐翻搅……
许久之后,陆离才喘息着将姚千里放开。
可是姚千里依旧呆愣。
“夫人……”陆离柔柔唤道。
姚千里眼中蓄了许久的眼泪却是一下子就滚了下来,“你……你欺人太甚,呜,欺人太甚……”
陆离又将姚千里揽到了怀里来,“是,是我的不是,可你也总要允许我来认错。”
“你欺人太甚……”
之前那般伶牙俐齿,此时竟然反复的只会这么一句了,可却更是说得陆离心都软了起来,“夫人说的是,千般万般都是我不该,惹恼了夫人,我向夫人赔罪……”
……
自此,陆离惧内的名声才算是真正传了出去。
都以为陆离捡了双破鞋,是那破鞋八辈子修来的福,一朝杂鸟栖高枝,怕是怎么也要死巴着这陆大将军不放的,却万万没想到事实是恰恰相反,竟然是这大将军被吃得死死的,大庭广众之下被媳妇儿骂了个狗血喷头也只有乖乖听训的份儿,连大声吱一声都不敢,自然,这里头真假信几分,就全凭个人了。
姚千里听到灵姝将这话说给她听的时候,头都要垂到了桌子底下去,反倒是陆离睇着她一笑,大度的将她捞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跟朋友聊天。。。
某玉:诶,你说,我如果写h被举报了发黄牌肿么办?
朋友悠悠的回了我一句:你倒是想得美,你那文里面写女人的luo体还没有人家**文里的多,凭什么拿黄牌?
某玉:哦哦。。
许久之后。。。。
某玉:所以**文里面为毛要写女人的luo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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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
第76章 和合之三()
姚千里越想脸上就越烧得厉害,明明陆离是那样内敛的一个人;那天怎么就;怎么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以致后来有好些天灵姝一看到她与陆离在一处时便会一脸暧昧的笑;而后便利落的退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人,更甚者,如三夫人王氏那般平日里就活络的;此后一见着姚千里就要打趣一番;拿帕子掩着嘴,说些什么鹣鲽情深之类。
不过那回的事情倒也不是姚千里无理取闹;那天书房里的那个女子本就是有人打算要给陆离填房的。
那女子名唤王连枝,乃是三夫人王氏的一个宗室妹妹。
王家本也是个大家;否则也攀不了陆家这门亲;近些年陆家的地位随着陆文括在朝中地位的稳定和陆家三子的升迁水涨船高,想要巴结搭关系的自然也就多了,这王家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在陆家,王夫人那一支的当然是高兴了,可是宗室里也有旁人还在眼馋的,也想攀陆家这门亲——即便是在陆家做妾,也要比在寻常人家做正房夫人给家族带来的好处多,所以王夫人这里才忽然冒出个思姐情切的宗室妹妹来探望。
其实王家原本的打算是要将那王连枝给陆临中做妾的,毕竟王氏是陆临中的正室,自家人当然是好说话,再由王氏在陆临中耳边说说话,那王连枝进陆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这王家却将一件事给忽略了,但凡是个女人,自都有妒忌心,哪有会欢欢喜喜的去给自家相公找小妾的道理,再者,这王夫人本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在陆临中这边也真的是很说得上话,陆临中对她不说百依百顺,也差不多是言听计从了,当然,王氏也是个有分寸的人。
王氏的母亲与那王连枝的母亲一道送王连枝到陆府来的时候就把相关的事情给王氏交代了,当着面,王氏是笑眯眯的将什么都应了下来,直道这陆府大得很,添个妹妹来作伴当真是她巴不得的事情,前前后后也有个照应,哄得两位老夫人宽着心回去了。
等人一走,还不是由她说了算,反正不过是要进陆家的门,从谁的床上进不都是进。
陆临熹那边才为着那梁氏的事情跟家里闹过,不大好下手,那就只剩下陆离这边了,陆离只有一房夫人,成亲已经一年了肚子还没个动静不说,反倒弄了个外姓的拖油瓶回来,可不就是正等着别的女子进门呢,估计连陆文括那边都乐见其成。
是故王氏便去在王连枝面前将陆离如此这般的夸赞了一番,又寻了机会,让王连枝在“不经意”间见着了陆离几眼。
王连枝不过才十七岁年纪,心眼还没那么多,也正是姑娘家心思萌动的时候,而且陆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极为出挑的,气质里还有几分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沉,最是吸引姑娘不过,所以这王连枝便就这么倾了心。
后来王氏便将此事与陆老夫人提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老夫人又盼了陆离这边的孙子盼了不知多久了,而且既然是王氏宗室里的孩子,品行总也不会差了,便就应下了,道让大房的李氏多担待帮衬着些。
之后王连枝便就能时不时的就见着陆离了,陆离起先还没想到那一层去,可次数一多也就瞧出了端倪,不过既然是老夫人同意的,他也总不好做的太难看,这事处理的便稍微拖沓了些,一直到被姚千里撞破也没能处理干净……
虽然后来陆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姚千里,可是姚千里心中一直都还是有个疙瘩,因为王连枝到现在都还住在这陆府里。
有时候连姚千里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她对旁人的事情都是不大在意的,怎么偏就容不下这王连枝,而且人家回回见着她都还很是客气,恭恭敬敬的喊她夫人,说话的时候也是温温带笑。
就像书房那事的第二天,王连枝亲自上门来给姚千里道歉,说她并没有教娃娃唤自己作娘亲,那时候大概是娃娃惊了梦,没能认清抱着自己的是谁。
都这样解释了姚千里自也不能再咬着不放,言道前日里本也是自己莽撞了,险些伤了姑娘云云。
王连枝便颇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若是将军因此责怪了夫人,那连枝便去与将军说清楚,本是连枝自己不小心……”
这说的是什么话?姚千里蹙眉,她出手去抢娃娃的时候陆离看得清清楚楚,这欲盖弥彰的解释算是怎么回事,而且陆离事后除了好言哄着她根本一句重话都没说,怎么就责怪她了?
姚千里听着这话心里便就有些不舒服,看着她的眼神不由也冷了下来,不过面上还不至太难看,仍旧安慰道:“姑娘不必介怀,将军不是那般小肚量之人。”
王连枝看了看她,眼中却愈发坚决,“还是我去跟将军说清楚了的好。”
姚千里一顿,便也不想再做什么表面功夫了,“那姑娘便自去罢,不过若想要吹枕边风,也要先做了枕边人才是。”
而后,那王连枝便就哭着跑了。
倒是让姚千里一阵错愕,转头问边上站着的灵姝:“怎么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