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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李福达若在军中,那么他到底带了多少心腹入军营?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手下?只抓他一个?还是宁可错杀三千,把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全部除掉?除了刚刚组建的这个民团,他们在太原诸卫中还有没有潜伏的人手?”
崔莺儿哑口无言,杨凌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笑嘻嘻地道:“傻了吧?官场不比绿林,光动武耍横。只能处处被动、因小失大,得动脑子”。
崔莺儿已是个成熟的妇人,却被杨凌刮鼻尖调侃,把她当成小孩子一般,不禁啼笑皆非。可是女人天性上就喜欢被心爱的男人宠着,最好是呵护得象个心爱的小宝贝,所以杨凌新奇的亲昵举动,令她心里甜甜的。平生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一个女人被人如此亲昵呵护的甜蜜滋味,所以一时有些怔忡失神,直到杨凌瞧见她如许可爱的女儿家姿态,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崔莺儿才惊醒过来。
她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了杨凌,不知怎么的,她觉的和杨凌在一起,无比的安心和舒服,好象很久很久以前两人就是这样的亲密关系,自然的享受着他的温存,却不会过于羞怩。
两个人亲热了一会儿,直弄得崔莺儿娇喘吁吁,她才吃不消地放开杨凌,掠了掠凌乱的秀发,低声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杨凌目光一闪,沉着地道:“李福达既隐于军中,所图者甚大,为了继续隐藏下去,一时半晌他倒不会闹事,我方才已经有了些计较,回头我再细想想,看看怎么把这条大鱼钓出来,让他自己把确凿的证据送上来,而且把他连根拔掉。
待我想得万无一失了,可能还需你的帮助,好在这批粮运上山,你们还能再撑一阵。等我有了准信儿,我会通知你,咱们夫妻同心,除掉这个大祸害”。
红娘子满脸红晕,啐了一口嗔道:“去你的,谁和你是夫妻了?”她口是心非地说着,却满心欢喜地又抱了抱杨凌,柔声道:“我到现在,还是象作梦一样,这样的幸福,我在梦里想过好久,却从没指望它能变成现实。杨……杨凌,人家好爱你”。
杨凌感动地拥抱着她,痴痴半晌,才悠悠一叹道:“可惜,这支白衣军不由你掌握着,实难想象它会不会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可是由你指挥,你又要很快去大草原,眼看着就是天寒地冻,日子艰难不说,大仗小仗也不会断,我实在放心不下。但是朝廷肯赦免你们的条件,就是为大明效力,立下这件大功,我再无力量因私废公了”。
红娘子直起腰来,眸子亮晶晶的,嫣然笑道:“我愿意去,征战杀伐怎么啦?现在的日子难道不是?以前,我是为了仇为了恨去征杀疆场,还牵累了许多无辜的百姓。现在,我是为了情、为了爱去为自己拚出一份功业,可以为大明、为我们汉人百姓减少许多的伤害和损失,弥补我的过错,人家心甘情愿。”
杨凌点点头,想了想肃然道:“我先简单和你讲一讲出关的事情。现在关外的瓦剌、火筛、伯颜、花当四部都在角逐草原霸主的地位,内乱的情形比大明要严重得多。其中瓦剌和火筛暂时是联盟的关系。花当中了伯颜的诈降计,万箭攒心而死,朵颜三卫现在由他的女儿银琦公主统领,已被朝廷封为顺明女王。
不过这个女娃儿虽然机警聪明,却从未被当成继承人培养过,缺少足够的统驭能力,她想形成自己的一套忠心人马,需要时间,而现在由于草原各派系的勾心斗角,不断有人劝说朵颜三卫中的野心分子趁乱夺权,所以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危险。
这种情形下,如果朵颜三卫垮了,不管是落在其他三派哪一派系中。我们大明的关外卫所都得直接面对蒙古人的挑战,而关外三大卫所,奴儿干都司、沈阳卫、辽东卫,彼此之间不能呼应,以前是以朵颜三卫为屏障。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那么大明为什么不主动出兵帮助朵颜三卫呢?毕竟现在是盟友不对么?”红娘子知道他在说正事,便离开他的怀抱,静静地听着,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能!原因有以下几条。一是我们自身原因:大明没有钱了,这几年,先帝过世、新帝登基、太后过世、打鞑子、打倭寇、打佛郎机、打都掌蛮,然后就是打……白衣军,各项开支实在太耗大了。虽然解决了许多问题,甚至是纠缠大明百余年的遗患,可是在短期内也造成了大明的空虚,需要休养生息。
此外,建水师、开海禁、改革新政、安抚流民、吏治、军制改革、土地改革、促兴工商等等虽然从长远来看,要产生大效益,同样的,先期投入极重,所以朝廷的那点家底已经耗光了。如果出兵塞外,所耗钱粮不可计数,朝廷现在负担不起。
而朵颜三卫正巴不得朝廷出兵援助。所以大明正面出兵,就算伯颜、火筛他们暂时不欲与大明为敌,大明也会被朵颜三卫想办法拖进这趟混水抽身不得。如果成了搅稀泥,大明的元气就很难恢复了,如果能取得胜利,伯颜和火筛这对生死冤家没准儿就会暂时联盟一致对外,所以无论怎么算,大明现在都不能参与。”
“呃……,你听明白了么?”杨凌见红娘子眼睛眨呀眨的,一直盯着他的嘴巴瞧,不禁有点头疼,这位姑娘大字儿不识,能不能理解这些东西啊。
“听懂了呀”,红娘子很认真地点头:“不就是赵大钱二联手,和孙三李四抢夺一个山头,李大当家被人暗算了,他的人马群龙无首,一旦被人吞并,他邻近的山寨头领周五也有危险,周五想出手帮忙,可他家里也一档子破事理不清,而且还怕赵大钱二和孙三联手对付他,所以想玩阴的么?”
“嗄?”杨凌噎了口气,没想到红娘子居然有这种解释法,他不禁哑然失笑。
红娘子一见有点心虚了,她最自卑的的就是自己不识字,懂得的道理不多,会被杨凌这个读书人看不起,一见杨凌的表情,她的脸不由腾地一下红了,忸怩地道:“我……我是不是说得不对?”
“对对对,就是这样”,杨凌握住她的手,鼓励道:“那你明白我让你们出兵的意思了?你认为该怎么办?”
红娘子受他鼓励,有了点勇气,说道:“既然赵大钱二孙三这几个人也各怀心思,那就好办了。如果我是周五,我就会先装着本山寨对他们的事一点也不关心,然后悄悄和李四的人马联系,让他们故意示弱于人,叫人家觉着他就是一块肥肉,只要想吃,随时都吞得下。
可是先吃下他的人,就可能受到其他两个头领的攻击,那么他们就不必急着吞并这座山寨,转而三人先决出一个胜负,可这三人有弱有强,不一定就敢打的起来。
这时候,我再派一支人马,装作反水背叛,逃出我的山寨,混到他们的地盘去,那么这几位大当家一定会想招揽这支人马,如果这支人马接受势力较弱的一方的厚利条件,去投奔他,较弱的一方就有了拼命的本钱,等他们拼的两败俱伤时,我再出动人马一举平定各方,自己就做了绿林山寨的总瓢把子了”。
杨凌听完“啪”地一鼓掌,把大拇指一翘:“高,实在是高!”
他笑吟吟地道:“看来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就是这个意思。你到时先抢掠打砸一番,给他们造成一片混乱,让他们注意到你们的实力。他们正在用人之际,必然不惜重利拉拢你们,你们就可以混水摸鱼了”。
他说到这儿直直地瞅着红娘子看着不停,红娘子紧张地看看自己身上,来时特意整理过装扮呀,莫非哪里不妥?
却听杨凌幽幽一叹道:“我最担心的,是你们这支身经百战锤炼的精兵,在草原上必然要经历诸多大战,必定惨烈无比,你……”。
红娘子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却故意嗔道:“现在知道替人家担心啦?我孤身闯太行,会见过太行悍匪;在霸州绿林,战胜过无数好汉;这几个月又有哪一天不是出生入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杨凌喟然一叹,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回去后就会下一道密令,令大同守军,号称杀神的荆佛儿带领他的三千铁骑全部随你出关。他与鞑子正面交过手,不过战阵之上未必有人那么注意他的相貌,再经乔装改扮,蓄起胡须,鞑子看我们汉人,相貌也都差不多,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此外,我手下再拨给你一千精兵,由我的亲兵队长大棒槌率领,反正关外忙于内战,他们对你们现在的实力情形到底如何不甚了解。对了,在草原上女儿家行军打仗多有不便,你还是乔扮成男人,改一个名字吧。就叫……杨英如何?杨莺儿,我家的小莺儿”。
红娘子被他叫的心尖儿都颤了心花怒放、满心欢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威风凛凛的杨跨虎在杨虎的大寨里就是一头凶神恶煞的母老虎,进了杨凌的家门儿就成了娇滴滴的小莺儿。
人比人,气死人,可见晏子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还是有些道理的,杨虎、杨凌这两方水土不同,那人家姑娘是鲜花儿还是母老虎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杨凌稍加整理思路,又道:“你们以马贼的身份出去,就可以以战养战,*掠夺自给,一旦投*哪一方,他们也必须得向你们提供给养,可是在他们吸纳你们以前,又恰逢冬季,仅*掠夺是不够的。
九边的大型茶马互市中得胜口、新平、守口、张家口、红山寺堡都有我的有咱们家的生意,由我岳父韩林在主持经营,现在虽因战乱关口关闭,实际上边军将佐、地方豪强、还有帮会和商人勾结地方官吏,仍在偷偷互市交易,实际上并未断绝联系。
至于沈阳卫、辽东卫方面,更是每一个互市口都有我的人,现在是由成二档头管理。到时我会告诉你联络方式,掠夺的马匹、牲畜和奴隶,你可以交给他们代为出手,同时他们会向你提供兵甲、粮食、药物、帐幕和服装,以为供给。
另外,蒙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尤其各个部族时分时合,整日征战,许多小部落在死亡线上疲于奔命,什么民族文化传承根本谈不上,民族感并不是那么强,因此如果能招纳吸引,那么等你们站稳了脚就不妨把他们吸收进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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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一件件说着,红娘子不断地点头应着,她本想抽空儿把已经有了杨凌骨肉的事告诉他,可是见他说得认真,一时又找不到机会。对杨凌来说,红娘子出塞是一件大事;对红娘子来说,自己的嫡亲骨肉何尝不是一件大事?反正离出关的日子还早,机会有的是,总得气氛浪漫些,最好是花前月下,含羞吐露,那才有韵味。
杨凌说完了。红娘子姗姗起身,依依不舍地道:“山寨的人还在等我的消息,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头再命人来搬粮食。”
“今天这么早。急啥,来,跟我来”,杨凌跳起身来,拉着她的手,兴冲冲地拐过屏风,绕过花厅,来到一件精致的小卧房。这里应该是一位小姐的闺房,绣床锦榻,十分优美。
红娘子一见,一张脸抑制不住两朵红云悄然腾起,她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儿,迟疑着不敢进去,只是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杨凌本想给她个意外之喜,可是冲到房里时她却站在门口儿,回头再一瞧她表情。杨凌顿时恍然,本来他还没想过在这里胡天黑地的风流一番,一瞧红娘子这副婉约姿态,反而动了心思。
他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红娘子看在眼里却觉得很诡异,一种危险的感觉让她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又退了一步。吃吃地道:“你……你……你做什么?”
明明一甩手就能把杨凌震开,甚至摔他个四仰八叉也不费吹灰之力,红娘子偏偏哆嗦得厉害,被人拉住了手腕扯进门去都不敢反抗,只是一张脸又变成了大红布。
杨凌神秘的一笑,把她拉到桌前,桌上放着一个匣子,杨凌柔声道:“以前就注意到,你平素不戴什么首饰,本来这次出关,你要扮作男儿身,更没机会了,可我还是忍不住给你买了一些,希望你能戴上,让我看看你最美的时候。莺儿,来时我没携带什么珠宝,这些全是在井径县城买的,那小县城中没有什么正宗的珠宝,等以后回了京我再给你买好的,你先戴给我看好么?”
他轻轻启开盒盖,瞬时间珠光宝气,耀人二目。红娘子如受催眠,呆呆地看着盒中迷离双眼的珠宝。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一枝珠花盈颤的金钗在杨凌轻吟缓唱般的诗句中轻轻戴到了红娘子的发髻上。
红娘子象作梦似的,刚刚抬起身想摸摸髻上金钗,杨凌又拈起一枚戒指,抓过她的柔荑,轻轻套在她葱白似的手指上:“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卿永持玩,循环无终极”。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一双珍珠耳环戴在了红娘子晶莹可爱的耳垂上。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一枚中心缀着猫儿眼的同心结系在了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上,杨凌暗暗庆幸,亏得前世时好习书法,这些词儿有的没的还记得一些,想唬弄成绮韵、马怜儿那等妖精,怕还有些应不应景儿、合不合适,说给崔莺儿听却绰绰有余了。
他在吟诗?完蛋了!红娘子哪听过这个,这诗啥意思她其实听不懂,但她偏偏又好象听懂了,总之一颗心迷迷糊糊,身子就象在腾云驾雾,喝上二十斤烧刀子怕也没有这番效果。杨凌这种浪漫攻势哪是她红娘禁受得了的?喷火霸王龙也得软成一滩泥了。
红娘子的双眸就象星星一样亮晶晶的,一闪一闪的那是眼中的泪水,一套廉价首饰外加几句歪诗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等她飘呀飘的好不容易发现自己落回实地上了,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杨凌拦腰抱起,把她搁在了绣榻上,那张似乎稍带着点邪气的英俊脸庞正趴在她脸上方,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
“呃?胸襟怎么被扯开了?”堆玉双峰隐约半露的红娘子赶紧抓紧衣衫,瑟缩着身子,象落在大灰狼嘴里的小红帽儿,怯生生地道:“你……你做什么?”
杨凌扯了扯,红娘子的手抓得紧紧的,竟然扯不开她的手,杨凌干咳两声,板起脸道:“严肃点儿,现在你是朝廷的人,是我的部下,不许违抗我的命令”。
崔莺儿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杨大人经常和自己的部下上床吗?”
“呃”,杨凌倒没想到她还能问出这么犀利的话,他干笑道:“如果是象你一样,既年轻、又漂亮的女子,我倒不介意……”。
“唔……”,红娘子刚想抗议,那张脸已经贴近过来。双唇吻上了她的双唇,当杨凌的舌尖不容阻挡地伸进她的樱桃小口,啜吸住她的香舌时,红娘子的大脑“轰”地一下彻底当机了……
轻解罗裳,摘去头饰。刚刚戴上的东西一件件放在了枕边,还多带下来许多东西。男人献着殷勤给女人穿上某些东西的时候,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享受摘下它的快感吗?
戴上容易摘下难,所以这难处一解决,也便让那女子连着身子带着一颗芳心,都被彻底俘虏,彻底的沦陷……
雪肌玉肤透轻绡,胸臀浮凸又中凹。美人檀口眼儿媚,缓唱低吟颤声娇。这一番抵死缠绵,**蚀骨,直到两人同登极乐。杨凌的双手仍环捧住她圆润光滑的臀部,死死抓住那滑腻丰满、结实及绵软的美臀,十指陷入两瓣臀肉内留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