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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了院,但随时就有可能倒下。我妈现在见了我就只知道骂,我妹呢,干脆把我拉到了黑名单,说没我这个哥哥。你看,我现在这么惨,你是不是好解气?”
“你也是,该!”我笑着说。
“曹守联。”叶灵苏的怒喝声传来,只见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然后她就抓过床头柜上的苹果毫不留情的朝他砸过去。
“兰子再发生点什么事情,我告诉你,我叶灵苏跟你没完。”她边骂边砸,“你又跑上门来刺激她,没弄死她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你他妈的真不是个男人,死变态!”
“物以类聚,许唯兰,你身边都是疯子。”曹守联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一个苹果正正砸在他的眉中心,他踉跄了一下往病房外走去。
“苏苏,算了。”我轻声说。
“太他妈的不是人了。”叶灵苏指着病房门口,气得手都颤起来了。
65。钱蕾来医院()
“坐下吧,苏苏。”我轻声招呼她,“不要跟他生气,你越生气,他就越得意。”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你们结婚那会,我给你当伴娘。那时我就跟他说过,有一天他敢对你不好,我一定会收拾他。他不记得了,我可记得。”叶灵苏走回我床头拿了个塑料袋,折回身到地上捡苹果。
“这臭男人的心肝肺肯定都黑了,要不然就做不出来这么缺德的事情。上回把你气得抢救,想不到,他还不放过你。”叶灵苏把苹果拎回床边,“这么缺德也没人管管他,真是气死我了。”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想张口说话时,我爸进来了。
“这苹果怎么掉这来了?”我爸要关上门时,从门后捡起了一只苹果。
“不小心滚过去的,我还说滚哪去了呢。”叶灵苏见我爸进了病房,立刻就换上了一张笑脸,“叔叔,这里还有好多鱼汤,兰子说喝不下了,你快来喝一点。”
我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叶灵苏,这就是她和刘心眉最大的不同。如果今天是刘心眉在,那么她一定会极尽详细的描述曹守联来说了一些什么,尽量的将事情最大化。
我就这样在医院住下来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出车祸那天,车子里的安全气囊没弹出来。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胸腔被严重挤压,造成了肝脏肺渗血,小命差点休矣。
送到医院时,连动了三次大手术。
九死一生才算捡回了一条命。
捡回命后,曹守联来了两次。第一次把我刺激得又去抢救,第二次气得我血压几天都不稳。我弟知道曹守联又来过后,简直气疯了,站在我床边攥拳攥得关节都咯咯响。
不知道是不是我弟去找了他,或者把话说死了,此后,他再也没有来过了。
大约是在我住院后三个月左右,那天早上医生来查完房,例行问我感觉如何。主治医生正表扬我恢复得很好,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说话间,穿着红色大衣的钱蕾从门口进来了。
“蕾蕾。”我惊喜的喊她,这还是我入院后苏醒过来后,她第一次来看我。
“姐!”她笑了一下,但笑容特别苦涩的样子。
医生和护士们跟我妈交代了几项需要特别注意的事情,很快就离开了。
“蕾蕾,你怎么跑来了,哎呀,唯良呢?算了算了,你得正好,我去把你姐的这内衣洗一下,顺便去买点排骨煲点汤。”我妈说着就弯下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钱包,她端着脸盆出了病房。
“姐!”钱蕾缓缓的坐到我床头。
“蕾蕾,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弟欺负你了?”我有些着急的问她。
她摇头,眼泪却开始往下掉。
“那你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我着急。”我抬手推了推她。
“姐,唯良不让我来医院找你,可是我实在太难过了。也没地儿说,所以来找你了。”她抽抽噎噎的,“我们的店要转掉,要转掉了。”
“为什么呀?”我更急了。
“你住院花了好多钱,被撞的那老头花得比你还多。”钱蕾抹着眼泪,“姐,你不知道,你的小店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转掉了,因为要付住院费。大店现在也要考虑转,周转资金早就不够了。姐,我舍不得,我们好不容易开好了头,现在却要转掉。”
“小店转掉了?”我撑着床坐起来,“怎么没找我签字?”
“当时怕影响你心情,大家商量了一下就没跟你说。签字这事,我也不大清楚,是严律师帮的忙。姐,我们家的钱已经用光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那个老头虽然已经出院了,但是,他有一条腿截肢了。现在他的家属现在要求我们赔偿,唯良想尽了一切办法跟他们沟通。严律师说,和对方沟通好,估计最低限额都不会低于十万。”钱蕾握着我的手,“姐,我们家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靠在床头上仰看着天花板。眼眶有些发热,泪水不由自主的就顺着眼角往下淌。
命运呵,你对我还真是无情!
“蕾蕾,你不要哭,影响肚子里的宝宝。”好一会后,我才收回了视线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看着钱蕾哭得很伤心的样子,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安慰她。
“嗯,姐,我知道。我实是心里太难受了,姐,你不要怪我跑来找你说这些好不好。”她抽着气,“你赶快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再从头来过。我们一定会开一个比现在还大,还赚钱的店。”
“会的,会的!”我低声说。
“小宝呢,这几天都没来医院,是不是她奶奶接去了?”我转而又问。
“没呢,在家里。天气冷,马上就要过春节了。爸这几天在办年货,带着她到处跑呢。她那个死没良的爸爸就没来看过她几次,好在小宝也不找他。昨天晚上跟我睡的,她还摸着我的肚子说要做一个好姐姐。”钱蕾摸了摸肚子,破涕为笑的问我,“你看我现在显肚子了没有啊?”
“你这是头胎,估计得到四个多月才显怀吧。”我微笑着说。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扶着床沿起了身,“姐,我得走了,我是背着唯良来的。对了,我听妈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
“你慢点啊,打个车回去。”我叮嘱道。
“那这几天能出院吗?”钱蕾又问。
“嗯。”我答。
钱蕾走后,我下了床,穿着拖鞋缓缓的走到了窗户口。外面的天空一片阴沉,隔着窗都能听到朔风凛冽。
已经是严冬时分了,春天怎么还那么远?
这三个月的时间,我一直在回忆那天早上的车祸,回忆得越多,我就越觉得,那车祸绝不是我走神那么简单。
我一直算是一个理性的人,不至于听一首老歌就忘了自己开着车。而且,我一向遵守交通规则,那天早上我却连红灯都没有看见直接闯了过去。
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但车祸这个事情一定是有问题的。
66。夏朗文来医院()
我在窗边站了好久,直到后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漫不经心的回过头,只见一束百合花出现在病房门口。捧花的人却低着头看起了手机,脸被花挡住,地上还放着果篮。我微微蹙眉,拿着花的很明显是男人,但不是我弟,也不是曹守联。
难道走错病房了?
“许唯兰!”我正猜测时,那人已经收了手机,迈步进了病房。
“夏朗文,你怎么来了?”我盯着他看,惊讶得不得了,他不是在深圳么?
他捧着花拎着果篮进了病房,把花和果篮放到床头柜上,又把手拎包放到了床上,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几个月不见,你不认识我了?”
“有点,你怎么来了?回f城来办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几个月没见,他之前一侧脸的凹凸不平已经完整平整了,脸上干净得就象另一半脸一样。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美貌指数又直逼某个韩国明星。
看起来,他比当初离开f城时要胖了一些。穿一件开领线衣,里面是格子衬衫,下身牛仔裤,脚上是休闲鞋。整个人的精神头自不必提,看起来十分的神采奕奕的。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没办法,帅哥就是养眼。
“回来看你,你要不要坐下来?”他指了指病床问我。
“看我?”这下我更惊讶了,然后又想,估计是刘心眉告诉他的。
“对呀,看你,顺便参加我朋友的婚礼,就是在xx医院皮肤科那个。”夏朗文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应该是来参加朋友的婚礼,顺便来看看我。”我还跟以前一样跟他随意的聊着天。
“什么时候能出院?”他问我。
“就这两天吧,今天已经停止输液了,观察两天,没什么问题,我就可以离开这闷得不行的医院了。”我叹气,伸平一双手,“瞧见没,都是针眼。你住院那会我还笑你一个大男人怕打针,轮到自己,当真是次数多了见到输液瓶都发怵。”
“你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照你这说法,你的后福比我的后福可大得去了。”他嘴不饶人的损我。
两个人都笑起来。
“刘心眉,还好么?”短暂的沉默后,我忍不住问她。
我住院三个来月,她打过两次电话给我,此后再没消息。叶灵苏返深后时常跟我联系,我问过几次,她说她也不太清楚。她说刘心眉电话经常不接,微信总是不回,就连qq也一直灰着头像。
夏朗文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收起,略略思索了一下他才说:“还好吧。”
“你们……现在……我是说你和她现在关系好吗?”我有些尴尬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把她当成你的朋友。”夏朗文飞快的答。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他这句话里就能听出来,刘心眉必然是不太好。她一心追着她的爱情,可惜流水却这般无情。
两个人又闲扯了一番,我提到了自己的店也转让了这些事。夏朗文唏嘘不已,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末了的时候还高度赞扬我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对了,这个给你。”他拿过手拎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两叠钱。连封条都没拆,估计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你还真是雪中送炭,知道我缺钱,赶紧送钱还我啊?”我半开玩笑道,原来他这一趟是专程还钱来了。有借有还,真是个好孩子。
“要不要点一下?”他也笑着问我。
“可是我借条不在这里。”我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吧,让她回家给我拿。”
“别打了别打了,你的人品我不用担心。”夏朗文连连摆手。
夏朗文又逗留了半个来小时,临走时他问我:“许唯兰,店关了后有什么打算呢?”
“离婚!”我说!
他点头叹气,然后说:“你很勇敢!”
我目前着他出了病房,侧头又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从前我并不是那么勇敢,只是碰到了一个狠毒的男人,他逼得我不得不勇敢。
两天后,我出院了。当我再一次踏上坚实的大地,感受阳光洒在身上的暖和,闻到空气中清新的百合花味。
我真真切切的感觉:活着真好!健康真好!
小宝紧紧的拽着我的手,我爸站在我旁边,我怀抱着百合花望着停车场的方向。
“妈妈!”小宝轻轻的摇着我的手,特别心疼的问我:“你肚子还疼吗?”
我弯弯倾身,“不疼了,小宝,你这几个月乖吗?有没有惹外公外婆生气?”
“乖,外婆说了,只要我乖乖的,妈妈就能早一点出院。”小宝眯着眼睛笑,“妈妈,你好漂亮。”
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孩子,我没在她身边几个月,她好像还开朗了一些。
我们走到医院大门口时,我弟开着车停到了马路边。小宝拉着我的手大声喊着妈妈,你终于可以回家咯。
“你妈在家里给你煲汤,蕾蕾昨天晚上就给你铺好了床。”我爸转头看我,“想家了吧?”
“嗯!”我点头,泪水顺着眼角又往下漫。这个世界人,永远能无条件站在我们身后的,只有亲人。
回到阔别了三个多月的娘家,站在补置得焕然一新的房间。钱蕾穿着孕妇装,站在房门口笑咪咪的问我:“姐,你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蕾蕾,谢谢你啊!”我特别感动,她来医院跟我哭诉店要被转时,我还担心她心里要对我有怨言了。
“谢什么啊,你还学会客气了!”钱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回房去听胎教音乐咯。”
“去吧!”我点了点头,想到夏朗文已经还给我的钱,我走到书房旁翻找起来。很快找到,随即我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在房间休息了一会,我妈就喊吃饭了。一家大小围着饭桌,我妈感叹的说,金山银山都不如一家人在一起。
小宝啃着红烧鸡翅,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外婆,金山和银山长什么样子啊?我都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钱蕾嚷起来,“小宝,将来等你长大了,你带我去看好不好?”
“你不是大人吗?你是大人现在就可以坐飞机去看啊。”小宝特别困惑的看着她舅妈。
……
一家人饭吃得正开心时,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妈放下了筷子赶紧起了身,很快就听到她大声问:“你有事吗?”
67。行,给我打借条()
我妈这话一出口,我就猜测来的人可能是曹守联,否则我妈的语气不会这样不善。
“妈,听说唯兰出院了,我来找她谈点事情。”曹守联的声音响起来,果然是他。
“明天再说吧,我们吃饭呢,你先回去。”我妈有些不耐烦的说。
“怎么了?现在唯兰不想离婚了啊?许唯兰,你到底离不离?”曹守联在门口大喊起来。
我起身之前,我弟已经先一步起了身,他很快走向大门。
“妈,让他进来再说吧。”我弟说着话,没一会,曹守联就进了餐厅。
我有三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他仍然如过去一样理着平头,额头有些窄,眉毛略稀松,眼神总是深不可测。他的侧脸线条有些硬,五官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但合在一起显得很斯文。多看两眼,便能从这张脸上读到奸诈的味道。所谓相由心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乍一见他,我真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就此刻而言,他还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我女儿的爸爸。
小宝仰头看了一眼她爸爸,然后轻声喊了一声:“爸爸!”
“小宝,吃饱了吗?什么时候去看奶奶啊?”曹守联站在餐桌旁看着她。
“你到客厅先坐会吧,我们饭还没吃完呢。”我爸脸色很难看。
“行啊,你们慢慢吃。”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小宝,你慢慢吃啊。”
我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小宝几次抬眼偷偷的打量着我,我知道她在担心我。担心我和曹守联又吵起来,在过往,我们两个人的争吵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我放下饭碗时,我弟也跟着我放下了碗,然后他起身走到我面前。
“姐,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着急。”他低声说。
“嗯。”我缓步往客厅走去,我弟跟在了我身后。
“好久不见啊,瘦了好多,也白了。”曹守联像主人一样坐在沙发里跟着我打招呼。
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坐到了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