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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给老曹也打了电话,那老小子跟我直着脖子喊了半天,说他儿子要跟他小舅舅去美国。说你借了他的钱不还,这老曹一家子都不讲理。唯兰啊,你问了严律师没有,法庭那边二审什么时候能判?”
“没那么快,爸,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晚一点你还要去小宝放学呢,我先给曹守联打个电话。”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想了想,曹守联很有可能调过车头又来我妈家找我了。我想到这里,拿了包和家里的钥匙赶紧出了门,家里现在只有我自己。万一发生打架的情况,我吃亏吃定了。
下了楼后,我又拔曹守联的号码,去他七舅姥姥的,他又不接。我气得抓着手机在原地转了两圈,深呼吸再深呼吸。
准备再次打电话时,我爸又打电话过来了。
“你是许振雄的女儿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熟,好像是我家摊子隔壁张大婶的声音。
“是啊,我是。”我赶紧说。
“你爸刚刚摔了一跤,情况不太好,你快来看看吧。”张大婶着急的喊。
“我马上来。”我胡乱就掐断了电话,然后冲向停电瓶车的地方,骑上车,向着市场疾驶而去。
一路上,我几次都差点撞车。好不容易才到了市场,还没停好车,我就看到一圈人围在我家的摊子前。慌得我脚下无力,踩了好多下才放下了脚踏。
“爸,爸!”我边跑边喊。
曹守联站在张大婶的摊子里抱胸看着热闹,我顾不上跟他说什么,直接就分开人群钻了进去。
我爸躺在地上,这会气喘得十分厉害。
“他女儿来了,来了。”我听到有人在喊。
“已经帮你打了120了,我们都不敢瞎动,你爸是不是有心脏病?”还有人在问。
“爸。”我慌忙去翻我的包,没有药,我根本没带降压药。
“快,帮我买一点降压药来。”我抬头,苍白着脸喊了一声,人群中,好像有人应了声。
“爸,我是唯兰,你说句话。”我跪在地上大声喊他,“爸,你不要吓我。”
“给,他,钱,给他,离婚!”我爸气越喘越急,120的警笛声已经就在附近了。
“爸,没事的,没事的,救护车来了。”我握着他的手,心急如焚。
很快的,救护车就开到了市场,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跑来,我爸被抬上了车。我抓着包跟着医护人员跑,似乎有人跟我身旁跑,我侧头看。协圣双才。
曹守联!
“把钱给我,我下个月就去美国了,真的跟你离婚。”他特别认真的语气。
我顿住了脚步,脑子还没动,手里的包就先出了手,劈头盖脸的打了他一顿后,我吼道:“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你害我爸的,我爸有点什么,我跟你拼命。”
贱人这才不跟我跑了。
我紧赶慢赶跑到了救护车前,上了车,我爸已经罩上了氧气罩,但他喘气却一点也没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呼吸困难,心律失常,加大给氧量。”急救的医生还很冷静的样子。
车子呜呜的向前开着,我的手抖得拔我弟的号码拔了五遍才拔完整。
“姐,刚刚宝宝尿了一手……”我弟十分开心的语气。
“唯良,唯良。”我哆嗦着喊他的名字,“你现在马上赶到xx医院来,快,先别跟妈说。”
“怎么回事?”我弟的语气立刻变得紧张。
“爸,爸,你快来。”我忍不住哭起来。
“血压越来越低。”戴着口罩的护士看着医生模样的人。
“我爸怎么样了?”我哭泣着问。
“马上就到医院了,不要紧。”那医生看了一眼车窗外。
我爸的喘气声似乎没那么粗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问医生,可是他们都不理我。
救护车到了医院后,我爸随即就送入了抢救室,我趴着抢救室的窗户,只能隐约看到一堆的医护人员围着我爸。
大约十来分钟后,我弟赶到了。
“姐,怎么回事?爸怎么了?”他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
“爸摔了一跤,然后一直呼呼的喘气,现在在里面抢救。”我哭着说。
“爸好好的怎么会摔跤?”我弟又问。
我摇头,我都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想得起来去问到底怎么摔的?
95。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放过我()
我觉得整个人都昏昏的,我弟后面问了一些什么,我也没太听清。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我爸好好的就要抢救了?不行,我要回去市场问问,是不是那个贱人推我爸,他才摔倒的。
我这样想着,人就往外冲。
“姐,你去哪里?”我弟追上来拉住我。
“我得去问问,就是曹守联那个贱人跑到菜市场去找爸了,没多久爸就摔了。我去问清楚,是不是他推的。如果爸有个好歹,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姐,你不要冲动,我们现在得先等爸的情况。”我弟也哭了。
我和我弟在抢救室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我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瞒不过去了,我弟只好告诉了她在xx医院,让她来一趟,具体的情况却不敢告诉她。
挂了电话后,我和我弟都趴到窗户口去看抢救室里面的情况。
“家属,家属。”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在喊。
“我爸怎么样了?”我几乎是扑上去。
“很危险,急性心机梗塞。”医生淡然的语气。
“我爸只是有点高血压,怎么会心梗呢?”我弟大喊起来,“医生,那现在是要动手术吗?”
“你爸的情况比较复杂,心梗可以由很多原因引起。你爸年龄大了,本身就有高血压,诱发急性心梗的因素就更多了。现在抢救已经结束了,看病人能不能挺到明天早上。”医生看了我们姐弟俩一眼,“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另外,去把钱交一下。”
我妈赶到的时候,我爸正送往icu室。见此情景,我妈一个字也没有说,直接就晕了过去。我和我弟慌忙去扶她,喊了她半天,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爸这是怎么了?”她哭问我。住庄见亡。
“他在菜市场摔了一跤。”我含着泪说。
我妈立刻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我爸的名字。可怜我妈五十多岁了,还没从抱孙子的喜悦中缓过神来,又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打击。
我们三个人在icu室前,坐了好一会。钱蕾又打电话过来,问我弟到底怎么回事。我弟叹了一口气,他刚要说话,我就碰了碰他。
“唯良,不要影响她的情绪。”
我弟便只说了我爸有点不舒服,现在也在医院就敷衍过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妈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我呆呆的看着暗色的地板,安静下来后,我也在想,为什么我爸好好的会摔跤?
“妈,唯良,我回市场一趟,去把摊子去收一下。”我哑着声说。
“我该听你们的,赚那点钱有什么用?现在你们爸躺在这里面,再多钱也买不来健康。”我妈又哭起来,“别收了,谁爱拿就让谁拿吧。”
我扯了扯我弟,他跟着走到拐弯处。
“唯良,我们现在要打起精神来。蕾蕾刚生宝宝,还在医院,你尽量不要跟她说爸的真实情况。她现在还没下奶,万一急起来,该回奶了。我现在回市场去,去问一下左邻右舍,爸到底是怎么摔的?如果真的是曹守联,我们告他没商量。”我看着我弟。
我弟点了点头,默了一会后又说:“呀,小宝,姐,你要以防曹守联打小宝的主意。”
“天啊,我都忘记了,我得赶紧给小宝的老师打个电话。”我拎着包慌里慌张的往外跑。
打了辆车先回了市场,在车上我给小宝的老师打了电话,特别强调不许小宝的爸爸去接她。电话里,老师很诧异我的要求,但还是答应了我。
下了出租车,我往市场里面走去。周边摆摊的邻居都围上来问我爸的情况,我只是含糊的说还好。
“张大婶,你看到我爸怎么摔的了吗?”我问她。
“我也忙着做生意,一回头就看到你爸躺地上了。哎,年纪大了啊,不经摔,可把我给吓坏了。”她拍着胸口很后怕的样子。
“我爸摔倒的时候,旁边有没有一个男人在他身后?”我又问。
“前面是有一个男的来找了他,应该是你们家的亲戚。那男的说话可不怎么好听啊,你爸挺生气的。不过,后面他就没有回来了。”张大婶努力的回忆着。
我又问了几个前后摆摊的人,都说我爸摔倒时旁边并没有其他人。我忍着泪收了摊,仔细检查了地板,虽然有一些水渍,但这是水泥地板,又不是瓷砖,我爸穿的是凉鞋,按理来说,不容易摔倒才对。
收了摊后,我骑着电瓶车又往小宝的幼儿园赶。还没到幼儿园门口,我就看到了曹守联的车,这条眼镜蛇,果然打起了小宝的主意。
我骑着车直接停到了他车边,驾驶室里并没有人,刚要喊,曹守联从车后绕了出来。
“你爸还好吗?”他假惺惺的问。
“你别在这里充好人了。”我仇视着他,“别以为你瞒得好,我敢肯定害我爸摔跤的人就是你。”
“呵,许唯兰,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他耸耸肩,摊摊手。
我扬起包朝他砸过去,他一把抓住,“这是在女儿的幼儿园前面,别弄得那么难看。我来看看女儿,怎么的,你有意见?”
“我女儿没有你这样的爸爸。”我怒极反笑,“滚,离我们远一点。”
“别生气啊,气大伤身你不知道吗?别忘了,你也是动过大手术的人,这样乱生气,万一把身体气坏了,岂不是也要进医院,那你们一家子可就全倒下了。要真那样的话,女儿我还真要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你。”曹守联阴恻恻的笑着。
我按着发疼的胸口,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一会后,我才冷着声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很简单,钱给我,我们离婚,然后我出国,从此以后互不相干。”他靠着车身抖着腿。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盯着他。
“你完全可不相信我,但你知道,我这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看女儿。”他偏着头看我,“所以,随你。”
“好,我答应你,给你20万。给我两天时间,我就凑钱,现在,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低吼。
在我的怒视中,曹守联开着车扬长而去。
96。终于离婚了()
我接了小宝后,想了想,把她送到了钱蕾住院的医院。小宝见了新生的小弟弟,十分开心,一直围着宝宝转悠着。
“姐,爸怎么了?”她担心的问我。
“摔了一跤,骨折了,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我强颜欢笑。
“不要紧吧?妈,你帮我去看看宝宝的爷爷吧。”钱蕾喊她妈妈。
“不要紧的。”我转过头,忍着了就要涌出来的眼泪,然后又说:“蕾蕾,我先去那边医院,小宝先在这边呆着,我晚一点来接她。”
从钱蕾医院出来后,我给叶灵苏打了电话。
“hello!”叶灵苏心情极好的跟我打招呼。
“苏苏。”我喊了一声就眼泪就开始往下掉,“我想问问你,你那二十万还在吗?”
“怎么回事?”她惊问。
我哭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跟她说了,“苏苏,我真的要疯了。他现在就象疯狗一样,咬着我死不放口。”
“我来帮你想办法吧,晚上我给你回电话。”叶灵苏叹了一口气后又说:“刘心眉也是,最近又发神经,把人家马小磊打得骨折了。哎,你说你们两个都怎么了?”
“那我先挂了,我得去医院看着我爸。”我从包里拿出了车钥匙。
这一夜,注定无眠。
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弟去医院楼买了点饭。我妈一口饭都没吃,眼泪一直就没干过。我也感觉不到饿,整颗心都烧着。
“饭总是要吃的。”我弟劝我和我妈。
“唯良,你回去看看蕾蕾吧。”我妈抹着泪对他说:“你爸这边现在也是等消息,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我等爸脱离危险了再去。”我弟看着icu里面。
“你还是过去看看,不然蕾蕾更要怀疑。小宝还在那边,你把送到你丈母娘家住一个晚上吧,就说我们今天晚上都不在家。”我说。
我弟这才起了身。
熬到清晨五点多,有护士进了icu里面,随后就有医生赶来。听到动静,我和我妈还有我弟全都涌到了icu门口,隔着玻璃看里面,只能看到一堆的仪器,还有我爸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医生出来时,我们都围了上去。
“再观察两天吧,你们去续一下费用。”医生看着我们,“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你们不要三个人一起守在这里啊,得轮班守啊,不然得累垮你们。”
“是不是我爸脱离危险期了?”我急切的问。
“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但病人年龄毕竟大了,具体的还要看接下来两天有没有什么变化。”医生说完就往走廊那边走去。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我妈双手合十,不停的祷告着。
“爸会没事,会没事的。”我抓着我弟的手,泪水不停的往下淌。
下午四点多,叶灵苏给我回了电话,让我把卡号发给她。
“苏苏,我答应你,我去深圳。”我抽噎着说。
“哎,你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这些话先不说。兰子,不要哭,否极总会泰来。”她安慰我。
“苏苏,谢谢你!”我喃喃的向她道歉。
“我们之间不说这个字,你赶紧给那贱人打电话,兰子,记住,一定要离婚证到手了,才给他钱。”她叮嘱我。
“嗯。”我应道。
擦干泪后,我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拔下了曹守联的电话。
“钱借到了吗?”电话一通,曹守联就问我。
“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见,带上我写的那张欠条。”我一字一句。
“好!”他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我站了一会才收起了手机。
又熬了一个晚上,我一早回了家洗漱。早上七点半时,曹守联就给我发了短信,警告我不要玩花样。
我回了八点见,然后带上了该带的东西,拿着电瓶车钥匙出了门。
我到民政局时,工作人员还没有上班,曹守联也还没有到。
我靠着柱子站着,没等多久,民政局就开门了。曹守联也十分准时的到了,见了我,他夹着个公文包朝我走来。
“你确定你有二十万吗?”他问我。
我一言不发,拿出手机,翻出信息递到他面前。
“行,我相信你。”他往民政局里走去。
手续办得很快,大约连工作人员都看出来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连劝说都没有,就啪啪在两本离婚证上盖了戳。
接过离婚证,我们往民政局外面走去。
“前面有银行。”曹守联喊住我。
我不说话,只是骑上了电瓶车。
去了太早,银行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两个人等到上午十一点多,才算把那二十万转到了曹守联的卡上,他把欠条还给我了,我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
“你说,我们为什么早不能这么痛快的离婚呢?”银行门前,曹守联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