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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个二百五似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没事提记忆干什么?
反正对方也只是猜测,装傻不就完了?
这下倒好,斯诺虽然没有暴起杀人,但看他的眼神却变得复杂起来。包光光分辨不出其中隐藏着什么,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两人的关系从此多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兄友弟恭了!
后来斯诺并没有收下全部的舌头,而是用“异形尾枪”割了一段带走——这算什么?割袍断义么?而且他临走的时候,还背对着包光光说了一句话:“别恨我们。”
这又算什么?是道歉?还是原谅?
——看吧,这都坐下病了。要换以前,自己哪会没事就分析对方的一举一动?与人相处,一字谓之曰“心”。这个“心”说的不是心意,而是信任!如今连自己都不再信任两人之间的感情了,那还剩下什么?
包光光越想就越觉得憋屈,一把抄过水杯就往头上倒。
人家是借酒浇愁,而他则是借浇凉水以自省。
可是那水杯本来就是空的,当然不会有水流出。不仅如此,杯柄上的断茬还把他的手给扎了,包光光心里发狠,愣是不肯撒手,反而用力的握了一下。
痛吧?可是他心里觉得痛快!
血登时就渗出来了,沿着手指缝流到了他的大床上。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的时候,吃个糖饼烫脑壳,放个屁都能砸脚后跟。这一下不但床上的被褥被染了不说,连瓦丽芝小姐的信也没逃过毒手。
信是斯诺带来的。
当时俩人还在说话,里屋也没个书架啥的,又不好把斯诺扔在一边不理,于是就随手放到了床上。
看着纸上那红与黑渐渐交融的几处字迹,包光光心中一阵气苦——无疑瓦丽芝小姐的来信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虽然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不是导师流晶,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寇拉拉,而是这个仅仅与他相处了几天的漂亮女人。
……
……
其实这些年,他和瓦丽芝小姐的通信一直都没断过。
冰原上并没有通邮,但两人总能找到办法,不是通过唯尊家的运输队,就是求来往的冒险者们帮忙。
更何况现在的红十字会,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老兄弟回乡,而他们发展的新人,却有如朝圣一般源源不断的赶来这里,正好给包光光提供了方便。
一开始信中所写的,都是些普通的问候话,有时候瓦丽芝小姐会小小的诉一下苦——要知道她的出身并不好,是靠流晶推荐才进的女校。虽然这几年建了个行会作靠山,但总有些眼高于顶的贵族小姐对她不满,有事没事的总想找她的麻烦。
这个时候包光光就会一边安慰,一边出些馊主意教唆人家。其实那些都是他在电视剧中学的,尤其是后宫戏。那里面的招本来就够损了,还要再被他细细加工一遍,到最后真正出炉的,已经不是一个“恶毒”所能形容了。
也许是平时被欺负的狠了,瓦丽芝小姐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包光光这样一门心思的为她出气,才是真对她好,对他也就更加依赖了。
于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古怪。
——如果你看过他们的信件,就会发现瓦丽芝小姐偶尔会用一种娇憨孺慕的语气,而包光光字里行间中,却经常透出一种哥哥对小妹妹的关爱与担心。
可笑的是,到这个时候他们仍然习惯性的姐弟相称……
后来相互间都熟悉了,二人的话题也广泛起来,除了研究药膳与生活的琐事之外,瓦丽芝小姐也会提起一些上流社会中的趣闻,而作为穿越者的包光光,自然会针对着这些时事作出褒贬,不遗余力的朝对方喷吐着他的毒液。
虽然瓦丽芝小姐并不完全赞同他的见解,但在包光光的不断熏陶下,她却变得越来越像个“愤青”。
包光光对这种结果颇为满意,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肚里的墨水有限,正儿八经的诗词没记多少,不能随时随地捡上几首应景的喷出去,让她行会里的那些个丫头小姐们都变成自己的粉丝。
就算勉强记住的,想完美译成通用语也挺麻烦,毕竟还要考虑辄韵的问题。上次弄个会歌,入会誓词什么的,就已经憋得他直翻白眼,头发也掉了不少,就差吐沫子了。
包光光还是很懒的,另一世上网遇上要写个人资料的,他撑死了在系统默认的文字后面加上一句:“是吗?不会吧”,而且连标点符号都舍不得点全了。
就这样一个活宝,你还指望他能排除万难义无反顾的,去当一个很有前途的文抄公?
……
……
对于包光光来说,给瓦丽芝小姐回信,往往是他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光。那时候他会翘着二郎腿坐在外面的桌案前,一边享受着暖风拂面的滋润,一边回味着“美水”的香甜绵长。(村里的酒是‘红高粱’,他不敢喝)
就这样他嘴里面还不消停,叨叨咕咕的“淫”着诸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苦恼!”之类也不知道哪片儿湿人的大作。倒不是说他和她之间有什么暧昧,只是一想起远在千里之外,还有个能跟他心意相通的红颜知己,他心里就会没来由的一阵暗爽。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理解万岁啊!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冲突
更新时间:2010…3…12 0:47:08 本章字数:2226
可眼下包光光却爽不起来了——也许是有旁人在场的关系,掰扯完信中关于瓜片养颜的问题后,他就这么提着笔沉思着,却不知道该继续写什么。(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时间一久,那笔上的墨汁便自然而然滴了下来。
硕大的墨点盘踞在信纸上,就好像绝世美人脸上长了颗痦子一样扎眼,更别说旁边还生着丛黑毛了。
恼火的将信纸揉成一团扔掉,正当他铺开一张新的准备继续时,那纸团又出人意料的滚了回来。包光光愣了一下:“我靠,这不是穿越么?怎么还有灵异了?”
可紧接着他就发现,原来“神奇”的纸团后边还追了个人——寇拉拉的老爹。
只见他一脚将纸团踢开,然后自己冲过去接住,最后再一脚踢回来。挺大个人就这么追着纸团满屋子飞奔,看得包光光头晕目眩。
“因达达!”包光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本来他作为晚辈,是不应该直接喊长辈名字的,以表示对长辈的尊重,但这家伙却让他实在有点尊重不来。
眼瞅着都快四十的人了,儿子也生了俩(寇拉拉后来有了个弟弟,同父异母……),可看上去还是那么不着调,平时贪吃好色不说,嘴上还不饶人。
好在因达达还是挺怕他的——就好像乡下汉子对私塾先生的那种怕。包光光一声怒吼,这家伙就老老实实的走到角落里蹲着,低着头和儿子一起吱儿吱儿喝水,嘎嘣嘎嘣吃豆。
包光光这才满意。谁知道他刚一转眼,屁股还没等坐热乎,那俩人就打起来了。
理由很搞笑,就为了抢个喝水的杯子而已。
原来杯子有两个,一个头天晚上斯诺来的时候坏了,爷俩只能用剩下的那个杯子喝水。俩人又谁都不肯吃亏,挣来抢去的,结果就麻烦了。
包光光从来就没有搞懂过这对爷俩相处的方式——说感情好吧,他们既不像父子,也不像朋友;说感情不好吧俩人还特愿意腻在一起。怎么说呢?就好像两个上幼儿园被分到一起的孩子,而且还是中班——要知道大班的基本上都学会“让梨”了。
看着爷俩在那里撕扒,包光光忽然有了种想要撞墙的冲动。他终于能肯定那“五毛钱俩”的家伙又来过了,所以他当时才会挑了这么两个牲口来保护自己。
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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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临走的时候,扔下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影贼工会已经开出了暗花,要买什么“血十字兄弟会”所有高层的脑袋!
影贼工会是什么东西?包光光不知道,斯诺也没说,就让他平时多加些小心。
于是斯诺前脚一走,他就决定要搬到隔壁的大屋里去睡了。毕竟在包光光看来,要是那些光棍加在一起还保不住他的小命,那这个世界上也就没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了。
或者,找个宗师的大腿抱抱?
进门后包光光没干别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鹰眼里昂给踹起来——他知道对方是在装睡,刚才连吼叫带摔杯子的,作为一个资深斥候要还能睡得如此香甜那才有鬼。
“什么工会!”里昂道,“纯粹就是个贼窝啊!说是专门替雇主解决麻烦,其实背地里什么坏事他们没干过?”
“那就没人管了?”
“管,怎么不管?早先凯奥凯还下过大力气,抓了不少头头脑脑,结果它愣是挺过来了。近几年更是着实做了几件大事,风光的很呢。”
包光光见他神情语气中透着古怪,一时间福至心灵,顺口问了一句:“你和他们有仇?”
“没有!”里昂摇头道,“只是看不惯他们的行径罢了。”
虽然里昂矢口否认,但包光光心里却认定了对方以前一定跟这个“影贼工会”有过交集,再联想到对方的职业:观察者(这是斥候官面上的叫法)……瞧,这事儿本来就不怎么经琢磨。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要知道他的好奇心并不重,而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怎么样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晚上还好办,可白天,他总不能老窝在屋子里哪也不去吧?里昂倒是觉着应该由会里挑两个战力不错的兄弟出来,白天就跟着包光光走,但这个提议刚说出来就被包光光否决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既然能里昂都能和人家挂上关系,谁又能保证就不会再出来几个有关系但没仇的?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用村里的人放心。于是那一对冤家父子就这样“光荣上岗”了。
……
……
事实证明用人唯亲的态度是绝对错误的。才一个上午的工夫,包光光就被这对大小不良整得神经衰弱,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是作保镖的先把雇主给折磨死,让杀手无人可杀,这算不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要知道这可是保了一辈子啊!
“你们两个,”包光光有气无力的说,“要打出去打,别在这屋碍咱的眼。砸坏了东西你们赔啊?”
他说这句话,目的是提醒他们还有一个外人在场,兴许这俩人就会收敛些,谁知道寇拉拉猛一点头:“好,光光你等着。今天咱倒要瞅瞅这杯子到底归谁?”说完揪住他老爹就往外扯。
“那杯子是我的!”包光光冲着他们的背影吼了一句,但估计这爷俩压根就没听见。
不多会儿,外面就传来一阵阵争吵声。“打!使劲打!”包光光赌气道,“最好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可是争吵声越来越大,好像许多人都加了进来,七嘴八舌的也分不清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纯祖宗啊,一时看不住就要出事!”他干脆也不写了,赶紧推门出去,就见到大屋门口乌泱乌泱的,围了能有几十口子。冒险者和村民都有,推来挤去的就为了占个好位置。包光光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寇拉拉的老爹,而寇拉拉本人,却笑咪咪的抱着膀子站在那瞧热闹呢!
正文 第四十章 当家
更新时间:2010…3…12 0:47:09 本章字数:2367
包光光挤过去,用手捅了捅寇拉拉的腰:“喂,你老爹呢?”
“问谁呢,”寇拉拉头也不回的说,“俺又不是他爹。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xs。整理”
“你爹都跑了,咋还围了这老些人?”
寇拉拉不耐烦了:“自个看!没瞅俺现在正忙着呢。”
包光光对他是彻底无语,只好把注意力转到场中的众人身上。这一看之下,他只觉着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因为正在对峙的两拨不是别人,一拨正是红十字会的兄弟!而另一拨人数较少的,却是冰原战士的打扮。
“要出事!”老包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制止,可刚挪两步就被人给拖住了——原来是那个秃眉毛的贡阿东。
只见贡阿东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你说咱帮谁啊?”
“说啥呢?赶紧拉开啊!”
贡阿东也是个没眼力价的,听对方这么说以为他没听清呢,还一个劲解释:“一边是远山的,一边是会里的。到时候打起来,咱帮谁好?”
“帮,帮!帮你奶奶个孙子!”包光光肺都要气炸了,心说这都啥时候了,还跟着撮火扬沙子,你是嫌乱子还不够大是吧?
趁着贡阿东掰着手指头算家谱的功夫,包光光又往前挪了两步。谁知道认识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人群中有个剑士打扮的家伙,还追了两步将他拽住。只听他好心的提醒道:“别再往前挤啦,打起来拳脚可不长眼。你就站我边上,不一样看得清楚?”
包光光:“……”
这个时候就听远山领头的壮汉道:“他们!不尊重咱们的传统;他们!侮辱了咱们的祖先……”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声大吼:“刀下留人!”
领头的壮汉一口气差点没噎回去,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心里还纳闷呢,“咱也没带刀啊!”
那嗓子当然是包光光喊的。他知道双方都没有带家伙,但打起来之后可就不好说了。急着赶去制止,谁知道走两步就会被“好心人”拉住,实在没辙了才憋出这么个招。
“开水!都闪边去!”磕磕绊绊的来到场中,老包连头都顾不上抬,就再次大喝道,“都住手,谁也不准动!”
他面前的小战士有些懵,红着脸应了一句:“咱说的也不算啊、”
“整岔了,不好意思啊。”包光光看清了形势,指着那领头的壮汉道:“说你呢,不准动手知道不?”
壮汉“咦”了一声问道:“你咋知道俺要动手了?”
“听出来的呗。要是俺没喊那嗓子,你下句话是不是就会说‘削他们’?”
“这你也知道?”
包光光有些无奈——这世界的热血片儿汤话说起来都是大同小异,乌鲁也不是没说过,他想不知道也得行啊!这时候红十字会的兄弟们见他来了,纷纷出言招呼道:“大当家的,你也来了!”
说来也怪,平时大家说闹惯了,平时喊起来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可这时候包光光却觉得,这个称呼是那样的刺耳。他忍不住在心里盘算:看来是要搞一次整风运动了,不然好好的公益组织,可就真的要变成匪窝啦!
“谁领的头?”包光光板起脸来还是有几分威严的。
“是他们欺人太甚了!”小个子治疗师从一众兄弟身后露出头来。
先前他一直躲在众兄弟后面,反正也不怕什么人笑话——本来他的职业打起来就是负责后勤嘛。就见那治疗师一脸悲愤的说:“他们来要树枝,我们不想惹事,就给他们了;谁知道这帮贪得无厌的家伙又回来了,还要剥树皮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