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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了几圈,我坐到飘窗上,俯看楼下的夜景。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原本以为他知道真相后回家起码会向我道个歉,然后求着我要好好过日子。我还以为他听了录音会吓得说不出来话,进而对我低声下气。
现在看来,我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去洗澡,换身衣服,待会我们出去买手机。”曹守联顶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进了房间。
“我洗不洗关你屁事。”我态度十分恶劣,和他吵架,我一直就没赢过。今天更是输得一塌涂地,这让我十分憋屈。
“很想吵架是吧,我奉陪,你想从哪里吵起。”他将手里的皮带重重的扔到床上。
“反正你也不想过了,吵就吵……”
这架一吵就停不下来了,我们从基佬这事一路吵到小宝的教育问题,最后又吵到对双方父母的孝道问题,吵了两个多小时,吵得我嗓子都哑了。他把他是同性恋这事撇得是干干净净,还顺带指出了我更多的不是,只把气得我心疼胃疼肝也疼,吵完后,他换了套衣服甩门走人了。
第二天大清早我就醒过来了,习惯性的伸手摸床头柜,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手机被曹守联砸坏了。我顿时没有了睡意,赤着脚下了地跑到了客厅看看墙上的大挂钟,早上六点十三分。
我怕睡过了头误了开店门的时间,于是换了衣服起了床。嗓子又干又痒,喝了一杯水润了一下才感觉好了些。
看着沙发上的公文包,我猛的想起来那张登机牌,昨天想了一夜,我有点怀疑曹守联那张登机牌是假的。满城的电线杆上都贴着办假证的小广告,办张假登机牌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打开了公文包,里面除了一些资料,还有一瓶眼霜,再就是一些零碎的东西。那张登机牌已经不翼而飞了,我擦,果然有鬼,不然他为什么要独独带走登机牌。
随便吃了点早餐,我骑着电瓶车去了店里。开了门,我象往常一样把广告灯箱搬了出去,然后做了卫生。忙完了这些,我坐到了电脑面前。
正准备伸手开电脑,一个身影晃进了店里,我抬头去看,曹守联一脸笑意出现在了店门口。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开门了?”他笑呵呵问我。
“关你屁事。”我沙哑着声说,他不是一个经常笑的人,这一笑显得他整张脸的表情十奸诈。
“你这个人啊,气性实在大。”他已经晃到了柜台旁,“给你。”
我扫了他一眼,他将一个手机盒放到了柜台上,苹果5S。麻痹,砍了我两刀现在给颗甜枣,这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我怕你急着用手机,所以一早就起来帮你买手机了。对了,小宝让你今天去接她放学。”曹守联叨叨着。
我不理他,只是拿过了手机盒,他砸了我的手机,就应该赔给我。至于原谅他,那是不可能的。
曹守联呆了半个小时,见我始终不理他,于是就去了公司。我从包里找出了手机卡,弄了半天,我的小卡却插不进去5S里面,急着用手机,我便找出早就被我扔进了杂物箱的剪卡器。折腾了半天,卡报废了,彻底的插不进去了。
“忙什么呢?”夏朗文的声音传来。
“剪卡。”我仍旧盯着垃圾桶里的废卡,擦,又得去一趟移动营业厅补卡了。
“你感冒啦,声音哑成这样?”夏朗文惊叫起来。
“感冒个鬼,跟曹守联吵架了,气死我了把我手机砸得稀巴烂的。”我情绪还没缓过来,脱口说了出来。
“为什么吵架?”他追问。
“没事。”我抬头看他一眼,有些悻悻的说。
他抿着嘴看着我,好一会后他才说:“许唯兰,他打你了?”
16。你们分居了吗()
曹守联打我了吗?从表面上来说是没有的,但深究起来他抢我手机时死死的跪压我以及砸坏手机是动了武力的。不过我不打算和夏朗文研究这个问题。
“没有,就是一点小事,争执了几句。”我回过神来随口解释了一下。
“一点小事至于砸手机?”夏朗文一点都不识趣继续问。
“怎么的,你改行做居委会大妈啦?来调解我们家的内部矛盾?”我带着略略嘲讽的语气打趣他。
“唯兰啊。”我妈的声音传来。
“许唯兰,回头我跟你说点事吧。”夏朗文扔下这句后跟我妈打了招呼就转身走了。
我去,这样吊人胃口,还能不能好好的做邻居了?我想要叫住他时,我妈已经进店了。
“妈,你来啦。”我把手机盒放到身后的电脑桌上。
“给你买了盒肠粉带过来,你不是特别喜欢祥广记的虾饺吗?都买了,快趁热吃了。”我妈把打盒放到柜台上,然后麻利的把东西往外搬。
“妈,这么早,你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万一我还没来店里呢。”我起了身,倚着柜台看着我妈打开了肠粉盒,瞬间香味扑鼻。
“打你电话打不通啊,我打给守联,他说你来店里了。”我妈嗔怪瞪着我,“好好的关手机干嘛?”
“对噢,我都忘了,我的手机被曹守联弄得进水了,坏掉了。这不,他给我买了个新的。”我指了指柜台里的手机盒。
“你们和好了吧?”我妈关切的问我,“怎么嗓子哑成这样了?是不是上火了?”
“想着还是给他个机会吧。”曹守联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决定暂时不跟我妈说太多,以免她更担心。
我妈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最好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小宝也这么大了,遇到事情好好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知道了,妈,我弟辞职的事,我爸同意了吗?”我吞下一个虾饺后问我妈,这两年,我弟媳妇怂恿我弟N次了,要他跟我一样开个店,说比拿点死工资强。我不好说什么,我开店虽然赚了点钱,但没有半点自由,还起早摸黑的。
上个月,我弟媳妇的同学说调到了F城某区移动公司任片区老大。这下我弟媳妇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三天两头就唠叨辞职这事。这几天又重提辞职的事,我爸气得大骂了一通我弟,我因为自家的破事,又开着店,也没回娘家看看。
“你爸昨晚还跟我商量这事呢,我今天过来也是想问问你的意思。唯兰啊,你说唯良现在好歹也是公务员,虽然说工资确实低,但是稳定。当初他要不是公务员,钱蕾能看上他吗?现在成天念叨着要唯良去开店,他又没做过生意……”我妈话说了一半,几个顾客进了店,她只能顿住了话头。
卖了一对音箱,我又走回柜台旁继续吃虾饺。
“唯兰,你觉得你弟该辞职吗?”我妈问我。
“妈,当初他考公务员多难啊,一下子辞掉别说我爸接受不了,我都觉得挺难接受的。”我把吃完的两个空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就是啊……钱蕾一直说赚钱赚钱,唯兰,你是开了这几年的店,赚不赚钱你心里最清楚了吧。”我妈叹起气来。
“赚了点钱,可是也辛苦啊。你看我,连逛街的时间都没有,请个人吧一个月起码要开两千的工资,一年下来少赚两万多。”又来了几个顾客,我起了身。
陆续的来顾客,我妈呆了一会就回家了。临走时说回去好好说说钱蕾,又让我周五送小宝过去住两天。
中午到饭点时,我婆婆给我送饭来了。也不知道曹守联昨天回家和父母怎么说的,就昨天我曹守联吵架一事婆婆开导了我半天,一直批曹守联脾气坏,让我多担待点。我听得都有些麻木了,这么多年,哪回不让我多担待点。但在曹家,婆婆一直对我不错。不管她说什么,我都听着,能答应的也都答应她。
吃完饭,婆婆拎着饭盒走了,我听了一会歌有些困起来。拿了大头锁准备锁上玻璃门睡一个小,走到店门口要拉玻璃门时夏朗文从他店里走出来。
“许唯兰,吃饭了没有?”他跟我打招呼。
“你早上要跟我说什么事来着?”我这个人好奇心重,早上他甩下那么一句话走了,我一直在想他要跟我说什么?我甚至都很龌龊的联想到了他有恋姐情结,对我心存爱慕之类的,然后要跟我表白。
他走到我店门口,看了一眼里面,见里面没顾客他侧头看我,“我们坐会呗,你呆会再锁门。”
“哦!”我都快好奇死了,拿着大头锁,我快步的走回了柜台里面。
我急夏朗文却不急,坐下后他一直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夏朗文,你是逗我玩儿吗?”我气恼起来,平白浪费我时间,真是烦人。
“我在想该怎么和你说。”他抬头,苦恼的看着我。
“直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瞪他一眼,“如果你是要跟我说一个笑话什么的,小心我跟我翻脸。”
“你真是一点都不温柔。”他摇摇头,见我脸色变了,他这才正色看我,“许唯兰,你跟曹守联分居了吗?”
17。去医院()
我先是呆了一下,进而我就有些愤怒了。我和曹守联的婚姻现在确实出现了问题,但不管我和他怎么吵怎么闹,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问我如此隐私的问题吧。
“你让我直接说的。”夏朗文大概也意思自己的问题问得不太妥了,“sorry!”
我没有直接发脾气,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问他:“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平常夏朗文是有些吊儿郎当的,但说话做事还是比较有分寸。老徐去年初转下隔壁的店,我们做邻居也有一年多了。只是邻居关系再好我们也就限于聊聊生意中遇到的人和事以及分享一些奇闻异事。这样的隐私的问题,连我妈都不好问,他会这样问肯定有原因。
“许唯兰,本来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完全没有资格去过问。只是……”他有些犹豫起来,顿住话头左顾右盼起来,“只是……”
我看着他,他似乎很挣扎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夏朗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我语气中隐带怒气。
“好,那我告诉你。”他直视着我,“我高中时上铺的兄弟是XX医院皮肤科的医生……”
“皮肤科的医生?”我有些莫名其妙起来,“所以呢?”
“你真的不知道有些医院皮肤科就是皮肤性病科的意思么?”他看我还发懵的样子有些急了,“中国人不是忌讳吗?所以,好多医院就把性病科挂在皮肤科下面。有的医院皮肤科和性病科有独立的科室,但我兄弟的医院性病科就挂皮肤科下面……晕,都扯到哪里去了。总之,皮肤科就是性病科的意思。”
夏朗文非常啰嗦而耐心的给我科普了皮肤科的另一层意思,我听到性病两个字时,内心涌起了一股强烈不安的感觉。
“我不是昨天回来了吗?带了点土特产想送给我兄弟,所以我就去了医院。两个人聊了一会我离开诊室去了一趟厕所,回到我兄弟的诊室时,刚好看到你老公离开。”他收住了声,因为有一个顾客进了店里。
我感觉自己象踩到了云里,夏朗文的后文很明白了,他在医院无意撞到了曹守联,然后发现曹守联去看性病。我跟做梦一样把东西卖给了顾客,又给顾客找了钱,看着人走到了店外,我看着夏朗文示意他继续说。
“你还记得上周我们说去XX山爬山的事吗?那天,我在半山上无意间听到你跟你朋友打电话。所以,在医院看到你老公从我兄弟诊室出去我就特意问了问情况,他得了性病。许唯兰,我要说的就这些。”他用那种特别同情的目光注视着我,“你还好吧?”
难怪那天我看到一抹白色的衣角在丛林间跑远,原来是夏朗文,我跌坐到椅子上,“你先回去吧,我得冷静一下。”
“好。”他起了身,然后又说:“许唯兰,保护好自己。”
我捧着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在椅子里坐了近二十分钟,我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夏朗文没说曹守联看性病科之前,我觉得自己身体壮得象头牛,他一说,我立刻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虽然,我和曹守联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性生活了。可是病毒是有潜伏期的,不行,我得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想到要去检查性病,我只觉得后痛冒起一阵阵寒意。
我许唯兰清清白白做人,安安分分当人妻,这突然有一天就要去查性病。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
想给刘心眉打个电话,这才想起手机卡还没补。我咬着牙拎起了包从在上拿起了大头锁,曹守联你个王八蛋,我要是也有问题,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从营业厅补完卡出来时已经到了中午两点钟,骑着电瓶车,带着一颗万分忐忑且沉重的心向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后,我先挂了个号,拿着病历本,我站在导航牌面前盯着上面的科室名称。这家医院倒是有专门的性医学科,我瞪着那几个字看了好半天都没有勇气转身上楼。
“小姐,需要帮忙吗?”一个戴着护士帽的迎宾柔声问我。
“不,不用,不用。”我慌忙摇头,跟逃命一样向着电梯跑去。稀里糊涂的上了五楼,看着走廊里不时走动的男性,我掉头又走回了电梯口。
下到四楼,我找了个角落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拔刘心眉的电话之前,我三十六百度的观察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才点下了呼出键,活象一个进了大观园的贼。
18。我可以支援你一点()
“兰子,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你听了肯定会很激动。”电话一通,刘心眉兴高采烈的声音传来,“你打来还真及时,我刚翻到你的电话号码准备打给你诶。”
我因为恐慌和焦急,完全没有心情听刘心眉的特大好消息,“心,心眉,我要跟你说个事。”
“你怎么了?”刘心眉很快意识到我的语气不对劲,“是不是你和曹守联吵架了?”
“不是这样,我跟你说,我现在在医院,我得去查一下我有没有感染性病。那个王八蛋他,他染病了,我好怕。”我语无伦次的说着,泪水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掉。
“什么?”刘心眉喊起来,“兰子,你别急,慢慢说。”
于是我把夏朗文发现曹守联得病这事情跟她讲了一遍,讲完后,我哽咽着问刘心眉:“心眉,万一我也感染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你别瞎想。”刘心眉慌忙安慰我,“对了,我明天回家,买了早上七点十分的动车票。”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哭着说。
“你先去妇产科做一下常规检查,如果没有问题再去做专项检查。兰子,你别怕,你都说了那贱人有将近一个月没碰你了,应该是没事的。”刘心眉叹了一口气,“这些男人啊……唉!”
挂了刘心眉的电话后,我伸手抹了抹眼泪,然后走到一旁的座位区坐下。掏出手机查了半天,百度虽然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对照了各种症状,我的心略略定了一些。坐了一会,我决定听刘心眉的,先到妇产科去做检查。
在B超室前排队时,弟媳妇钱蕾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心情差得要命,估摸着钱蕾要跟说我弟辞职的事情,于是我按了静音任由电话响着。
钱蕾却不知道抽起了哪门子疯,自动挂断了两次她又拔了第三次。我心里一惊,担心家里出了什么事,于是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姐,姐,你不在店里去哪了?”钱蕾语气十分急促。
“怎么了?”我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