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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已经坐了起来,一腿蜷一腿伸,笑盈盈地解着头发,淡雅恬静而又媚艳入骨,宛若水中一朵俏美的睡莲,她白了杨凌一眼,娇嗔道:“瞧你,这么骗女儿,还得我当坏人,嘁,狡猾透顶”。
杨凌嘿嘿一笑,走过去坐在床头,说道:“不哄走小家伙,岂不坏了她老爹的好事。呵呵,你在看什么书?”
“啪”地一声,马怜儿打掉了杨凌又不规矩地抚上大腿的手,一双粉光致致的长腿重新暴露在灯光下:“我哪儿有空看书呀,还不是为了我的夫君,在绞尽脑汁的想事情”。
怜儿娇慵地伸了个懒腰,如花娇靥,肌骨莹润,一抬手间宽袖滑下,露出白生生花枝似的手臂,动作如水之柔,烛光照耀下,莹莹如玉的肌肤隐隐透出艳艳晕红,宛似姑射仙子。
杨凌也上了床,揽住她轻轻一吻,怜儿的唇柔柔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少妇馥郁芬芳的体香异常诱人。两个人和身倒下,并肩趴在床上,看着搁在枕上的书册。
怜儿道:“这是绮韵姐姐从关外送回来的资料,奴儿干都司地域广阔,人口稀少,虽然山东,河北地区已经去了大批移民,但是相对于地域来说仍然显得稀少。
想发展,人口少是个大问题,耕种、畜牧、渔猎、贸易、开矿冶炼、铸造、造船等等,都缺人手,还有这些事情的配套人员,耕种需要有人制作耕具、渔猎需要有人制网、开矿需要冶练、锻造人才,这些环节人手不足,都会严重阻碍发展。
除了移民,关外的苦役、罪犯、甚至死囚全都派上了用场,仍然不敷应用。如今关内已经稳定下来,如果不能让百姓尽快尝到好处,难保他们不会返回关内,那样的话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
杨凌翻身躺倒,长长叹了口气道:“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一个好点子、好政策,真要具体实施起来,方方面面的问题,不知要耗费多大精力,用上多少时间才办得到。
这一次白衣军大闹北方,产生了大量衣食无着的农民,这才迁往辽东大批人口,否则的话还谈什么开拓关外?光是移民就不知道要搞上几十年才有效果,那岂是出个点子、下道命令就办得成的事?唉,怜儿,相公真的好累。”。
怜儿合上书册,温柔地偎进他的怀里,柔声道:“怜儿知道,人人都看着你春风得意,可是谁知道你付出了多少辛劳?我这不是正在帮你想办法嘛”。
这样侧身而卧,宽松的衣领望下去,修长白皙的粉颈玉项,宛如天鹅般优雅,美丽的曲线滑过精致细长的锁骨之间,越过那小小的凹陷,直落在堆玉一般的嫩滑沟壑里,甚是魅惑。
杨凌的手不觉探进去,轻轻握住了一掌柔盈,怜儿满脸红晕的瞟了他一眼,轻声道:“朝廷在其他地方也在招募移民,但是关外冬季酷寒,越往南来的百姓越不愿去。杨慎有封信来,明儿你再看看吧,我已经看过了,他建议招募蒙古人、女真人做工。
此外,女真人从朝鲜掠夺过来许多奴隶,倭国正在内乱,许多人家家破人亡,农民流离失所,还有许多半大的孩子,这些人都能吃苦耐劳,而且价钱便宜,杨慎已定制允许当地汉民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买进这些人做耕农。
北方极远之地的罗刹鬼经常有小股部族流落过来,这些游牧小部落的生活与野人女真还差,只消允许他们定居,就能成为大明子民的,不过这个就得得到朝廷允许了”。
杨凌点头道:“嗯,不过缓不解急呀,这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吧?无论是招募女真人、蒙古人还是购买奴隶,接纳罗刹国人,那是说一句话就办得到的吗?”
随着杨凌的爱抚,原本就峙立坚挺的玉雪双峰更加丰盈挺翘,怜儿欲火渐升,**变得盈硕丰腴起来,颤颤巍巍,乳蒂娇红。她似拒还迎地推着杨凌的手,最后却握紧了它,把它紧紧按在自己的**上,扇弧形的眼帘半掩着星眸,娇声道:“别闹,人家……人家还没说完呢”。
慵懒恍惚的眼波,媚得几乎滴出水来,小衣已被杨凌解开,纤腰如柳,香脐如涡,马怜儿的小腹白皙光滑,平坦而微微隆起,以极其圆滑优美的曲线延伸于胯股之间。杨凌瞧着眼热,却还是拉起衣衫,悄悄替她掩住,却拉起她的素手,探进了自己的袍子。
柔滑纤长的手指触到一团坚挺火热,先是一缩,却又贪婪地凑过来握住,轻柔地套动起来,杨凌的难耐稍获舒解,他舒服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笑微微地道:“你说吧,难道还有办法”。
怜儿轻哼了一声,却不忍夫君难受,仍然轻柔地爱抚撩拨着他,低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招纳女直、蒙古、罗刹人、购买奴隶虽是一个法子,这些事救不得急,我想来想去,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这件事若办成,不但辽东人口危机立即可解,而且夫君也算是做了一件大慈大悲的大好事,要说万家生佛也是毫不夸张”。
“什么事?”
“堕民、贱民”,怜儿地声音低了下来,幽幽地道:“当年起兵抗元,后来又和太祖争天下的张士诚、陈友谅、方士珍等人的部将、士卒、家眷,太祖得天下后全部贬为堕民、贱民,不许做官做吏,不许读书识字、不许务农作工。
他们生活在最底层,苟延残喘的活命,女儿生得多了养不下,不是丢掉就是一生下来就溺水淹死,男人长大了只能做佣人、仆人、渔夫,永世不得翻身。他们都住在江南一带,足足几十万人。百余年下来,他们全成了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穷苦百姓。
受人欺压、打骂,不当人看,连他们自己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可是就算他们都成了愚昧无知的小民,也希望摆脱这种身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注定一生苦难。
夫君要是能劝说皇上开恩赦免了他们,条件是去辽东务农经商,就算再苦再累,对他们来说,都是天堂一般,这样不但解了辽东汉人太少、开发不易的难处,也算是行了一件大善事”。
“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地先人是什么人根本就不重要了。我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过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百姓,这件事我都会尽快去做的……,我的女菩萨,话说完了吧。现在……”,杨凌喘息着道:“你还是先救救我吧”。
“啐”,马怜儿满脸晕红。感受到他逾来逾坚挺的冲动,怜儿的眸子也愈发娇媚清艳,异样的媚惑从骨子里散逸出来,无处不媚,颠倒众生。衣衫重又被拉开。鼓帐起来的红樱桃,被杨凌吮进口中,怜儿呻吟一声,闭上眼睛享受夫君的爱抚。
曲线的最高峰,两颗嫩红的樱桃轮番受着杨凌的吮吸,她的娇躯被吸得一阵颤抖,小蛮腰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粉嫩的肌肤滑腻腻地蹭着杨凌的脸颊,一双整齐美丽的眼帘微微合拢着,朱唇微启,已经陶醉在爱抚之中。
枕头被垫高了,杨凌半跪在床上。托着她的香臀把她往上抬了一下,让她半倚着*在枕上,怜儿一直没睁眼,就那样挂着甜甜的笑,享受着杨凌的服务,不知不觉间,一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自己**、滚烫的胸膛。
怜儿正舒服的眯着俏眼,忽然感觉一柱火热顶在香唇上,诧异地一睁眼,刚刚惊讶地一呼,朱唇稍一开启,那令她又怕又爱的东西已趁虚而入,顶着她的雀舌登堂入室了。
怜儿嗔怪地在杨凌臀上拍了一记,“啪”地一声脆响,她才认命地抱住杨凌健硕的双臀,口中发出旖旎动听的唔唔啾啾声。
秀发蓬乱,满脸红晕,怜儿上翻的俏眼似欲求饶地望着杨凌,偏那眼神又是无比的迷离,惹得人更是欲兴勃发。
俯仰动吟哦,黄莺恰恰啼,红唇破婉转,雪项轻相依。一曲春江花月夜,一管洞箫寄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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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良宵佳夜,金陵城西清凉山下,一艘官船却刚刚泊岸。丫环扶着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妇人上了岸,黑沉沉的山影,就连寺庙也隐在一片黑幕之中,只在这秦滩渡口的高杆上挂着两串灯笼,映得水中红光敛滟,波色鳞鳞。
“时泰”,妇人唤着丈夫的字道:“叫你这老家伙明日再行,你偏性急,这可好,夜色已晚,不但城禁,就连水道都关了,我们如何进城?”
伍文定捧着一把大胡子笑呵呵地迎了过来,说道:“是我记的岔了,原记得这里有一处客栈,怎么如何却没有?”
码头的汉子笑嘻嘻地道:“老爷记的不差,这里确有一处客栈,只是前些时日闹匪,店东也跑回城去了,这两日张罗重新开张,可还没从开门儿呢”。
伍文定眉头一皱,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夜就在这船上住宿不成?”
伍夫人嗔道:“一路行程辛苦,现在还要在船上颠簸么?睡一宿觉还不晕死了?”
“老爷,那清凉寺下院,现在是接待外客的,而且还清静,您可以去那儿寄住一宿,不过是要捐献些香油钱的”。
伍文定笑道:“那也无妨,便去寺中下院一住吧”。
在妻子的埋怨声中,伍文定只是捋须而笑,下人们抬箱扛笼进了寺院,这下院和主寺是分开的,中间一道门也锁了,禅房中虽然简陋,确实比住在船上要舒服许多。
伍夫人见了怨气稍减,知客僧提着灯笼,陪着这位赴南京吏部报到的新任知府大人和夫人摇摇晃晃进了西厢,含笑道:“这里安静些,也没什么外人,旁边屋子住了一对小夫妻,也是朝廷里的人,安全是不成问题的。施主和夫人且请早些安歇,贫僧告退了。”
老僧把灯往墙上一挂,慢悠悠地出去了,伍文定还没适应目中光线,他举起灯笼正要看个仔细,忽听旁边房里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唤道:“小伍,算了,这又不是正经客栈,还要洗浴什么,待明日进了城再说”。
然后另一个声音似乎刚刚进屋,声音由远而近:“不妨不妨,我给了火头僧一些散碎银子,水已经烧上了,你小声点儿,院子里刚住进一位过往官员呢,莫吵了人家”。
声音渐渐弱了,老伍两眼直了:“这……这声音不是我儿子吗?儿子这是和谁呀,此时夜深,他们显是住在一起,连女子洗浴的私隐之事他都搀和,这……这……”
老伍想到这里,顿时眉毛与眼皮齐飞,转眼去瞧娘子,却见娘子一动不动,伍大胡子急忙提起灯笼照照,才见一向彪悍的夫人也是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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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埋恨
清晨,伍知府的人把行李搬回船上,官船顺水而下,驶向南京城内的秦滩河,他们将在桃叶渡上岸,然后先去吏部报到,再克日赴安庆上任。
伍汉超鬼鬼祟祟地跟到码头,看着官船顺水而下直向南京而去,这才匆匆返回,对宋小爱道:“没错没错,真的是我爹住在隔壁。我昨晚取水的时候就觉得院子里晃过的那个家丁象是府上的人,幸亏我闪的快,万幸啊,要是被我爹发现咱们尚未成亲便住在一起那就麻烦了”。
宋小爱瞪了他一眼,嗔道:“有色胆没贼胆,当初你那能耐呢!咱们也快走吧,你爹既然到南京了,咱们得赶在他前头,好让国公爷有个准备,国公答应替咱们担待的,我可不想再让你爹吹胡子瞪眼的撵着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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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听说宋小爱有了身孕后,尽管时日尚短,可是杨凌也不敢让她继续在军中奔波,以骑兵追击赵疯子所部入南直隶时,便让他们停在河南,徐徐赶来。两人来的算快了,一听说南直隶大捷,残匪逃离,便立即启程赶赴南京,想不到在清凉山下恰巧遇上了赴江南上任的父亲。
昨夜伍汉超和宋小爱在房里谈笑了一阵,又伺候她洗了澡,端了娘子的洗澡水出去时,恰巧看到一个家丁从厨房方向出来,厨房有灯,廊下却没有,伍汉超看到了那家丁模样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去对宋小爱说了一遍。虽说尚没看太清楚,伍汉超不敢确认,但是再也不敢出去了。小两口儿提心吊胆过了一夜,直到天明由伍汉超监视着老爸离开,两个人这才赶快上路,抄小道赶往南京城。
船上,老伍趴在船舱里的小窗户上,一手托着大胡子,一手把窗帘儿掀开道小缝偷偷地看着外边,直到船摇晃了一下,在前边拐了道弯儿,他才长吁了口气,拍着胸脯坐回椅中道:“幸甚,幸甚,幸好没被儿子看到我们,否则就惨了。我从小就教他礼义廉耻,现在他做出这样事来,若是碰了面你说我倒是揍不揍他?”
“揍?揍谁呀?你的儿媳妇可是当朝二品的总兵官。当今皇上侍卫亲军的统领,还是广西壮家的大头人,哼!她现在可是怀着你伍家的种呢,要是惹得她一怒之下回了老家,把你孙子改成宋姓当壮家头人,你就哭去吧”。
伍大人眉毛一扬,粗声道:“官儿大也不能和她老公公摆谱儿啊。要是真撞见了,不管么,有失我为父的尊严、有负我一向的教诲。管么,小爱那孩子要是哭天抹泪的,岂不伤了我的宝贝孙子?唉,害得我这一宿提心吊胆的,呼噜都不敢打,就怕儿子听出来”。
伍夫人“噗哧”一笑,说道:“我看你是开心的吧?老伍家人丁稀少,都几代单传了,这香火飘呀摇呀看的人揪心。嗯……我当初瞧着小爱那孩子,就象个能生养的,这下子高兴了吧?”
老伍坐回椅上,抻了抻懒腰,捋着大胡子道:“高兴是高兴,这糊涂还得装着,家丑不可外扬呀,这次到了南京,还是给他们赶快把喜事办了吧,要不媳妇肚子大了,让人家知道了,咱这门风、家教、名声,不全毁了?”
伍夫人嗔道:“怨谁呢?还不是你整天在孩子面前板着脸,什么礼教呀门风呀,严父慈母呀,害得孩子不敢和你亲近,有了事也不敢说,还得躲躲藏藏的?”
老伍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坐在那儿想了想,扭了扭屁股又自顾乐起来:“呵呵呵,还别说,咱儿子还真本事,说有就有了,呵呵呵,真不愧是我伍文定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啊!”
“我呸!老王卖瓜!”伍夫人丝毫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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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江彬心情还可以,那天血气翻涌的感觉一下去,回头想想他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锦衣卫那是谁都能惹的么?虽说自己在威国公麾下,又隶属于皇帝亲军,可是这样的厉害角色,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毕竟那钱宁是从响马盗手里得到王满堂的,又不是从自己手里抢的,谈不上深仇大恨,王满堂本来就不是黄花闺女,又在强盗手里屡遭侮辱,还差多了他一个钱宁?
江彬“呸”地吐了口唾沫,不断用各种理由说服着自己,总算把心头的疙瘩解开了,一大早他就雇了顶小轿去接王满堂回来,自己在这儿等着。
他在南京没有房子,就在一家客栈租了个小跨院儿,要了几道小菜,坐在院中石桌上正自斟自饮着,两个锦衣卫随着四个轿夫把小轿抬进院来,那两个锦衣卫向江彬拱拱手,趾高气昂地道:“江游击,您的爱妾,咱们送回来了”。
江彬倒没想到钱宁还派人给押送回来,他拱拱手,僵着脸笑了一声:“多谢!”
两个锦衣卫古里古怪地一笑,说道:“不敢当,不客气。人已送到,我们兄弟告辞了”。
两个锦衣卫大摇大摆地去了,江彬走过去站到轿前,气哼哼地掀起了轿帘儿。他这人一身毛病,不过做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