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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升空,杜浚忽觉眼前一暗,抬头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在他的头顶半空中,一座巨大的木船不知何时静默的悬飞在他的顶头百丈之上!
“灵品下阶法宝!”杜浚去势毫不停滞,驾着杀将,一路黑云蒸腾的便想绕过头顶之上的木船。
而这时,那数个巩基期的修士已然临近他不足千丈,四下散开,将他围堵在其中。
杜浚眼见难以逃脱,面色一狠,便要祭出众多法宝拼命!
“哼!”一声冷哼忽而从木船之上传来,仅这一声,便让杜浚面色遽然惨白,身体一震,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更是难以祭出法宝。
趁此机会,数个巩基期的修士一哄而上,一人当先飞临杜浚,神念所动,将杜浚禁锢了,旋即扭身向木船而去,在神念禁锢之下,杜浚身不由己的追随而去。
那巩基修士见杜浚修为不高,所以不过动用了一息的神念,杜浚若是拼命,隐杀之下,定然等将将其打破,只是此刻杜浚却任由他被带到木船之上。
只因为,方才那一声冷哼之人,杜浚隐隐察觉,其修为竟然是化神期!
一个化神期的修士足以横行天风郡了!只要他不去招惹玄阴这般在天风郡数一数二的庞然大物。
那巩基修士速度极快,少顷便来到了木船之上,杜浚在其身后,举目一扫,却见在这木船之上竟然有不下两百人!
其中大多是练气期的修士,这些修士足足有一百多人,此刻个个面色恐慌的盘膝坐在木船中间,在其四周散布着十数个巩基修士,皆是一脸冷漠的望着这些练气期修为的修士。
而在木船船尾上,修建着一处楼阁,此刻楼阁之上站立着一名老者,身材魁梧,面色却惨白,且无须,好似一个阴阳人一般。
杜浚双眼扫过老者身侧,目光不禁一凝,在那老者身侧站立的,赫然便是先前被他追杀的少女!
少女一见杜浚,登时目光憎恨,恶狠狠的挖了杜浚一眼,复而对身侧的老者说道:“长老,便是此人诛杀我玄天门数位同门,且差点也将我诛杀了!”
少女话语中,用神念禁锢住杜浚的巩基修士一脸冷漠的看了杜浚一眼,探手抓住杜浚,将杜浚甩到了楼阁之前。
杜浚在神念的禁锢之下,登时扑到在了地上,遭此大辱,他的脸色却平静了下来,便是双眸也是波澜不惊,只是在这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旁人难以看破的杀机。
隐杀,自身并无杀机,却可凝积出惊天动地的杀机!就宛如风并无火,却可以助火燃起!
若是杜浚一朝巩基,便只是巩基初期,依仗这一式隐杀之道,可以说巩基期、他乃是无可匹敌般的存在!
此刻,老者阴沉的话语,传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在这天风郡中,除了那玄阴,老夫还真未曾遇到胆敢冒犯我天玄门的人!”
杜浚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淡然不语。
“倒有几分的胆识。”老者神情玩味的看了杜浚一眼,如是说道。
少女却急了,道:“长老何须和他废话,直接杀了为死去的同门报仇,岂不更好!”
老者摇摇头,目光残暴,阴森说道:“死?哪有那么容易,恰好我要去的地方,需要一些修士做引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是到了那个地方,我却让他生不如死!”
少女神情惑然,显然也是不知道老者口中的‘那个地方’所指何处。
“他那件头骨法宝看去不错,收了,便赐予赵浮儿了。”老者说罢,转身进入了楼阁中。
这赵浮儿便是那少女了。
禁锢杜浚的巩基修士立刻上前,将杜浚的杀将抢过,抹去杜浚留在其中的一丝气息,抛给楼阁上的赵浮儿,却有打量了觉得几眼,不屑说道:“一个练气士而已,想来除了这件法宝之外,再无能看上眼的了。”
说罢,挥手将杜浚打入那群盘膝的练气士之中,便不再理会杜浚。
他说的不错,一般来说,一个练气士能够持有一件阴品上阶的法宝已然不错,除非是想玄阴这般大门大派,或可好些,君不见,那些散修,便是巩基修士手中也不过一件阳品法宝。
但是他却没有想,杜浚却是个例外,若果他将杜浚的须弥袋收了,查看之下,恐怕会震惊的三天缓不过神来,杜浚须弥袋中,哪里是一个练气士所能有的物件,便是玄阴掌门见了,恐怕都会起了窥欲之心。
杀将乃魂品,又变异的离魂兽器灵,若是那老者仔细查看之下,恐怕早就自行收下,哪里能轮到赵浮儿,只是杀将最为奇特之处,便是旁人难以看出其品阶和器灵!
杜浚跌落在人群中,面色依旧的淡然,蓦然的盘膝坐下,只要那老者不立刻杀他,煌煌天道中,自有一线生机留下。
“却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要去何处,不但收敛了众多的凶气,更是俘获了如此多的练气士!”杜浚盘膝,双眼垂闭,好似吐纳一般,只是心中却暗自思索。
半晌,他暗自叹息一声,暗道:“我还是先行将丹田重现深渊,唤出鬼老,或可凭着它的经验,可得一线生机。”
之前杜浚虽然达到了化意大圆满,但是却并未祭炼深渊,所以深渊却还停滞在他离开玄阴之时的化意中期。
眼下,却需要一点点的滋养深渊,才可丹田重现。
杜浚冥想内息之下,但见深渊中已然有了一丝的光亮,在漆黑的深渊中,却不知道这光亮来自何处,九煞莲花印更是一改之前的压抑,显的生机勃勃,其元气所动,更是有挥发出浩瀚的光彩,*深渊中的黑暗。
杜浚眼下要做的,便是以他化意大圆满的澎湃元气散入深渊中,滋养深渊,这一个过程要稳,鲁莽急躁不得,不然深渊一个不稳,若是崩析了,杜浚性命堪忧。
一日的光景,杜浚散出元气五次,其间不得不在元气耗尽之下,吐纳一番,在这五次的滋养之下,深渊中的光彩更加明显。
其实,这化意小境,难不再滋养深渊,而难在元气被深渊自行吸纳的同时,还要壮大元气,将元气提升!若不然,入不负出之下,元气被深渊吸纳一空,难以活命。
两日,杜浚深渊中,已然依稀看见丹田的轮廓了。
其间,偶有那巩基修士见到杜浚惊然在此修炼,不禁感到好笑。
第三日,赵浮儿独自离去。杜浚不闻不动,深渊中已然清晰可见丹田显现。
待到第五日的时候,木船忽而停滞了遁飞,老者出现在楼阁上,一脸狂热的望着前方,显然已然来到了目的地。
恰在此刻,杜浚深渊一阵激荡,丹田轰然重临与腹部,鬼老蓦然而出,丝毫在意那化神期的老者,只是一脸莫名的复杂,竟有着浓郁的悲痛,它望着前方的虚空,口中喃喃道:“这个地方,没有想到我居然还有机会再来到这个地方!”
杜浚诧异,破了冥想,睁开双眼,举目循着鬼老的目光看去,所见之物,不禁让他的双眸狠狠的一缩!
第七章 阵灵
(第一更!吼一声!!今天拼死也要三更,如果收藏涨幅超过三十,就四更!!来吧,让我们找点激情吧!!不要再那么淡定了,不然小冷会蛋疼!!另外,杜浚马上就要巩基了,巩基之时一个大大的**浮现!会维持很久!!)
一路上,杜浚皆在冥想,却是没有注意到这木船居然是向大荒开进!此刻,木船载着他们依然来到了大荒外围的至深之处,恐怕距离大荒的中心,相距也不过百里!
此刻夜色凄凉,在夜色中杜浚举目看去,入目的是一截黑枯的树干,腐朽严重,看起来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只是,这树干居然有千丈高!
千丈高的树干,一眼看去,不见其周身伸延的范围,夜色中,映入眼帘的莫不是漆黑腐朽的树干!
这仅仅一截枯树便比昔日枯魔谷中的三棵神树还要巨大!可想,若是这树活着的时候,可谓是遮天蔽日了。wWw。
片刻,木船在那玄天门长老的冷哼之下,徐徐向地面降下。
木船上,杜浚望着一脸痴迷的鬼老,目光闪烁,却片言不发,许久许久,鬼老转头,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你居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此处……或许这便是我的宿命……”
杜浚面色平淡,不语。
鬼老忽而凄凉一笑,道:“此处虽然对我来说是个劫难,但对你来说倒也可以说是一场莫大的机缘了。”
它话语刚刚落下,杜浚还未来及相问,木船便轰隆触地,接着十数个巩基修士粗鲁的将一众练气修士赶下了木船,来到了枯树之下。
杜浚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站定之后,抬眼看去,但见枯树三丈高的地方,正对着他们有一个巨大的门户,纵横百丈,在夜色中宛如一个庞大异兽的巨口一般。
玄天门长老孤身站在众人之前,此刻忽而冷哼一声,神念所动之下,一个练气士便在惨呼声中飞向了那门户,眨眼间撞在其上,忽见门户中的黑暗扭动了几下,下一刻,那练气士便在一声砰然中身体炸开,血肉横飞。
一众练气士见状,心中不禁兔死狐悲,个个脸色惨白,惊若寒蝉,只是在十数个巩基修士的神念禁锢之下,却难以逃脱。
那玄天长老望着枯树上的门户,稍作静默,霍然回身,望着身后静立的十数个巩基修士,朗声说道:“一年前,老夫修炼之余,忽想一探这大荒,无意来到此处,见此地玄奥凶险,其中必有异宝,此行邀各位同来,只消进入其中,所得之物,大家人人可挑选一件。”
十数巩基修士默然不语,只是面色坚定而狂热的望着老者,望着枯树上那狰狞的门户。
“祭凶气!”
老者一扫十数个巩基修士,满意的点点头,如是喝道。
十数个巩基修士立刻腾空而起,纷自一拍腰间的须弥袋,各自祭出一个玉瓶,甩手狠狠的砸向枯树上的门户!
无声无息中,玉瓶破碎在门户上,其中所装载的猩红凶气‘噗’的一声宣泄而出,并不散去,反而凝成一张宛如布匹状薄膜,飘荡在夜空中。
到此,十数个巩基修士不敢迟疑,立刻神念宣泄,轰然降临在那凶气所化的红色光幕之上,一推,登时将光幕推到了门户之上,恰好将整个门户遮挡住。
旋即,在这凶气的侵蚀之下,门户中的黑暗竟然有‘嘶嘶’声传来,众人看去,却见原本虚无的门户中,此刻透过那凶气,竟然依稀看见一个硕大的人形轮廓耸立!
“阵法!”杜浚目光一凝,在他眼中,那轮廓分明就是阵法之灵所化!他不禁心中凛然,阵法一旦生成阵灵,其玄奥精致的程度,端是已经骇人听闻了。
阵灵凝成,和阵法的威力并不相同,有些庞大的阵法纵然有毁天灭地之能,也不见得能够凝出阵灵,而一些威力并不巨大的阵法,却可以在短暂的时间中凝成阵灵!
这就宛如漂亮的姑娘不一定适合做老婆,反之,丑陋的女子或许更会持家。
这是布阵之人对阵法之道的感悟程度,在感悟了阵法之道后,便是随意布下的阵法,也会具有一丝灵智的存在,这灵智便是布阵之人的道!
阵法的道!
夜空中,鬼老悬浮在杜浚的身侧,此刻望着那门户中,不断被凶气侵蚀的阵灵,脸色竟然一时有些痛惜,它看了杜浚一眼,用颤抖而平淡的声音说道:“他们这是在用生人魂魄的凶气污浊阵法之道,消融阵灵。”
杜浚波澜不惊,只是心中却是一动,他想到了旗帜上的那鬼头器灵,还有那鬼头布阵之下,所唤出的朦胧的人影,此刻心中不禁暗自思量:“鬼头与那朦胧人影,谁为器灵?谁为阵灵?亦或者我想错了,两者都是阵灵,再或是都不是阵灵,而是器灵?”
片刻之后,那阵灵轰然崩析,随着阵灵的崩溃,这门户中的阵法也轰然破碎。
就在阵法破碎的时候,鬼老的脸色痛并快乐着(^_^),一双鬼眼莫名的复杂了起来,只是杜浚却没有心思去注意鬼老的诡异的神情,几乎在阵法破碎的同一刻,一股莫名诡异的气息从门户中宣泄而出。
在这气息中,他腰间的须弥袋中的旗帜忽而躁动起来,这躁动是剧烈的挣扎,其渴望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昔日遇到红缨与短枪之时!
杜浚面色为不可查的一变,此刻若是被旗帜脱出,定当引起那天玄长老的注意!他稍作错愕之后,猛然暗自一掌拍在了须弥袋上,渡入一股澎湃的元气,生生将旗帜压制主!
旗帜虽然被元气压制,但是其躁动丝毫不减,几欲冲破元气的镇压,破出须弥袋,好似在那门户中,隐藏着对它有莫大吸引的事物。
鬼老目光波动了一下,好似早有预料一般的看了杜浚一眼,用诡异的腔调说道:“或许,进入那所在之后,你若是能……认可,倒也可,将长枪与这旗帜整合!”
杜浚神色一动,目光更是一闪,若是如愿的将两者整合,想来,便是以他化意大圆满的境界,拼命之下,也可于那玄阴掌门燕竹一战!
夜空中蓦然响起了天玄长老的声音:“将他们赶紧去!”
此言一出,十数个巩基修士的神念轰然将一众练气士禁锢,强逼他们向门户而去,就宛如赶羊一般,其看向一众练气士的眼神,更是宛如看待牲口一般。
人群中,杜浚蓦然握紧了双拳,此刻他若是化神期,若是假丹期,若是结丹期,这些人又怎敢如此对待他!
只是,经过魔宗这些年的磨砺,他虽然心中愤慨,但是面色之上,却不漏分毫,依旧的淡然处之。
一众练气士有怒不敢言,纷纷被十数个巩基修士浩大的神念凌空托起,送入了门户之中,待他们进入门户之后,天玄长老立刻纵身而起,带着十数个巩基修士跟随在其后。
门户之中一片漆黑,但是在场的众人,便是修为最低的,也是凝气小境的修为,所以眼前的黑暗倒也不妨事。
杜浚举目一扫,却见门户之后,乃是一个幽深蜿蜒的隧道,其形状并不规整,仔细看去,就好似树干上,被蛀虫啃咬出的虫洞一般。
此刻,他们一众人便立身在门户中,只消向前踏进一步,便可进入其中。
“进去!”一众练气士身后,玄天长老凌空而立,声音冷淡的说道。
杜浚目光一闪,稍作打量,便在前方那虫洞中发现了众多的阵法!方才那凶气所破坏的不过是守护门户的一个阵法而已。
他心中暗道一声:“他们这是要我们替他们探路!”
一众练气士纷纷迟疑,却在此刻十数个巩基修士的神念轰然降临,将众人推入了虫洞中,众人一入其中,虫洞中的阵法轰然启动,气势浩大,让着虫洞都为之颤动。
一众练气士大惊失色,更有几人转身便要逃离,只是还未跑出几步,凌空在门户前的玄天长老冷哼一声,再看这几人的身体,砰然炸碎!
同时,十数个巩基修士开始攻击虫洞中的一众练气士,一时间惨呼声不断,转眼间便有十数个练气士丧命!
一众练气士大为恐慌,开始推推搡搡的向虫洞中逃离!
随着众人的涌入,虫洞的震动更加剧烈,忽而黑暗中一亮,却是一团幽暗的毒火凭空而出,轰然砸在了前方的人群中,轰鸣一声,火星迸溅,杜浚看去,前方至少有二十人在此一击之下丧命!
火团之后,虫洞中一暗,紧接着,便是一阵风声响起,不可见,但闻黑暗中又是几声惨呼传来,杜浚再看,却又是三十多名练气士被一股妖风拦腰斩断!
在此之间,后方十数个巩基修士攻击不断,此刻已然斩杀了十数名练气士,此刻他们的态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