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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么?
碧落妃瞳孔一缩,轻咬着嘴唇,脸下意识的别去一边,久久不语。风华笑了,“既然撞见了你,我终究不忍心让你太难过。我多给他几年时日好活,对于中秦,我也破例不会做的太绝。三年吧,三年后的今天,我会再来。”
碧落妃目光重新投到风华脸上,似想开口说什么,却又终究没有开口,风华露出微笑道“你该知道,因为你,我已经很宽容了。我相信你不会把不该说的事情告诉别人,三年后,我再来。我知道你心里该很后悔和难过,可是,你是自找的,比谁都还活该……”
风华无声无息的消失离去,碧落妃眼中,隐隐泛着泪光,此时皇宫里的太监从殿外远远行至,传达着皇上快到的消息,碧落妃脸上的哀伤,瞬间收起,变的如寻常般,淡漠的没有一丝情绪。
一并被藏起的,还有那未曾滴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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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的节数,另两节会在凌晨陆续传上。
第八节
残韧和小黄返回军营后,残韧便独自前往柔可夕的统帅大帐,只是,在大帐门口时,残韧停下了步子。大帐门的两名女护卫,如同没见着残韧到来般,仍旧目视前方,时而环顾两旁,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残韧的存在,仿佛是透明的。
因为残韧没有主动开口打过招呼,因此,她们也不无法,跟残韧关系亲近些。残韧之所以停下脚步,并不是突然想跟这两人打招呼交谈了,而是听到大帐内,有不少的声音。
不少男人的声音。
“统帅,按规矩这俘虏该由末将等看管,统帅将她留在身边,万一出了意外,末将等如何担待得起?”残韧便听见了这么一句话,接连的有数个男将,开口附和着,其中更有一名女将声音,似乎也是认为有此必要。
“不必多言!难道你们认为本帅的武功还不如你们了吗?”柔可夕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含着怒气,大帐内一片静默。突然一个男人开口道“可夕……”柔可夕怒声开口道“王将军!这里是军营。”
那男人不以为然道“可夕,我跟你哥从小玩大,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今天亲自过来,你难道这么点面子也不给我?”“王将军,若是你继续如此藐视军规,休怪本帅不讲情面!”
那被称做王将军的男子,却也不生气,笑笑道“好吧,可夕统帅,既然你牛脾气又犯了,我自然也不跟你硬碰。谁不知道你脾气来了,是万万碰不得的。我找你哥哥去,让你哥哥来说,或者你姐姐也行。”
残韧让到大帐一侧,装作寻常被传讯而至的将领般。帐门被人掀了开来,一名身着发亮银甲的男子,身后跟着几名男女将领,趾高气扬的从帐门跨出,对大帐门口的两名女护卫和残韧,看也不看一眼,就那么径直去了。
待得一行人走的远了,残韧这才掀开帐门,行了进去。
柔可夕真满脸忧色,见着残韧,心下一喜,却想到千若正在身旁,脱口而出的亲昵称谓,只得硬生吞回肚子里去。“夕,刚才是怎么回事?”残韧倒是不觉得拘束,莲连忙搬了张凳子,残韧一把接挨着柔可夕坐下。
柔可夕脸色微红,侧目看了眼千若,见后者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按军中的规矩,千若应该由专门负责看押俘虏的将领守着,他们这是寻机闹事。”柔可夕轻声说着。
残韧心下明白,定是方才那人为千若的美貌动心,想尽办法的想指染之,柔可夕却偏偏袒护着。柔可夕当然不好意思把话说明白了,这种场合,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那个穿银甲的是谁?”
“他叫王练,是王家的人,倍受王家长辈器重。跟哥哥关系极要好,从小一起玩到大,若非如此,夕早就命人把他拖出去罚以军棍。”柔可夕轻声答道,残韧心下明白了,那人跟柔可名的关系,如同自己跟风流般,特别亲密。
“那就把千若给他看管,既然是可名的好友,犯不着为个外人闹的你们都不好做。”残韧语气平静的开口道,在残韧觉得,跟千若虽然算是认识,却一点也不熟,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实在觉得,就为千若让柔可夕两头难做,完全没有必要。残韧不觉得自己有必须保护千若的义务,更没有非要保护她的念头。虽然千若,非常美丽,不过,这跟残韧没关系。
残韧的话,让正在斟茶的莲,陷些把茶水洒了出来,柔可夕愣呆着盯着残韧,连千若,都轻咬着下唇,眼神复杂的将视线转了过来。这确实有点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换作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不认识千若。也肯定会尽量让千若避免受到侮辱,也会下意识的生出一股想保护她的念头,这是一种对超常美丽异性的自然亲近和爱护之心。
换作心理不正常的男人,会想尽办法蹂躏她。残韧的态度,确实很不对劲,也难怪三人,如此失态了。
柔可夕觉得,可能残韧根本不知道当俘虏的下场。“军营里的人,对俘虏做的事情,都很过分,而且,一旦把千若交到下面去,夕就很难插手去管了,只有在身边,别人才不敢做什么。”
“管他们会做什么,没必要为了她,让你难做。若是可名和可云真为这事亲自来了,以你脾气,肯定还是硬给顶回去,为个不相干的人,折腾的可名和可云面子大失,还让人把你给恨了,何必?”残韧好整以暇的端着茶水轻饮,莲泡茶很有些本事,残韧觉得比府邸里的侍女,手艺好多了。
柔可夕态度坚决的道“不行!如果千若会武功,曾经山过战场,投身军旅过,那相公既然不在意,夕自然不会理睬。可是千若根本不会武功,只是寻常女子,怎么能让她遭受不应该的痛苦。”
残韧倒是不理解了,侧目扫了眼千若,心下暗想,这千若确实有本事,这么一天的工夫,竟然就让柔可夕这么护心甘情愿的袒护着。残韧扫视的目光,跟千若紧盯的目光碰个正着。
千若似是深吸了口气,轻声道“残韧,我现在大概明白,中秦的旖旎公主,为什么会把你恨到那种程度。”残韧不明所以,也就懒得接话,自顾喝着茶水,倒是一旁的柔可夕,心念一动,有些明白了千若话的意思。
柔可夕也是女人,同样是个漂亮的出众的女人,细细一想,当然能感同身受般,明白千若方才那会的感觉,确实,残韧的态度,能让一个女人把他给瞬间恨上了。
莲现在真的相信残韧根本没对旖旎做过什么了,莲也很漂亮,虽然不及千若和柔可夕,但在军中,也是吸引无数人目光的存在。莲虽然相信了残韧,却又觉得,这完全是残韧活该,一个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确实该多受些教训才对。
柔可夕陪着残韧,闲聊了阵,残韧茶也喝够了。再过一会,就是军中例行的将领会议,残韧也该离开了。残韧还没步出门外,帐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已传进帐内,帐门被人掀开。
大帐护卫没有通报,这种情况很罕见。只有少数人拥有这种权利,柔可名便是其中之一。
柔可名的身旁,跟着王练。来的确实够快,看来柔可名对王练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敷衍和马虎的态度。柔可名乍一见着残韧,微微吃惊,随即露出微笑,招呼着自己和王练身边的随从退出去远远候着。
这才开口道“练,可夕成亲时你在外征战,还没见过残韧吧?这是残韧,我妹夫。”王练进门之时,压根就没在意残韧的存在,听柔可名这么一说,这才打量起残韧来,脸上露出不太像是做作的笑容,开口道“我是王练,柔可名最要好的朋友。早就听说过你,今天却是第一次见着。”
柔可名见两人对彼此的印象似乎都还不错,心下却也大快,毕竟王练是柔可名最要好的朋友,柔可名当然不希望两人之间会不融洽。残韧却也看出两人的交情,王练此人明显心高气傲,不怎么把别人放在眼里。但却一听是自己是柔可名的妹夫,立即主动对自己示好,显然心下有种,对柔可名的亲近之人,也有了自然的亲切之心。
甚至到了很自然的放下自身傲气的地步,这当然不是寻常交情会发生的。
柔可夕早知两人来意,见着两人自然高兴不起来,却仍旧耐着性子对柔可名问好,只是最里喊的却是大统帅,没喊哥。柔可名也不在意,柔可夕在军营里,除非心情特别好时,否则见着自己和大姐,从来只用上下级称谓。
为这事,还曾被柔可云责备过。
柔可名人一落座,单刀直入的开口道“谁是千若?”
第九节
营帐里人不多,谁是千若,其实很明显的问题。
柔可名之所以直接问,只是为了更快速的进入话题,尽快的了解到柔可夕的态度,柔可夕介绍千若的说辞,能让柔可名轻易判断出柔可夕会对这个叫千若的俘虏,予以何种程度的袒护。
柔可夕却没有说话,心下正思索着,是否该把柔可名给硬顶回去。像残韧说的,为一个外人,闹的大家都不快,真不太必要,何况,是自己亲哥哥?千若轻声“小女子便是上清国俘虏,千若。”
柔可名仿佛这才发现千若存在般,打量起来。随即笑着道“难怪,确实让人难以忘却,上清国竟有这般佳人。可夕,这千若,就由我带回去看护吧。毕竟你不涉及外交,连那上清太子,我也一并带走。日后跟上清国朝廷交涉罢了,就直接送还他们。”
王练并不是个很让人讨厌的人,至少,此刻并没有因为柔可名的出面帮助而显示出丝毫得意之色,自顾跟残韧说着话,仿佛千若的事情,跟他压根就没关系似的。
残韧判断王练是个极有气量的人,若是心胸狭隘之辈,此刻多少会现出些解气的神色,哪怕不故意盯着眼下心情矛盾的柔可夕,也会将真正的注意力放到柔可夕身上,去通过柔可夕此刻的矛盾,平复不久前碰壁后的气愤感。
“哥,千若在我这里呆的很好,没必要大老远的移去你那。”柔可夕终于开口了,却没有硬生的拒绝,语气更像是哀求,希望柔可名能放过千若的味道,柔可名心下舒服了些,毕竟自己妹妹仍旧是顾着当哥哥面子的。
柔可名笑着道“练,你说呢?”
王练着才将视线放到千若身上,而此刻,千若却是轻咬着下唇,紧紧盯着残韧,王练心念一动,笑着道“可名,我说可夕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原来这千若对残韧有点意思,恐怕是我夺了残韧所爱了。罢了,今天还是初次跟残韧见面,这面子我哪能不给?残韧,说实在话,我对你可是佩服的紧,连中秦的公主都敢指染,换了是我,我肯定有这色心,没这色胆。我们是自家人,别见外,以后多来往,我向来热衷此道,有空我们好好探讨探讨。”
柔可夕脸现怒色,王练不是个让人讨厌的人,从小对柔可夕就很照顾,视做自己妹妹一般看待。但是柔可夕一直无法很喜欢王练,也难亲近的起来,就因为王练太风流,王练的私生活,实在不堪之极。
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背下了十几桩风流债,这等习性,柔可夕哪能对王练完全亲近得了?偏偏王练对这方面的事情,从不做作虚伪,虽不至于到了引以为荣的地步,但是也丝毫不以为耻。
残韧心下默然,难怪王练对自己如此亲热,恐怕很大程度上,以为自己跟他一般,特好此道了。残韧侧目扫了眼千若,心下却怀疑,千若根本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王练或是柔可名误会,借以让自己脱离危机。
千若对残韧或许不是很了解,但是至少知道残韧是一个不喜欢事事解释的人,只需要知道这一点,那么眼下就足够了。
柔可名闻言笑笑道“既然如此,那千若就继续留在这里好了。说起来,残韧新兵训练结束后的成绩很了不起啊,实在让我刮目相看,差点就破了可夕当初在军中创下的记录。升迁的速度更是惊人,可夕恐怕还愁着怎么帮你多积累点功绩,你却已经一口气连跳七级。了不起!”
柔可夕听的柔可名夸奖残韧,心下顿时大快,引为自豪。残韧的表现确实让人惊异,虽然说多少有点运气成分在,但是若不是有实力,又怎可能把上清太子和千宰相之女生擒活捉?
残韧无可无不可的笑笑道“并非我一人之功,若不是小黄本事过人,统领有方,三小队也不会创出这般成绩。”柔可名闻言来了兴趣,开口道“小黄是谁?”
柔可名自然不知道,柔可名有兴趣关心残韧的表现和成绩,却不会有兴趣理会三队其它人的表现如何。听得残韧提到此人,却是来了兴趣,残韧表现实在让人惊异,让柔可名也心生更多好感。
认为柔可夕眼光确实不赖,挑的丈夫,确实不简单。既然能被残韧推崇,那么这个叫小黄的人,一定也有不寻常的本事。残韧简单的说了,柔可名沉吟着道“难得今日有空,残韧你和练也是初次见面,我做东,叫上那个小黄,我们一并出去喝酒。”
柔可夕急道“哥!残韧昨天才跟小黄喝了一宿的酒,哪能还喝。”王练目光转到残韧脸上,满是钦佩之色,“残韧,高啊!实在高!可夕这样的女子,都能被你手到擒来,可见本事实在非同凡响,更让为兄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却是,残韧你竟然还能一边花天酒地,风流快活,一边把可夕哄的这般心甘情愿。实在厉害!”
王练说罢,不待别人开口,接着拍扳道“今天我作东,可夕,刚才你可是大折了我的面子,既然你担心残韧撑不住,你也一并去做陪,替你相公档酒。还有这个千若小姐,也不能拉下,我今天可是忍痛割爱,残韧一定不会小气的连让千若帮忙斟斟酒都不乐意吧?”
残韧心下暗想,你把千若拉去抢楼卖艺都干我事。
柔可夕摇头道“不行,今天的军务还没安排下去呢。”柔可名大手一挥道“就你忙,当个上将时就比我还忙了。本大帅命令,今日的军务会议临时取消,安排一如昨日。这是军令!”
柔可名这么说了,柔可夕自然不再多说,仍旧道了声属下领命,边吩咐着莲稍后负责传达下去。柔可名和王练,残韧三人已经连块行出大帐。
喝酒的地点,不是在青楼,但是,仍旧有美丽的女人做陪,不知道王练从哪找来的女人,绝对不是青楼的姑娘,残韧几乎可以肯定,因为那份气质,不该是在青楼那种地方能具备的。
该是颇有身世的千金大小姐。
小黄来的时候,显得很拘束,因为见到了自己统帅血银手在,若不是见残韧显得毫不拘束,小黄恐怕会拘束的抬抬手都担心会否不合礼数。残韧本不想叫小黄来,因为小黄若是来了,也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残韧实在不想柔可夕因为自己被人说三道四。不过柔可名说无所谓,迟早是要知道的,何况既然这小黄跟残韧交情不一般,本事又不寻常,日后定回是残韧心腹大将,更应该让他知道。
“小黄,这是柔可名,南方前线总统帅,这是王练,北方前线上将,这是我妻子,柔可夕。”残韧不得不负起彼此介绍的责任,柔可名打量了小黄一阵,十分温和的打了声招呼。
小黄却是强自镇定,仍旧以柔可名军职称谓,柔可夕开口道“小黄,这里不是军中,不必如此拘谨。”柔可夕的话,效果不大,毕竟柔可夕本身,在军中长期积累的威信在哪放着,小黄哪能说放开就放得开?
酒喝得一阵,小黄渐渐也不再过分拘谨了,见着柔可夕和蔼温柔的一面,似乎也不那么惧怕了。柔可夕喝了不少,王练想着法子的要柔可夕喝,王练理直气壮的说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