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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就说两点，第一个，宴请报销费用，可以监控的严格一些，还有产品运营费用，这个可以想办法节省，其他的暂时先不要动。要想着为公司开源，只有节流，是不够的，小钱能省出来，可是能省多少？如果拉来几个像保健品这样的单子，咱们就算一点都不省，公司一年也不止赚这么少钱。至于东尼电梯，在咱们东北，冬天销售是有一定的局限性，不过你也别担心，今年上半年，就能看到效益。而且年前的时候，肯定会有一批人离职，剩下的，要么是精英，要么就是混日子的，你要把那些混日子的找出来，他们绝对不能转正。”
“好的，我明白了。”纪彦龙的管理方案没有没石磊全盘否定，他也明白，石磊才是老板，老板说什么，只要不给公司带来大损失，他才不会顶撞呢。
“这是公司拟定的几种年终奖金分配方案，您看一下，哪种比较合适，哪些地方需要更改？”
第一种方案，公司只有管理层才有奖金，包括产品经理，省区经理等只有十几个人，每个人的奖金是一万到五万之间，总共支出三十八万，其中不包括纪彦龙自己。
第二种方案，是公司最优秀的销售人员才能拿到奖金，比如每种产品销售额最高的的销售代表，他们就都有奖金，其他人包括孙宇在内，都没有。每个人的奖金是一万到三万之间，这份方案，支出的奖金总计三十三万。
第三种方案，就是综合了这两个，产品经理、省区经理和最优秀的销售代表都有，不过奖金额度普遍下降，是五千到两万之间，合计支出四十一万。
石磊直接拿着笔，在第三份方案上面修改奖金金额，孙宇、张文远的奖金都增加了一万块，找了找没有孙志鹏的名字，就把他也添加上，给了一万块奖金。去年这么长时间，公司那些每个月的小单子，开出来最多的，可都是孙志鹏。今年就好了，东北医药保健品公司看到销售情况良好，扩大了产能，孙志鹏负责东北三省以外的市场，就算赚的不如孙宇多，但是也不会太少。
负责保健品的三个产品经理，每个人增加了一万块，负责罐头类销售的那个产品经理，增加了一万奖金，财务的两个人，每人给了五千奖金，吉城和冰城办事处的文员、沈城总部的文员，每人五千奖金，一共发年终奖五十万零五千，而并没有包括纪彦龙。
纪彦龙毕竟才来公司没多久，给公司带来了一些贡献，但是公司去年营收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至于今年，该给他的，石磊绝对不会少给。纪彦龙看到石磊修改过的奖金分配方案，也没说什么，马上安排文员去重新打印这份奖金分配方案。
除了几个吉城和冰城办事处的文员，其他人都要到金石公司沈城的总部来亲自领取奖金。奖金也是现金的形式，纪彦龙和石磊一起，亲自发放到他们手里。而且领完奖金之后，大家还有一个聚餐，算是金石公司的年会了。
本来石磊是计划召开一个年会的，但是在纪彦龙的劝说下，暂时算了。纪彦龙说，有召开年会的那个钱，不如直接折算成奖金发给那些人。石磊在五方冰城的时候，普通经纪人，是没有年终奖的，只有最优秀的一个和领导才有省公司发放的年终奖。
大家都是在年会上，抽奖啊，表演节目什么的，拿到一点奖金。而举办年会的花费，可真不低。就说金石公司，请这些员工过来沈城开年会，那么所需要花的钱，可能比发给他们这些奖金还好多。重要的是被邀请的这些人，如果抽不到奖，那该有多失望啊。
“来，大家举杯，预祝我们金石公司，明年更好，大家的奖金更多！”
“干杯~~”（未完待续。。）
ps： 感谢萍の果001的打赏，感谢孤锦的月票，谢谢大家
第二百八十八章 做客方婷家
上午十点多，石磊拎着两盒礼品，去中海别墅区方婷家拜访。到了沈城，不来总说不过去。
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穿着羽绒服在门口似乎等人的样子，石磊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过问道：“你是冯方明吗？”
“是你石磊？磊哥，你好，快跟我进去吧，在外面冻死我了。”冯方明夸张的说。
两人步行两百多米，来到一栋独栋别墅门前，冯方明跑过去按门铃：“雷阿姨，雷阿姨，快开门啊。”
一个保姆模样的人把门打开，石磊跟在冯方明后面进去。
这别墅可比石磊那套复式大得多，光从外面看，最少占地一百多平米，而且是三层。沈城虽然放假略低于冰城，但是低的也不多，这套房子，没有一千万绝对下不来。
“磊子，来了，过来坐。明明，怎么那么不懂礼貌，不知道帮拎着东西吗？”方婷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迎接石磊。
“方姨，没事儿，就是一点普通的东西，不沉。”说是普通的东西，其实一点也不普通。这是他花了高价买的高丽参，那么大一点的小人参，居然要好几万。他买了四盒，还有两盒打算带回去，过年的时候，送给方文山。
“你冯叔还没下班，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先跟明明看会电视，我去跟雷大姐一起做饭。”
方婷的丈夫叫冯开山，是东北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当初他跟方婷是大学同学。为人有些书生气，甚至有些木讷，是方婷倒追的他。
那时候方家还没有现在这么有钱。但是也比冯开山家要强得多。好在冯开山人品很好，而且在经济学上非常有见解，曾经帮着方文江做过两次决策，让五方集团迅速扩大。就连后来方岩宏接任五方集团董事长，决定在全国每个地市都开一个分公司的决定，也是他的想法。
所以虽然冯开山不经商，而是在大学教学。但凡是方家需要他的时候，他都能给出十分中肯的建议，所以无论是方文江还是方岩宏。都比较尊重他。
冯开山父母过世的早，家里的也没什么长辈，到是有一个弟弟，在五方公司上班。不过不在东北这边。而是在东南大区。能力谈不上强，靠着他的面子，勉强现在混了一个省公司副总的位置，倒也没太大志向和野心，对现在的职位待遇什么的都很满意，没给冯开山惹什么麻烦。
在公司的时候，方婷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还是五方集团的股东。东北大区的老大，谁都得听她的。但是在家和朋友面前。一向是以冯开山的意见为主，她从不当面反对，让很多冯开山的同事朋友都感叹，冯开山命真好，娶了这么一个贤惠又有能力的妻子。但是每次方婷都说，是她命好，否则怎么找到这么一个爱她的好男人。
冯方明的性格有些欢脱，既不太像冯开山那么稳重，也不太像方婷那么干练。他小时候几乎就没人管，但是非常懂事，学习生活很少让父母操心，也没有老师说过他什么不好。大学是保送到了连城理工，今年读大一，跟方孝祖同岁，但是大一个月。石磊没少听着方孝祖说冯方明的坏话，说他表面上是个乖孩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磊哥，看电视什么意思啊，我们到我房间去玩x…box啊？”石磊刚坐下不到五分钟，冯方明就拉着石磊上楼，非要去玩游戏机。
进入冯方明房间，石磊倒有些惊奇。他房间也太整齐了，就连书架上面的书，都按照顺序摆放，丝毫不乱。墙上挂着一把吉他，再没有其他任何装饰，没有哪怕一张体育明星的海报。书桌上也只有一台笔记本，一个笔筒，没有任何其他杂乱的东西。
“这些都是你自己收拾的？”石磊有些不敢相信，大学寝室没把他带懒了？
“当然是我自己收拾的，我爸妈他们不进我房间的。”一边说，冯方明一边打开窗户，从外面拿进来一个烟！灰！缸！
“磊哥，快点把你的烟拿出来，给我抽一颗，这放假这几天，可憋死我了！”冯方明一边说，一边跑过去把门锁上。
“我没听说你抽烟啊？”
“那不是装的么。你不知道，我妈表面上不管我，但是以前我要稍微能犯上一点错误，她就让老师把我调到角落去一个人坐，然后放学就接我回家，都没人跟我玩！这要是知道我抽烟，肯定要把我生活费给断了扳过来不可。快点快点。”冯方明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小声说道。
石磊掏出烟，两人都点上，看着冯方明抽烟那个美啊，石磊有些无语，这烟有这么好抽吗？
“其实我觉得戒烟也挺好的，你又不上班，不用应酬，抽烟干什么啊。”
“玩啊，现在可算是离开家了，天高皇帝远，再不做一些想做的事儿，以后毕业了哪儿还有机会！”冯方明瞥了石磊一眼，“你难道是工作之后才抽烟的？”
“我是大学打工的时候学的，那时候送水，累的受不了，同学给了一根，后来就抽上了。”
“大学送水？你大学的时候还打工？这件事儿一会儿可千万别说，否则我妈又该让我向你学习了。当然，作为报答，一会儿我说一些我表姐小时候的糗事，保证精彩！”
擦，这小子比方孝祖还奇葩啊。不过方璇小时候的糗事啊，嘿嘿，那肯定要听的。
“磊子，明明，下楼洗手吃饭了。”
听到方婷在楼下喊，冯方明才意犹未尽的终止讲故事，并且表示饭后继续，还有好多精彩的呢。
“冯叔。”
“磊子是吧，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下午我也没有课，就不去了，中午陪我喝一点？”冯开山拿出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爸，怎么就拿了两个杯子，我一猜你就把我忘了，还好我自己拿了。来来来，我给你们倒酒。”冯方明殷勤的说道。
冯开山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把酒瓶递过去。冯方明熟练的打开酒，给三个人都倒了满满的一杯。看到方婷盯着他，他马上又跑去厨房，拿出一瓶红酒，给方婷和保姆雷阿姨一人倒上半杯。
“来，今天是磊子第一次来家里吃饭，我们喝一口，欢迎磊子以后常来。”冯开山举杯说道。
“一定一定。”
“哈~~~嘶~~~”冯方明显然并不能喝酒，但是偏偏要喝，这一口下去，就辣着了。
除了这句话，冯开山在饭桌上在没开口说一句话，就那么慢慢的吃着饭，每次都是举杯跟石磊示意一下，然后就抿一小口酒。要不是方璇跟他说过，冯开山一般吃饭不说话，他都以为对他有什么意见呢。
吃过饭以后，冯开山叫石磊跟他到书房聊聊天，方婷亲自泡了一壶茶送上来，就出去把门带上，丝毫没有打扰他们谈话的意思。
石磊麻利的给冯开山倒上茶，然后等着冯开山开口。
“磊子，你从五方公司出去之后，也做的是代理生意对吧？”
“嗯，还是代理，现在公司主要有几种产品，今年半年，收入大概在五百万左右。明年目标是超过两千万。”
“东北做代理的公司，一年能赚两千万的，没有多少。而第二年就能赚到两千万的，更是少之又少，你很不错啊。我听说你是太石国际石喜同先生的儿子，是真的吗？”冯开山忽然问道。
石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吧。他是我血缘上的父亲，但是我们没什么感情，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什么叫血缘上的父亲？你现在还有别的父亲吗？我了解过太石国际，也了解过石喜同。他们公司做生意，比较规矩，也从来没有听说把别人逼到死路上的时候，朋友不少。你为什么要选择自己创业，而不是让他帮帮忙呢？有他的帮忙，你更容易成功。”
“既然冯叔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也应该知道，我的出生不过是个意外，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我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打搅他呢。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未来会有我的家庭。诚然，靠着他我会更容易成功，他也愿意帮助我，但是我并不想接受。我的出现，给了他太多的意外和打扰，这是我想看见的。”
康建辉曾经跟他说过，如果石磊的存在被石喜同的父亲或者石喜同的妻子知道，对石喜同的事业来说，会有很大的影响。石喜同已经为石磊付出这么多了，还在默默的替他保驾护航，石磊总有一种亏欠他的感觉。他想要的父爱，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认为，他是在对你做出补偿，而不是真的爱你？你觉得父爱应该是什么样的？父爱是一种很难表达的爱，我跟明明的关系，你也看到了，是你理想中的父爱吗？可父爱就是这样，我不想让他喝酒，但是他偏要喝，我也不过多阻止，只要他内心知道，喝酒可以，不能酗酒就够了。他抽烟，我知道，但是我没有阻止，因为我了解他，我要是阻止，他回到学校之后，会变本加厉的抽的更凶。我要是不管，他反而过段时间觉得没意思，自己就会戒了。这一切，源于我对他的了解，可是你给石喜同了解你的机会了吗？”
石磊沉默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原因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试着接受他
石磊跟冯开山聊了很长时间，而大部分，都是关于亲情的。石磊不知道冯开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但是冯开山真不愧是教授，至少他说的这些，石磊听进去了，并且还在思考。
下午的时候，石磊一直窝在房间里，没跟冯方明一起玩游戏机。他脑子回想着石喜同对他的好，想着自己的抗拒，是不是应该打开内心，试着接受他呢？
石磊掏出电话，打给老院长，在他迷茫的时候，最愿意相信的人，就是老院长。
“小石头，你可好久没来看杨奶奶了，什么时候再来京城，记得来杨奶奶这儿看看。”
“杨奶奶，我这几天忙完了，就去京城看您。我有个事儿不知道怎么办，想问问您。”
“嗯，说吧，你杨奶奶活了这把岁数，有些事儿还是能看明白的。”
“我找到了我的父亲，他也对我很好，但是……”
石磊把他跟石喜同的事儿，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想知道老院长是什么意思。
“小石头，你能问杨奶奶，就说明你内心也是想接受他的。你怕你跟他相认以后，对你们的生活带来影响。你对他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但是也有一种想要亲近，但又害怕的感觉，这些都很正常。杨奶奶以前见过那些父母找到孩子的，他们都是跟石喜同一样。因为没有照顾好孩子，反而想在未来的时间里，对孩子更好。这件事儿杨奶奶可以告诉你。他没什么错，错在你身上。”
“可是他开始是打算收我当干儿子，并没有打算跟我相认。”石磊心里一直抗拒石喜同。跟这件事儿也有很大的关系。
“你不是也说了，这是他助理的主意，他也向你道歉了，愿意带你回家，这还不够吗？如果你换成他那个位置，你会不会那么做？那时候他还不能确认你是他的儿子，他选择的方法很稳妥。可能你会觉得有些冷血。但是如果真的认错了，你想过会给他带去多大的损失吗？不止是金钱上的损失，还有情感上的损失。”
情感上的损失？石磊这才明白。原来当初石喜同顾忌的还不只是他的家产，还有他的感情。这么说他对母亲用情很深，哪怕是母亲和别人的孩子，他也愿意去照顾。这对一般人来说。可是一种煎熬啊。
“那您的意思，是我应该跟他联系？”
“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杨奶奶。杨奶奶只能说，你们这些孩子，找到自己的父母并不容易。你不愿意介入他的家庭，那就当个普通亲人长辈好了。这样对你，对他都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