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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闲可不是白痴,知道皇宫内的什么小桂子、小李子,都是小太监,被小郡主这般称呼,其实是一种羞辱,只是陈闲不怒反喜,心中暗忖:“你这小郡主,早晚有一日,我小闲子要压在你的身上,好好征战一番。”
脑海中动着歪念,但陈闲面上却一脸凛然,甚至还有感激之色,几乎是声泪俱下的道:“郡主真是体恤下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书童,都能得到郡主的赏名,小闲子,又顺口,又雅致,足见郡主才思敏捷,冰雪聪明,我小闲子能够成为郡主的书童,真是上辈子修来的。”
“我晨锦儿不吃阿谀奉承这一套,但是小闲子你若真有才,我是不会埋没你的。但若是半桶子水晃荡,狂妄自大,我会让你变成真正的小闲子。”晨锦儿面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似乎有所指。
陈闲听懂了小郡主这番话背后的深邃寒意,顿时感觉下体凉飕飕的,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似乎瞬间少了一大半。
“郡主,小闲子绝对不是什么阿谀奉承之徒,刚才那番话,绝对是真心诚意的发自肺腑的表白。”陈闲一脸凛然正气,义正词严的道。
第二十六章 生而知之(1)
第二十六章 生而知之(2)
晨锦儿不知道是被陈闲的浩然正气感染了,还是被陈闲这番肺腑之言打动了,一时愣住了,以她目前的阅历,很难分辨出陈闲这番话是真是假,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还是多少有些触动。
毕竟这些年来,在皇宫的那段灰色岁月中,没有人这般讨好自己,有的只是敷衍与敬畏,对于那些皇宫内下人们的情感流露,小郡主丝毫不介怀,但此刻陈闲的告白,总是能触及到内心最软弱的深处,说不出的莫名。
小郡主干咳了几声,掩饰内心的尴尬,然后对着陈闲说道:“小闲子,这等话不要多说,我听多了,就会腻的,一旦腻了,你的好日子就完了,你就会成为佞臣,我没准会将你斩杀的。”
“佞臣无所谓,只要不成为阉党就可以了。”陈闲随口答道。
“阉党,是什么?”晨锦儿显然没听过这个词,忍不住问道。
“这个……这个就是被阉割过的一群无聊的没种的家伙,在朝中颠倒黑白,把持权势,乱杀无辜,蒙蔽视听。”陈闲解释道。
“哦,你说的是太监一脉?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但在外头可不要乱说,便是无双城四大侯爷包括我父亲,都不敢议论他们,玄皇陛下最亲信的高手,不是征战四方战功彪炳的将军们,而是东厂与西厂这对左臂右膀,其内的双血脉的太监御卫。”晨锦儿小声说道。
“东厂西厂?双血脉的太监御卫?”陈闲觉得有些耳熟,但知道这武朝的东厂与西厂,只怕与大明朝的阉党细作机构大相径庭,毫无相似之处。
“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老头子干嘛,我们只要不惹他们,他们也不敢惹无双城的四大侯爷,还有皇城内的皇爷们。”晨锦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咬着嘴唇,有些恼火的哼道。
陈闲心中纳闷,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郡主,不是修炼之人,要么没有血脉,要么就是一种血脉,怎么会有双血脉呢?”
“这是武朝之秘,我也不清楚,但太监们不男不女,阴阳失调,能够容纳两种玄功气息截然相反的血脉,也不是不可能。”晨锦儿微微沉吟,然后答道。
陈闲感觉到小郡主这番话不尽实,但也不好逼问,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书童,按照常理来说,多嘴多事多是非,没准就要被杀头的,郡主说了这般多,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想到这,陈闲从案上拿起了那只狼毫笔,蘸了墨汁,将笔悬空提起,没有举过头顶那般夸张,与胸腹持平,凝神运气,俨然有大家风范。
一直密切关注着陈闲苏醒后表现的紫衣侯与任天星此刻也屏息以待,他们之间可是有赌局的,陈闲是平庸还是惊艳,都将对这二位高手之间的恩怨产生重大影响。
任天星需要的出一口怨气,甚至是恶气,被紫衣侯当作镇府高手限制了自由之身,不知道为这位侯爷挡了多少明枪暗箭。
紫衣侯则是不甘失去任天星这位宗派高手,希望再通过一个赌局,让其再守护侯府十年。
陈闲落笔在即,晨锦儿的美眸圆睁,而通过水晶盆这一法器关注竹楼顶层一切情景的任天星与紫衣侯,也是一脸肃色,目不转睛。
笔似千钧,缓缓落下,墨浸纸背,字走游龙。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虽是黑白之色,却被陈闲仿佛写出了五彩的瑰丽之色,让人惊叹莫名。
晨锦儿美目流盼,轻咬嘴唇,仿佛不胜羞涩,就算是一个书法白痴,也能看出这两行字矫若惊龙,其中学问,玄妙难测。
与之同时,紫衣侯闭上双目,眉头紧锁,不是为了自己输了赌局,而是因为自己的眼光竟然也有看错的时候,而且还经过了周密的调查,自己缜密的推断。
不可否认,这个世上,总有些事无法以常理揣度之,如同怪力乱神,不学而知。
任天星则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开怀大笑,口中喃喃道:“陈闲这个小子,真是老夫的福星,不但将老夫阴差阳错的救了出来,还有这等了不得的书法造诣,帮老夫出了一口气,赢了一赌局,这小子诗文双绝,若不名满天下,那就真没天理了。”
“你这老小子,真是临老走运,这陈闲还真是如你所说,是你的福星。愿赌服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照办就是。”紫衣侯面带苦色,低声叹道。
“现在还没想到,也许会是带这个小子一起离去,别忘了你的闺女两年后就要随我去宗派之地了,到时候这对金童玉女,都归我老人家了,想想都开心。”任天星抚须长笑道。
紫衣侯面色又是一变,但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对着任天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心情不爽,闭门赶客,老夫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丢下这句话,任天星大笑着扬长而去。
见任天星的身形彻底消失,气息不在,紫衣侯一脸凝重的自语道:“这个小书童,还真是不简单,莫非是那等生而知之的绝世之才?若真是这般,日后必然光芒万丈,加之又出自我紫衣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莫非我这下半生的权势甚至玄功突破,都要着落在这个小子身上?”
第二十六章 生而知之(2)
第二十七章 秀色(1)
无论是武朝,还是宗派之地,都不乏天才,无数修士与玄士之中,必然有一小撮修者惊才绝艳,傲世同辈,领袖群伦。
只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数百年难得一出的绝世天才,却并非传说中的真正天才,相传睥睨一切生灵的天才是一种奇特的生灵,变幻万千,扮什么像什么,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生而知之,任何玄功道法,都是一通则百通。
此刻紫衣侯的有些忧心忡忡,感觉陈闲这小小书童,昔日的乞丐,似乎身上笼罩着一层奇异的神秘光环,偶有惊人之作还算了,但这等书法造诣,将黑白帖子写出了彩色的瑰丽感觉,已经不是简单的熟能生巧能达到的境界了,这已然超脱凡俗,如同返璞归真。
看着水晶盆中的那个小小书童,正顾盼生辉,紫衣侯又觉得有些不可能,这个叫做陈闲的小子有时候实在是太过肤浅了,自鸣得意,如一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雏鸟,在炫耀他那毛都没有长齐的小翅膀,哪里知道翱翔天际的雄鹰,搏击长空时的大气与高亢。
“生而知之的绝世之才,会是我府邸内的这个小书童吗?真是让本侯有些期待啊!”紫衣侯嘴角倏的露出一抹笑意,随后右手在水晶盆上方一抹,盆内的景象渐渐模糊,归于黑暗。
竹楼三层,晨锦儿围着陈闲走了几圈,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这一陪读书童,目光中已然不在吝啬欣赏之意,仿佛要看出陈闲有何处与众不同。
“郡主,别总盯着我看,感觉怪别扭的。”陈闲先前泼墨挥洒时,颇有书法大家之风范,此刻却畏首畏脚,战战兢兢,如小厮一般。
“小闲子,我晨锦儿现在正式确认你是我的陪读书童,就凭你写的这一手好字,加上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独特意境,假以时日,必然名冠武朝,成为文豪那等人物。不过,没有我晨锦儿的许可,你将永远是我身边的小书童,知道吗?”晨锦儿将头仰着,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陈闲一脸虔诚的凝视着郡主,动情的说道:“对我小闲子而言,大文豪显然不如小书童,能够陪在小郡主身边,沐浴在郡主的目光之下,这是多少凡夫俗子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好福分,郡主,你可千万别还我自由之身,我舍不得走。”
晨锦儿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放心,小闲子,我没打算放你走,我打算盘剥你一辈子。”
陈闲如鲠在喉,哪里想到眼前这清新的小萝莉竟然真的看上了自己的才学,主动献身只怕是早晚之事,只是为了一片树叶就放弃那茂密丛林,实在有些吃亏,一辈子太长,一个月太短,实在是无比的纠结。
见陈闲沉默不语,晨锦儿有些恼火,似乎看破了这书童心中不太乐意,然后冷哼道:“小闲子,莫非你这辈子不愿意陪在我身边?向往大文豪喝花酒,玩花姑的放荡不羁的生活?”
第二十七章 秀色(1)
第二十七章 秀色(2)
“郡主,我有所想,但却并非你想的这般,我小闲子不但要这辈子陪伴着你,吟诗作赋,下辈子还要陪着你,一起挥毫涂鸦,惬意一生。”陈闲味着良心开始胡说八道。
“下辈子就算了,本郡主也要换个口味,找个威猛一点的少年在身旁,也好解寂寞之苦。”晨锦儿笑道。
陈闲心中暗骂道:“你这小骚蹄子,竟然下辈子不要本少爷了,要找猛男为伴,不过哥也没打算陪你到下辈子,这一世就要好好奋斗,成为大文豪,逛逛青楼,喝喝花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郡主啊,你可不能抛弃我啊!”陈闲一脸沮丧,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哼着。
晨锦儿见陈闲这般求饶,自然很是享受这种感觉,那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风范,而是作为女人的特殊魅力展现出来,身边这个小书童根本无法抵挡,少女的风情。
“看你这辈子表现了,下辈子也许还让你服侍本郡主。”晨锦儿一脸得意的道。
陈闲心中忖道:“没准下辈子我是帝王,你是婢女,看我怎么玩死你,小郡主。”
脑海中依旧是邪恶的想法,陈闲仍旧是卑躬屈膝的道:“郡主放心,这辈子我一定好好表现。”
大多饱读诗书之人,要么自视甚高,自诩为阳春白雪,要么恃才傲物,蔑视权贵,自封为人间清流,其余世人都为庸庸碌碌者,不值结交。
晨锦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越看陈闲越顺眼,这般有奴性的才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闲子,今天本郡主很高兴,不是因为你的字写的好,也不是因为你的诗做的好,而是你对本郡主十分忠心,也还算贴心,所以准备好好赏赐你一番。”晨锦儿秀眉微蹙,似乎在为如何赏赐这小书童而苦恼。
“赏赐小闲子?郡主,随便打赏个几百两黄金就可以了,别太多,我一个人花不完。”陈闲眉开眼笑,咽了咽口水,完全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哪里有才子们那等视金银如粪土的高洁之情。
晨锦儿见陈闲笑得这么灿烂,也没有答话,从怀中摸出一串铜钱,一脸豪气的塞给了小书童。
“铜钱?郡主也混得太凄惨了吧!莫非帝皇用黄金,王侯用白银,郡主就只能用铜钱呢?”陈闲哑巴吃黄连,心中纳闷到了极点。
“怎么,嫌铜钱少呢?”晨锦儿见陈闲一副愕然的神情,反而更是欣喜。
在皇宫中为人质的数年,晨锦儿虽然是锦衣玉食,但却缺少真正的玩伴,雷蟒这等侍卫毕竟太过年长,纵然是心腹,在一起也毫无乐趣,此刻陈闲有才学,相貌也还过得去,加上还能装疯卖傻,哄郡主开心,自然默默的被视为同辈好友玩伴。
“这串铜钱可是郡主你对我小闲子的打赏,我怎么舍得用,要好好存放起来,不对,要做个神龛,供奉起来,每日膜拜,祝小郡主永远青春美貌,身体安康,笑口常开。”陈闲嘿嘿笑道。
“你这嘴是不是抹了蜂蜜,怎么说起来这般讨人喜欢,就是长相寒碜了一点,比起那些英俊高大威猛的皇子们。”晨锦儿一脸惋惜的看着陈闲,似乎还有一些不满意。
陈闲自诩模样纵然不是胜过潘安,但也是绝对的小白脸,眉清目秀,实在和寒碜这二字搭不上边,只是晨锦儿是主子,她可指鹿为马,自己只能屈服。
“郡主,小闲子不能不寒碜,否则太过英俊倜傥,容易招蜂引蝶,你也知道,这府内很多怀春的婢女,到时都暗送秋波,甚至投怀送抱,只怕在府内走夜路时都要提心吊胆。”陈闲一脸肃色的说道。
“在府内走夜路都要提心吊胆,这是为何?”晨锦儿好奇的问道。
“小闲子英俊,是非多,不是有家丁嫉妒我这的容貌,要将我毁容,便是那些爱慕我的婢女们会前来劫色,毁了小闲子的清白之身啊!”陈闲无耻的吹嘘道。
晨锦儿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指着陈闲道:“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你这等厚度的,看来那些年当乞丐的日子,真不是白混的。”
之后,陈闲施出浑身解数,哄得晨锦儿心花怒放,让这位涉世未深的小郡主对陈闲另眼相看,有相见恨晚之感。
陈闲一边说着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一边纳闷,为何自己粒米未进,滴水未饮,没有丝毫饥渴的感觉,还精神奕奕?
看着眼前这娇小可人如小白花般的小郡主晨锦儿,陈闲脑海中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
莫非,秀色可餐,不是传说?
第二十七章 秀色(2)
第二十八章 决断(1)
夜深了,繁星点点,仰望苍穹,陈闲感觉如在梦中。
身后那间独栋的小屋,便是他这位郡主陪读书童的居处,谈不上奢华,但也算是拥有了私人空间,无须与其他家丁同住一片屋檐下。
只是小郡主晨锦儿将陈闲视为玩伴,却未倾心,让陈闲有些不甘,但总算消除了这位难缠的郡主的敌意,起码那些可怖的十大酷刑不会再度卷土而来,也算有了安身立命的保障。
至于日后与晨锦儿是否会碰撞出爱的火花,激情四射,陈闲此刻已然无起初那般神往了,因为另外一个崭新的天地让他的重心彻底转移了,无论是天蚕幻武境还是杀猪刀,都是奥妙无穷,等待着他去探索挖掘。
陈闲更深知,自己哪怕成为武朝第一才子,也无法独善其身,必然要依附于某一大势力,才可苟安,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玄功与道法并存称雄的世界,没有自保之力,终究有一日会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任其宰割。
回到屋内,尽管一天没吃没喝,陈闲依旧精神抖擞,似乎经过那一场杀戮蠕虫的大战,体内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陈闲哪里知道,这是天蚕血脉苏醒后的必然反应,如道家之辟谷术,餐风饮露。
然真正的天蚕血脉的浑厚之力,都藏匿在天蚕幻武境中,那七七四十九本《九转天蚕诀》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让有缘者有可能进入这一小千世界,修炼天蚕玄功,得到完整的天蚕血脉。
此刻,陈闲端坐在木□□,从须弥戒中取出那把杀猪刀,一凝神,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