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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唐宗伯开了口,“我问你们,那人多大年纪?”
夏芍一愣,转头看向师父,老人神色发沉,盯着崔皓两人,目光威重。
辛明宇也一愣,他想起以前加坡时候,听闻冷以欣订婚,未婚夫是茅山任掌门,只有三十来岁。
“三、三十来岁……”辛明宇道。
夏芍一眼扫向辛明宇,这话好像不太确定啊?
唐宗伯重重一哼,一拍轮椅扶手,怒道:“到了这时候,还敢胡言!再有一句假话,你们两人今晚都没活路!”
辛明宇一惊!他只是、只是想让唐宗伯相信那人确实是冷以欣未婚夫,哪想到会弄巧成拙?
“那、那人毁了容,看、看不出年纪来……”辛明宇只好说实话。
崔皓狠狠瞪了他一眼,简直是没事找事,添乱!“还是我说吧,冷小姐说那人是她未婚夫,但看起来确实不像。那人就算毁了容,听声音也像是个五六十岁人,而且头发全白、坐着轮椅,他能站起来,只是行动看起来仍像是名老人。我们曾经问过,但冷小姐说,她未婚夫生了场大病,才变成这样。”
“什么?”张中先皱起眉头,回头看向唐宗伯,“掌门师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唐宗伯点点头,“我跟道无大师有过一段交情,当年我记得与他感慨门派失传术法颇多、传承不复当年时候,他曾对我提过,茅山派如今传承下来术法不及旧时三成。其中有个秘术,乃龟息续命之术,此术法与逆天改命有一拼,但只能续自身命数。此术法当时乃门派传承高之法,但历代掌门祖师多遵循天运命数,少有续命之人。后来世逢乱世,枭雄并起,一方猛将学当年刘备三顾茅庐,想请当时茅山掌门下山指点,并允诺大业若成,拜他为国士大贤。但此人并无国主之命,且性情暴戾,喜怒无常,当时掌门祖师并不想辅佐此人,又恐将其激怒,连累门派数百弟子,便假意答应,随后便以龟息续命之术诈死,逃过一劫。但施展此术,却令其命数耗,醒来之后他带着门派弟子连夜迁往深山隐居,三年后便羽化归仙了。这是茅山派第一位使用此术法祖师,但结果却不如人意。据说,这位祖师本还有三十余年命数,施展此法,无疑耗损了他元寿。从此,茅山一脉便感慨天命难违,续命之法实是耗损元寿,逆天而为后果只能如此。后来,历任掌门祖师便将此术法列为了禁术,自身也很少修炼。渐渐,门派当中虽有此法浅薄记载,但却失了传承,无人再能施展了。”
“龟息续命之术……”张中先喃喃了半晌,“掌门师兄意思是?”
“此术法是以耗损自身元阳命数为代价,从这点上来说,若此人真是肖奕,他身体倒也符合此术法反噬情况……”唐宗伯道。这术法,说是续命,但侍实则重点龟息上。以龟息之法诈死,看起来人已归天,实则只是以某种运行之法封闭了身体经脉机能。再醒来时候,于外人看来,此人无疑是续命复生了,但其实封闭身体机能之后,内耗甚重,肖奕醒来之后,形同五六十岁老人,完全有可能!
“可……这术法不是失传了么?”
“失传未必代表无人可以施展。咱们门派撒豆成兵之术也失传已久,天胤还不是无师自通了?这世上天纵奇才人虽然少,但不见得只有我们门派才有。肖奕三十岁入炼神还虚境界,从天赋上来说,比我当年要高。我进入炼神还虚,已是五十开外了。假如说他能苦心钻研失传术法并无师自通,我倒是信。”唐宗伯道。
夏芍闻言垂眸,她倒是头一次听说世上有此术法。不过,若真如此,肖奕倒真有可能还活着?
如果是他,那现京城情况一定不乐观!
而且,刚才那种古怪感觉又来了……
“不管是不是,既然对方京城。喂,师父,你得赶紧回去,免得被人端了老巢。”温烨这时开了口,话虽毒舌,但确有道理。
“小烨子说得有道理,不过,这几个人怎么办?”张中先用下巴点了点崔皓和辛明宇,两人转头望向唐宗伯,屏息。
是死是活,就看唐宗伯守不守信义了。
“我答应话,绝不反悔。且废了这两人功法,不过还不能放他们回加坡。先带回门派看守一段时间,若证实说是真话,再放人不迟。”唐宗伯看向两人,“你们没有意见吧?”
两人哪敢有意见,虽然他们巴不得现就走,但如今人为刀俎,他们也没有谈条件资格了。
“小芍子先回京城,今晚就走!这边不必多理会,处理完了这些事,我再带着人去京城。”唐宗伯又吩咐,他这明显是让夏芍现就走,他留这里施法,先废了两人功法,再带回香港,处置一下门派事务就去京城。
夏芍尚且陷沉思里,闻言点头,师父不这么说,她也会这么办!
“那她呢?”张中先又看向地上冷以欣。上回掌门师兄顾念旧情,没要这丫头命,现惹出一堆麻烦来,这次冷老头还,肯定还会求情,掌门师兄可别再顾念旧情了。
唐宗伯看向冷以欣,抿唇,半晌叹了口气,“她就……”
“别动!”一声老人沉喝忽然传来,所有人都一愣,唐宗伯忽然目光一寒,转头看向身后冷老爷子。
“冷师弟?”
“放了欣儿!”冷老爷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水果刀,正抵着唐宗伯后心。
夏芍站前头,脸色一寒!张中先和温烨也一惊,冷老爷子已经被封了经脉,此时不过是个普通老头,刚才大家都被肖奕事震惊到,心里正不平静,谁也没有注意他。其实一行人也想到他会拼死求唐宗伯顾念旧情,毕竟地上躺着是他孙女,人之常情,谁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死面前?但是谁也没想到,他敢以凶器威胁唐宗伯。
这威胁,看起来实可笑。
唐宗伯何等修为?岂是他一把水果刀能威胁得了?他顿时怒哼一声,霸道气劲猛地震开,但仿佛知道他会这么做,冷老爷子一把揽上了唐宗伯脖颈,森凉水果刀比划了离他头部半寸地方。但他同时也一口血喷了出来,手臂和胸腹都有骨碎之感。
剧痛加上拼死一搏,让老人眼底血丝如网,死死盯着地上崔皓和辛明宇,“走!带她一起走!”
崔皓和辛明宇双双愣住,都被这突发状况惊得有些发懵。冷老爷子却一眼扫向前头夏芍和身旁温烨以及张中先,三人大怒,手中早已掐起了指诀,却听老人喝道:“谁敢动手!我跟他同归于!”
说话间,他手中水果刀已抵上唐宗伯后脑。唐宗伯寒着脸,冷老爷子对崔皓两人喊道:“走!难不成你们真想被废了功法?从此当一个废人?”
两人被这声音惊醒,互看一眼,忍着经脉疼痛,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已经湮灭生机此刻复苏,两人眼底光芒黑暗里灼亮,废除功法不过是无奈之下换命办法,如果有机会逃出去,为什么不逃?
不过两人起来之后却谁也没看冷以欣,两人都已受伤,而冷以欣已经晕过去了,带着不过是个累赘。呵呵,这次还真是要谢谢冷老爷子,等他们祖孙死了,他们会记着烧点纸钱。
两人互看一眼,谁也没去拉冷以欣,爬起来之后拔腿就往废弃大楼外跑!
冷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死死盯着两人背影,苍老声音含恨,眼神癫狂发狠,“你们不带上她,我就松手!你们可以试试看,跑不跑得出去!”
如果不是知道孙女昏过去了,无法自己逃走,他何必帮这两个人?
两人就要奔出大楼,背影倏地一僵,一秒钟停顿,转身便寒着脸奔回来,一人拉起冷以欣一条胳膊,拖着她奔出大楼。
废弃楼内,一片死寂里,唐宗伯骨节作响声音传来,他握了握拳,眼底一片寒光,“冷师弟,我再给你个机会,松手!”
“松手?”冷老爷子惨笑,“松手看你杀了我孙女么?掌门师兄,你已经放过她一次了,为什么就不能再放过她一次?”
“混账!”唐宗伯大怒,不再说什么,周身气劲再度震开!这一回,比刚才还要猛烈气劲,震到身后冷老爷子胳膊、胸腹,他已经受了唐宗伯一次内劲撞击,脏腑受损,手臂筋脉已裂,岂能再受得住第二回?
冷老爷子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就他身子往前一震当口,温烨敏捷地窜过来,一掌拍冷老爷子肚腹,同时听见咔嚓一声,张中先一掌下去,水果刀铿锵落地,冷老爷子拿刀手臂呈不自然地扭曲,随后一个踉跄,直直地倒了地上。
夏芍也同一时刻奔了出去!
她开了天眼,一息间便找到了带着冷以欣拼力奔逃崔皓两人。这处废弃楼房区位于市郊,不远处就是一条公路,路上不乏来往车辆,两人带着冷以欣,眼看着朝着公路去,夏芍眼一眯,也不追,只意念一动,夜间阴煞顿时朝两人方向聚去!两人感觉到,霎时回头,夜色如雾,纵使两人目力非比常人,此刻也只是模糊地看见楼房口一道人影。夏芍虽未追来,两人却大惊,道场见识过她对阴煞操纵,此刻实力相差悬殊,阴煞逼近,怎敢轻视?
崔皓和辛明宇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放开了冷以欣,冷以欣向后一仰,顺着公路下方满是石碎坡道滚了下去,崔皓两人转过身,奋力迈上只差两步就可以迈上公路。
身后阴煞却如浓墨般裹住了两人,两人双眼倏地睁大,明明彼此之间离得很近,却相互之间看不见,只能看见夜色里渗出血来,身体极度地冰冷,像是寒冰从地底涌出来,自脚底开始渐渐将人吞噬。当吞噬到头顶时候,两人直挺挺地倒下去,知道这一次,是真完了……
一辆士从公路上飞驰而过,司机却完全没看见滚落下去两人。片刻后,公路下方缓缓走来一人。
夏芍看着脚下躺着两人,两人七窍已经流血,尚有气息,却活不了多久了。月色从云层里探出头来,落女子肩头,照见她长睫下剪影,却看不见她眸底光芒。
只见她静静立了许久,才转头看向稍远处。
远处地上,一名女子倒地上,脸仰月色里,月色照见她脸,乍一看,能被吓去半条命。只见女子脸色泛青,脸颊上却有薄薄脸皮磨破掀起,底下却并非血肉模糊,而是青得发黑。月色一照,就像是一具腐尸躺地上,脸上已经开始发白腐烂。
夏芍却目光落女子脸上许久,盯着那薄如蝉翼面具下面露出面容,微怔。片刻后,她走过去,蹲下身子,将那被石子儿磨破面皮轻轻一揭,随后一口气提了起来!
唐宗伯、张中先和温烨半晌才到,到时见夏芍站冷以欣身前,低头不到。
“怎么?”唐宗伯后头问,转着轮椅过来,目光一落,也一口气提了起来。
张中先和温烨看清楚地上人,也愣了。半晌,张中先震惊道:“这、这是谁?”
地上那人是名女子,却是陌生脸孔,根本就不是冷以欣!
夏芍冷笑一声,这一笑气极,点头,“真是高明!我倒有些相信京城那人是肖奕了。”
也只有肖奕心机,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夏芍之所以站这陌生女人尸体前这么久,不是震惊,而是看见女子面容一瞬,她总算明白心头那奇怪感觉是什么了。
如果京城是那人是肖奕,她总觉得这一趟日本之行收获太过容易。仅仅两天,王氏一脉两人和冷以欣就都顺利落到了她手上,这一切若背后人真是肖奕,不该这么容易才是!
辛明宇说冷以欣陪同他们来日本是对方给他们信任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肖奕对冷以欣是有些执着,他不该让她来日本冒这次险。毕竟华夏集团经理出事,声誉受损,这么大事,以肖奕心计,怎会料不到她会赶来日本?两人英国交过手,肖奕对她修为,心里应该有数,也该知道她来到日本后马上就能查出事情是怎么回事,崔皓两人很可能会落到她手里。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让冷以欣来?
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
这次日本事,恐怕是调虎离山!
崔皓两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弃子,是肖奕为将她引来日本而安排……
夏芍随即转身,沉声道:“师父,我得马上回京!”
她有种感觉,京城那边,恐有大变!
唐宗伯虽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看此人并非冷以欣,便也大约猜出了什么,沉声道:“回去吧,这边事你不用理会。这两个人,为师会让龚家小子人来领。你冷师叔事也不用操心,走吧!”
老人叹了口气,望向夜空,闭了闭眼。冷师弟,到头来,你这条命到底为了什么而舍?
当年师兄弟三人同入门派,那一段纯粹活岁月,夜晚冷风里一去不复返。那时候,大抵谁也没想到,师兄弟三人结局会是如此……
老人望着女子离开身影,收起感慨伤感心思。故人旧情一去不再,但愿年轻一代能不会有事。
京城,千万别出什么事!
------题外话------
今晚没有二,大家不用等,明天差不多还是这时间。
第十三章浮出水面
夏芍连夜返回京城时候,京城一家会所房间里,气氛冷凝。
地上,十几人横七竖八地倒着,已经失去意识,其中包括两名警卫人员和四名保镖。满桌啤酒后头沙发上,一名三十出头男人坐着,五官称不上帅气,但眉宇深沉,颇具稳重气质。
男人望着门口,目光慑人,“你们是什么人。”
门口,一小片空地上,一名戴着口罩老人坐轮椅上,露出眼睛和额头上都有深色疤痕,像是刀伤般。老人头发苍白,身后一名年轻女子推着轮椅。两人看起来像是普通爷孙俩,但沙发里男人知道,正是这两人来到屋里,造成了地上现状。没看到他们动手,这些人就像是自己倒下,这么离奇事,男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来谈合作人。”门口老人开口,声音低哑苍老。
“合作?”男人轻轻挑眉,他面前提出这两个字人不多见,一瞬间他脑中掠过数道念头——绑架、威胁,无论是什么,这场面都不像是求合作该有。
老人却转头看了眼身后女子,女子悠然一笑,把门关上。
男人眉宇间沉肃又深一分,望了会儿紧闭大门,又扫了眼墙角监控设备。
女子噗嗤一声笑了,笑意慢悠悠,带着轻嘲,“姜少真有趣,我们既然敢来,这些又怎么会让你抓着把柄?”
姜正祈微微眯眼,两天后过了元宵节他便会回地方上,一群姜系子弟请他来会所聚聚,他向来不爱此类聚会,但身为姜家三代,应酬难免。只是没想到会此遇上突发事件,这两人有备而来,显然是有人将他行程告知,这处会所也被对方控制……难道,是请他来聚会那人有问题?
常年身处尔虞我诈之中,姜正祈心中思忖,面色却如常,“我对你们所谈合作不敢兴趣,只想知道是什么人派你们来。”
女子闻言,嘲讽笑意深。老人也低沉地笑了起来,屋里显得异常低哑苍老。
“姜系,会败。”笑罢,老人只说了四个字,却令姜正祈愣了。
“你知道原因吗?”老人接着问。
姜正祈不说话,只望着门口老人,这两人出现就是为了跟他说这个?他承认,这出乎他意料,这老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政界人。
“或许你认为你算无遗漏,姜秦两系还有一争可能,但你错了,你父亲也错了。只要有一个人,姜系必败!”
“谁?”姜正祈问出口,倒想听听,他以今晚这种方式来到自己面前谈论派系争斗,到底有何高论。
老人一笑,吐出两个字,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夏芍。”
“……”谁?
对这个名字,姜正祈不陌生。年前他刚参加过一场订婚典礼,近一次与秦系争斗中也曾以华夏集团为饵,设计过连氏兄弟,只是终结果不如人意。
“你不该以华夏集团为饵,以她性格,若看出你动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