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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昨天不是去看了开店的地方吗?我们就聊聊呗。”钱蕾边说边给我们倒茶水。
我不说话,靠着椅子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对啊,我说的那两个地方你去看了吗?”曹守联也问我。
“看了。”我不冷不热的回答,冷不丁的感觉脚被人狠狠的踢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钱蕾冲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还是想租在吉顺街那里,只是现下里店面比较难找。”我沉吟了一下才说。
“那个开发区那里不好吗?姐夫不是说租金便宜,工人还多吗?”钱蕾追问。
“太偏了。”我笼统的说。
“那个工业区可是有好几万人,听我一个朋友说那里只有一个联通合作厅,你不觉得你应该去抢占先机吗?我建议你选择工业区,即使做不起来肯定也亏不到哪去。吉顺街那里风险太大,一旦做不起来亏得就不是一点点。”曹守联皱着眉说。
“呵呵。”我笑了两声,“是啊,工业区有好几万人。现在的问题是这几万工人根本就还没完全进驻,如果真的进驻了,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联通合作厅,你当那些开手机店的老板都是死的?我昨天仔细打听过了,工业区内厂房是建好了,目前工业区内大概有几千个人上班,剩下那几万工人至少要到年底才能进驻。我知道你又要说现在离年底只有几个月了,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那里配套设施不完善,等大型的超市,银行,公交车弄好,起码要一两年的时间。做生意这事,瞬息都能万变,更何况一两年的时间。租金便宜有什么用,守着冷冷清清的店打瞌睡么?还有一点,工业区离市里开车只要二十多分钟,骑电瓶车也只要四十多分钟,如果我是工人,我就喜欢去市区逛,反正又离得不远。”
“姐,你好厉害!”钱蕾傻愣愣看着我。
“你是看谁都厉害。”我讽刺了她一句,然后端起茶杯喝水。
钱蕾也不介意,只是嘻嘻的笑着。
“那你就决定在吉顺街那里找店了?”曹守联问。
我点头。
“那行,我待会就去我朋友那里一趟,帮你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店面。服务员,上菜啊。”曹守联冲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高喊。
“姐夫姐夫,那你答应给我姐的十五万还算数吗?”钱蕾热切的看着他。
“算数啊。”曹守联看着我,“你把你的卡号发给我,我回公司了就给你转账。”
“找到店面再说吧。”我淡淡的说。
曹守联来我店里之前就吃过饭了,所以他随便喝了点汤就坐在一旁刷着手机玩。我快吃饱时,他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什么很急的事情,他挂了电话跟我说了一声匆匆就往外跑。
“姐夫,别忘了回头把钱打给我姐哈。”钱蕾追到门口大喊。
“蕾蕾,你干嘛呢,店还没那么快开呢。”我啼笑皆非的。
“姐,手机给我。”钱蕾收了笑脸,十分严肃的看着我,“快点。”
“你要干嘛?”我疑惑的看着她。
“把卡号发给曹守联。”她冷冷的说,“姐啊姐,你这个人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没听你说一声。”她拿过我的手机,让我解了锁之后,又逼着我从包包里拿出了银行卡,然后她认真的往手机上输卡号。
“蕾蕾,你在说什么?”我不解的问她。
“好了,发过去了。”她把手机递还给我,拖过她自己的包包,低头翻了一会她拿着一个U盘举到我面前。
“你藏在仙人球后面的,我什么都知道了。姐夫竟然跟个男人在一起,还搞出了性病。这种人简直是太不要脸了,这十五万先要过来,然后再一点一点慢慢榨,弄死他。”钱蕾拍着桌子,“姐,你那天去医院检查就是检查自己有没有染性病是不是?”
我没说话,低头扒着饭粒。我没想到钱蕾居然能从仙人球盆下面翻出我的U盘,“蕾蕾,你千万别跟唯良讲好不好?我现在还没想好离不离婚……”
“你脑子坏啦,他这样了你还不离婚,你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啊?姐啊姐,你今年才二十九岁啊,你告诉我,他一个月碰你几次?”钱蕾坐到我面前,小声问我。
“这个你别管。”我有点烦躁了。
“我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不管,你是我老公的亲姐,也就是我的亲姐,我怎么能可能让我的亲姐被人欺负。以前就听妈说过,曹守联赚的钱从来不交给你。把你欺负成这样子,婚是要离的,但绝不能便宜了他。”钱蕾咬牙切齿的。
29。真的好巧哦()
我这个人有很多不太好的毛病,比如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立刻马上就有,想做什么事得立刻马上去做。比如遇到事情喜欢征询八方意见,但最后还是坚持自己所想。
钱蕾的举动确实是为了我好,但这毕竟是我和曹守联之间的事情。我们夫妻的感情出现问题,我需要意见但我不希望任何人来插手。
“姐!”钱蕾伸手推了推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倒是说句话呀。”
“蕾蕾。”我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色看她,她缩回了手坐直了身体也看着我。
“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不是年轻男女谈恋爱,想好就好,想散就散。我要考虑小宝的感受,考虑双方父母的感受。考虑好了,该怎么办,我心里有数。至于我会不会被他给欺负去了,这个你不要担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女强人,但遇到事情我也不怕。”
“可是,姐,真的离婚,你肯定拿不到他的钱呀,凭什么呀?他那么不要脸,你就该把他的钱全部弄过来……”
我皱眉,“蕾蕾,不管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有一点我都不否认,他是我女儿的父亲。基于这一点,我认为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绝。真的走到尽头了,离婚也是最终的无奈之举,是目的,而不是手段。”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还在帮他说话。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年纪大了……”钱蕾很不开心的样子。
“蕾蕾,我搭了这么多年的青春,他同样也不再年轻了。你得答应我,你发现的这些事情千万不能跟唯良讲,更不能和爸妈讲。”我语气严厉,警告的看着她,“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和他们说。”
“好吧!”她把一直捏在手里的U盘推到我面前,“那你自己收好吧,反正我是觉得你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先把店开起来了再说吧。”我缓了缓语气,“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我们就走。”
离开饭店后,我打了辆车,先送了钱蕾回家。她下车时,我一再叮嘱她不许将我的事情说出去,她保证再三我才关上了车门。
回到店里后,我想着包包的U盘该往哪藏。最后我用塑料袋封了起来,然后拔起了仙人球,把U盘埋到了花盆里。
“兰子。”刚埋好,刘心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来啦。”我拍着手上的沙土转身。
“车钥匙给你。”她把电瓶车的钥匙放到柜台上,“你说你也是,又不是不会开车,干嘛不再买一辆。”
“一直想买的,偏偏就一直没买成。”我给她搬了把椅子。
“我不坐了,现在就得去医院。”她嘴里这样说着,脚步却一点也没挪动。
“你姐晚上几点的手术?”我问她。
“七点。”她看着我,然后问:“兰子,夏朗文醒了吗?”
“醒了,对噢。”我一拍脑袋,“他让我给买份粥送过去给他吃来着,我都给忘了。”
“你不是要看店吗?反正我要去我姐医院,就顺便给他带一份过去吧。”刘心眉极力装着轻描淡写。
我看着她,知道她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但我又不好说什么,“那行吧。”
刘心眉冲我莞尔一笑,这才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她走了三四步了我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换上了粉色雪纺衫,下身是一条包臀裙,走路一扭一扭的真是太风……太风情了。
第二天一早,钱蕾就来找我了,她拉着我去了F城的XX医院,她说她有同学在那里上班。我正愁这个检查到底要怎么做,在她同学的带领下,我做了性病的专项检查。花了一天的时间折腾,有一部分结果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拿。出医院时,钱蕾又开始念叨起来了。
“姐,那个贱人有没有把那十五万打给你?”
“还没有。”我把滑到手腕上的包重新放回肩上。
“你催他啊。”她停住脚步。
“不催。”我淡淡的说,曹守联那人我太了解,如果不是他甘愿给的,要想从他手里拿到钱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典型的守财奴。
“算了算了,你这个人反正是说不通的。那就说找店面的事情吧,我再上一个星期的班就彻底闲下来了。姐,找店面要多久呢?”她换了话题。
“这个要靠运气的,运气好,今天就能碰到有合适的店面转让,运气不好,说不定一年也没有合适的店面。”我真是有点受不了她的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我觉得自己已经有点急性子了,她简直就是今天结婚明天就想抱孙子典型。
“天啊,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一年也没有合适的店面。那我现在辞职了耶,要是店又开不成,我上哪找一份现在这样的工作。天天上班聊天淘宝,一个月还能拿四千块工资。姐,你可千万别吓我……”
我甩开的她搭我肩上的手小跑起来,不是我生气了,而是我眼尖又看到陈云周在前面的拐角处了。这个小冤家也真是运气不好,上哪里都能遇到我。
“哈罗,小陈,你好啊。”我追到他身后,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嫂子。”他就差没蹦起来了,连退了三四步才站稳。
“好巧哦。”我温和的笑着,“你又来看朋友吗?”
“是,是啊!”他勉强笑着,看得出来,他很生气,也很郁闷。
“姐,姐,你干嘛啊……咦,你朋友啊。”钱蕾追上来。
“我同学的弟弟,我问点他姐姐的事情,蕾蕾,你到外面等我。”我指着医院大门。
“哦,好!”钱蕾不疑有它,抓着手机晃悠着往医院外走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警惕的看着我的手机。
“你放心,我没录音。”我举起手机给他看了一下,“没什么事,我也来看朋友,看见你很高兴,跟你打声招呼而已。”
“我先走了。”他说着转身就跑起来,十来秒的时间,他就窜到医院大门外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大笑,我就是故意的,没事我就吓吓他。回头他肯定又要跟曹守联告状,但我什么都没说,更没提到性病之类的字眼,曹守联找不了我什么麻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肯定还鬼混在一起,小妖精告状我也不怕,曹守联肯定要心虚,我就是特别想看看心虚的曹守联想干点什么?
当天晚上,我的手机接到一条短信,短信提示我的建行卡存入了二十万。我看着那串数字,咧着嘴笑了笑。
30。助人为乐()
我刚把手机放下,曹守联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唯兰,钱给你打过去了,打了二十万。我想着你这几年开店天天守在店里,趁着新店还没开之前,你就带着小宝出去玩一趟吧。店面的事,你也不用着急,我让我朋友留意了。他小舅子就在那条街搞房产中介,信息资源比你丰富多了,也省得你天天蹲那里守着。回头我把他小舅子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多跟他联系。”曹守联真是前所未有的体贴。
“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很由衷的说。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他还是不擅长感性,不过说话的语气特别温和。
“行,我去给小宝洗澡了,你早点睡。”我笑呵呵的说。
公公婆婆打了那一架后,小宝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去奶奶家了。婆婆来接了两次,但小宝抱着我腿拼命的摇头。我本来就不太喜欢他们总是把小宝接走,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名正言顺的把小宝留在家里了。
这些年,曹守联讲了无数次,说他父母带小宝辛苦了,要求我对他们好一点之类的。他们确实是辛苦,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但是我真是烦透了曹守联那种要求的口吻,受够他那种需要我跪下谢主隆恩的语气。
我没带小宝去旅游,一个是店里生意不错,再一个我得给夏朗文送饭。
夏朗文住院后,老徐夫妇就总是很忙很忙,忙得都没时间上店里。可怜夏朗文躺在床上,想吃个热饭热菜都困难。
刘心眉唏嘘不已,唏嘘完了后她对我说:“兰子,你就每天给他送送饭吧。我明天得回去上班了,你要是不送他得饿肚子。”
“老徐夫妇真是看不出来啊,居然能这样狠心。”我摇摇头,“他们是看着你在才不送的吧?”
“可能是吧!”她脸居然红了。
我呆了一下,然后我看着她:“心眉,我得再提醒你一次,我们都是已婚妇女。什么相逢恨晚,恨不相逢未嫁时的事,我可不希望发生在你身上。”
这回刘心眉没跳起来,而是苦笑了一下,“兰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明天回浙江去。就当,就当我走神了一下。这事,你别跟苏苏讲,好不好?”
“嗯。”我点头。
次日一早,送完小宝去幼儿园,我又送刘心眉去了火车站,她总算是回浙江去了。看着她渐渐消失在通道那一头,我松了一口气。从火车站出来后,我买了一些早点往夏朗文住的医院赶去。
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夏朗文了,拎着早餐进了病房,我一眼看到靠着床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夏朗文。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剩下左半边脸贴着纱布。小伙子看起来精神很差,完全没有往日里的意气风发。
“夏朗文。”我走到床边轻声跟他打招呼,走近了我才发现,他的眼角居然有泪渍。
“许唯兰,你来啦。”他慌忙伸手擦了擦眼睛,“眼睛有点酸……我没事。”
我把早餐放到他床头柜上,侧头温和的冲他笑了笑,“没事,我又不笑你。谁都有脆弱的时候,你已经很坚强了,这要是换了我指定得天天以泪洗面。”
刘心眉跟我说了,夏朗文半边脸的皮都磨掉了。小伙子爱漂亮,死活不肯植皮,非说相信那些新肉上能自己长出皮来。
“59床,59床。”护士在门口大喊,喊了两声后她就走到了夏朗文的床边,“跟你说了两次了,你的钱不够了。”
“我知道,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夏朗文很窘迫的答道。
“快点去交啊,不然要停药了。”护士没好气的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夏朗文,怎么回事?”我惊诧的问他,他是投了钱在老徐店里的,老徐夫妇没时间来看他还说得过去。夏朗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应该把他那部分钱拿出来给他先治病吧。
“没事。”他犟嘴。
“没事?没事你会交不上住院费?”我有点怒了,老徐夫妇也太不是人了。
“店里资金确实周转不过来,我出事前又把自己卡上的钱全放进去了。”夏朗文叹了一口气,“其实早几个月就入不敷出了。”
“你管店里的账目吗?怎么确定入不敷出?”我盯着上他看。
他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其实我对金店运作也不太懂,我和他们是亲戚关系,一直挺相信他们的。”
“你呀你……”我其实想骂你真是人头猪脑,但想想他今年也就二十四岁,正是处于收集人生经验的年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