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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森森的大刀正等着自己。算他反应快,急忙身子躺倒,想要躲过这一下,却发现地面上长出一片白色的藤蔓,如同手腕粗细,如蛇一般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被只要一挨这种藤蔓,便被裹住,越来越紧,直到不能动弹。
这人见状不妙,赶紧高呼起来,“陈兄弟手下留情,我是长平,长平啊。”
陈云生在树梢早就看清楚此人正是秦时月帐下的长平君,刚才施展“灵蛇缚”只不过想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不是谁都可以偷偷窥探自己的。
从树梢跳下,来到白色的藤蔓边,陈云生一道法诀击出,这些力大无比的藤条扭动着窜入地下。长平君狼狈地站起身来,一边拂去身上的灰尘,一边满脸堆笑地说道:“陈兄弟手段高超,长平佩服之至。”
陈云生看着这位文质彬彬的金丹修士,客气道:“下次长平先生要见我,直接去营地找我,这里荒郊野外,陈某险些将先生当做歹人,误伤了你。”
长平君气的想要咬上陈云生一口,心道,你小子神念强大,刚才我还没有探到你的时候,就被一股具有颠覆性的元神扫过了七八遍,此刻又来装糊涂。
“不知长平先生此来意欲何为?”陈云生看到对方有些不快,率先问道。
长平君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看到陈云生满脸的笑容,心中的不悦少了七八分,毕竟是自己失礼在先,他拱了拱手,客气道:“这次是奉了我家将军之令,来看看陈兄弟。”
“哦?将军日理万机,居然还记得我这个闲散之人。”陈云生自嘲道。
“当然,”长平君声音压低了很多,“我们之间是有盟约的。将军自然不是那种背信之人。”
陈云生目光磊落,说道:“说,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帮你。”长平君从纳虚戒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他缓缓掀开盒盖,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这是?”陈云生看着锦盒中一排五颗淡黄色的药丸问道。
“这种药叫做万象,效果嘛,却因人而异。有些人啖后修为大增,能跳一个小品阶。有些人嘛,吃了之后不仅修为没有任何进境,却发癫发狂,三日之内见人便撕咬。还有一些人吃下之后,昏昏欲睡,一觉醒来发现三十载已经过去。”长平君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
陈云生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既然药效不确定,你拿来作甚,让我冒着一睡三十年的危险去吃那能够提升一个小境界的药丸吗?”
长平君笑道:“陈兄弟不知,自从擂台开战以来,我家将军彻夜长思,想要找出能够帮到你的办法,无奈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太广,将军不能直接出手。思来想去,只有从辅助手段上帮到你了。他翻遍了府库,才找到药效如此强力的药丸。一个小境界啊,要老老实实的修行会花费五年?十年?或者更多,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小诱惑。陈兄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上台比拼之人并非是你自己,让他们服下,兴许能起到作用。”
陈云生心中发寒,他明白对方的意思,按照长平君此言,让自己手下人服了这种药物,修为提升最好,若不能,或者有其他副作用,便废弃不用,而这些上台之人便如同一件事物,一件法器。
他又看了那五枚闪烁着奇怪光泽的药丸,心中百转千回。而长平君却不着急,慢慢地等着对方接受或是拒绝。
“我收下了。替我谢谢你们将军。”陈云生接过锦盒。
长平君满脸笑意,满意地说道:“这才样才对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毕竟赢得擂台才是重中之重。”
说罢,他也不和陈云生告别,便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想起些什么,转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对了,有件事情要交代,千万不要尝试一次吃多枚药丸。”
“会怎样?”
长平君笑了笑,轻松说道:“会死!”
……
韩枫面对一排五个硕大的药丸,听着一旁陈云生的讲述,眉头皱的如同一个疙瘩,听完师父转述,他不解道:“师父,您老这是打算?”
陈云生接着说道:“没什么打算,原本我想将药丸直接拍在他的脸上,不过突然想到你修为太差,凭借修行基本无望,便收下了,想要看看你能否配一些药物中和此药物的副作用。”
韩枫心中感动,看起来自己师父当真是挂念着自己,在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自己灵根上的问题。他收起五枚药丸,激动地说道:“谢师父,徒儿不辱使命。”
陈云生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不是使命。成了固然好,失败也无所谓。”
韩枫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道:“师父,昨夜我修炼元磁的时候居然可以移动一片丈许外放着的树叶了。”
听到这话,陈云生心中一动,莫非这小子真的对元磁有独到的悟性吗?他认真说道:“你能看到那些黑紫色的元磁线吗?”
韩枫摇了摇头,说道:“虽然看不到,可我能感知到他们。”
这话对于陈云生而言是不可理解的,如果一个人能够“看”到一件事物,那么必然会依赖自己的视觉而忘记其他的感知方式。陈云生所说的看到是在识海中看到,那些元磁线是通过他强大的神识感知到的,他不明白韩枫所谓的感到又是怎么一回事。
韩枫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感知到它们存在于周围的世界,如风,如阳光。我每走一步,都被它们包围着,环抱着,仿佛我生在元磁的怀抱之中一般。”
陈云生被韩枫的描述所震慑。这种感觉是在他修炼元磁五年之后才慢慢形成的,没想到韩枫仅仅几日的光景就有如许的进境。惊叹之余他感到上苍在赐予人类天赋的时候多少还是公平的,韩枫虽然修行上灵根斑驳,进境缓慢,可在元磁之道上却天赋异禀。
看着韩枫兴奋的脸颊,陈云生说道:“枫儿,修行这件事贵在坚持,我也相信你持之以恒的能力。既然你在元磁上悟性颇佳,就不要辜负了上天的礼物。然而无相道法的修行也要同时进行,你我都不知道元磁之道将通向何方,所以不要失去根基。”
韩枫点了点头,满脸疑窦,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师父,我总觉得元磁之道才是万物的根基。”
陈云生一愣,仿佛韩枫说出了他心中一直怀疑却不敢确认的想法。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这世间的一切当真难说的清,我也只是万千探索者中的一个。然而大多数人都被事物的表象所蒙蔽,失去的了探索万物根源的决心和勇气。希望你能在元磁之道上有所成就,了解这世界原本的面目。”
陈云生语重心长地说着,这话与其说对韩枫的期待,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激励,让自己永远不要失去前进的方向和动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冰女登场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开擂的日子。皇族人员依然悉数到场,独独缺了柳晓山。陈云生略带失望地看着北边的看台,柳一生身旁坐着梵若曦,在一旁是一个年轻的后生,身上穿着考究,却极其低调,看样子比柳如是老成一些,眸子中透着朝气,应该是金沙国的皇子之类的人物,从此人所做的位置上看,地位应该是仅次于柳一生的人物,他猜测此人就是金沙的太子柳石涧。在看台后面,多了一些白须白发的老者,看起来应该是柳家的一些归隐山林的长辈。
四周的看客人数越来越多,看台之上已经坐不下了,在四面看台的后面,有好事者自行搭起了更高的台子,上面仅有一层遮阳的凉棚,来晚了没有找到座位的人可以席地坐在高台之上。
这台子在三日之内搭建完成,通体用粗木和麻绳堆砌起来,虽然不精致,可极为结实,随着时间的临近,这种临时看台也都坐满了人,一眼望去,黑压压一大片,都是人头。虽然此刻太阳刚刚升起不久,金沙硕大的太阳已经毫不吝惜它自己的光热,人们无力地摇着蒲扇,连聊天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期待这场比斗来的更快一些。
经过前四场的拼斗,所有人都对擂台的流程驾轻就熟,那个中年的主事者没有花太多时间介绍规则就开启了今日的比斗。上一场银沙获胜,故而论道银沙率先选出擂官。
公孙行朝身后的左坷努了努嘴,这位白面无须的汉子识相地跳下了看台,一溜烟出现在北看台的标名处。公孙行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要说太虚宫青洲别院中除了晨星子亲传的三名弟子之外,战力最强的也就是师兄上官依云教出的两个好徒弟了。两人一人修的是阳土,一人修的是阴土,土行的功法精纯之极,在金丹境界之内难逢敌手。
看到左坷的名字出现在那块巨大的石头上,叶思寒从自己的位子上走了出来,飘忽之间来到台口,身旁的薛离拉住了她,关切地说道:“怎么?你要上场?”
叶思寒转头,露出一丝很少出现在她脸上的狡黠,“不行吗?”
“我原本打算上场的,这场让给师兄。”薛离坚定地说道。
叶思寒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师兄,这上场也分先后的,我都站起来了你才说要上场,未免有点晚了。你在看台上助威,这阵还是由我来。”
薛离点了点头,他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种无法改变的执拗,从小到大,只要是叶思寒拿定主意的事情,他都无法改变。
“上台小心。”薛离发自内心地说道。
叶思寒轻轻点头,跳下看台。
陈云生看到两人说话的语气吐露不定,仿佛隐藏着很多东西,不由得轻笑起来,看来这世间为情所困扰的人还真是不少。从两人的表情上看,薛离是愧疚,叶思寒是执着。一瞬间,他眼前浮现了金芙蓉那泼辣的样子,感到这事情麻烦的令他都头疼,索性不去想了。
叶思寒上台他没有阻止,因为自己这边若论本事,排座次的话,叶思寒绝对是金丹高手之中排位靠前的。浑身的冰凌,即使是他遇到,也感到棘手。参加过这么多次战斗,还没有吃过亏,说实话,他真想通过这场斗法看看这丫头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
看到擂台之上多了一个穿月白色纱裙的女子,四周看台上的逍遥镜无一例外地都集中中到女人的身上,没人去看那土了唧的左坷一眼。令这位白脸的汉子脸色更白。
当人们看到叶思寒那晶莹剔透的面颊,乌黑柔顺的长发,高挑的腰身,玲珑的身材,由衷地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吟,声音虽然很低,无奈人数极多,故而显得很大。
柳一生也透过一柄装饰着宝石的逍遥镜看到了叶思寒的面容,这位见多识广的金沙国君也不由得叹了一声,“好一个冰山美人。”
而后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梵若曦酸涩地说道:“这龙川国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美女。晓山若嫁过去,真的让我有些担心。”
梵若曦眯着眼睛,甜甜笑道:“陛下恐怕想多了,登台的女人叫做叶思寒,据说是陈云生的一个晚辈。”
柳一生奇道:“这你都知道,看起来你背着我做了不少功课。”
梵若曦乖巧地摇了摇头,说道:“前些日还有人说我对嫁女不上心呢。有时候关心不一定写在脸上,淡漠未必就不会表现出热忱。”
柳一生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起来。
擂台之上,左坷恭敬地朝叶思寒拱了拱手,行礼的时候身体弓的如同一只大虾,礼数做得很足。
“请问小姐芳名?”
看着白脸无须,精壮的汉子,听着对方稍显油滑的话语,叶思寒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她冷冷说道:“北边石板上写的清楚,何必多问。”
左坷再行一礼,恭敬道:“我叫左坷。很荣幸能和小姐在擂台上切磋,左某自幼便受师尊教导,和人切磋之时要亲自问明人家姓名以示尊敬。要也要问明家学渊源,一旦有误伤,一定要将人送至门派,说明情况,以求谅解。”
叶思寒光洁如玉的面颊上露出一丝笑容,冷的令左坷打了一个寒颤。
“就凭你?也配!”
左坷皱了皱眉,在太虚宫的教义之中,与人和善是第一位的。他修行的这些年里从来没有遇到如同叶思寒这般冷冰冰的人物,刚才一番言语也并非油嘴滑舌,现在被对方噎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有些尴尬。
叶思寒冷冷地看着白脸的左坷,快速说道:“开始!”
话音刚落,她手上一道法诀击出,速度之快令人炫目。左坷头顶在瞬息之间凝结了一道蓝色冰凌,长逾三尺,散发着一丝丝冰气。
说是迟,那时快,冰晶携着刺骨的寒风刺向左坷的天灵。这位白脸汉子急忙向左边躲去,饶是他速度极快,可右臂的衣衫仍然被冰凌扫过。冰晶如刀,将衣袂挑开,在肌肤上留下长长一道白色的痕迹,虽然没有伤及皮肉,冰气却透入肌肤,左坷感到左臂一阵麻木。
左坷脚下还未站稳,只觉得右肋下一阵寒意袭来,他想也不想,身子向后纵去,一道扁平的冰刀紧贴着他的衣衫划过,惊得他一身冷汗。
身子一边后撤,左坷一边抬头,眼中却露出一丝绝望。原来,头顶,身前,脚下,到处都弥漫着冰寒的气息,在这些看得见的白色冰气之中,不时闪烁着冰凌折射阳光所泛出的七彩光晕。
他手上极快地掐着法诀,一股股发白的土灵气逐渐在他周身鼓荡起来。与此同时,叶思寒的双手轻盈地向前一挥,两人之间那些冰晶如有灵性一般,呼啸着扑向还在急匆匆掐诀的左坷。
五条粗大的泛着白光的土灵气凝聚在左坷身前,最终变化为一个巨大的盾牌形状的物体,长宽都逾丈许,将左坷的身体遮蔽的很好。
冰晶夹杂着寒风直接击中横亘在左坷和叶思寒之间的盾牌之上,爆发出极为刺耳的一声巨响,擂台都随着这种强**力的对撞而瑟瑟发抖。
灵盾上的白光被冰晶击散,露出泛着白光的土,这个盾牌的主体便是此物。虽然盾牌的形状被打的破烂不堪,可是每每一枚冰晶快要击穿时,总能吸纳更多的白土,重新凝结成形。
叶思寒脸上露出一抹不屑,她水袖一摆,天空中的冰晶和冰气都消散殆尽,手中多了一个半月形的兵刃,握柄在中心,两边都是弯曲的刀锋。刀锋之上纹刻着古朴的阵纹,看起来就是一件年代久远之物。
女子如风一般冲向那个土盾,手中的半月斩变作一团疾风斩向那团白土。半月斩在劈向那团土盾之时,刀刃上挂着一层层蓝色的冰霜,冰霜逐渐汇聚成为巨大的冰凌,当刀刃击中土盾之时,冰凌已然长有数丈,宽有丈许。
如此巨大的一柄大刀砍下,与其说那个白色盾牌是被斩开的,不如说是被砸开的。白色的土屑如同波浪一般荡漾开去,在擂台上形成一滩白色的土层。
叶思寒乘胜追击,素手一翻,半月斩旋转着斩向距离她十丈开外的左坷。面对如此犀利的一击,左坷双手合十,然后迅速分开,手中多了一柄长约八尺的土黄色棒子。棒子两头箍有黑色的玄铁,玄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阵纹和符箓。
只见他双手飞快的拂过棒子,一阵土黄色的光芒从棒身氤氲开来,在叶思寒的半月斩就要击中他头颅的一刹那,那根棒子骤然跳了起来,挡住这摧枯拉朽的一击。
两股力道在一个点交汇,释放的冲击力可想而知,淡蓝色的光泽宛如流水一般从棒子和半月斩相交的那个点释放出来,脚下的擂台发出“轰隆”的哀鸣,十重金刚法阵一同闪亮,整座擂台犹如一个小太阳,不断释放着强光,让四周观看之人睁不开眼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冰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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