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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莽载着陈闲与小白继续朝浴血地莽莽丛林深处挺进,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狂奔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放缓脚步,似乎觉察到了前方倏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横亘在前方,巍峨不动,屹立如山,不敢在冒险突进。
“到了谁的地盘?”陈闲懒洋洋的问道。
“主人,这是虫皇的地域,与虫皇地域相邻的是豸后的地盘,他们有时争斗,有时亲密无间,似敌人,又似情侣,关系很奇怪。”莽兽赶忙答道。
“情侣之间,本就是相互伤害的敌人,没什么可奇怪。爱越深,伤越痛。”陈闲叹道。
“主人,这虫皇有些神通,不如我们一起上吧,将其围杀。”小莽接着又道。
“不用,让我独自猎杀,通过这一番杀戮,我要以战养战,将我的血脉突破至四重天之境,到时,又是一番玄功修炼上的新天地。”陈闲果断的摇了摇头,然后从小莽身上跃了下来,独自一人朝密林深处走去。
缓缓不行,犹如闲庭信步,陈闲甚至还哼着小曲,唯恐那虫皇不知道一般,晃悠着,速度犹如龟爬,仿佛在调那隐藏在暗处的虫皇的口味。
藏匿在密林深处的虫皇也有些恼火,忍不住骂咧道:“你这丫要送死不能走快点,这般慢悠悠的,玩谁呢?”
陈闲仿佛在游山玩水,这里瞅瞅,哪里瞄瞄,七拐八饶,竟然走着走着,与虫皇藏匿的地方有些背道而驰了,只是走的速度太慢,仿佛是一只到了虫皇嘴边的美味小甜点,就要跑了,终于让按捺不住的虫皇冲了出来,拦住了陈闲的去路。
虫皇的鸣声如同蝉叫,也不是口中发出,是身上无数个气孔喷发而出,加上那薄如蝉翼的翅膀震动一起形成的一种和音。
这虫皇之音的穿透力十分可怖,便是陈闲听到这噪音般的虫鸣都一阵头晕脑胀,全身的血液都有逆流的趋势,心中一凛,感觉有些不妙。
这天地玄黄琉璃塔能保护肉身,但却似乎无法屏蔽这等音波攻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美中不足,若大千世界遇到这等恐怖的虫皇,若真实血脉玄功到了七八重天,只怕对方都不用动手,就那么叫上一叫,自己就一命呜呼,死得不能在死。
“哇,好大的虫子啊,你就是浴血地的虫皇吗?怎么看上去有些像一只蝉,好多眼睛啊,大眼小眼复眼,身上那么多洞,真是一古怪的虫子,竟然也能成皇?不过可惜,只是一群虫子的帝皇,没什么好神气的,我一脚就能踩死一群蚂蚁,虽然你这只虫子大了一点,但也吓唬不倒我。”陈闲丝毫不惧这虫皇,反而轻松调侃了一番。
虫皇的模样还真是如同一只知了,通体黝黑,身上遍布气孔,十分诡异,显然不是那等力量型的虫豸,靠着那奇特的鸣声,就能让敌手瘫痪,被其猎食。
“卑微的家伙,找死!”虫皇全身上下的黑色甲壳发出一阵阵的幽芒,硕大额头上的足足十六只眼,也散发诡异的黑芒,让人心悸。
陈闲感觉有些不妙,因为这头虫皇显然是走的异能神通的玄功路线,只怕攻势让人防不胜防,一个不慎,就可能被其重创,甚至毙命,当下也不敢贸然离开玄黄塔,死死盯着这头虫皇,看它有何神通。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虫皇全身上下的成百上千的气孔释放出一道道幽绿的光芒,在其额头上汇聚,弹指间那十六只眼借着这千百道幽绿光芒,射出了更为惊人的一道洪流光柱,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奇异的圆形光轮,飞速的旋转着,朝陈闲狠狠的切割而来。
这光轮显然无比锋利,且拥有毁灭性的力量,所过之处便是参天巨木也被拦腰斩断,飞沙走石,声势骇人到了一个极致。
相比之下那天地玄黄琉璃塔显得说不出的脆弱,丝丝玄黄之气如垂髫,宝塔也是琉璃一般晶莹剔透,仿佛一触碰就碎裂,加上那风铃在无风自鸣,更是显得不堪一击。
只是光轮没有立马直接轰在玄黄琉璃塔之上,陈闲已然祭出了玩万千剑齿,施展出万剑诀这一血脉玄功神通,化作滚滚奔雷剑网,对着泛着七彩光芒的光轮笼罩而去。
“万剑诀?你这蝼蚁竟然将剑齿皇给猎杀呢?”一见这漫天飞袭而来的雷霆剑齿,虫皇顿时吃了一惊,知道陈闲只怕不是真正的蝼蚁,而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再不敢有丝毫大意,凝神戒备的同时,那光轮更是光芒大作,发出呼哧之音,摄魂夺魄。
光轮霞光万道,竟然声势盖过了漫天奔雷一般的万千剑光,爆雷噼啪声不绝于耳,一柄柄剑都被光轮击退,铩羽而归,而虫皇释放出的这一七彩光轮则乘胜追击,狂暴的轰在那玄黄琉璃塔上,震得玄黄之气漫天飞舞,犹如黄沙席卷长空。
虫皇以为自己的拿手光轮玄功神通必然可以将这一琉璃塔轰得粉碎,然后将陈闲这个卑微的家伙直接斩杀,岂料那琉璃塔一阵猛烈的摇晃,玄黄之气四溢,却依旧屹立不倒,只是那宝塔飞檐处挂着的风铃被震碎了几个,再无任何损伤。
光轮的光芒终究不能持久,在滚滚玄黄之气中一阵纵横驰骋,终究黯淡下去,消失无影,而虫皇则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玄黄塔竟然渐渐的再度宏大,比先前还要气势磅礴,不由得惊叹道:“这是什么鬼玩意,太无耻了吧,滚滚黄沙凝练出的法宝?”
“天地玄黄琉璃塔,这等高级货,你这小小的虫豸哪里认识,还污蔑为什么鬼玩意,真是没点见识,今日就让这玄黄塔把你给活活耗死,看你服还是不服!”陈闲头仰天,一脸猥琐的笑着。
“天地玄黄琉璃塔?这个名到是很吓人,不过我虫皇能够成为浴血地的虫豸之皇,自然不是浪得虚名,这个世上没有一样法宝可以抵御我的无差别灵魂音波煞气!”虫皇一声狞笑,整个虫体都站立起来,翅膀开始了疯狂震动,同时虫嘴大长,一股煞气混合着音波,与振翅之音相互和鸣,形成了一道无比可怖的音浪煞气风暴,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无差别灵魂音波煞气!”陈闲一听这个名就感觉有些不妙,这道虫皇的杀手锏只怕不是玄黄琉璃塔能够化解的,但此刻要退也来不及,声波速度之快,远胜任何身法。
没有依仗,那就只能靠自己,自己的神识灵魂,只怕比大多数玄士及修士都要强大数倍,经历了穿越之旅,没有被时空乱流所吞噬,重生后也没有神经错乱,什么狗屁煞气音波,我陈闲就不信熬不住。
心中一个信念,就是熬,陈闲反而轻松下来,心扉也不设防,任那灵魂冲击波直接轰在自己的意识海,掀起了惊涛骇浪,面色却更是平静,无惊无喜,无哀无怒。
虫皇的这一玄功神通十分诡异,并非完全的杀戮破坏,而是有一个轮回幻世的特性,让被迷惑着永远沉沦在那个最揪心的一个虚幻时空中,无法自拔,直到灵魂及**的死亡。
光阴飞梭似箭,陈闲纵然心如止水,却感觉自己倏的回到了从前,自己人生中最惨淡的龙套生涯。
第302章 虫皇
第303章 逢生
被黑道追杀的第一百零三天,陈闲终于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地方可以躲,也没有朋友可以信,身上更是没有一元钱可以花,穷途末路,便是如此。
神棍的日子何其逍遥,糊得贪官送礼,骗得富商送钱,钱权在手,纵横都市,奈何阴沟里翻船,被一个看上去至清至纯,实则至淫至荡的女子给骗上了床,发生了关系到也好算了,反正自己不吃亏,但这狐狸精竟然是一黑道老大的小蜜。
这妞还想和自己私奔,见鬼去吧,一夜索取无度,哥就算是一夜九次郎也顶不住,果断抛弃,结果惹来了小蜜的玉石俱焚,黑道老大发出了江湖追杀令。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顶绿帽子戴上后,黑道老大不将陈闲这一绰号山水道人的陈半仙给挫骨扬灰,便誓不为人。
黑道不可怕,黑道老大也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失去理智和你真正玩命的黑道老大,什么利益都不要了,只要你死,这样的黑道老大,简直无人可制。
动用了多重关系,黑白通杀的陈半仙终于在被砍了几刀,险些死在小巷中,才明白,平日那些和你称兄道弟的什么富商及官员,到了关键时刻就打马虎眼,完全不可信,最后生死关头,能靠的永远是自己。
凭着自幼云游四方偷学来的那些不知道是武功还是国术的一招半式,在小巷中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出生天,开始了漫漫逃亡路。
曾经走路都要龙行虎步,装模作样,此刻已经慌不择路,如饿狗扑食,看着一滩泥水中自己那模糊的倒影,陈闲也不禁有些迷糊,这蓬头乱发的人就是自己吗?当年仙风道骨,在那些大人物面前都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信口开河对方都深信不疑。
陈闲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方,胡乱坐车,胡乱乘船,甚至徒步穿过了数座大山,此刻是饥肠辘辘,想买个包子充饥,手头没有一毛钱,想抢劫,又没这个胆,不说被警察叔叔抓,还可能暴露身份,被黑道杀手给一枪爆头,想当乞丐,却有死活拉不下这张脸,怎么说也曾经混入了上流社会,开得是跑车,喝的是拉菲,戴的是名表,出场费哪怕不做法,都有十万大洋,当街乞讨,还真是做不到。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陈闲正在人生最彷徨最落魄之际,来一场及时雨,某个片场拍场戏,需要一些群众演员,也就是俗称的龙套,管饭还有钱拿,三十一天,把陈闲给乐坏了,屁颠屁颠的跟着那剧组人员走了,终于绝处逢生。
到了这一临时片场剧组,陈闲跟着那一群龙套演员成为背景,或是路边行人,或是远处一道风景,或是枪战时恰好经过被吓得抱头鼠窜的百姓,或是直接被枉杀的路人,血流一地,当然,这等抢镜头的龙套自然轮不到陈闲,所以陈闲大多都是枪声一起鸟兽散,只留下了一个萧瑟的背影,在那镜头中。
活一忙完,陈闲最期待的便是那发放盒饭的一刻了,香喷喷的可口盒饭,尤其是第一次吃,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对于饿了几天的这个逃亡神棍而言,比往日那些什么鱼翅拌饭还要可口,饭后还有一小碗蛋花紫菜汤,更是胜过了那燕窝粥的芳香。
至于每日结账的那区区三十元钱对于陈闲来说也是雪中送炭,兜里有钱之后,陈闲感觉自己的腰杆都直了一些,先前龙套的行人角色都是佝偻着腰的,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没什么两样。
到了夜晚,陈闲便随便找了一个临时片场的棚子,缩在一个角落,蜷伏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依旧是继续着龙套的生涯,但接下来的一场戏不知道被NG了多少次,都是因为那女主角各种搔首弄姿,太过招摇,一下这里出问题,一下那里出纰漏,把路人甲乙丙丁等累的要死,来回在街头上走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陈闲直接感觉腿都快走断了,但不经意望了那个二线甚至三线的小明星一眼,还在一边看台词,一边补妆,旁边还有一个献殷勤扇风的跟班,长得和个小白脸似的,就是一副欠扁样。
只是陈闲想归想,骂归骂,但也只能耷拉这脑袋继续前行,扮演那路人龙套角色,甚至不能抬头故意去看那小****一眼,免得被一旁的监制臭骂。若出现这等龙套抢戏的一幕,影响了拍摄,负责招聘及管理龙套的龙头大哥或者大姐都要被训斥,甚至罚款。
给了陈闲安身之处,还有饭吃的祥子,是陈闲认定的咸鱼翻身的贵人,自然不会给他找麻烦,这便日复一日的在龙套中混迹着,不知道何时是一个尽头。
终于有一天,从报纸上看到了黑老大在严打风潮中拒捕,在枪战中被打死,陈闲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隐约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黑豹这天杀的怎么是死于枪战,不是被他的小蜜给迷昏了,然后被大卸八块,死得很惨吗?奇怪,我怎么有这种想法,我是不是神经错乱呢?这报纸上的白纸黑字我都怀疑,这一方世界究竟是真是假?”突然间,陈闲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开始回忆过往发生的一切细节,越想越不对劲。
随后开始预测即将到来的一切,包括他的龙套生涯的转折点及接下来国内国外要发生的大事,似乎都有印象。
思绪万千,辗转反复,陈闲一夜未眠,看着茫茫星空,感觉自己似乎灵魂出窍了,这个肉身不是肉身,自己的灵魂不在体内,自己究竟在哪里,这是哪一段人生?是重生,还是被禁锢?
终于,陈闲找来了一把小刀,在自己手腕处狠狠割了一刀,痛,痛入骨髓,比想象中还要痛,按理来说这浅浅的一刀应该没有这般疼痛,心中无比愕然。
夜色中,陈闲独自徘徊在片场内的街头,却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马圈干草堆中发出了一阵阵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夹杂着奇异的噗哧摩擦之音,顿时来了兴趣,凑上去瞅了瞅。
只见那白猪一样膘肥体壮的导演和那风骚入骨的小明星正**,激战肉搏中,小明星忘情的抚摸着导演的光头,而导演则神情的将整个脑袋埋在那两团****之间,拼命的吮吸着,配合着肥胖的身体不断的蠕动,渐入佳境,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即将**。
陈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直接蹑手蹑脚的到了二人那堆干草旁,然后惊叫了一声:“哎呀,导演!小白燕!你们这是……哪一出戏啊?”
“谁!”导演无比恼火的回头看了陈闲一眼,没想到兴头上竟然来了一个程咬金,坏了自己的兴致,和即将到来的**。
“什么谁,一个死跑龙套的!”小白燕一脸轻蔑的看了陈闲一眼,然后拼命的扭动着蜂腰肥臀,迎合着胖导演的冲刺。
“死跑龙套的,快给我滚蛋!”胖导演沉声喝道,但声音又不敢太大,唯恐惊扰了其他人,围观然太多,毕竟还是有些不雅,那潜规则就不潜了,成了台面上的,双方都不好看。
“死跑龙套的?这个名,真好听。但现在经历的一切,与我记忆中的不符啊,这小白燕应该是清纯玉女,而且在片场喜欢上了我这个跑龙套的,你这肥猪导演想胁迫她上床,被我英雄救美,不对啊,是我在做梦,一直沦陷在梦境中吗?这个世界似梦迷离,就让我揭破这一切,把你这个死胖子导演给杀了,就知道真相了。”陈闲一声狞笑,亮出了手中的那把小刀,借着月色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这个大哥,有话好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嘛,我马导绝对是重情重义的汉子,对江湖上的兄弟也多有结交,今天你放我一马,来日我还你一个奇迹,如何?”胖子导演战战兢兢的道。
“不必了,今天我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看你这一肚子肥肠经得起几下切!”陈闲恶狠狠的道。
“这位大哥,我老马给你跪了,若不嫌弃,我们来个拜把兄弟,以后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一起玩这些小明星,这些小****。”马导演见陈闲凶相毕露,吓得魂飞魄散,直接给跪下了,摇尾乞怜,叩头求饶。
“一起玩小明星,小****?马导演,你这品味低俗了一点,不过我喜欢,你先让开,这个小骚蹄子似乎很带劲,不知道会不会配合我在她那身体上征战一番?”陈闲调侃了一句。
“会,一定会,这小浪蹄子若不肯,我老马让她无戏可演,最后只怕都要去卖。”马导演狠狠的捏了小白燕一把,示意其点头。
“不就是觊觎老娘的身子吗?想要拿去便是,来吧!”那小明星豪气干云,头一昂,腿一张,轻车熟路,毫无惧色,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这等惨无人道的战役,才有这等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