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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呼啸间,一只带着倒刺的精钢利箭极其有默契地射来,那刚刚全力防御的热血武者未能及时回刀防御,只能恼怒地闷吼一身,在被利箭带走一片血肉之际,重新跃下了五丈高的城垛。
“大少爷好箭法!”陆少秋赞叹地看向陆风,毕竟那一箭可是需要预判对方跟陆奇伟之间的全力碰撞之后做出的反应,能达到那种效果,的确非常难得。
陆风谦虚地笑了笑:“还凑合,敌人进攻多长时间了?”
“马上要半个时辰了!”陆少秋暗暗抖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右手手指:“这是这几天来纪家攻得最狠的一次,我数了下,对方至少有六名热血武者在参与战斗,也是这些天最多的一次。”
“我看到了,连纪家私兵大都统纪兴霸都身先士卒了!”陆风的剑眉微皱,目光放向西南正方位:“热血武者倒没什么,就怕出现玄修者……爷爷、九叔和不弃又不在洪山郡,真是多事之秋啊!”
在陆风身后,刚刚跑上来的溪山轻捏胡子宽慰道:“大少爷不要大过担心,纪家也就两个玄修者,一个是纪家家主纪竕,还有一个是如今担任云泽派司使的纪陶。并没有听说纪陶回到古陵郡的消息,那纪竕堂堂家主总不至于来打先锋吧?”
“这可不一定!这是一场战争,就算是让爷爷身先士卒,他也不会拒绝的。”陆风依然目眺远方:“而且这场战争的发起人是龙渊侯,纪竕当大将,又有什么可意外的?溪山,你跑到这来,可是锷口方面有消息了?”
溪山点头:“石鹞的鹞鹰传信,阳泽方面的攻势并没有加强,锷口方面又成功打退了阳泽的进攻。”
“阳泽实力本就弱,如果我是云震,也会用她们来做佯攻,牵制我们洪山的力量。”陆风双目微眯:“阳泽军号称在锷口关那边聚结了两万多,可是如今还留下多少炮灰,谁也不知道。很有可能会声东击西,跑到我们这边来也说不定,鸣湖方向呢?”
溪山应道:“还是昨日的消息,龙渊军打得也很狠,不过鸣湖也是防了下来,寸步不让。但是也一直没有见到龙渊侯云震和四世子云啸的身影。”
陆风张弓,再次射杀一名古陵精兵,长吐了一口气:“如果我是云震,三面压进肯定不会都投入全力,应该会先找一个突破口,而且最有可能,就是我们这里。”
陆少秋等人齐齐一震,溪山惊声道:“大少爷的意思是?”
“让陆元异准备的精弓营和铁弩营准备得怎么样?”陆风表情肃然,陆元异是洪山郡私兵副都统,炼体修为达到热血五重,比陆文远差两重。
溪山凛然应道:“已经准备妥当,精弓营七百人,铁弩营五百人已经梯队备好,搭建简易箭楼的坚木也已经到位。”
“开始搭建吧,希望还来得及!”陆风冷静说道:“古陵郡再次增兵了,他们想要持续强攻,我偏不遂他们的愿!命令精弓营分成三个方阵,看我旗令,在投石车投掷三轮枯木之后,以无差别抛射火箭辅助关防!”
陆风的确是个很懂得把握战斗节奏的统帅,在溪山刚下塔楼,他已经命令早已经备好的那九台巨大简单的投石车向关卡外投射成捆的干枯易燃的树木。
第二十章 大乱迹象
在一阵刺耳的机簧声中,九台投石车齐齐工作,将一捆捆的枯木朝关卡外半箭之地投掷了出去,砸伤一片一片古陵私兵的同时,让关卡外迅速堆积散落的枯木。
三轮枯木投掷过后,投石车并没有停止工作,依然继续投射。而随着陆风新扬起的红色旗帜连扬三次,关卡内响起陆元异那中气十足的命令声:“放!”
七百名精锐弓手仰天蓄势发箭,七百道火光冲上天际,越过高高的城墙,犹如火山爆发的外围火星,絮絮射落在了关卡之外。
箭矢上缠着的油布,燃烧着熊熊火苗,灼伤古陵兵士的同时,还将地上的枯木引燃,迅速引起熊熊大火,困住那增援的上千兵士的同时,火苗还爬上了古陵攻城兵推送的攻城器械上。
此起彼伏的哀号声在关卡外腾起,陆风这一招很显然出乎古陵军的意料之外,原本还剩下的半千队伍,加上余后一千多的援军,在火势和箭雨的夹攻下,不过片刻就剩下不到三百人,在纪兴霸灰头土脸地带领下,丢盔弃甲地逃了回去。
火势依然未消,伴随着阵阵浓烈的焚烧尸体的焦臭味,在关卡外肆意燃烧了小半个时辰,灼热的高温让东止关上的洪山兵士都难以忍受,不过这一次攻防战的大胜却让每一个将士都无疑士气大振。而溪山安排东止关的壮丁百姓送来的凉水,无疑让这些将士更是大感欣慰。
“跟着一个优秀的将帅,这仗也打得舒心过瘾!”这是陆埔心由衷的感叹,也是所有洪山郡将士对于崭露军事才能的陆风的评价。
即便火势熄灭,在东止关外半箭之遥,那一大断距离的道路也是余温未消,没有兵士敢在那种环境上作战。
很明显,因为这次火攻策略,让古陵军的强攻战略受到了严重的阻碍。在这种情况下,古陵军要想攻打关卡,至少也要等到晚上,或者是第二天。
“催促工匠,连夜搭建临时箭楼,呈梯度渐变式,保障射击角度的情况下,越多越好!”
“除了自愿帮助协防的壮丁之外,其余老弱妇孺还没离开的,强制带离,跟重伤员一起,先行转移!”
“命令西南三大私兵营预备援兵做好增援和接应准备,同时加快各临近城镇战斗激励和宣传的工作。”
…………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后,陆风望着硝烟外的山峡,脸上浮起一抹苦笑,在之前烈火熊熊燃烧之际,他瞥见了那边有一抹运动的古铜光芒,隐约是一头巨兽。
古铜色的巨兽,陆风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龙渊候云震的守护玄兽铜鳞犀。而铜鳞犀出现了,毫无疑问就是云震出现了。
龙渊候云震,云泽国三大侯爷之一,先皇的堂兄,龙渊州真实意义的霸主,袅渡九重的强者。这是一个陆风从小到大每次听到都会不自然地震三震的角色。
如今,陆风已经长大成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自认自己已经逐渐具备承担家族重担的能力。
陆风不认为现在的自己会是龙渊候的对手,但是他相信,就算是败,他也要败得有价值。锷口关可以失,但是最好能将龙渊郡、古陵郡和阳泽郡三大势力组合而成的龙渊大军多钉在此地几日。
洪山郡这些年实力发展雄厚,可以说仅次于龙渊郡,但是想要以一郡之力承担三个郡的压力,那也是不可能的。
在陆不弃一行人去赴麻衣门之约后九日,陆扬在得到龙渊、古陵和阳泽三军的兵马调动开始,他就有了心理准备,最不济也要在陆洪山等人回来之前,守住洪山郡城。
因此陆风一系列命令其中有好几条都是为了败仗做准备,却也给自己创造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战斗环境。败可以败,但要像打胜仗目标一样的败这一仗。
就在陆风心底期待陆洪山等人早日回归的时候,陆洪山等人在神鸢机上,看到了让陆洪山感到奇特的一幕。
在落日斜晖间,一个千人辎重大队正在热火朝天的赶路,连绵数公里之遥。
“这似乎是端蒙侯府的辎重部队!”陆洪山鹰眉紧皱:“他们这是要去哪?”
“西边是京都的方向!”司空昊也是意识到问题的严峻:“从那一辆接一辆的牛车和马车上堆积如山的粮草和箭矢武器来看,这运输的是战备资源。”
“难不成端蒙侯要起兵叛乱?”陆不弃也有些错愕:“虽然这个事实并不让人意外,可是时间不对啊!”
“是啊……虽说皇上的荣耀堂计划跟云泽派有冲突,他年轻气盛的一面暴露出了一些问题。可是玄武大会才刚结束没多久,国师范弼已经晋升为元修者的震慑应该不至于就此消散啊。”陆洪山越想越不对劲:“端蒙州虽说是其他三大州实力最强的州,可端蒙侯也不至于这么大胆啊?”
想到离开洪山郡时的一丝不妥的直觉,陆不弃心头不由浮现几分担忧:“爷爷,我们在前面找个城镇打听一下消息吧,云泽国现在的情况牵一而发全身。如果端蒙侯真的起兵作乱,龙渊候恐怕也已经向我们出手了。”
陆不弃的话直说道了陆洪山的心坎,他当下命令驾驶员,让他寻找就近的城镇附近降落。
而就近,接着夕阳余光,驾驶员还是很快远远地看到了一处城镇,驾着神鸢机飞了过去。在郊外空旷处降落了下来,陆不弃带着龙不离、龙不悔和司空念三女,承担了打探消息的任务。
这是端蒙郡长乐镇,一个还算富庶的镇子,人口估计在两三万以上,比果槛镇要大不少。
正值将近晚饭时分,陆不弃带着三女来到了一间门面相当不错的酒楼,毕竟无论在何地,酒楼这种地方永远是打听事情最好的去处。
虽然只是一个镇子,但是这酒楼的生意还是非常不错的,楼下大堂人声鼎沸,不少贩夫走卒各占一桌,或是开始吃食,或是在等待上菜。
如果真是来吃饭,陆不弃自然会选择楼上,一般来说楼上都更清净。可是既然是来打听消息的,自然也就人多的地方比较不错。
“伙计,把你们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来上一些。”龙不离的声音带着几分江湖味,可是她那年轻美艳的容貌却无疑会让许多人忽略这种味道。
美女,在任何地方,都是吸引眼球的。而三个美女,跟着一个年轻男子,这样的组合就更是让瞎子都会睁开眼的组合。
“好嘞!”伙计应得很给劲,一般碰上这种盲点吃食的顾客,要不是财大气粗者,就是吃白食的。
毫无疑问,陆不弃四人怎么看都不会是吃白食的,不说什么穿着气质了,哪个男人带着三个顶尖的美女出门,还好意思吃白食的?
在所有的人目光都聚焦在她们身上时,陆不弃也迅速将这酒楼里的人大概收入眼底,看到了一旁有一桌身穿军服的私兵,心中已经有数了。
司空念也看到了那一桌眼睛都绿了的私兵,想到端蒙侯九成是对京都用兵,不由计上心头,故作娇声地说道:“不弃表哥,这端蒙州不好玩,我们还是回京都吧。”
刚听司空念开口,陆不弃差点没一头栽到桌子底下去,不过感受到那群私兵眼中的绿光更盛,转瞬间他也就明白司空念的用意。当下微微点头:“玩了一天也累了,吃点东西再休息一晚上,明日我们就回京都吧。”
第二十一章 帝王之薨
“这位小兄弟,还有小姑娘们,瞧你们阅历不深,大叔我给你们提个醒。”这时,旁边桌上一个中年小贩善意提醒道:“现在去京都的路都已经封死了,你们回不去了。”
司空念错愕:“大叔,你骗人吧?我们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就封死了?”
“小姑娘真不会说话,我骗你做什么?我这个岁数了,要干啥也力不从心了不是?”出来讨生活的,说话倒也有些荤,引起一阵哄笑,只不过司空念三女却是没有听明白个中深意:“京都乱臣横行,皇室中落,侯爷要匡扶皇室,已经起兵准备攻入京都,驱除乱臣贼子。这与京都的商贸都已经中断了,各要塞除了军队,其他人是不许随便过往的。”
这个借口,几乎是所有相当皇弟的乱臣贼子喜欢用的借口,冠冕堂皇,愚弄一下无知的百姓还可以。陆不弃轻捏鼻尖:“皇室怎么可能中落?玄武大会才刚刚举行完毕啊,当今皇上年轻有为,还组建了荣耀堂……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到这乡下转悠了下,就要打仗了呢?”
那中年小贩刚想应话,却看到那一桌私兵煞气十足的走了过来,连忙头一缩,呼噜噜吃着自己的热汤面。
“哟,竟然打探国家大事,我看你们几个都是奸细!”一个听上去有点飘的声音响起:“弟兄们,把他们抓回军营‘严刑’拷问!”
“这几个丫头惨了,落到这些人手中的,还什么严刑,我看是‘鞭’刑……”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周围的食客中传出。
另外有人低声应道:“就是,那么好的女孩,又要被糟蹋了……”
可就在众多食客或许带着怜悯,或许带着酸葡萄心理看着三女时,司空念的一句话却是让那些食客差点没一头栽到酒碗里把自己给呛死。
“这位兵大哥,你的眼睛真是好犀利啊,竟然一眼就看出我们的身份。”司空念一副被抓了现形的小偷模样:“我们的确是奸细,可能不能不用鞭刑,用挠痒痒好不好?”
而就在所有人被雷得外焦里嫩,而龙不离和龙不悔姐妹笑得花枝乱颤之际,陆不弃却是缓缓站起,冷声道:“不管是什么刑,在抓人用刑之前,你们总该有人能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吧?”
那私兵头领显然还没从这种古怪的气氛中跳脱出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应道:“那年轻有为的皇上都被人害死了,如今皇室青黄不接,怎么不算中落……咦,我跟你说这些干鸟,兄弟们,还愣着干蛋啊,抓……”
“人”字还没说出口,那私兵头领喉咙已经只能发出嘎嘎如鸭公般的叫声了,因为他已经被陆不弃一把捏住了喉咙,同时他惊恐的发现,那些炼体修为比他弱不了多少的战友,连毛都没摸到一根就被莫名其妙地击飞了出去。
事实上,所有的食客对这突然的反差惊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看到另外那几个私兵仿佛撞到一堵无形的墙一般弹飞了出去,摔得七荤八素的,而最嚣张的那个则被陆不弃如同捏着只鸭子一样捏在手中时,内心的震惊更是难以言喻。
“在我松开你的喉咙的时候,你最好能很清楚回答我的问题,那样你还能留一条命。”陆不弃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冷冷地看着私兵头领:“你说的被人害死了的皇上,是当今皇上云狮?”
松开喉咙,那私兵头领干咳了两声后连忙应道:“是的,是的,就是云狮……听说是在沐浴的时候突然被杀的……”
“被什么人杀的?”作为亲皇派,司空念显然也十足震惊,问话很急促,而且越女剑突然架在了私兵。
私兵头领脸上挤出比苦瓜还苦的表情:“我的姑奶奶,这怎么可能是我一个小小的私兵能知道的啊?”
“你……”司空念一怒就要抹他脖子,但越女剑却被陆不弃以玄气弹开:“我说过留他一命!”
私兵头领如逢大赦,连忙搜肠刮肚地解释道:“听统领说起,服侍皇上洗漱的那些宫女都被吓疯了几个,说根本不见凶手的身影,皇上就像是被幽灵杀死的……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人,还请……”
“废他一只手,我们走吧!”陆不弃将那私兵头领甩在地上,司空念很有默契的斜削出剑,在那私兵头领惨叫声中,挑断了他的右手臂,其干净利落让周围原本还对她有所遐想的食客门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看也没看握着断臂处哀号的私兵头领一眼,陆不弃踏步朝外走去,在经过那中年小贩身边的时候,放下一张一万面值的钱票:“多谢大叔善意的提醒。”
“不弃大哥就是这样,善恶分明,让人佩服!”跟龙不离对视一眼,龙不悔嘻嘻一笑,跟了上去。
一直到陆不弃带着三女消失于酒楼门口,包括那中年小贩在内的所有食客才恍然回神,那些对三女起过邪念的家伙不由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在外别轻易作恶,否则下场就如眼下这些私兵一样。
除了被越女剑斩断了一条胳膊的死兵头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