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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坚持要你去深圳,是我的意思,兰子,我看着你的婚姻迅速的破裂,看着你遭遇了那么多打击。在我看来,你需要换一个空间,才能更好的完成蜕变。而f城能带给你的,只会是往事不断的侵蚀你的内心。”
“对于你和夏朗文的恋爱,我此前一直是反对的,原因是因为心眉。兰子,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我真的特别不愿意看到你们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可是,到了最终还是避无可避。既然如此,我祝福你和夏朗文!”
“你一定还惦记着江声沐跟何来那事情吧?”叶灵苏轻笑起来,“事实上,那个江声沐长得确实有点像何来。那天,我赶着去吃你们的饭,进电梯时狠狠的摔了一跤,被人嘲笑死了。见了他,我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我知道你对他没有感觉,所以鬼使神差的我就跟他闹起来了。兰子,对不起啊,虽然后来证实那确实是一个人渣。”
“唉。”她又长长的叹气,叹完气她笑了两声,“你是不是特别奇怪我没有给你写邮件而给你留录音?因为我想着我如果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这样的话,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也不错。我是不是想得很周到?最近心眉……”
录音到了这里中断了,我靠坐在椅子上,侧头听着雨珠落到窗檐上的声音。想起来,那个时候我要把剩下的十五万还给叶灵苏,她却无论如何只肯要我五万。现在我明白了!
黑暗一寸一寸将我淹没,我起了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窝进沙发里,我开了电视。电视里演了些什么,我没大注意。时间到了晚上十点时,我拔下了夏朗文的电话。
“喂。”夏朗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是不是吵醒你了?”我低声问。
“没事,你还没睡吗?”他似乎翻了一个身。
“还没睡。”我搂紧了抱枕,默了一会后,我说:“我去美国看你吧?”
“呃?”他愣了一下后说:“怎么突然想来看我了?”
“对呀,突然就特别想去看你了。”我笑,“你知道,我现在有钱有时间。”
“行啊,你安排好时间打电话给我,我让迪去接你。”他说。
“好,那你再睡一会。”我温和的说。
“bye!”他挂断了电话。
我早就办好的赴美旅游签证还处于有效期内,去美国之前,我想着先回f城去看家人,也去看看叶灵苏。
我去看叶灵苏的外公时,刘心眉也在。我们打了个照面,她面色淡淡。我把营养品放到了一旁的桌子,然后走到了叶灵苏外公身边。
“外公,身体还好吗?”
“好,好。”秋天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老年痴呆的倾向,我妈说,现在已经不大认识人了。
“外公,现在吃饭还香吗?”我又问。
“你是苏苏啊,啊,你回来啦?”他满是皱纹的脸舒展开来,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刘心眉适时的拿着纸巾帮他擦掉了。
陪着叶灵苏的外公聊了一会,我便起了身。
我走到门口时,刘心眉跟出来了,我顿住了脚步。
“谢谢你这样照顾苏苏的外公。”
“去看看苏苏吗?”她问。
“是这样打算的。”我说。
“我陪你去吧。”她匆匆跑回了叶灵苏外公的房间,拿了外套后,她跟着我往外走。
我开着我弟的车去了xx公墓,一路上,我和刘心眉都没有说话。时间淌过后,那些深刻的怨恨似乎渐渐的就散去了,就象曾经那样刻骨铭心,最终也只剩淡淡的问候一样。呆厅圣弟。
我捧着三束花下了车,马小磊也葬在这个公墓,我还没有去看过他。把百合花和康乃馨分另放到了苏苏和她外婆的墓前,我半跪到叶苏苏的墓前。
墓碑上贴着叶灵苏的照片,她有一双特别灵动的眼睛。默默的呆了一会后,我起了身,抱着花跟着刘心眉往马小磊的墓碑走去。
放下花后,我鞠了三躬。起身后,我望着远处有些灰暗的天空低声对刘心眉说:“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就这样呗。”她淡淡道。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风吹来,我又说:“你准备一直一个人吗?”
侧头时,我看刘心眉神情略凄楚,笑了笑后,她说:“我对再找一个男人过日子这事,已经没有了任何期许。许唯兰,你知道吗?我直到后来才发现,在那些我任性胡为的日子里,小磊深深的烙进了我的骨头里。他死后,我的日子在悔恨中煎熬,不过我不会像苏苏一样自杀。我觉得我应该活着,因为我想只有我活得足够久,小磊才不会一直等着我。我一定要活到九十岁,这样他就会死心,就会喝下孟婆汤投胎再世为人。”
“他却再也不会知道你的心意。”我有些喃喃的说。
“我曾经特别讨厌你,觉得就是你抢了属于我的东西。许唯兰,我很抱歉,我曾经那么愚蠢。”刘心眉拂了一下头发,风大了些,她的声音被吹得四下飘零。♂手^机^用户登陆更好的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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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我还是想等他()
十二月底,我飞赴美国。经过长达十九小时的飞行后,飞机终于在纽约肯尼迪机场平安降落。虽然身处异国。但不时都可以听到中文,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大有要被华人占领的趋势。
我第一次见到迪,那个热情得像一团火一样的姑娘。我拖着行李从旅客出口走出时,大冷的天,我穿着羽绒服还觉得冷。迪却穿着皮短裤,上身是一件高腰线衣,肚脐露在外面,头发剪得短短的。我出来前,她一直举着牌子高声呼喊着我的名字。
见我挥起了手。她大笑起来。
“hello,许唯兰。”见到我后,迪张开了双臂快步朝我走来,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呆厅助才。
我被她的热情弄得很是不知所措,站定后,我浅浅的笑了笑,“你好。迪。”
“ood。”迪习惯性的说英文,但很快又改中文,“天呐。原来你就是许唯兰。honey,你真是太东方了,很安静的样子,跟dave给我看的照片不大像。”
我知道夏朗文的英文名叫dave,对于迪的热络,我有点跟不上节奏,只好礼貌的保持着笑容。
迪抢过了我的行李推车,带着我往外走去,“dave在家里做中餐。他做菜很好吃,你说对吧?”
“啊,对,挺,挺好的。”我仍然笑着,夏朗文居然会做菜了,果然是环境造就人。
“dave跟我说过,说他的厨艺是偷学你的。现在你来了。你一定也要做菜,好吗?”迪闪着大眼睛看我。
“好!”我点头。
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回到了夏朗文的住处。早在夏天的时候,我就听夏朗文说了,他从他叔叔朋友的家里搬出来了。
迪停好车后,先行跳下了车,我也打开了驾驶位的车门跟着下了车。
“许唯兰。”穿着一件藏蓝色羽绒服的夏朗文从台阶上朝我走来,离我还有五六步时,他张开了双臂。
我还没走过去,迪就先冲上去了,狠狠的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后,大喊:“honey,我的中餐好了吗?”
“好了。”夏朗文拍了拍她。
迪从他身上跳下去,走往台阶上的入户口跑去。
我们没有拥抱,只是站得很近,相似一笑。
“累吗?”他问我。
“有一点。”我瑟缩了一下,“这里比深圳冷多了,幸好我穿了羽绒服来。”
“隔了半年没见,你倒是白了好多。”他转了身,“走吧,我们进去。”
“好。”我哈了哈手,跟在他身后往台阶上走。
因为我的到来,夏朗文请了两个中国同学回,迪则叫上了她的两个朋友。我一进门,一群姑娘小伙子火热的朝我围上来。
“dave,介绍一下这位美女。”一个普通话说得倍儿溜的矮个子男孩走上前来。
“这是许唯兰,我很好的朋友。”夏朗文说。
他终于率先走出了那一步,我只是他很好的朋友。心底酸涩得很,但表面上,我还是笑着,礼貌的对他的朋友说:“来美国旅游,顺路来看看朋友,认识你们很高兴!”
大伙儿都七嘴八舌的问我国内的一些事情,听闻我中国菜做得好。迪的两个美国女朋友,其中一个直接就走到了我边,闪着星星眼很崇拜的看着我,然后用很蹩脚的中文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品尝我做的中国菜。
我这才发现,夏朗文准备的所谓的中国菜,其实就是火锅。
“dave,你的火锅我们真是吃够了,能不能整俩炒菜?”一个有着东北口音的中国留学生说。
“有材料吗?我来炒吧。”看着大家这样热情,我也顾不上上下眼皮直打架。
“你要不要先睡一觉?”夏朗文关切的问。
“没事。”我笑笑。
“那行,你们等着啊,我让你们尝尝什么叫什么中国菜。”夏朗文高声喊起来。
我跟着夏朗文进了厨房,我看着厨房里的材料,也就能做个西红柿炒蛋,素炒青菜,还可以做个牛肉炒青椒。
忙活了半个小时左右,三个菜出了锅。菜端出去后,刚摆上桌,六个人拿着刀叉就吃起来了。我还没回过神来,三盘菜就见了底。
“honey,你一定要在这里住得久一点,天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吃到像样的中国菜了,那些中餐厅的中国菜难吃得要命。”迪走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腰。
“对呀对呀,多住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给你做向导,带着你满美国的游玩。”东北口音的留学生附和道。
我又坐了一会,就有些困得受不了。
夏朗文便起了身,“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起了身,以为他要带我上楼,结果他却带着我出了门。
“去哪?”我有些不解的问他。
“酒店。”他微笑着,“迪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住在一起。”
“哦!”我这明白为什么刚刚没有把我的行李箱拎进去,走了几步,我回过神来,我是他口中的陌生人。
上了车后,我靠着座椅,夏朗文启动了车子。
“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我淡淡的问他。
“一个月。”他也淡淡的应我。
“挺好的!”我良久才吐出了这几个字。
“谢谢!”他也沉默了好一会才应了我。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一直到酒店。他陪着我下了车,送我到了酒店房间。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过来接你。”他站在门口。
我站在过道里,看着他,逆着光,我有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特别想哭,“夏朗文,你还爱我吗?”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么句话,就象我没想到我居然还能保持着微笑一样。
“好好睡一觉吧。”他语气特别温柔,“晚安!”
我看着他关上了房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眼前。我愣着站了好久,这一天,我是想过的。但没有想过的是,这一天终于到了。
我们离得那么近,一扇门,一声晚安,两个人,两个世界!
我终于失去了他!在漫长的时光里,那些曾经的美好没有经得起时间的琐碎。
我终于失去了他!在他承认我只是他最好的朋友开始。
也许,他负了我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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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你觉得迪怎么样?()
我站到两条腿发麻,然后才慢慢的挪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后,温热的水顺着头顶往下流。我靠到墙上。想着夏朗文那声晚安。
我积攒了一身的力气以及勇气被那声晚安刺破,顺着墙壁,我象一只破皮球一样慢慢的蹲到了地上。水哗哗的淋在身上,心空洞得厉害,头埋到双膝间,我竟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美之前,我打电话给夏朗文时,他说了,那我让迪来接你。
那时,我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临到头了。我为什么还要这样难过?
夏朗文,你有了迪!
我欠你那声我爱你,我该怎么给你?
我从浴室出来后,爬上了床,时差令我困得头痛欲裂。飞机上我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这会胃也揪心的疼着。趴在枕头里。我听到我的包里隐约传来了手机铃声,大约是我妈或者公司的人有事跟我讲。
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想,我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
枕着那持续的铃声,我昏沉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那年的冬天。夏朗文拖着我漫步海滩,又似乎听到他说,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梦里的夏朗文还是孩子气的,还是喜欢搂着我撒娇的。
如果可以,我真想长眠不醒。
醒来时,窗帘里透进来的光告诉我,现在是白天。我撑着床头坐起来,按了按发沉的脑袋。我打量着酒店房间。
“你醒了?”夏朗文从厕所的方向走出来。
我被吓了一大跳,“你……”张开口后,我觉得口干得难受。
“床头有水。”他淡淡的语气。
我赶紧坐起来端起了杯了,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抹掉嘴角的水渍后,我靠到床头看着他,很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我让酒店服务员开的门。外面挺冷的。”他搓了搓手,“你换衣服吧,我到大堂等你。迪待会也会过来。”
他朝我笑了笑,然后转身出了房间。呆在广技。
我起了床,洗刷,换衣服,最后我拿着化妆包回到了厕所。对着镜子,我化了一个淡妆。化完后,我对着镜子里的人鼓励的笑了笑:许唯兰,在这异国他乡,你一定不能倒下。
拎着包下了楼,到酒店大堂时,夏朗文靠着沙发望着酒店的入口处。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呆了一下后他起了身。
“许唯兰,你这打扮,很东方。”夏朗文如是说。
我微笑了一下,他和迪还是很有默契,迪也这么说。
“那么,热情的美国人民是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很东方的女人呀?”我玩笑似的问他。
他又呆了一下,然后淡淡道:“这个我没研究过。”
我走到他侧面的沙发坐下,“迪还要多久到?”
“半个小时左右,你饿吗?如果饿的话,我就带你先去吃饭?”他也坐下了。
“不饿,我先回几个电话。”我笑笑,然后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未接电话里,有我妈的,有公司的,有柯姐的,还有两个陌生的美国号码。
“你昨天打我电话了?”我看着那陌生号码问他。
“哦,是想问问你大概会睡多久,没别的事情。”他解释道。
我算了一下时差,这会我妈应该是睡下了,于是我先拔通了小林的手机。闲聊了几句后她告诉我工厂那边这两天有个会议,又问我年底了好多员工都不回家过年,春节要怎么安排?要不要办个年终会?
我沉吟了片刻说,这事还是等我回去后再说。挂了小林的电话后,我又给柯姐打了个电话,她知道我来美国了,让我帮她带点东西。最后,我给陆向凌打了电话。问了他会议的事情,他跟我说,他们工厂开了个会,春节期间发放福利,安排工厂高管,总代理商以及几个提货量最大的批发商去境外游。
然后他又说,特别照顾你,你们公司给了两个名额,提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