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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茜高兴的笑了起来：“太好了，夫君，休息一下吧。”
“嗯，休息一下，你将这个模块收起来。我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又要出发了。”
洁茜惊讶的看向林树：“出发？去哪里？我们不等逭姐回来么？”
“不等了，我们先去惊世星云这条龙脉前方的那颗死星。”
“死星？那个有地下遗迹的地方？”
“对！”
洁茜有些明白了，林树是要用那个恒星进行实验，不过，一想到这个实验的规模，以及现在手头上能用的飞行器。洁茜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她眨了眨眼睛问道：“我也能去么？”
“当然！我明白了，你是在评估这个实验的危险性是吧？如果太危险了我肯定不会带你去。”
“嘻嘻…我已经知道了，你快休息吧，我去通知奥莉儿，要她一起么？”
“其实可以不用的，但是现在不让她去难免让人觉得咱们过河拆桥，那就叫上她吧。还有准备一艘小型的探索飞船。补给也要充足，小飞船的速度有限，我们可能要花上好些天的功夫才能达到目的地。”
“知道了！你休息吧，我这就去准备！”
洁茜欢快的朝外跑去，林树收拾好炼金烘炉阵和边上剩下的材料，返身走到一边的休息室，闭目坐在沙发上养神。一边还在脑海里反复的核对设计图，时间不等人，林树必须争取这一次实验顺利进行，并取得尽可能多的实验数据。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实验的失败。
……
乘坐小飞船在深层亚空间和实空间反复穿梭了几次，耗时十九天林树终于返回了那个已经只剩下死星的行星系。
阵法当然不是架设在实空间的，而是架设在深层亚空间，在深层亚空间建立超大规模的阵法林树也是头一回，不过他发现，在这种能量极为干净的环境里架设超大规模阵法其实比在实空间还简单，实空间的能量干扰要比这里要复杂得多。
尽管这里的龙脉力量很强，干扰力量也很大，但是却很单一，只要简单的进行一次常数变换就能将误差降低到最小。
奥莉儿惊讶的看着林树装配着这个巨大的魔法阵（其实是阵法），林树的速度越来越快，对于林树这种工艺水平和微操驾驭的能力，奥莉儿只能高山仰止。
很快一个巨大的平台就出现在深层亚空间里，完成后的阵法就是个巨大的平板，林树甚至觉得这个东西有些像是在翼人首都星见到的那个困住天枢的奇怪金属板。
不过，仅仅是外型有些类似而已，这个直径有三千多米的平板的内涵可是完全不同，现在这个只是一个阵基，接下来，一个又一个柱子出现在阵基上。
看着眼前的阵法最后成型，林树的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
这个被林树命名为龙巢阵的超大型阵法，是由八个十方聚魂阵为基础，然后融合了自扩散固魂阵，以及临界激发灵魂之泉阵法复合而成，当然，最后这个复合阵法到底能不能成功，林树也不确定。
但是这个实验将会引发一次龙脉能量潮，林树倒是能确定的，这个死星星系背后是惊世星云，前方是什么星系林树不清楚也没时间去看，不过龙脉波动逆流传递的可能性很小，因此林树并不担心前方的星系受到影响，除非这个实验完全失控，没有达成临界平衡，阵法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怪物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夫君，完成了？”见到林树愣了一会，洁茜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实验失败么？我们还有时间重来的，夫君！”洁茜拉着林树的手柔声安慰道。
林树点了点头：“我是有些担心实验失控，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有些不敢想象了！可是，又不得不冒险！”
“林掌门，我觉得没有比整个星系毁灭更坏的结果了。毁灭一次跟毁灭两次没啥区别。”
洁茜用力的点头，感激的看了奥莉儿一眼：“夫君，奥莉儿说得对，而且，我也相信夫君的能力。”
林树翘着嘴角笑了，用力的回握了洁茜一下：“你们说得对，我们准备开始吧。”
林树肃容开始念动咒语。巨大的阵基慢慢的发出银辉的光线，在这个黑乎乎的地方淡淡的光芒一下就将巨大的阵法显现了出来，随后光芒越来越强，无数的离散灵魂力量正在向着阵法汇聚，莫名的波动像是涟漪一样迅速的扩散开来，直来直去奔流不息的龙脉力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开始扭曲并形成回转。
亮度越来越大，肉眼已经不能直视阵法了，林树闭上眼睛，用灵魂感知观察着外界的变化，用寻龙追星术看着更大范围内的龙脉变化，一个龙脉中的结节正在形成，龙脉空间的结构正在扩张和变化。
“我们准备撤离。数据都记录好了么？”
“都记录好了！”
“发射传感器和信标！”
“完成！”
“好了，我们走！”
……
小小的探索飞船从虚空中轻巧的一跃而出，包裹在外面的结界闪了闪之后完全消失了，随即，魔能光晕随后闪了起来，这是飞船在吸能充能了。
林树和洁茜、奥莉儿都站在巨大的舷窗前面，看向远处的恒星，如今这个恒星只有一个珠子大小。
“光线在变化了！”奥莉儿喃喃的说道：“似乎偏白了。奇怪，不是应该偏红么？”
林树想了想道：“可能不是爆炸，而是塌缩，行星系可能将会以小黑洞的形式终结。”
“可是，这些大量的物质呢？”
“被吞进深层虚空间，然后成为纯能量，以补充形成洄流所消耗的能量。”
奥莉儿皱起了眉头：“如果…我是说如果黑洞的能量不足以弥补。会不会不受控制的扩大？”
“这也是我一开始担心的，不过周围的恒星距离还很远，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我们还有时间处理。”
“夫君。恒星的亮度在急速升高，能量爆发集中在极点轴心方向。”
“来了！”
林树轻声道，他的话音才落，整个星系忽然爆发出一个红色的淡淡的光晕，然后有一道极其明亮的光线从轴心方向向两侧放射，仿佛一柄利剑贯穿了明亮的恒星，然后整个星系的亮度开始上升，发出晕红色的光芒，星系崩溃了，被巨大的引力撕碎的物质急速的向着中心塌缩，恒星的光芒彻底消失。
从飞船的投影图上看引力的变化更明显，在星系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引力极大的黑洞，整个星系的物质正在飞快的向这个黑洞陷落进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行星系毁灭的过程极快，从一开始恒星温度上升，到最后行星被撕碎向着黑洞陷落，直到最后的一丝光芒消失在黑洞中，整个过程不到十个小时，现在这个曾经有一个恒星的空间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光线都没有。
“林掌门，引力圈还在扩大，我们得继续后退。”
林树点了点头，奥莉儿操纵这飞船继续向后急速远离，引力圈的扩张还在持续，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很显然，这个行星系的物质能量还是没有满足形成龙脉洄流需要的庞大能量。
林树皱紧了眉头，如果这个能量平衡迟迟不能到来，这个黑洞会扩大到多大？龙巢阵能不能进入自平衡状态，又或者因为能量失衡而导致阵法最终失控？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计算好最初达到临界平衡所需要的物质能量啊！实验要出问题了么？
第七百六十九章意外现壁垒
黑洞周围是不是什么都看不到？答案是否定的。
其实，偶尔会有流浪在宇宙中的陨石之类的被黑洞吸引过来，仿佛流星一样咻地一下消失在黑洞中，在这个过程中，由于陨石物质崩溃而散发出来的光线还是很明亮的。
林树一直关注着黑洞的发展，眉头没有舒展过，实验的结果似乎正在向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林树已经几次施展寻龙追星术去观察深层亚空间的情况，但是由于龙脉的波动太过剧烈而复杂，术法效果不是很好，几乎看不清楚如今阵法的运行情况，探测器和信标也联系不上，或许已经被摧毁了也说不定。
“林掌门，你看，竟然有背景辐射，这是怎么回事？”
奥莉儿的声音有些发颤，从黑洞中发出背景辐射这种情况可真是有些诡异了，这说明深层亚空间的能量在发生着异常的变化，而这种变化现在却是完全不可知的，任何一个实验，当实验结果已经变得不可知的时候，几乎就意味着实验的失败。
这点连洁茜都知道，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偷偷的看了一眼林树，却发现林树的表情跟刚才一样，微微皱着眉头，并没有惊慌也没有失望，洁茜不由的心里一松，或许情况还不那么坏。
“频谱呢？还有强度、辐射范围…”
“100亿次以上，频谱范围不宽，辐射以轴向双向为主，受到引力干扰后向径向扭曲，强度正在增强。”
林树眼神闪了闪，一边思考一边问道：“我记得你说过，在星系核心处也有背景辐射的，那种东西是从星核壁垒，也就是星系壳上辐射出来的是吧？”
“没错，可是这里不可能有星系壳吧？…”
说道这里。奥莉儿自己也有些犹豫了，星系壳是什么、以及成因至今她也不大清楚，所以她也没法肯定这里不会出现类似的东西，如果仅仅从表现上看，这里的背景辐射跟星系壳真的很像。
“夫君，星系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背景辐射的产生是因为龙脉力量与物质发生反应的固有属性，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将会出现一个剧烈的能量波动了？我们要不要向后退一退？”
奥莉儿也用力的点头。如果这真的是跟星系壳一样的东西，那么很自然的，就应该联想到这个星系壳背后的不稳定平衡，如果这个平衡被打破，肯定会出现深层虚空间的剧烈动荡，而身在这么近距离的探索飞船。毫无疑问将是首当其冲的。
林树有些犹豫，这个时候远远的避开是最恰当的，但是，避开之后就等于完全放弃了实验，不但观察不到实验的过程，甚至连最后的结果也没法干预了，最终实验会进行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发展成为一个新的灾难都是未知数。
可是在这里坚持的话，危险也是相当大的，就算林树再强，放在能够轻易吞噬掉整个行星系的能量面前，那也是渣一样的存在，想要以一己之力挡住这种规模的能量潮那绝对是螳臂当车的傻帽行径。
“我们进入深层虚空间，我要看看虚空家的波动情况才能决定。”
奥莉儿动了动嘴唇，老实说。她心里有点动摇了，虽然她自己认为自己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当明知道危险正在逼近，却迎着危险上去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会揣揣不安的。
奥莉儿偷眼看了洁茜一眼，却发现这个平时温温柔柔像是没有主见的女人脸上此刻却异常的坚定，甚至一丝的犹豫和怀疑都没有。她是完全相信自己的男人？还是只要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无所谓生死？
对这种炙烈的感情，奥莉儿是难以理解的，同时，心里也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羡慕嫉妒。
……
深层亚空间的情况并没有像实空间表现得那么糟糕。甚至反而显得相对平静，跟刚才的剧烈躁动相比，这个时候深层亚空间的波动幅度虽然加大了，但是形式却变得单一了，龙脉力量趋于形成了一个频率相对固定的波动，像是潮起潮落一样。
“这个现象并不好，如果波动杂乱，则传递的距离会相对较短，这种单一频率的波动反而会传递得更远。”
“夫君，这种程度的波动会对行星系造成危害么？”
“那到不会，这种程度的波动在传播了那么远的距离之后，基本上对行星系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或许会引起地震、火山爆发之类的，再就是恒星会变得不大稳定而已。”
奥莉儿看着各种仪表的数据，抬起头皱着眉头道：“林掌门是担心平衡被打破的一瞬间吧，那个时候就可能产生剧烈的震动，形成毁灭性的能量潮。”
“是的。”
林树不说话了，而是趁着波动复杂性下降的机会，再次全力施展寻龙追星术，这回林树顺利的将感知延伸到了洄流内部，接触到了自己设立的实验阵法，龙巢阵此刻功率全开，正在疯狂的运转着，林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个的自扩散微阵法正在成型，这些自扩散阵法以纯能量的形式存在，利用龙脉力量为壳，以离散的灵魂力量为质，正在自行生长着。
这种生长是有序的生长，是以原本的龙巢阵为核心的增值，自扩散的核心理论就是自我增值，当然，这种增值是有限度的，其极限就是内部核心对最外围的自扩散阵法影响力的临界值。
自扩散阵法的本质是利用微观基础八卦阵的互相关联性原理，也就是当一个有限空间内存在三个有序的八卦阵时，第四个八卦阵会自行形成，同理延伸，这个空间会被有序八卦阵充满，于是这个空间就被‘传染’或者叫做占领了。
但是在这个扩散过程中，是会产生误差的，还会被外力所干扰，当这些微观八卦阵已经无法对抗外来干扰的时候，自扩散就走到了尽头。
这种自限制临界理论在实空间是非常有效的。想要实现积极扩散，就需要注入更强的控制力，也就是灵魂力量和有序的物质力量对误差进行有效矫正，而在这个虚空间里，由于能量的单质化，让外力的干扰降低到一种极低的水平，也就是说。自扩散的极限将会大大的提升，这就是林树错算的地方。
换而言之，林树做得龙巢阵的核心阵太大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林树调转飞船的方向，继续向后撤退，以避开正在逐渐增强的龙脉波动。在自扩散阵法没有达到极限之前，这个阵法是稳定不下来的，至于黑洞在实空间表现出来的强烈辐射，其实是快速旋转的阵法与向内填充的物质能量冲突造成的。
想要改变这个状况，就只能中断阵法的自扩散，但是这显然是不大可能的，现在似乎只能等到阵法达到临界点不再增长。阵法的速度就会降下去，等到阵法速度降低，向内塌缩的空间和能量也就会停止，黑洞消失，一切恢复平静，只是，林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持续增长的情况将会一直延续到什么时候，如果外围向内塌缩的物质能量降低到一个极限。黑洞会不会无限制的扩大？失去物质能量的压制，阵法会不会爆炸？
“林掌门，波动的频率还在继续提升，波幅也在加大。”
“夫君…”
林树的大脑中正在急速的思考着，是尽快的撤离还是孤注一掷。
撤离有两个好处，第一个是可以避开眼前的危险，顺便还可以检验一下自己身后的惊世星云洄流能不能挡住这次意外的能量潮；第二个好处就是能抛开这里的实验。尽快展开第二次实验，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风险是万一惊世星云洄流挡不住这次能量潮会怎么样？985号宇航舰会不会在这次能量潮的冲击下灰飞烟灭？能量潮会不会顺势侵入圣龙帝国的地盘…
至于留下来，林树可不是仅仅在一边傻看着，他想要孤注一掷的进入阵中。只有进入阵中，才能真正的操控住整个阵法，当然危险也是有的，那就是阵法不受控制，或者是直接崩溃，另外，阵中现在的环境如何林树也没有把握，说不定那高速旋转的游离灵魂力量自己也抵挡不住呢？
短短的一瞬间，林树飞快的思索着，并做出了取舍！
“奥莉儿，我打算到阵中去，你可以选择返回实空间，或者跟我们一起去。”
林树根本就没有考虑洁茜的选择，在他看来生与死都要在一起是洁茜必然的选择，因此就不用再问了，但是奥莉儿却是必须要询问的。
“林掌门，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里…可是暴风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