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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门声引起了众人的警觉,公子哥懒散的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沉默的斗笠男子微微抬头又恢复原样装作没有看见,锦衣卫停止了喝酒盯着门口的方向,事实上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在那两个女子身上,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稍有慌乱,另一个面色沉静;
“开门!店家!开门!哪有关门做生意的道理?再不开,大爷就砸门了!”,爽朗粗豪的声音传了进来,人喝马嘶之声表明他们人多势众,不好招惹;
叼着旱烟斗的枯瘦掌柜的操着一口陕西话:“那哈,外边的客官,今儿不凑巧啊!老天爷变脸咯,用不了三天这黑沙暴一准就来,刚才过去的鸟,那就是报信儿哩···”
“少他娘的废话!开门!”,怒喝声显示出外边的人心中烦躁,掌柜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开了门,絮絮叨叨的说道:“今儿都咋哩,火气一个比一个大···这大漠黑沙暴一来,整个客栈都会被埋了,就连俺们都要搬到驿站去,那里有水有粮···”
“来只全羊,好酒好菜招呼着!”,颇有男子气概的顾少棠抖了抖衣服上的砂砾,随手扔过去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嘴里警告道:“不要玩儿花招啊!”
哈刚童嘎也掏出了五十两银子:“全羊,酒!快点!小心点!”
“不敢,不敢哩!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掌柜的唯唯诺诺的拱手说道,他拱手很有意思,不是正常的左手搭右手,而是两个拳头合在一起,这是一个小细节,其中也是蕴含深刻道理的;
敢开黑店的手里边都有几把刷子,敢开黑店的对道上的规矩一定要清楚,这种礼节就是在试探对方,知道的都明白这是黑店,会出言隐晦的点明,那些不知道的···自然是做了刀下亡魂;
韩文在进门的一刹那猛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西贝货还有那个孕妇,笑了笑,转过头没看见一样随着鞑靼人走了,而那边的那个娇柔的孕妇身体颤了颤,她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韩文相遇;
顾少棠自己带了十几号人马,所以他们假装与鞑靼人没有什么关系,两伙人分道扬镳,韩文却是跟着这些鞑靼人过去了,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因为顾少棠很有可能识破他的身份,他要尽量避免与她接触;
坐稳了位置,小二上了酒,韩文抿了一口,在布鲁嘟耳边小声说道:“那边那个西贝货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试试她?”
“西贝货?那是什么?”;
“就是冒牌货的意思,虽然极力掩盖但还能看得出她的皮肤很白,再加上她的上身看起来有些臃肿,下身却很苗条,想来是拥有傲然的双峰啊!···她是个丰腴的美女!”,韩文来了一套不合逻辑的说辞,纯粹是他自己胡编乱造;
布鲁嘟前边的话没怎么听,只听到了那是一个丰腴的美女,于是乎,拄着韩文的肩膀站了起来,几个跳跃之后来到了西贝货的面前,行为放荡的倒在她的怀中,双手揽着脖子,鼻子抽动,说了几句鞑靼语;
韩文恰到好处的跟了过来,摊了摊手,道:“这种话我很难翻译!”
“快说!”;
“好吧!恩···我们老大说她很喜欢你!还说···呃,她想请你喝酒···”,韩文面露难堪的翻译,眼睛的另一边却是轻轻地给了那个娇柔女子一个眼色;
这个西贝货以及这个娇柔的孕妇其实就是凌雁秋与素慧容,她们被锦衣卫追杀很长时间了,她们前脚刚进客栈,锦衣卫后脚就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似乎是忌惮凌雁秋的功夫,他们没有贸然动手,凌雁秋也因为锦衣卫人多势众没敢动弹;
韩文这一次的确是在利用布鲁嘟,目的就是给凌雁秋以及素慧容创造机会,让她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避锦衣卫的追踪;
这边刚刚有些纠葛,那边的锦衣卫就坐不住了,可能是怕掺合进来的人多了,他们不好办事儿,一个领头的大汉提着斩马刀似的武器带人走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份公文;
“告诉她离这两个朝廷侵犯远点!”,这是一个锦衣卫百户,压根就不认识韩文或者说雨化田,所以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强硬的说完了这些话;
布鲁嘟霍然抬头,看了一眼韩文似乎是若有所思,用鞑靼语道:“这个人是我看上的,你们还是滚远一点好,中原人!”
韩文照着原话翻译了,锦衣卫百户大怒,斩马刀瞬间横在胸前,以及蛮横的劈斩扫了过来,喝道:“杀!将他们一起处理掉!”
韩文足下发力远远的避开了锦衣卫的攻击,布鲁嘟随手掏出圆月刃一个矮身迎了过去,鞑靼人也在哈刚童嘎的带领下冲了过来,刹那间,弩箭飞舞,刀光剑影;
趁着这个时间凌雁秋也带着素慧容轻飘飘的三转两转消失了,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文;
“百户!她们跑了!”,锦衣卫大叫;
已经倒下了三个人全都是锦衣卫,百户是怒火中烧,吼道:“先宰了这些碍事儿的鞑靼人!再找那两个钦犯!杀——!”
可惜了,他们找错了对手,布鲁嘟一个人都够他们受的,没过三时两刻十一个锦衣卫全都扑街了,潺潺鲜血快速的渗透进地面,掌柜的慌忙的出来打圆场,然后···一切宁静,只有那十一个锦衣卫被拖到了外边去,很快掩埋在风沙之中;
“进庙烧香还烧出火来了!哎!”,韩文扭头一叹,转身走了回去;
斗笠客还是一动不动的喝酒、吃面,公子哥用折扇磕打自己的额头,若有所思、若有所悟,伸伸手,一个黑衣人俯下身来,他耳语了一阵,黑衣人很快就消失了;
“你认识那两个女人?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布鲁嘟拦着韩文的肩膀,喝着酒,给人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她才是高大粗犷的汉纸,而韩文才是那个受气的妹纸;
韩文也不在意这种奇怪的不和谐感,眨了眨眼睛:“认识,我认识她们,她们却不一定认识我,只是我受人之托,帮她们一把罢了!那个人你可能也听过,大名鼎鼎的‘傲剑’赵怀安,致力于反贪、反腐的那位仁兄;”
“哦!”,布鲁嘟点了点头,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露出一口小白牙:“今天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这个就不必了吧···”,韩文擦了擦冷汗,这也太直接了吧?
贵公子依旧是无聊的发呆,被他派出去的黑衣人回来之后小声的说这些什么,距离有点远韩文只能依稀的听到,没有看到···不见了···很诡异等词汇;
“算了!”,贵公子摆了摆手,突然盯着韩文看,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册翻看了一会儿,眼睛转了转,将书册递给身边的另一个手下,起身相邀:“这位兄台,赏个脸儿,不介意的话喝两杯?”
韩文一蹙眉头,心中一突,有些不妙的感觉,自己的计划有可能出现纰漏啊!可现在···他想搞清楚这个贵公子的目的,笑嘻嘻的说道:“不知兄台有何贵干啊?”
“也没什么,美酒佳肴在此却是索然无味,我想了想,想到了其中的缘由,就是——难觅知音!看兄台有些面善,想结个善缘,所谓交一友结一缘正是这个道理!”
“过去吗?要不要我也跟着?”,布鲁嘟用鞑靼语问道,韩文摇了摇头,同样用鞑靼语回了一句:“不用,你且安心的休息,我过去看看他要搞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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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狗男女
“不知老兄怎么称呼?”,嬉皮笑脸的韩文坐在贵公子的身旁,据他所观察,这个贵公子从头到脚都是···怎么说呢,应该算是真正的富贵人家出身的人吧!有涵养、有修为,也有——钱!
且不提别的,但说他这件长衫,上好的蜀锦,没个百八十两的银子根本就穿不上,再看看他的那个折扇,上边的风水画以及那首诗,以及署名,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种种迹象判断,这个人绝非那种暴发户的人家,也不是那种商贾弟子,身份非同小可;
“我姓···朱!”,贵公子笑道,随即斟了杯酒:“相逢便是缘,不知你又是如何称呼呢?”
我姓朱!仅仅是一个姓氏,韩文便已经确定此人的身份了,当下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道:“在下卜仓舟,江湖绰号风里刀!幸会!幸会啊!不知道朱兄前来龙门要干些什么啊?要知道龙门这里可是乱的够呛啊!”
“呵呵!也没什么!跑趟生意,路过龙门,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武林人士疯狂的云集过来,去西域的时候也没发觉会如此啊!没过十几天,刚回来,就乱成这样了,卜兄,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朱姓公子与韩某人“相谈甚欢”,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嘴里边全都没有实话,反而是相互的套着话,推来挡去的;
“店家!结账!”,斗笠客站起身来,扔了一块散碎银两,抄起那根黑漆漆的竹篾活动了一下僵直的头颅,转身欲要向外走去,思来想去,又掉过头来,径直的奔向韩文与贵公子的桌子;
贵公子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脚步,挡住了斗笠客的去路,从神情当中的凶狠警告可以看出,他们很紧张贵公子的人身安全,非常紧张;
斗笠客微微抬头,露出了半张脸,那是一张沧桑的脸庞,留着三寸花白的羊胡子,声音也如同他这个人一样,饱经风霜,沙哑磁性:“风里刀,问你几个问题!”
一锭十两的银子抛了过来,落在桌面上滚来滚去,韩文蹙着眉头,什么也没说心中却是暗暗震惊,元宝一样的银子竟然被此人揉成球状!这指力···冠绝天下!
贵公子也是心惊不已,他也没有开口,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护卫撤开,从这个人露的这一手来看,很值得期待!是的,至少对于他而言是值得期待的!
“你的规矩,十两银子,三个问题!第一,黑沙暴什么时候回来,第二,宝藏当中是否有那本传说中的功法,第三,最近引起厮杀的迷宫出路图是否有用!”,斗笠客缓慢而有节奏的抛出自己的问题;
韩文把玩着手中的银球,笑道:“黑沙暴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我不是风水师,但我能告诉你,很快,至多不会超过五天!宝藏是有的,但那部功法我也不确定,出路图也是有用的,没有它根本出不来!这锭银子···”
“你的了!”,斗笠客再也不问其他,转身就走,门,开了,风,来了,人,消失在黑暗当中!
黑云密布的天空,没有白天与黑夜!凄厉的风,夹杂着粗糙的砂砾,好压抑的额气氛啊!
“叨扰了!有些累了,该睡上一觉!祝你有个好的夜晚,再见!”,韩文笑嘻嘻的收了银子,转身向布鲁嘟走去,看他的背影总是有些佝偻,或许可以称为畏缩,这种特质不会出现在一个身份高贵的人身上!
朱姓公子掏出了一个面罩,透明的纱网做成的,扔了锭银子转身也带人走出这家客栈;
风中,马背上,面罩下的他显得阴晴不定,啧啧称奇:“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样的人?”
他的那本图册当中有无数人的画像,而西厂督主雨化田的正是其中之一!
“风里刀,江湖上有名的情报贩子!”,在他身后的一个人闷闷的回答;
思索再三贵公子在马上挥了挥手,道:“派个人盯着风里刀,这个人···对我们有用!”
“有用?公子你是说···以假乱真?明白了!”,赞叹的点了点头,那个闷闷的男子吩咐道:“六子!你去!”
“知道了!”,一个瘦小的黑衣人点了点头打马转了回去,从新前往龙门客栈;
“追上前边的那个人,这是个高手,看能不能招揽一下!龙门啊!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哈哈哈!”,朱姓公子扬声大笑,爽朗且豪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有魅力;
龙门客栈,韩某人现在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正被一圈人围着,都在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
这是在龙门客栈下方的暗道当中;
掌柜的山西老汉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歪着脑袋问道:“风里刀,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这次的买卖准备了多长时间?原本这里的黑寡妇被迫离开,我们鸠占鹊巢,准备大展拳脚;
可现在···说吧!消息到底是怎么散播出去的!这里的人只有你、我,顾少棠知晓这件事情!我们都没说,那就是你了!”
“黑寡妇?你说的是金镶玉吧?或许是···凌雁秋!你说对吗?凌雁秋?出来吧!”,韩文微微一笑,猛然大叫道;
这一声叫喊可谓是石破天惊,引起了众人的戒备,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里还会有别人存在!
凌雁秋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被识破,可眼下也不得不出来了,否则顾少棠、布鲁嘟的暗器会逼她出来,一拉身旁的锁链,一道暗门被打开,凌雁秋一身男装走了出来,火把下的她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你是故意的!”
“恩!没错!”,韩文点了点头:“我也是受人之托,包括跟那些锦衣卫起冲突,都是我安排的,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喊一声赵怀安?老兄!出来吧!别藏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不愧是风里刀,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嗨——!”,一声长叹,就在众人不远处的石壁上方,衣衫舞动,赵怀安落了下来,没有一丝声响,神色复杂的看着凌雁秋:“你不应该来这里!”
“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只是有一件东西想要还给你,却一直也找不到人,虽然,它坏了!”,凌雁秋同样神色复杂,一支满是疮痍的竹笛从怀中掏了出来,抛了出去···可叹,三年铁鞋终觅处;可怜,芳心暗许也无期啊!
“故人相见的戏码真是令人热泪盈眶啊!或许···人已经到齐了!那么该说说其他的事情了,你说呢?卜!仓!舟!?”,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顾少棠生硬的低吼;
“呃···这个,如果我说龙门的消息不是我散播的,你信吗?”,韩文摊了摊手,下意识的还后退了几步;
“那你倒是跟我们说说是谁散播的?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了!六十年一开的皇宫宝藏啊!错过了这一次,我就要等下辈子!”,朔阳怪老柴狠狠的将匕首插在桌面上,怒吼不已;
“别激动,别激动,老兄!”,韩文连忙摆手,退到布鲁嘟的身后,抱着她的后背,笑嘻嘻的样子,刚想准备一下说辞,那边倒是有人为他开脱了;
致力于反贪、反腐、反社会,呃···总之,这位赵怀安老兄,说道:“别逼他了,据我所知,龙门有宝藏的事情并不是你们独一份儿知道的!还有其他人知晓!”
“谁?”,顾少棠转身问道,她与梁财也就是掌柜的老柴,还有手下的那帮子弟兄对赵怀安、凌雁秋始终保持着戒备的姿态;
赵怀安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凌雁秋知道,还有西域的一拨人马,还有皇宫大内估计也有人知道,甚至是在龙门边防的那支部队的首领,他在这里多少年了,有很次提升的机会都推辞掉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气氛一变在变,诡异的地下通道,诡异的气氛,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或许···我们可以共同制定一个目标,不是吗?”,韩文揽着布鲁嘟的肩膀,探出脑袋来;
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