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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装着无赖自我调侃。“口说无凭,如果你突然不发工资,我可就得上街讨口要饭了。现在我身上还剩几十块,车费都快没了。”
“这么可怜啊?”田诗晨惊讶以对,就瞧她竟然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女士的淡红钱包。秦寿刚刚不禁猜测出她要做什么,她取出钱包里一叠红色毛爷爷,没有一万也有七千。
在秦寿无地自容汗颜的表情中,田诗晨浑然不觉,真诚的拉起秦寿的手,就要揣进他手里。“没钱了先拿去用,不够了在跟我说。”
想都不用想,像是触电一般,秦寿快速缩回手。真是感觉颜面扫地,秦寿从来就没像此时此刻想一头撞死。一句玩笑话,田诗晨不仅当真,还主动拿钱给他。
这像什么,被包养吗?
秦寿做不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严谨以待,尴尬解释。“不用拿钱给我,我开玩笑的。”
听闻,田诗晨的不信更多于恍然。“开玩笑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拿没钱开玩笑,拿着吧。”她对秦寿伸着手里的钱,见秦寿无动于衷,田诗晨有些不开心,强硬的又要拉秦寿的手。
“唉,拿回去,诗晨。我真是开玩笑的。”秦寿的脸已经发烫,他看不到自己的脸是不是变红了。但田诗晨终于缓过神,认识到这么做,是对秦寿的一种侮辱。
只是,她还逐移不定,试探问道:“秦寿,我知道男人都不好意思跟女人开口说没钱。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但能说出口,就肯定是真没钱了。”
这什么逻辑?至少秦寿认为是歪理。可田诗晨并没有收回那一叠毛爷爷的意思,居然还变着花样儿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不是朋友吗?是朋友还在乎什么。”
秦寿的脸色难看极了,沉声道:“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就把钱收回去。我真是开玩笑的。”
斩钉截铁的秦寿,让田诗晨终于相信了他的话。把那叠红色爷爷放回钱包,田诗晨又从抽屉拿出一包市价九十九元的熊猫。“我不抽烟,你拿去抽吧。”
刚刚因为钱的事情,秦寿真心感觉颜面受损,无地自容极了。田诗晨又随性扔给秦寿一包这么贵的烟,还处于尴尬状态的秦寿,真心不好意思拿。今天到像是来找田诗晨讨口要饭的,不像是来上班。
见秦寿无动于衷的样子,田诗晨茫然疑惑。“你不喜欢抽这种烟吗?”
“不是不是,这烟很好。”秦寿急忙解释,今天这面子可丢的,真不尽人意。
田诗晨温婉笑言,撕开封条,抽出一根递给秦寿。她的抽屉似乎什么都有,竟然又拿出一个zippo芝宝打火机,欢喜的点燃火星。“来,帮你点火。”
老总竟然亲自为秦寿点火,秦寿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异样缠身。昂贵的香烟,香气就是和一般的烟味儿不同。浓郁芬芳,还不挂喉咙。
烟能镇定人的心神,也能让人思路开扩。秦寿一翻吞云吐雾,明明是想探田诗晨的口风,怎么一下就被她的思路牵着在走。全然被她打乱。
她款款莲坐,温文而雅侧身瞧忘秦寿,笑靥轻启,贝齿小巧润玉,真的好美。可那双睿智似乎会说话的眸子里,却清澈得透明。
秦寿一时之间,居然不敢和田诗晨对视。辗转回首,以田诗晨这么聪明的女人,她该不会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吧?
如果真的是,那秦寿从前对田诗晨的了解,实在太浅薄了。
不过,秦寿从中也得点到一点重要的消息。恐怕即将发生的大动静,波及的面很广。连最基层的员工也会处于波浪之巅。
可这么一闹,对公司的影响必定伤筋动骨。田诗晨不可能想不到,但此时的她彷若无事,看待什么问题都能保持最清醒最轻松的态度。秦寿总算有点明白老秃子为什么说田诗晨的迫力是他见过最强的人。
话题被岔开,秦寿也不知道怎么拉回去。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索性就不想。到是手机铃声打将还有些尴尬找不到话是的秦寿解救。
怎么又是陌生号码?这次肯定不会是安心亚那小太妹,秦寿已经将她存入电话薄。
“秦寿,能不能听出我是谁?”声音浑厚,沉稳有力。中气十足的男中声,充斥着几分神秘。
想了好几秒,秦寿不太确定。“你是,尔阴?”
“还记得我。”电话中,对方豪迈大笑。“我回来了,渝都的变化真大。今晚有没有空,出来喝酒聚聚?”
“真的是尔阴,哈。胸毛君,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儿,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消散于形了。”确认对方是谁,秦寿开怀大笑。六年了,整整六年,电话中那家伙像是突然从人间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怎么知道我电话?”
“晚上见面在说,先说好,不醉不归。”
秦寿有些气愤,笑骂道:“我看你应该先喝三瓶才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没问题,那晚上见。”
挂断电话,秦寿的思绪都回到六年前。当年他还处于年少气盛的状态,被八个人围攻。秦寿放倒了四人,但双拳始终难敌四手,他也被打得趴在地上。
突然从天而降一精壮汉子,三下五除二,秦寿只见汉子气宇轩昂对他伸来援助之手。“八个打一个,不是好汉。小子,你也算有种,能放到四个。”
第六十一章 牛逼的洁尔阴()
第一更
尔阴,亲切称呼胸毛君,胸君。全因胸膛一片浓郁,黑压压的骇人听闻,瞧之,男人羡慕嫉妒恨,这才是男人的象征。
他叫程杰,所以又叫洁尔阴。洁尔阴,洗洗更健康,简称尔康。全都是秦寿一时兴起,想到什么叫什么。
小巷深处,一家名为“兄弟串串香”,人行街道被亭棚占据,亭棚下是爆棚的客流量,划拳声吆喝声震耳发聩。秦寿和程杰在相对清静的角落面对而坐,六年不见,一点联系都没有,故人相见,感概万千。
程杰身材精瘦壮硕,一双凌厉的眼睛冷戾摄人。白色衬衫又使他看上去少了几分英气,多了一些内敛文质。
事先的玩笑话,秦寿拦都拦不住,程杰抱着瓶子就罐,已经干掉三瓶啤酒。豪爽,认真,讲信用,依旧不减当年风范。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家店还没关门,生意比以前更好。从前,我们经常来这里吃串皮,喝到三更半夜,人都走完了,就只剩我们。”程杰瞧望陌生的服务员和熟悉的老板,暮然回忆,啧嘴道:“老板还在!以前我们经常喝到最后一桌,老板和服务员又不好意思叫我们走,坐在旁边磨皮搽痒的,嘿嘿……”
碰了一杯,秦寿为程杰点燃一根烟,这还是田诗晨给他的熊猫。欣然回往,忍不住想知道这些年程杰在做什么?为何突然消失,又是怎么找到秦寿的联系方式。
“尔康,你去了哪儿?怎么都不联系我。”
感情深,一口闷。喝完一杯又斟满一杯,程杰才絮絮说道:“当兵去了,被老头子强行压走的,手机和身上的钱全被缴纳,想跑都跑不了,所以才没来得及跟你招呼。”
当时,秦寿才十九,程杰已经满了二十一。现在当兵的条件秦寿没了解过,但当时当兵的年龄是有限制的。
男青年为年满18岁至20岁,高中毕业以上文化程度的青年,企业事业单位职工,可放宽到21岁,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可放宽到22岁,对大学本科应届毕业生,只要本人自愿参军的,可放宽到23岁。
程杰的家庭背景,秦寿一直没问过,他也没说。但程杰只有高中文凭,过了二十岁,说明他家是企业事业单位的职工。
“到了部队,怎么不跟我联系呀,当年的号码,我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换过。”酒逢知己千杯少,在多的酒都不够。
刚刚各说一句,又干掉一杯。这速度来得有些徒,秦寿还好,才两杯,程杰菜都没吃就先干掉三瓶。秦寿劝道:“慢点喝,细水长流。”
“不打紧,这点酒不算什么。”程杰的豪迈不减当年,接着秦寿的话,无奈,但又没解释清楚。“管得严,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秦寿疑惑不解,怔怔思索。“你是当的什么兵种?”
得到的回应,却是程杰的沉默相望。看来,他加入的是特殊兵种,保密工作很严。就算是兄弟朋友,也是不能说的。部队的纪律不可违反。
“现在回来,是不是退伍了?”秦寿一笔代过,儒声笑问。他不是个喜欢探闻别人秘密的人,何况是关于部队隐密的事情。
“没有,我还在部队。现在,我是xx军区的师长,刚刚升为大校。”
什么?师长?大校?有没有这么夸张,程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人惊叹抑望。他才参加部队多久,就升到这个军衔军职。要知道,和平年代在部队想当官往上爬,没有强硬的后台是根本行不通的。
秦寿惊喜交集,洁尔阴这家伙,有没有这么牛逼?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胸君,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开玩笑是不要钱的。”秦寿毫不掩饰他的喜出望外,程杰算下来也才二十八,顶多二十九的人,怎么可能。
果然,程杰面带微笑的认真反问。“你以为我是喜欢随便开玩笑的人。”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秦寿不得不又信了几分。一直以来,对程杰的印象就是个直爽果断,雷厉风行,敢做敢当的汉子。而且从来不说假话,要么就不说,更不会开玩笑。
如果说,不知道大校是什么军衔,还不知道师长是什么军职吗。那是统领万人的大哥级别的人物,而且程杰还这么年轻。
牛逼的洁尔阴!
难怪,他能轻而易举找到秦寿。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要想找一个人,在简单不过。
“你也快二十六的人了,怎么还是单身?”话锋急转,程杰关怀起秦寿的生活。他到调查得仔细,连秦寿目前还单身都知道。
秦寿有些尴尬,程杰说话还是这么直。要是让他知道,还是大龄处男,这脸可真丢尽了。秦寿死要面子毫不在意的解释:“这年头,剩男剩女的人多了去,我也只是其中一个。孟非说得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感情,只是时机未到。”
“孟非是谁?”程杰茫然的疑惑,让秦寿不知道怎么说。也许在部队待得久了,对于生活中最火热的相亲节目全然不觉。
真是怕什么,程杰问什么。“兄弟,你还是不是处哟?”
“呃,不是。早就不是了。”果断回应,秦寿掩饰得极好,不温不火,一幅大气回荡的洒然,没什么好遮掩的。
结果,程杰摇首叹息。“唉,你都不是了,可我还是。”
刚刚吸了一口烟,差点呛得秦寿泪眼花花。惊诧看着眼前这豪爽,几乎完全敞开心扉,没有戒备心理的老兄弟。“怎么,你还是……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以你的条件很容易找到才对。”
“没时间,我所有精力都花在部队里。这次回渝都,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女人,叫我回来相亲。我快三十了,该成家了。”感叹沧桑,仰望兴叹。程杰看来挺不愿意,但对于生活的必然过程,看来他妥协了。
秦寿有些好奇,问道:“她是做什么的,多大了。”
一仰脖子,程杰拿起还有半瓶的啤酒咕噜咕噜猛灌,直到酒泡子都不剩,他才抹嘴摇头,完全失去了他应有的气魂,甚至有些颓丧。“我没见过,她比我小两岁,和你差不多大。我们家是世交,她家三代从商,这是政治婚姻,兄弟,也许你不了解。”
程杰的背景肯定很硬,现在他就是正师级别,但他都能妥协家族安排的政治婚姻,对方的背景必定小不到哪去。总之,他妥协于生活被缚的自由,什么婚姻自由,在如今的年代依然没有绝对的自由权利。
影视剧,言情小说中,什么富家女要生要死爱上穷**丝,桀骜不驯的富家公子恋上坚强的温柔平民女人,全都是骗人的。
真正到了一定地位的人,婚姻都不能自主。要么是家族联姻,巩固稳定家族势力。要么也要找个门当户对,至少不能拖家族的后腿。无论喜欢或是不喜欢,都是因为自身利益。
就算在普通家庭,大多数人也都是因为门当户对,最后才喜结良缘。因为家庭的反对,不支持,会给双方造成极大的阻碍。也许在十几二十岁,没有受到现实社会的浸染,还能保持着纯真,喜欢就义无反顾。
可是时间久了,现实的物质需求,也会让很多人的思想得到当下时代的成熟。看着别人可以买lv,香奈儿,自己只有买仿货,心里的落差是难以言喻的。
有钱人有地位的人,和普通平民最大的差别,并非在于思想。而是对于生活的品位。也许一开始是因为性格相互吸引,但是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
越高品位的人,消费水平也就会很高,不是普通人群可以承受,这个时候会被认为太过物质,不节俭。
所以,什么婚姻自由,都是假话。只要双方的条件相差不是太多,现实就是现实,门当户对,才是真。
但大多数人都很反感门当户对这个词,原因在简单不过,明明就知道这个道理却讨厌,逃避自己不能瞬间跨入理想的生活,还自欺欺人的把感情放在守卫。
可是真正当她(他)想把感情放在第一,选择对方时。对方同样也在选择她(她)。然后还不是要了解家庭条件,看对方的自身条件。如果哪些方面不满意,结果自然就是不可能。
不知道说什么好,秦寿本来想对程杰慰藉几句。但他认为自己没资格,一是身份地位和他不是一个等次,二是他自己都没经历过感情,根本就没资格谈论。
男人,举杯畅饮,今朝有酒今朝醉。程杰又拿了一瓶啤酒,秦寿也咬开瓶盖,这次两人不在碰杯,而是碰瓶,整瓶整瓶的干。
无论谁喝酒在厉害,也经不住接二连三的抱着瓶子吹。何况程杰这是第五瓶,准确的讲是五瓶半。他的双眼有些焕散,那是酒意。
可失神的他又非常沮丧,低声咀嚅,遗憾之情溢于言表。“兄弟,其实我这一辈子,最遗憾的是对不起一个女人。”
秦寿也将近两瓶下肚,有了些酒意。百思回转,想说些高兴的话,让程杰不要这么郁闷,直爽问道:“胸君,你不是还是处男吗?怎么又对不起哪个女人了?”
没有心思跟秦寿打趣,程杰摇头喟然长叹,酒后吐真言,遗憾,悔恨,占据了此刻的杰。
“我从来也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起过。她是个孤傲的女人,性格坚强,传统保守。当年的我年轻气盛,因为得不到她的身体,一时气愤就在也没有理她。”
第六十二章 初恋的感觉()
第二更
豪气干云的人,无论面对人或事,不喜欢沉闷,更讨厌拖泥带水。喜欢荡气回肠,潇洒坦荡。
而此时的程杰,却对以往的年少,愁容满面。感情,能让人情不自禁,幸福,开怀。更能让人牵肠挂肚,悔恨,痛惜。
“你没得到她的身体,她也没失去她的贞操。何来对得起对不起?”
秦寿能够理解,他喜欢过陈渝霞,追了她好几年,从未得到。但就是依旧喜欢,喜欢而得不到,可惜可叹,之后是可恨。但辗转反侧,欣然回首,又是美好。
美好的的初恋,难以忘怀。有过希望,有过期望,有过心痛,有过执着,也有绝望。初恋是最纯真,最没有杂念的美好回忆。但人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