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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招式,攻向对方最弱之一环。
以此刻的战局而论,他们似已稳稳占了上风。
可是,他们纵然能攻胜,又有什么用呢?“水母阴姬”还是没有现身,白衣美妇、宫南燕,这些神水宫的主力此刻也都还没出手,形式对他们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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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哦!打起来了?”;
他们战斗的地方是在一面镜湖边儿上,而这面平静的小湖当中却是出来一个人,就那样突兀的站在水面,或者冰面上,不是韩文又是谁?他站着的地方无非是寒冰绵掌造成的冰面了。
眼看着着这场战斗,韩文却是盘坐在冰面儿上,先用内功蒸干了衣服,打起坐来恢复内力,看都不去看,实际上他也想冲出去,加入战圈;
毕竟这里的人实在太多,清除一些小杂鱼,才能让他安心于水母阴姬相斗,但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这么样做,那么他们四人也许都不免要葬身在这里。
“挽弓当挽强,擒贼先擒王”,他算准“水母阴姬”迟早都要现身,只要她露面,他再出手就好了。
楚留香在被围攻中,心里虽然焦急,神水宫弟子却更焦急。她们自视极高,从来也未将别人看在眼里,总认为只要自己一出手,立刻就能将对方手到擒来。
却不知对方这三人竟都是当今天下顶尖儿的高手,错非是神水宫,若是换了别的地方,无论什么地方,都早已被他们一脚踹平了。这三人联手作战。天下只怕还找不出比此更强的阵容。
突听一声娇呼,已有一个白衣女凌空倒掠了出去,她左手捂着右臂,她的右臂软绵绵的,看样子是被打脱臼了。
戴独行大笑道:“若非看你是个女人。这一棒就要你的命了。”
那少女“九妹”冷笑道:“棒猛而无劲,气躁而不凝,这样的武功,也敢来卖狂!”
戴独行笑道:“如此说来,你武功必定蛮不错的了,我倒想瞧瞧。”
九妹叱道:“正是要你瞧瞧。”
叱声中。她也扑入了战圈,另三个白衣女本来招式已递出,但她一双纤纤玉手却先到了戴独行眼前。戴独行打狗棒一立,倏忽一扫,用了个小技巧,如果那九妹撞上这打狗棒。一只青葱玉手是必要筋断骨折。
但她变招实在快,手腕一反,直取戴独行左颚。这一招变化自然,丝毫不带烟火气,但也就因为她这变化太顺理成章,是以久经大敌的戴独行,早已算准了她的出手。
他的打狗棒早巳先在那里等着她了。九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经验太少,出手的判断不正确,只道对方已将自己使出的武功招式摸透了。她心里暗暗吃惊,变招更不如方才凌厉流动。
戴独行大笑道:“招快而无力,气怯而不勇,这样的武功,也敢在我面前卖狂,若非我怜香惜玉,你这只春葱般的小手,早就变成葱花了。”
他这“葱花”两字当真用得妙极。楚留香听得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但他也知道戴独行这并不是在吃豆腐或开玩笑,这位老辣的前辈是在故意激怒对方,这“攻心之战”正是老江湖们常用的手段。
九妹江湖不老,自然难免上当。脸都气红了,她求胜之心一切,出手就更难保持冷静。戴独行以一对四,棒如虚影,居然又占了上风。忽然间,又是一声惊呼,又有一人退了下去。
楚留香也大笑道:“小心些,若非我怜香惜玉,你这只春葱般的小手,就要变成葱油饼了。”
戴独行笑着道:“妙极!妙极!刀斩葱花,棍打葱油饼,现在只差黄老爷子的剑挑葱油鸡了。”
黄鲁直却沉声道:“你们年纪太轻,临敌经验不足,心浮气躁,再打下去,必有伤亡,还是快请你们的宫主出来吧!”
楚留香面皮抽搐,好不容易活跃了下气氛,你倒好,冷场帝啊!太正经了!暗叹道:“此人果然是温良君子,诚实不欺,看来这‘君子剑’三字,倒的确是名实相符的。”
他心里更焦急,因为他知道“神水宫”雄踞天下,必非徒具虚名,这些弟子的武功已算一流身手,“水母阴姬”必定更有惊人的绝艺,她一现身,局面必定要大为改变,只怕是凶多吉少。
但“水母阴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现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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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似乎陷入了诡异的平静,韩文突然在镜湖上霍然起身,因为忽然感觉到平静的湖水中似乎有了湍激的水流,有什么东西,什么人要出现了!当下,足下几点,让开了这地方,跳进了水中。
在水中,只见一连串水泡自一块巨石后冲了出来,接着,却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袍,虽然在水中,但长袍并没有湿贴在她们身上,反有如在风中一般飘动。
韩文已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宫南燕,她的眼睛在水中看来,显得更朦胧、更深邃,也更美丽。她拉着另一人的手缓缓走了出来,她们在水中行动,几乎就和在陆地上同样安详而自然。
韩文看不到另一人的面貌,只觉得她是个很高大的女子,几乎比宫南燕高出了整整一个头。这人难道就是那神秘而可怕的“水母阴姬”么?
只见宫南燕牵着她,忽然将她的手放在面颊上用力摩擦着,双眼中流露出一种强烈的爱意。这人用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头发,看来就像是一对很恩爱的情侣,绝不像是师徒间应有的举动。
这人难道并不是阴姬,而是个男的?韩文又看糊涂了,这时宫南燕终于已放开手,但一双充满了爱意的目光。却还是凝注在这人脸上。
这人却已转过身,韩文终于看到了她的脸。她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很浓的眉,鼻子更坚挺,薄薄的嘴紧紧闭着。显示出她是个很有毅力和决心的人。
这是张很不平凡的脸,那坚挺的鼻子使她看上去有一种慑人的威严,她的神情更显出她一向是唯我独尊,从来也没有人敢反抗她,除了神水宫主“水母阴姬”外,别人绝不配有这么样一张脸。
但这却并不像是一张女人的脸。若非她的身材很明显是女人的,有了雄娘子的经验,韩文几乎要认为“水母阴姬”是个男人。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升出湖面,反而缓缓走到湖心,韩文这才发现湖心有块白石。她就在白石上盘膝坐下。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上面已闹得天翻地覆,她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韩文正觉得奇怪,“水母阴姬”已向宫南燕摆了摆手,宫南燕也向石头这边打了个手势。
刹那间,但见一股强烈的激流,自湖心那块白石下冲起,形成了一条水柱。将阴姬直托了上去。
平静的湖面上,忽然有一条水柱冲天而起,升起三丈后,才四下溅出,就在这水柱的顶端,竟盘膝端坐着个白衣人。
星光灿烂,水柱也闪闪的发着光。远远看来,就仿佛白衣观音自湖底飞升,端坐在一座七宝琉璃莲台上,法相庄严。令人不敢仰视。
远处的乐声已变得柔和而庄严。
所有的白衣女子都退了下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如镜的银湖,湖上的莲座,座上的法相。
楚留香、黄鲁直、戴独行,仰面而望。他们虽然经多见广,此刻也不禁为之神魂飞越。
这时宫南燕也自湖心如飞仙般掠到湖岸,目如闪电,面罩秋霜,闪电般的目光一扫,冷冷道:“宫主法身已现,你们还不跪倒参拜?”
楚留香忽然笑了。他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笑,胆子实在不小,连宫南燕目中都不禁露出了一丝惊奇之色。
只听楚留香摸着鼻子嗤笑道:“法身?参拜?你难道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么?”
宫南燕皱了皱眉,装作不认识楚留香,道:“这狂徒是谁?”
九妹抢先拜倒,道:“此人自称楚留香,和他同来的还有‘君子剑’黄鲁直、丐帮戴独行。”
宫南燕冷笑道:“你们三人是否自觉武功不弱,竟敢闯到这里来?”
戴独行仰天狂笑道:“在下等功夫虽不惊人,却也还过得去。”
“水母阴姬”忽然道:“此人是谁的门下?”,她这句话不问戴独行自己,反而问宫南燕,仿佛她根本不愿和男人说话。
戴独行不禁又笑道:“我老人家出道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问她,她又怎会知道我老人家的来历?”
宫南燕等他笑完了,才冷冷道:“此人本是横行两河的独行盗,三十岁后,才改邪归正,投入丐帮,明虽是当时帮主吕南的弟子,其实却是吕南首徒朱明代师传艺,传授武功给他的,是以他入门虽晚,在帮中辈份却很高。”
“水母阴姬”道:“他武功是否已得了朱明真传?”
宫南燕道:“朱明号称钢拳铁掌,内力之强,掌力之厚,在丐帮中可称空前绝后,他怎么比得上?只不过他本是独行盗出身,是以轻功似乎比朱明还胜一筹,又因他本使的是剑,所以他的棍法中揉合了‘七七四十九路回风舞柳剑’的变化,在当今丐帮中,可算是第一人了。”
她居然将戴独行的来历和武功如数家珍般说了出来,这下子戴独行可笑不出了,暗暗忖道:“神水宫弟子素来不和外人来往,谁知她们秀才不出门,竟能知天下事,看来神水宫倒的确有些名堂。”
只听“水母阴姬”冷笑道:“就连朱明,平生也不敢妄入本宫一步,想不到此人的胆子竟比朱明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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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水母阴姬
宫南燕分分钟就把戴独行这个武林辈分最高的人之一、的底细掀了个底儿朝天,一时间令人骇然;
就算是“君子剑”黄鲁直还有“盗帅”楚留香都吃惊不已,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位武林中大名鼎鼎的独行侠,从前竟然是个大盗!
戴独行愕然了一下,旋即摇头叹息,虽然脾气火暴一些,但这位心胸坦荡,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已经改邪归正,并且在江湖上几十年间都做好事儿,谁还能责怪他?就算是天峰大师亦不能吧?
水母阴姬随手向楚留香一指,道:“这人呢?”
楚留香眼睛转了转,忽然笑道:“我看还是别猜的好!”,虽然是在笑,但楚留香心中也是隐隐的有些期待,暗自思忖,“你若连我的武功来历都知道,那我才算佩服你了。”
宫南燕果然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此人和胡铁花一样,江湖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武功来历,只知他们本是世家子弟,而且自幼好武,是以家里为他们请了不少武师,但他们的武功却绝不是这些武师能教出来的。”
楚留香点着头,微笑道:“一点也不错。”
宫南燕道:“所以当时有许多人怀疑,他们家里一定有位隐迹江湖的风尘异人,在暗中偷偷传授给他们武功,也有人怀疑他们凑巧得到了一本前辈高人留下来的武功秘笈。”
楚留香笑道:“你能知道这么多,已算不容易了。”
宫南燕也不理他,接着又道:“可是,他和胡铁花虽是一起长大的,武功的路数。却绝不相同,胡铁花武功走的是刚猛一路,似乎和昔年‘铁血大旗门’的武功有些相似。”
楚留香忽然笑不出来了,面上已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宫南燕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缓缓接着道:“昔年铁中棠重振铁血大旗门后。‘夜帝’父子就和大旗门中一位叫赤足汉的前辈,远游海外,他们曾经经过胡铁花的故乡,以弟子推测,赤足汉或许收了胡铁花做徒弟,而楚留香的武功却是夜帝亲自传授的!”
楚留香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次你猜的虽不中亦不远矣,难怪江湖中人人都怕你们,看来你们果然真有两下子。”
听到“夜帝”和“铁血大旗门”的名字,连“水母阴姬”也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不过楚留香却是眼睛一转,道:“你能推断我的来历,武功路数。那……韩文呢?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
提及韩文,宫南燕面色古怪,久久不语,这一次,她想的时间更长了,道:“‘剑神’韩文……他能击败李观鱼,自然不容小觑。但他的剑,他的武功却都很驳杂,难以辨认,或许,到了他这个境界的人,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招式都不奇怪了吧?”
果然,宫南燕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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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阴姬也是沉吟半晌,道:“这三人是为何而来的?”
九妹躬身道:“他们说是来找人的。”
那白衣美妇也躬身道:“弟子早已告诉他们,本谷绝无外人出入,他们居然还不相信。真是岂有此理。”
“水母阴姬”冷笑道:“他们想怎样?”
戴独行抢着道:“你是不是要我们说老实话?”
宫南燕道:“说。”
戴独行笑了笑,道:“我们本是来找人的,人既不在这里,我们现在已经想走了。”
宫南燕冷笑道:“你倒是个聪明人,只可惜本宫一向是来得走不得的。你想进来,绝没有人拦阻,你若想出去,就难如登天了。”
水母忽又道:“告诉他们,无论他们用什么法子,只要他们能将本宫自这圣水莲台上推下去,本宫就放他们走。”
宫南燕道:“你们只要……”
戴独行大笑道:“我们又不是聋子,她说的话我们已听见了,用不着你再说一次。”
楚留香道:“却不知她说的话算不算数?”
宫南燕沉着脸道:“宫主令出如山,永无更改。”
楚留香和戴独行对望一眼,面上都不禁露出喜色。
他们见到这“水母阴姬”坐在激涌的水花上,竟安如泰山,已知道此人非但轻功已登峰造极,气功亦深不可测,他们的确未必是她的敌手;
她若找他们挑战,以他们的身份,既不能拒绝,也不能三个打一个,那么今天他们只怕是的确很难活着走出这神水宫了。可是现在阴姬既然如此托大,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凭他们三个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若还不能将她自这根本坐不稳的水柱上逼下来,那才真是怪事。
戴独行生怕她又改变主意,故意冷笑道:“人家既然一定要这么样做,我们也没法子,是么?”
楚留香道:“这就叫客随主便。”
到了现在,眼瞧着水母阴姬如此威势,他们也知道再留下来就是死,不如先退出去,从长计议,否则,人救不出来,他们也要搭进来。
戴独行眼珠子一转,道:“但我们却还要商量商量,不知行不行?”
水母阴姬只挥了挥手,宫南燕就冷冷道:“反正你们商量也无用的,去吧!”
戴独行将楚留香和戴独行拉到一边,忍不住笑道:“看来这次‘水母阴姬’的跟斗是栽定的了。”
黄鲁直却皱眉道:“可是,她既敢这么样做,说不定就必有制胜的把握。”
戴独行笑道:“你也不必太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凭我们三人之力,一冲而上,就算她连人带柱子都是铁铸的,也难免要被我们冲倒。”
黄鲁直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阴姬能有什么稳操胜算的法子,但他为人谨慎,还有些不放心,道:“铁人是死的,她却是活的。我们三人一起全力冲过去,若是被她闪开,那时你们上无可借之力,下无立足之地,只怕就难免要跌入湖中,纵然不被她们所擒。也无颜再试第二次了。”
戴独行也不禁皱了皱眉,道:“这也有道理。”
黄鲁直道:“是以,以在下愚见,我们三个人绝不能同时出手,只因三人同上,虽然力量大些。但一击不中,后力便不继……”
戴独行道:“但我们三人若是分开出手,力量岂非更不够了么?”
黄鲁直道:“我先以长虹贯日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