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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离意志！难道，这就是那些海妖当初在海域中失去记忆的原因？可…当初很多海妖并没有前往瀚海龙宫，他们又是如何失去记忆的？”
闻言，尽管楚云不知道对方口中的魂兽是什么，可他还是一脸波澜不惊道。
“哼哼！难道各个宫殿之中，就没有交易么？要知道，凭那老家伙的手段，想要无形中将凡灵意志抽离，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是这样…”
到了此刻，楚云终于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若不是他孤注一掷，将这两名被封印在金色海流中的荒古生灵救出，那么此刻，恐怕他和戈秋等人，已经成为一名意志脱离，彻底告别前尘记忆的呆滞生灵了。
第0417章 凌老与楚云
“前辈，不知道你口中的‘魂兽’，究竟是何方神圣？看前辈的样子，似乎对此很忌惮啊？”看着远处不断在戈秋等人消失海域中徘徊的黑色光芒，楚云心悸说道。
“忌惮？哼哼，要知道，那等存在，可是天地初开，最早诞生在这片大荒的生灵。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因何而生，更没有人知道，他在荒古前的时代，存活了多久。就连老夫诞生之时，也仅仅是听到魂兽的传说，没有亲眼见过。”
眯着眼，金角老者看了一眼远处虚空中的黑色光芒，随即冲身旁的楚云道，“小子，我们现在也该离开这鬼地方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此地就会彻底崩塌，不复存在！”
“走？前辈你不是说，我们要破坏此地么？”闻言，楚云则有些不舍道。
他还准备趁着这名荒古存在破坏瀚海龙宫的同时，趁机掠夺这里的资源。可没想到，这转眼间，对方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嘿，那老匹夫这次又打那头‘魂兽’的主意，这也是以前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若他这次失败，他可就要彻底成为岁月长河中的一员了。”
“哼哼，不过想想也是，凭那老匹夫所剩不多的寿元，这次肯定会拼死一搏。不过么…若魂兽是那么容易控制的，荒古的大陆，又怎么会有无数英灵陨落？”
冷哼一声，随即，金角生灵冲面前被金色海风笼罩的海域摇手一点，顿时一道漆黑无比的幽深通道出现在楚云眼帘。
“我们走吧，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片废墟之地，恐怕那老家伙做梦都不会想到，老夫兄弟二人还存活在这片世界上，而且就在他眼皮底下，生存了万古岁月！”
自嘲一笑，金角生灵看了身旁楚云一眼，示意他快些进入到幽深通道中。
“好吧。”
沧桑怨念之力没有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恶意，楚云不再多言，随后整个人便一只脚踏入面前的通道中，从此地消失不见。
直到楚云已经离开，这名有着金色牛角的生灵才幽深的看了一眼远处浩瀚无比的海域，有些惋惜道，“天地初开，玄兽本也可以成为叱咤大荒的存在，可惜，就因为你们的贪欲，让你们一族最终走向了败亡！如今…你的这匹夫的寿命，也要走向终点。”
不知道是因为从万古岁月的枷锁里解脱出来，还是因为惜别这曾经在古前叱咤一方的老龙王，金角男子眼角竟莫名留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万朝岁月，尽头何在？今夕‘玄兽’一族不复存在，他日，我们帝星一族，又该何去何从？”
……
漆黑的幽深通道中，楚云站在原地，目光饶有兴趣的打量这处金角生灵所构建的通道，脸上露出震撼之色。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太古之前的生灵，构建虚空通道的手段，竟然丝毫不弱于太古时期大能者的手段！只是…在那荒古的年间，为何没有人证得传闻中的帝境？“
“帝境？哼哼，小子，你知道倒是不少么？难道你以为，帝境仅仅是说说而已，若想在如今的大荒下证得帝境，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在楚云话音刚落，紧接着，一道有些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正是尾随而来的金角生灵。
“前辈！”见状，楚云身体微微晃动，恭敬说道。
“无须多礼，你救了我们兄弟二人，我们自然会回报于你。从今之后，你便叫我凌老就好！至于我那兄弟，你便唤他星老。想必…我们帝星一族的身份，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说出这句话后，金角生灵便大有深意的看向楚云，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帝星一族！”
目光一紧，楚云知道，恐怕因为自己先前在海域上的惊呼，将他暴露了，只好点了点头，“不错！前辈的身份，晚辈早已知道。”
“哈哈，真是难得，我们帝星一族，自诞生与这片大荒之下，就只有我们兄弟二人，你小子竟然知道我们的身份，看来…你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
赞许的点点头，唤作凌老的生灵又道，“天地初开，很多更古的秘密，随着岁月的流逝，都已经腹水东流，老夫也不知道，这次入世，究竟是对是错。”
“凌老？”
看着面前突然陷入沉思的生灵，楚云不禁想起当初荒幽圣主的言辞，忍不住问道，“凌老，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晚辈，天地初开，真的有生灵不是我们这一方世界的存在么？”
“哈哈，小子，你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在问老夫？你这个问题，别说我无法告诉你，恐怕整个大荒下的所有生灵，都无法告诉你答案。”轻轻一笑，凌老一直在楚云身后摇头不语。
“整个大荒的生灵，都无法告诉我么…”自语一声，楚云心中不由对荒幽圣主提起的第三荒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或许古往今来，无数的真相，都唯有在那更古的净土中，可以寻到答案。
“那不知道凌老，这条通道的尽头，又是什么地方？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幽幽叹了口气，楚云没有在继续多想，纵然他现在对荒古前的一切充满兴趣，可…凭他如今的实力，大陆之中，却是很多地方都去不得的。
“尽头么…嘿嘿，小子，你可是听说过，四大荒地中的殒神渊？”
“什么！第三荒地！”
“难道我们要去荒地中寻死不成？”楚云脸色一变，整个人更是在幽深通道中跳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凌老。
他可是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荒幽圣主给他说起有关大陆荒地的传说。
“寻死？哼哼！那里可是荒古前的净土，老夫前往其中，自然是有其他事情，怎么会寻死呢！”似乎看出了楚云的顾虑，凌老紧接着道，“小子，是不是如今的大陆，你听到了什么有关荒古净土的传说？”
“不错。”楚云点头，随即将荒幽圣主给他描述的事情又给凌老讲了一遍。
“哦？殒身渊中竟有荒古时的梵音响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老夫以前在荒地时，没有遇到这样的变故？”
脸色愈发的凝重，就在凌老听完楚云的说辞后，他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要知道，他们帝星一族在瀚海龙宫殿里已经沉寂了太久岁月，若说荒地有什么变化，他也不能完全否决，毕竟，整整跨越了一个太古，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发生的！
“不知，似乎太古之时，第三荒地就已经是如此了。”回想起荒幽圣主的话，楚云如实说道。
“太古之时，这么说来，殒神渊中，很有可能在荒古前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过，既然太古之时就已经有人得知这件事情，那为何，你们人族的大帝，没有理会此事？难道他不知道，荒地的传说，可是可以追溯到天地初开的？”
嘴里嘟囔一声，凌老没有再问，毕竟在他看来，楚云不过是一名太古灭世后的生灵，纵然知道的很多，也断然无法和那等伟岸的太古存在接触。
“行了，不管殒神渊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也必须要去那里一趟，谁让在荒古之时，我那不争气的二弟误将帝星一族的本命灵珠掉落在那里！”
“本命灵珠？那又是什么？”
感受到脚下的幽深通道突然晃动起来，楚云自知无法摆脱殒神渊之行，则冲着凌老开口询问道。
“本命灵珠，那是所有古前生灵在第一次参悟神石时，体内蕴含的无上神珠。若是我们这些生灵丢失此物，那么在荒古前参悟神石而得到的道统，也会彻底消失不见。”
“换句话说，若是老夫无法得到本命灵珠，那么我们帝星一族，便不是真正完整的生灵！”
“参悟神石而在体内蕴含出的灵珠？难道那天外陨落的神石，真的如此神奇？”
楚云一副如梦如幻的表情，他到现在，脑海都还能浮现出当日他在玄乌宗得到天石的场景。只可惜，此物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如今却已经不再他的手中。
“神奇？哼哼，浩瀚星空之物，何止能用神奇来比拟？若不是我们这些先灵参悟出修道之法，凭你们人族？又怎么可能有人问鼎那大帝之境！”
凌老说道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想他们这些第一批参悟神石的生灵都无法达到的境界，那一名不知从而出现的人族却硬生生打破枷锁，站在大陆的真正巅峰！
“既然神石那般神奇，可为何太古初期，神石会分作八份？而且…这八份神石，似乎大部分都落到了我人族的手中。”楚云诺诺说道。
他还记得，当初严瑜师姐给他说过，她们严家传承自太古神石家族，而他当初得到的神石，也是人族玄乌宗镇压气运的天石！
“唉…这些更古秘闻，实在是一言难尽啊！既然过去了，小友你又何必再提？更何况，破裂的神石，早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效用，他们落入谁的手中，我们又怎么会去关注？”
“哦？那前辈你又是为何会被囚禁在瀚海龙宫殿中万古岁月的？”
见对方似乎不愿说起有关荒古前的事情，楚云也只好问些其他的。
“哼！还不是当初‘玄兽’一族的那个小人？”凌老说起‘玄兽’，整个人便怒火滔滔，愤怒无比。
“玄兽？难道也是古前的生灵？”楚云脑海没有有关‘玄兽’的记忆，对此，他也只能疑惑的看向凌老。
“不错，而且你小子也不是没有见过玄兽！那家伙正是当初暗算我们兄弟那人的后辈，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家伙似乎并知道瀚海龙宫殿有我们二兄弟的存在…不然，恐怕你小子如今也见不到我们了。”
“我也见过？”
楚云一副夸张的样子，“这怎么可能？难道玄兽是瀚海龙宫殿的接引使者？”
“哼！那笨龟只是祖龟一族的后辈，真正的玄兽，就是那头自称龙王的蠢货！”
“不过嘛…想必在过不了多久，整个大荒下，便不会在有他们玄兽一族的身影了。”
眯着眼，凌老怒气消失，很是欣然的点点头，似乎很乐意看到那一幕的发生。
第0418章 陨神渊相遇
悠悠岁月，时间流逝。
楚云不知道在这条漆黑幽深的通道中究竟待了多久，不过这段岁月里，他倒是和凌老相处的十分融洽。
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还从对方口中得知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我说凌老，更古的荒地中，难道真的有你先前所说的那件东西？”
语气变得急促，楚云在幽深的通道里瞪大双眼，在他幽寒的双眸中，此时更是有一道道蔚蓝色流光不断迸发出，看上去深邃无比。
“哼！你这小娃，凌老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骗你？要知道，在更古的时代，荒地就一直是我们这些生灵所神往的净土…只是，在那古老的时代，因为一些原因，时代文明还未兴起，便已经走向了末路，而老夫，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被困在了这狗屁龙宫殿中。”
“哦？”
楚云摆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显然凌老所说的话，他并没有完全相信。
“怎么？难道你小子不相信，荒地之中，有那传闻中的补天石？”冷哼一声，凌老看着楚云别有深意的样子，微微慎怒道。
“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凌老你说有！那肯定就是有！晚辈断然没有不相信前辈的理由！”见对方神色一变，楚云心中叫苦道。
不是他不相信荒地中有没有‘补天石’，实在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太过匪夷所思，他在没有亲眼见到前，肯定是无法相信的。
“哼！小子，等到了陨神渊，老夫自然会带你去一探究竟！也好让你小子知道，老夫虽然没有经历过修道鼎盛文明的太古时代，可知道的东西，也一点不少！”
显然是发现楚云在敷衍自己，凌老嘴角一撇，便不再多言。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当二人脚下的虚空通道突然开始发生晃动时，凌老这才看向身旁的楚云，眯着眼道，“小子，准备好了么？我们马上就要进入第三荒地——殒神渊了！”
“什么！要到了！”闻言，楚云心中一惊！
尽管他早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要踏入那片更古的净土，可如此的突然，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哈哈！不过是第三荒地而已，若是那第一荒地，你小子摆出这副样子还差不多！”
微微打趣一声，就在楚云一脸震撼的时候，凌老再次番手一挥，顿时在他们脚下的漆黑通道开始消退。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被金色朦光所遮掩的巨大荒土。
“好荒凉！”
刚一置身在这片更古时期的净土上空，顿时楚云就感受到一股古老荒寂的气息从无尽大荒上开始蔓延，而他整个人也在这一瞬间，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哼！这就荒凉了？这还仅仅是陨神渊的最外头，真正冰冷孤寂的，还在里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凌老很是无奈的冲楚云说道。
他实在很难想象，这些太古灭世后的生灵，胆魄怎么一个个都如此之小？
“最外头？难道！前辈口中的第三荒地，在是这片大荒的脚下！”心中一紧，楚云瞪大眼道。
连最外头的大荒都给他如此心悸的感觉，若是前往其中，或许，他真的会和荒幽圣主所言，从中迷失自己。
“哼哼，小子，走吧！有老夫在，你在殒神渊中，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就在凌老冰冷的话音刚落，突然间，在他和楚云所在的朦胧光纱中，一股惊天压迫油然而生，紧接着，一道恐怖浩荡的气息从远处虚空而来，强横的气势直接令四周的朦胧光纱变得稀薄无比。
“不好！古神证天地，圣主掌乾坤！来人是天玄境圣主！”
一道惊呼从凌老口中发出，只见他原本平静的目光，一下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无法相信，在这样荒古的地域，他会遇到太古时期的天之骄楚！
“天玄境圣主！？”表情一僵，楚云同样一脸震撼。
不过他震撼的原因不是因为有天玄境圣主降临在此，而是震撼，为何此刻在凌老的脸上，会露出一抹深深的凝重。
仿佛天玄境圣主在他而言，也是那么的伟岸和高大！
“小子，那天玄境圣主似乎正向我们这里而来！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在海域外的大荒上，得罪过那样的存在！”
声音一冷，凌老皱着眉头看向楚云，若是事情真的和他所想一般，那他也只能做好跑路的准备了。毕竟，纵然是他在巅峰之时，也仅仅是能和天玄境圣主战个平手，若说战胜，那更是不可能！
“得罪？怎么可能！我不过一名炼体士，连通天境都离的远，怎么可能招惹那样的家伙？”楚云讪讪一笑，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不过此刻在他心里，却是掀起了波涛骇浪！
难道是水月老祖从无尽海域中追杀他到了这里？
不过想想似乎也不应该啊！那老家伙一直称他是命运之子，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