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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咱能不这么现实吗?”。韩文翻了翻白眼,劈手将寒冰绵掌的秘籍夺了过来,叠了几叠放在怀中道:“您要是真有心,不如教我点有用的东西!嘿嘿!”
“行!回去之后跟我学学武当的太极剑法吧!你这内功。。。只有半部,只怕将来会不得寸进,不如废去。跟我学学武当的九阳功?”,冲虚道长瞄了几眼韩文丹田的位置;
韩某人小脸唰的一下白了很多,捂着丹田的位置向后退去:“师兄!你老人家可别乱来啊!会出人命的!没被江湖客干掉,反死在你这师兄手中,我得多冤啊!”
“插诨打科的,我都忘了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冲虚道长抿了口热茶。微微抬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有些事情可不要陷得太深啊,否则我这当师兄的也是有力不逮,不能将你从泥坑中拉出来!”
哪个大门派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再加上江湖本身就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
冲虚道长这么一说,韩文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光棍儿的解释:“我只是想救一些无辜的人罢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心地纯良的好人,可我也不忍心看到惨剧发生!
师兄啊!我不能违背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去视而不见!那样,我长了这对招子还有什么用?”
冲虚道长站起身来,赞道:“古道热肠,侠者之风!倒是师兄我有些功利了!人要是失去了最基本的良知。那活着与行尸走肉何异?或许,你做的才是正确选择!我果然没看错你!”
拍了拍韩文的肩膀,冲虚道长向外走去,一脚迈出门槛,回首。道:“放心去做!你掌门师兄在江湖上也不是吃素的!行事低调了总会让人忽视,我这道剑好多年没饮血了!”
韩文陡然睁大了眼睛,好嘛!这老道是还有如此霸气的时候?
不过——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无论捅了多大的篓子,他都给兜着?那岂不是爽歪歪了?
还是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不,好处来了!
“嘿嘿嘿嘿。。。”;
不怀好意的某人奸诈的笑了几声,转身躺在床榻上无聊的望着房巴,只等着今夜子时去会一会那两个‘魔教’中人;
今夜,星光灿烂,今夜,圆月当空,今夜,灿然凄美。。。或许,月亮也是想表述什么吧!
“我想说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圆月下,韩文转身对曲洋说道:
“祝你们好运!我也想听到可以超过广陵散的曲子!那必定是江湖绝唱!”
转过身来,拉着曲非烟的袖子:“走吧!走吧!”
“爷爷!”,带着哭腔,曲非烟像是被抛弃的孩子,站在原地不肯动弹;
曲洋转身,闭眼,喝道:“还不快走?”
泪水肆虐,心中酸楚,曲洋仰望天际,那是漫天的繁星,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银色光辉;
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古琴,曲洋心中迷惘,为了一支绝唱江湖的曲子,真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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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动乱的日子(第六更,求订阅)
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是一个最难熬的夜晚,也是最难过的一天;
本来它是嵩山派掌门师弟刘正风退出江湖,走向仕途的大喜日子,但却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大喜的日子恐会变成了大悲的日子啊;
衡山客栈群玉院,韩文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床榻上是哭哭啼啼的曲非烟;
别误会,韩文真的没对她做过什么,只是从曲洋手下将她带来罢了,曲洋的下场可想而知,作为曲非烟唯一的亲人,曲非烟能不伤心吗?
似乎是有些烦了,韩文的眉头慢慢的皱起,道:“莫要再哭哭啼啼!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似的!
知不知道会被很多人误会?你要是真的不想你爷爷白死,那就给我坚强点,不许哭!”
不说还好,一说完之后曲非烟的哭声更大了,大有嚎啕之意;
韩文郁闷的叹了口气:“作孽啊!真不应该带来你这个拖油瓶!好了!别哭了!来,叔叔给你梳梳头吧!”
韩文这是大言不惭了,他比曲非烟能够大几岁?不过还很伤心的曲非烟提线木偶一般被韩文支控着,韩文将她按到铜镜前,解开了她的发带,拿起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着头发;
动作很轻柔,好像特意的练过一般,一边梳,这厮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福又多寿。。。!”
这是女子出嫁之前才会说的东西,果然,曲非烟听过,哭声停住了,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儿,啐道:“那是女孩子出嫁前说的话!休得胡言乱语!”
韩文舒了口气,手中动作并未停下,笑道:“我的小姑奶奶啊!你可算是不哭了!呼——!恩,虽然不想问。但我也不得不问一句,对于今后有什么打算?”
曲非烟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还噙满泪水:“我爷爷。。。真的会死?你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救救他吗?”
面对这个萌的要死的萌妹纸韩文表示压力很大,但他真的不能虚言妄语欺骗于人,沉吟了好久才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梦想,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朝闻道、夕可死;
你爷爷就是那类人。他对音律的痴迷、追求让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无权去管,我无法去管!你也一样,所以,你只需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了,除了音律。他最在意的恐怕就是你了!明白吗?”
“为了音律,他就。。。这么冷血吗?连亲情都能够抛弃?奶奶、父亲、母亲,我,全都被他割舍了!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曲非烟扑在韩文的怀中痛哭不已;
“那是为艺术献身!是一种俗人不能想象的精神!他是艺术的先驱者!或许,你应该崇拜他!他不是冷血,只是对音律太过痴迷罢了!”;
此时此刻韩文能说什么?只能拍着曲非烟的后背。给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砰!”,房门被打开,来人却止住脚步,尴尬的说道:“韩师弟。。。要我出去吗?”
都进来了我还能赶你出去吗?
韩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刘师兄!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吗?嫂夫人在外边吧,都请进来吧!”
刘正风尴尬的笑了笑,招了招手,身后。。。鱼贯而入啊!要不要这么刺激?
玩儿艺术的男人就是强悍啊!细细看来,刘正风至少有正妻一,平妻二、小妾三。外加一子四女,阵容着实强大;
韩文嘴角抽搐着,好半天才说道:“刘师兄。。。不愧是风流才子!师弟佩服!佩服!”
刘正风叹了口气:“那些都已经没用了!我现在将她们托付给你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休要给韩师弟添乱!明白了吗?我。。。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眼圈儿泛红的刘正风夺门而出,他身后的妻儿老小大声哭嚎,愁云惨淡的气氛令人压抑。撕心裂肺的离别声更是让人烦躁;
“都给我闭嘴!”;
一个年约四十许的夫人冷冷的喝道,可以看出来她心中也很难过,但是她表现出了主妇应该表现出的气势,刘正风一走,她就是主家的人,是这个家的支柱,她决不能软弱!
“都给我老老实实,消消停停的坐着!老爷还没死呢!哭什么?等哭丧的时候有你们哭的!”;
刘夫人呵斥完了身后的人,转身给韩文行了一礼:“承蒙韩叔叔庇佑,容日后再报!”
“嫂夫人客气了!请坐吧!都请坐!”,韩文一笑,伸手示意,这边转过身来给曲非烟扎了个马尾辫后才向门外走去,站在门槛上向外望,时间——快到了!
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已经响起来了,刘正风勉强挤出笑脸在门口迎接客人,像往常一样,彬彬有礼;
院中,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到齐了,坐在亭子当中,等候着接下来的金盆洗手仪式;
衡阳城中,突然变的混乱起来,几路人马手持巨剑,穿着统一的服饰从四面八方向衡山客栈包围而来,是嵩山派的弟子,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良久了;
嵩山十三太保之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相继到齐,居高临下的从一家客栈的阁楼上望向热闹非凡的群玉院;
大太保丁勉生的膀大腰圆,一看就是天生神力之人,难怪可以号称托塔手!两只宽大的手掌在脸上揉搓了一下,道:
“可以开始了!这关系到师兄的宏图伟业,万万不能有半点差池!一定要按计划行事!陆师弟,你从后院带人潜入,抓住刘正风的妻儿,费师弟!咱们去贺礼吧!”
“哈哈哈!”;
丁勉虽然说的很严肃,可眼中始终含带胜券在握的笑意,师兄弟三人猖狂的放声大笑,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这亭台楼阁之中,四方嵩山弟子如风而动,暴风雨来了!乌云盖顶啊!
后院的韩文盘膝坐在房门前,膝间放着自己的那柄被伪装成黑色圆木的剑,淡淡的说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把门关上!哦,对了,捂住小孩子的耳朵,别让他们这么早就接触这污浊的世界!”
刘夫人咬了一下嘴唇,叮嘱了一句小心便关上了房门;
一阵脚步声传来,韩文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道:“余观主!现在不是说事儿的时候!等这两天过去再说!当然,如果你愿意留下那再好不过了,兄弟我正缺人手呢!”
来人正是余沧海,讪讪的一笑,余沧海道:“韩老弟说的在理,我先去参加刘先生的金盆洗手大会吧!等事情过后一定会登门拜访!告辞了!告辞了!”
“哼!”,韩文冷哼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群玉院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正是宾朋满座之时,一阵凄婉的琴声响起,远处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拉着胡琴走了过来,所过之处四方群雄麦浪一样让开了道路;
或许是心境悲凉,今日的一曲潇湘夜雨远胜往日,莫大先生姗姗来迟,各派掌门连忙起身见礼,刘正风亦是上前拱手拜礼:“掌门师兄到来,未能远迎,实乃罪过也!”
“免了吧!这声师兄我当不起!”,莫大先生停下了拉动胡琴的手,看着刘正风,道:
“你与魔教中人勾结!我这当师兄的也不能劝你回心转意!既然如此!我现在以衡山派掌门人的身份,将你。。。驱逐出门!从现在开始,你,与我们,衡山派,再无瓜葛!”
最后一句话莫大先生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大吼,刘正风已经知道现在的结果,可当这个过程发生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猛烈的颤动一下,双目不禁泛红,撇过脸,好半天才调整好情绪;
向着衡山派门楣的方向,刘正风虔诚的跪拜,大声道:“弟子不孝!有辱师门!与魔教中人往来确有其事!为了避免连累无辜,甘愿被驱逐出门!但莫掌门之言,是不敢苟同!
我与曲洋兄长乃是琴箫之交,我们只是在音律上志同道合的朋友!绝非沆瀣一气的苟合之辈!
还望祖师明察!还望武林同道明察!今日我刘正风金盆洗手,正是要退出武林专心的研究音律!”
到了这个时候刘正风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
群玉院瞬间炸开了锅一样,各路武林人士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喊除魔卫道了!但也有人坚信刘正风不是那种人,双方爆发了激烈的言语冲突,场面之乱前所未有;
莫大先生闭着眼睛,良久才睁开,默默的走向了亭子当中,他还要看到刘正风的下场;
外界一直传言他们是兄弟之间极为不睦,殊不知,那是感情到了另外一种境界的体现啊!
“哈哈哈。。。”;
一阵嚣张的笑声,嵩山派大太保丁勉、三太保费彬联袂而来,人未至,声先到:“莫大掌门说得对!衡山派的刘师兄的确与魔门中人有所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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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亭下、门前(第七更,求订阅)
“他已经不是衡山派的人了!他只是刘正风!”;
听到大太保‘托塔手’丁勉的话,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微微蹙眉,反驳道;
或许那句话只是顺口,但同时也是一个陷阱啊!
果然,听到莫大先生的话,丁勉的面色有些难堪,破坏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挑破他与曲洋的关系,这些只是手段,他们的最终目的可是——削弱衡山派啊!
现在刘正风竟然被逐出了衡山派,这便是左冷禅算计当中的一个失误,令他们这些人有些措手不及;
办法终究是有的,丁勉眼睛转了转,只当充耳未闻,掏出一块令牌,道:“衡山派弟子刘正风接令!见盟主令牌如盟主亲临!”
刘正风闭着眼睛吸了口气,笑道:“丁师兄!已经没有了衡山派弟子刘正风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在外飘荡的孤魂野鬼罢了!
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坐上一坐,要是没有兴趣,只待刘某金盆洗手,在与这江湖武林没有瓜葛了!”
“刘正风!左盟主命你速速取下曲洋大魔头的首级!”,丁勉双目一沉,心中含糊不妙,可嘴上继续说道:
“传闻你与曲洋大魔头有所勾结,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必须这样做!”
“恕难从命!在下已经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听从五岳剑派盟主的号令?那岂不是再说左盟主已经可以执天下门派牛耳,号令群雄了?”;
刘正风也有言辞犀利的时候,丁勉被噎得够呛,这话他敢随便应承吗?且不说青城派的余沧海就坐在这里,武当山的冲虚道长可也在啊!那岂能是他可以胡言乱语的?
“既然你已经不是五岳剑派联盟之人了!又有人亲眼见你勾结曲洋大魔头!那么——左右!给我拿下这个居心叵测。意图危害武林正道的小人!免得他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一旁的‘大嵩阳手’费彬灵机一动喝道:“诸位武林同道!你们也看到了!这狂徒藐视左盟主的权威,又口口声声与魔教中人称兄道弟!哼!真是鬼迷心窍,不知悔改!”
嵩山派几名弟子听到号令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刘正风惊怒,喝道:“我已经不再是五岳剑派联盟之人了!你待如何?难不成还要当众逼死我吗?你们嵩山派不要欺人太甚!”
“刘正风!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知悬崖勒马。悔改你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真是执迷不悟!”;
丁勉给了费彬一个赞许的眼神,继续吆喝:“当着数百武林同道的面,今日可要好好的审审你了!拿下他!”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欺我太甚!”;
刘正风大怒,藏在腰间的软剑顺时拔了出来,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剑施展开来,别看他体型肥胖。但这剑舞起来却是燕子一样轻灵;
“啊——!”;
几声惨叫,嵩山派的几名弟子具横尸当场,刘正风抱着反正也没有活路,就算死也要咬下一口肉的心态,施展辣手,毫不留情!
“现在你的罪名又加深了一重!看来你的确与魔教有勾结。事情泄露,反而是恼羞成怒了!”;
丁勉一边说着话,手上的袍袖甩了一下,一颗硕大的银针飞了出去;
刘正风一偏头,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被划了好大的一条口子,鲜血瞬间就流淌出来。阴湿了身上喜庆的衣衫;
“当啷——!”;
余势不减的银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