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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也想看看，看看周衍这个和后灵儿几乎有着极多相似之处的两人，见面会是什么情况。
……
周衍从山腰出现，其实就已经听到了风云烟的解说，也听到了那个让他心神颤栗的声音。
还有那个，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名字——后灵儿。
后灵儿，就是周灵衣，就是曾经儿时心中的全部，就是他的初恋情人。
初恋，都是人生最值得回忆的存在。
周灵衣是周衍的初恋，更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曾经，她在黑水河救了周衍一命，近乎丧失生命。
后来，后灵儿一统帝剑无极乾坤一脉，又与周衍一起在一五二九四次主峰成长，在九源天都一起战斗……
那些过往，每一幕都非常的令人怀念。
正是如此，周衍才心中激动，激动得颤栗。
但是后灵儿的情绪变化，却逃离不了周衍强大的神魂感应力。
之所以后灵儿没有发现，那是因为周衍的感应力在这之前就已经笼罩了这一座山峰，以至于陈天剑传讯之后，风云烟传讯，然后两人走出阵法，周衍就感应到了。
后灵儿拥有着类似于烈焰王座一般气质的强大战甲，但是其却没有不朽气息，所以不被暗神域的暗神王座压制。
而后灵儿的境界，神灵七转，也更是震惊了周衍。
但后灵儿的言语和表现，周衍却判断出，后灵儿，记得过去。
不过，周衍已经决定保护真相，保护后灵儿，所以他选择了‘遗忘’。
因此，周衍才适当的让他自己有了一点点的变化。
……
“风云烟仙子呼唤，莫非是天剑仙池要开启了？这似乎有些快了呢。”
周衍笑嘻嘻的说道，似乎有些没正经。
不过他说话之间，目光却是微微眯起，有些出神的盯着周灵衣看。
“咳咳——周衍，这位是后灵儿仙子，将前往文华殿。半年之后你也要去文华殿，算是同门，不妨认识一下。”
风云烟感觉有些脸红，为周衍的‘猪哥’样儿而脸红，因此咳嗽着提醒，同时缓和尴尬之意。
“认识一下？其实我们很久就认识了，这位仙子让我周衍魂牵梦萦，倍觉熟悉，想来，上辈子说不得应该是兄妹或者是情侣关系吧。我现在忽然很佩服我自己，曾经这样的仙子，却也与我有关。”
周衍唏嘘，却是有些玩世不恭，说话也有些不羁。
原本，他以为，这样的话语，周灵衣会有些反感。
不仅是他，便是风云烟也有些愕然，心道这个弟子莫非今次转性子了？怎么这么轻浮？
但后灵儿却是收敛了泪珠儿，破涕为笑，露出玉贝般非常整齐好看的牙齿，道：“嗯，看来我们的确非常有缘，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我还记得我们上辈子的恩怨与情感呢。周衍道友，稍后不妨去你洞府，我们一起研究过去的情感问题好吗？”
“啊——仙子，仙子所言，可是当真？”周衍‘惊喜’道。
“灵衣，灵儿不会再欺骗周衍的。”
后灵儿却很认真的道。
周衍心中颇为无语，心道这莫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周衍隐约感觉后灵儿的神魂太可怕，如能洞彻人心，所以他心中什么都没有想，反而如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一般，心中窃喜。
那些心思，则是沉溺到了魂海深处。
“那好，好极了。不过，今次风云烟仙子急切召唤，应该是天剑仙池悟道的事情呢，说不得要后灵儿仙子久等了。”
“我喜欢听你喊我‘灵儿’或者‘灵衣’，你愿意吗？”
后灵儿目光逼迫周衍，却无比温柔说道。
“灵儿，灵儿……嗯，我感觉怎么似乎也很熟悉……好像心也有些莫名的心动。”
周衍轻呼着，却是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了那种曾经对于‘真相’的迷惑之色。
这一次，周衍却是借了当时风彩菱等人看到他的时候的那种表情，甚至没有丝毫变化的‘模拟’了。
果然，这一次，周衍隐约感觉到，后灵儿的目光微微怔然，似乎有些失神。
但她却似乎没有放弃，反而更对于‘真相’起了挖掘之心。
“这下办糟糕了……”
周衍心底深处，魂海之中的心思沉吟，看后灵儿这架势，似乎颇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周衍心中深处这么思索着，却又叹息一声道：“灵儿，我这辈子，很多事情都不记得，有时候又莫名有些不知名的记忆片段出现。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是等待着宿命之中的人，这里的人，包括师姐风彩菱风彩萱，包括共同悟道的、亦师亦友的风云烟仙子，包括陈天剑宗主和陈万萧长老，都觉得熟悉，但却又都记不得。”
“如今，你也是这样。但我感觉，我应该是真心对你好的，你真的愿意接纳我，我们一起重新开始吗？”
周衍认真说道。
他似乎非常的‘钦慕’后灵儿，被后灵儿那种绝顶‘仙子’的气质所‘吸引’。
“啊——嗯，我们，相互了解看看吧。”
后灵儿目光深处有着浓浓的失望之色，明亮的眸子都变得黯然了许多，却还是打起精神说道。
“嗯，仙子放心，我们可以先从普通朋友做起，之后再看看是不是合适。不合适也没关系的，我不会难过，也不会让仙子为难的。”
周衍轻叹一声，颇为唏嘘的说道。
这句话，却反而让后灵儿目光一亮。随即，她感激的看了周衍一眼，道：“多谢理解，但是我的确是忘不掉那个人。而且，我刚来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于我而言，太陌生，也太孤单。你和他很像，甚至某种程度上说，根本就是一个人，但……你若是他还好，你若不是他，我却又如何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
后灵儿的话语无比真诚，清晰的吐露了她的心声。
这也让周衍心中感动。
但周衍身边，风云烟却疑惑了起来，她忽然道：“不对啊周衍，我记得你有次和我说话，不是将陈万萧长老称呼为‘后万萧’长老吗？再根据你的态度和行事作风，你不可能不记得过去的！”
风云烟忽然开口道。
周衍心中一沉，一种恐怖的感觉悠然而生，那种濒临一切毁灭的寒意如直透心扉。
但他不怪风云烟，因为风云烟是被后灵儿那可怜的眼神击败以至于生出了恻隐之心，也是真心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番好意。
而且风云烟也不会知道，这一句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但周衍心中的寒意和那种濒临毁灭感却让他明白，事情完蛋了！
真相，很可能要在后灵儿身上呈现。
第907章 以真相，灭真相
这个世界，什么手段能阻止思想？
能阻止一个聪明的女人对于一件可怕的秘密的事情的猜想？
别人知晓真相，最多遭劫、或者是醒悟、超脱出苦海。
但在周衍面前知道真相，将会引发可怕的灾难，引发周衍去知晓那个真相，使得本来稳定的一切，变得不再稳定。
风云烟的一句话，让后灵儿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那万分之一的刹那，周衍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彻骨，整个人心跳都如忽然静止。
周衍感觉到了一种非常不稳定的情况，如一切将要发生毁灭的变故，那一刻，他简直是如要窒息一般。
但那一刻，周衍的强大神魂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量，于那一个瞬息，忽然以声音，制止了后灵儿的思考。
“周灵衣！你听着！”
周衍忽然轻声呵斥，强大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雷霆一般的雷鸣之音，直接吸引了后灵儿的眼神！
后灵儿果然有刹那的思维中断，但是思想的魅力在于，注意力无法打断，那种推衍将会自发的继续。
所以，周衍在吸引后灵儿的注意的刹那，又接着道：“以前，你也未曾在意我的一切，我对你好、对你各种顺从……只是因为爱你，而让我自己变得无比卑微！”
周衍的话语掷地有声。
这句话，周灵衣一定记忆深刻。
因为这句话，是在寒潭的时候，周衍面对站立石壁上方的周灵衣，第一次说出的那么直接而傲然的话。
而思想，有一种东西可以中断，中断思考和记忆。
那就是爱情。
爱情的力量，有时候很微不足道，但有时候，却无比巨大。
周衍说出这句话，一举就让后灵儿的记忆回到了那一晚的寒潭之处，她的思想，抛弃了对于光神域、暗神域的思考，抛弃了真虚和真相的探究，而是忽然想到了那一晚。
那一晚，是周衍和她第一次的争吵。
那一晚，也是她开始认清她心中周衍的地位如何的一晚。
所以，周衍说出这句话，她的思想立刻飞到了那一晚的寒潭事件上。
那是那一刻，她怔然的刹那，周衍身影一动，陡然出现在了后灵儿身边，一把就将后灵儿拉入了怀中。
粗暴，猛烈。
动作直接、粗犷，却带着无法言喻的气势。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手段，加上完全熟悉的气息，让后灵儿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而周衍更是毫不客气，一口痛吻向后灵儿那如樱桃一般美艳的芳唇。
粗暴的动作，但亲吻却是那么的温柔。
当两片嘴唇触碰到一起，这一方世界，所有的不安定都忽然消失了。
无形的毁灭气息又逐渐的烟消云散。
后灵儿大脑彻底一片空白，忽然就迷失到了一种说不清的情感之中，完全迷失了自我。
爱情，一向是女人的最大杀手。
哪怕是仙子，也不例外。
这样的手段，如撕破了两人之间的所有枷锁，一举而彻底亲密无间。
同时，周衍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情感，任由其宣泄，狠狠的爆发出来，冲击着后灵儿的心灵。
周衍再次撑起了一片巨大的帐篷，但因为紧紧抱着后灵儿，那一方硕大的物事却直接狠狠的顶住了后灵儿的小腹，后灵儿只觉浑身酥软，浑身火热，却也不忍脱离周衍的怀抱。
“灵衣，去我洞府，我与你说说这些年的经历。”
周衍感受到那股彻骨的冰冷消逝之后，这才不由松弛了几分。
唇分之后，他才柔声说道。
那种濒死的体验实在是压力极大，大得周衍自己都不敢想像。
周衍原本想将这件事隐瞒下来，稍后和后灵儿交流的时候再隐约提起，慢慢渗透，让后灵儿不要质疑什么。
但如今，逼不得已，他直接动手了一种有些卑鄙的手段，但这手段又并不卑鄙，因为没有哪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初恋可以真的无视。
哪怕是口中说着不喜欢，但心中不喜欢吗？
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周衍……你，这一切到底是——唔——”
后灵儿俏脸绯红，眼眸如水，轻声询问，却没有说完，又再次被周衍狠狠的吻上了。
粉腻的小香舌被周衍吸入口中，角逐和嬉戏，乐趣横生。
不过，这般激情动作，风云烟却是看呆了。
这……发展速度，未免有些太，太快了吧？
“咳咳——周衍，孙成峰的事情才发生不久，你要引以为鉴啊。”
风云烟有些脸红的道。
她也是看得芳心乱跳，周衍那活儿动巨大动静，撑起的巨大帐篷，只要不是神魂感应都释放不出来的，就都感应到这种动静。
虽说其隐藏在那一身道袍之下，没有那么棱角分明，但风云烟乃是尊者，又如何推衍不出？
所以她也才俏脸涨满了红晕。
“唔——”
后灵儿也是娇躯颤栗，却是挣脱了周衍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纱裙，俏脸已经粉腻欲滴。
“嘿嘿，那风云烟仙子我先告辞了，宗主要是说什么天剑仙池悟道，就拖延一时片刻吧。不过你和灵衣都请放心，我周衍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不会那么轻浮草率的。”
周衍嘿嘿笑道。
风云烟暗啐一口，道：“没正经，我知道你有要事要谈，去吧！宗主那边，我先过去，给你撑着，你一会儿过来。”
……
周衍将后灵儿带回了他在归蝶山的洞府，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道：“灵衣，灵儿，你到底喜欢我喊你哪一个名字呢？”
“当然，圣主你喜欢哪个就哪个吧。”
后灵儿展颜一笑，目光温柔如水。
她并没有去看周衍的衣袍，但她不得不心中思量，那巨大之物那该是有多大，才哪个硬呼呼的撑出那么一大片面积呀。
“我喜欢你称呼我为‘周衍’，我喜欢称呼你为‘灵儿’，那就这样吧。”
周衍笑道。
“嗯，都听你的。对了，周衍，这里——”
后灵柔声道，但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便再次被周衍打断了。
因为周衍不打断她的话，随时就都会出问题。
“你听我说，灵儿。”
周衍凝重道。
“嗯，周衍你说吧，我认真听。”
后灵儿立刻凝重了起来。
“你记得当初的天命计划吗？”
周衍询问。
后灵儿立刻连连点头。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相似。但是真相——真相你千万不要想，因为我不能知晓真相。但是我可以侧面提点你知晓部分情况。这等于是在玩火自｜焚，但我必须这么做。”
“周衍——若是危险，就不必解释，你说，你怎么说，让我怎么做，我什么都配合你。”
后灵儿非常决断的道。
周衍心中温暖，却道：“通过这次的事情，我发现，有些事情，若想掩埋着，反而很难掩埋。那么我就以一个比如，说与你听，你听我推断出的真相。”
“周衍，不要，不要提及那些——我似乎也有些不安。”
后灵儿多了担忧之意。
“人的记忆，相当于是一个逝去的世界。可有人若以这个逝去的世界为模型，打造了一个模拟的世界，并将这个世界打入了现在我们生活的世界的话。”
“那么会出现很多怪异的可能——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毕竟记忆的世界是已经发生了的，而模拟的世界，可能发展会不相同。原本该死的人没死，原本该活着的人也没有活。”
“当有一天，两个不同的世界忽然碰撞，产生了真虚的衍变，那么这世界就精彩了。”
“这是我设想的真相，但是我知道的真相却不是这样的，与我所说只有四分之一的相似，但我不能说。”
“堪破真相，无论结果如何，总会有非常残酷的毁灭发生。而所谓的真相，我们就暂且相信这四分之一的真相就是全部的真相，这也符合真虚、虚实至道。”
“我之前想忘记记忆，之后慢慢将这件事以全面的、安全的方式告诉你。”
“但之前你忽然就心有灵犀，可以堪破真相，所以我必须打断你。我以真相冲击真相，以真虚应对真虚，以牙还牙，以毒攻毒。
我依然爱你，但我却利用这种爱，中断了你的思路。”
“你会怪我吗？”
周衍无比坦诚。
这一段话说出来，他如随时会超脱一样，非常可怕。
那种湮灭的感觉时时刻刻出现着，但最终，周衍说完，这一切的灾难没有降临，而是真正的远去了。
周衍并不知道，那一刻，不仅是他，周颖、炎炎、断臂瞎眼女子、蝶仙子等不同地域的人，都感受到了不同的变化，心惊肉跳，担忧害怕。
可最终，这一场风暴，再次的平息了，甚至，如忽然将真相推走了，再也不会出现。
“傻瓜，我又怎么会怪你？若非是这样，我想投入你的怀抱，怕是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