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在这样的逃亡中,整个人的精神全部集中,不敢有丝毫放松。
结局果然如此,虽然池州七凶中的五个人并非死在萧若离的手里。但当逃命的人突然得到一个人的庇佑,这个人的确能够阻拦神断的追杀,而且还有一万两的银子可拿,他们便欣然前往。
但谁也没有想到,对方和萧若离同样可怕。悍不畏死的齐风,把毕生的杀气都丢给了他们。以命搏命的府中剑,处处寻敌要害。
他钻出洞口的瞬间,看到萧若离,仍旧很害怕,虽然那早就是他所料定了的。
在池州七凶排名上,他和幽夜是后来加入的,在他们加入之前,其他五个人便臭名昭著,恶贯满盈。
幽夜也杀人,却不杀那些无辜,而地鼠,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
但眼睁睁看着同伴杀人,和自己杀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他挖坑的功夫,救过他们,便沾染上了恶,并不是不杀人就能够洗白得了的。
这世界,能够让他活命的,或许只有一个地方,但那个地方让不让他活,还只是未知之数。
金断进入牢房里,瞥见蜷缩在牢房里的地鼠,转身而过,到达另一间牢房。
萧贵迎了过来,“金捕头,情况怎么样。”
金断示意打开牢房,走进牢房,在简陋的草床边坐下。
“线索是有了,明天,真正的狐仙便会现世。”
萧贵舒展眉头,“已经找到了?”
金断摇头,“还没有最终确定,但线索是有了。明天需要当堂对峙,你畏惧么?”
萧贵捏了捏拳头,他的一生,离江湖都很遥远,更何况与修真者的接触。狐仙的幻术,可以堪称修者的手段。而修者,对付凡人,岂非易如反掌。
“不怕,我来云慈大牢,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哪怕为此付出生命。只要不连累我的妻儿,不抹黑兄长的声誉。”
他的后路已经安排好了,便不惧死亡。在这个世界,很多人怕死,是因为自己,也有一些,怕死只是为了所眷顾的亲人。前者乃是人的本能,无所厚非,后者是人的担当,凸显伟大。
“你不用担心,明天,即便狐仙被拆穿了,也伤不了人,更是逃不掉。”
有云麓书院的莲花落傅恒,加上神断萧若离,狐仙插翅难逃。
萧贵的顾虑并不能因此而完全消除,“谢谢你,金捕头,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狐仙,你却并没有发通缉令。”
金断道,“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你是狐仙,又怎么会发布通缉令。萧贵,别担心,范大人已经在云慈中,只是为了避嫌,所以暂时未来见你。”
萧贵明显是一个很有自尊的人,他的妻兄范志,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但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麻烦他,所以到现在,从来未麻烦过他一件事。范志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若是他帮忙,便是耗费自己,绝对不会动用公器一丝一毫。
萧贵不想连累他,也不会去连累他,但最后,他还是来了。
“你能确定那个声音么,曾经在幻境中威胁过你。”
“记不住,幻境中的声音千变万化,根本就是假的。”
狐仙最厉害的,便是幻术,乃是幻字符所引发的,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在“错过客栈”,老板娘,店小二,厨子,他们的面貌全是被幻化的,以至于后来,面对面也不认识。
“这一次,一起去的人,可曾分开?”
“当然分开了,兵慈山上有很多村庄,有的偏远,有的近。想要有更多的收获,就得进入兵慈山更深的村庄。”
既然大家都分开行动,想要因此而判断出谁是狐仙,根本不可能。
“你对云慈东城的薛松,了解么?”
“我与他都是贩卖流云锦的商人,份属同行,也发生过几次不愉快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同样的人,在对待同一件事情的看法截然不同。萧贵只是认为不愉快,发生过后,解决了便是烟消云散。但薛松却不这么认为,抓住机会,便想置他于死地。
金断叹息,“你倒是看得开,只是这薛松,自你逃走后,便匆忙回到云慈城,目的就是告你的状,毁你清白,夺你产业。”
萧贵并没有暴跳如雷,他只是阴沉地不言,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这样一个无害的人,到的此时,愤怒虽然不曾爆发,也紧锁眉头。若是狐仙的罪名坐实,不仅妻儿受到牵连,就连他的妻兄,也会受到影响。在官场,任何的失误,都会遭受到政敌的打击。
“他是自己往枪口上撞,所以只得老老实实去打听消息。”
薛松够刁钻,奸猾,小聪明,也只能被金断摆布。越是这样的人,越适合去打探消息,释放消息,从而引出狐仙。
这一次去一一送信,让相关人全部汇聚司律衙门。通过对这些人的反应,必然会有些行迹。衙门里的人不适合做这件事情,金断更不可能亲自去。便只有薛松这个中间人,带去这个消息,才能让他们惊诧中露出破绽。
金断只有靠薛松将这些东西反馈给他听,有杀头罪名压迫,薛松只得留心辨别,因为事件本身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
人一般只有在为自己的事情时,才会尽心尽力,毫不保留。
第七十八章 断案前的准备(下)
金断笑了笑,“亏你想开了,说说看,消息都送到了没有。”
能够在胆战心惊中完成任务,薛松有些自豪。“当然,全部送到了。”
“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薛松首先拜访了云慈北城的张旺和徐武,柔云锦的商人张旺,从流云道回返后,便醉心于柔云锦的研究,力图将这种有名的布料改革,让其更加轻盈,便捷。绝味斋的少东家徐武,整日流连于酒楼厨房,以流云道各种稀有动物的肉,研制菜式,并请顾客品尝,闹得好不热闹。
二人似乎对狐仙案子丝毫不上心,在薛松说明原委之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叫薛松不得不再次提醒。
“明天审理狐仙一案,二位哪怕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前去。金捕头说,谁若是不到,就以真狐仙的罪名论处。”
对于金捕头的蛮横无理,薛松同他们一样的看法,极为赞同。
接下来,他去拜访了云慈西城的商人吴世耀和医官弟子钟定。
吴世耀神神秘秘地将薛松请到偏厅,并再三嘱咐,“薛老板,我在村里面的事情,一定不要让我娘子知道。”
这位吴老板家里面有悍妻,他早年是一无分文,全是凭借妻子的支助,才能打下这片基业,所以在家里,没有什么地位。
“我懂,这次,是奉金捕头的命令,前来通知你们前去观看狐仙的审案。”
吴世耀迷惑不解,“凶手不是萧贵三人,直接断案了事,还有什么好审理的。”
“狐仙另有其人,金捕头借此机会,要抓住真正的狐仙。”
吴世耀苦笑,“难道金捕头怀疑我,和山里那个骚娘们。哎,真是苦不堪言,薛老板,我怎么可能是狐仙,你和佟老板都是知道我的。”
提到佟老板,薛松便是打心里一跳,“公道自在人心,金捕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明天你必须去,若是不去倒成了嫌犯了。”
医官弟子钟定,守在家里看着医书,为医官考试做准备。
他听到消息后,反而抚掌而笑,“有意思,我也想知道,狐仙究竟是谁,又是怎样将我们耍的团团转,明天我一定去。”
薛松又去了他最不想去的南城,见了最不想见得两个人。
家居商人周怀银亲切地拉着他进入屋里,奉上香茶,“薛老板,可曾想通了。”
薛松一脸的晦气,挨过这一关,萧贵必然无事,还指不定遭到对方何种打击。这周怀银,一心想要吞并其产业,简直是痴心妄想。
“什么,还要去参加狐仙案的断案。哦,我知道了,薛老板真是稳妥,要亲眼看到萧贵怎么死的,才会安安心心的下手,不愧是老谋深算。放心,我一定去,待得萧贵被定罪之后,咱们再行合作。”
薛松赶紧离开,这个人让他觉得恶心。如果没有遭遇道金断和胡志的恐吓,他或许会与其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只是萧贵是被冤枉,那么便成了上蹿下跳,谋夺他人财产,犯有大罪。
佟老板的推断,让他汗流浃背,“看来,这金捕头认为萧贵是冤枉的,才召集我们前去,就是为了找出真的狐仙?”
“佟老板,我也不清楚,只是传达金捕头的命令而已。你府上这般搬来搬去,可是要出远门。”
佟老板不悦道,“薛老板莫非认为我就是狐仙,此时想要逃跑。哼,你倒是想多了,我可是不漏阁不漏风担保了的,一定不是狐仙。莫非不漏风会背着不漏阁的名誉包庇我,我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收买不漏风。”
不漏风的保证,一度是佟老板的护身符,让他们都积极寻佟老板作证,只是现在,佟老板的所作所为,也太符合狐仙的套路了吧。
“放心,我会去的,我就不相信,他金捕头,就能推翻不漏阁的认定。虽然不漏阁在东碧沂州,但它的名声却已远超司律部缉捕司那些人。”
是的,正是因为如此,金断才迫切地想要超越不漏风。
薛松最后见的便是客栈中的吕木吕老板。吕老板有些兴奋,“薛老板前来,是否有上好的皮毛卖于在下。”
“薛老板这是?”
“已经出来有些时日了,不管能不能收到上佳皮毛,也该返回相州了。”
又是一个,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走的人。“这次我乃是奉金捕头之命,来通知你,明日请去衙门,观看狐仙的审案,若是不去,以嫌犯罪论处。吕老板,看来,你得再耽搁一天。
吕木露出苦笑,“看来也只得如此了,只是相州那边,相王的寿辰快到了,有些急促。”
金断仔细分析,“吕木和佟一楼,都有离开的打算?”
薛松道,“是的,吕木离开,人之常情。倒是佟老板,像极了畏罪潜逃,而且,好像府里在运输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薛松似乎认定了狐仙便是佟一楼,这些人中,也只有佟一楼的反应最反常。但金断决然不会因为薛松的判断,就将罪名定死了,他还要经过更为详细的求证。
“好了,你回去,明日来衙门听审,到时候,佟一楼是不是狐仙,一切自有分晓。”
与狐仙有过更加紧密接触的人,还有惊陆世家的陆咏和陆轻轻两个人。也只有这两个人,没有彻底被狐仙的幻术所摆布。而他们,或许并没有见识狐仙真正的面目,却见识了对方的手段。
要想找出狐仙,这两个人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所以金断要去拜访这两个人,并且制定一个严密的计划。这两个人便是他夸下海口,能够找出凶手的信心所在。
符术他不懂,但是陆家叔侄却了如指掌,找出修者,便要以修者的手段更为重要。他虽未确定凶手是谁,但已经有了找出凶手的方法。方法是决定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
第七十九章 大戏开场(上)
当晨辉透过门缝,洒在司律衙门正堂的地面上,似乎催促着这场断案及早开始。
衙门的大门被拉开,阳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大堂,大堂上森严的“律”字,银钩笔画,透露着沧桑而冷毅的威严。
律法无情,律是秩序,是不可违背的铁律。
衙役开始在衙门两道中站定,水火棍握在手中,气宇轩昂。
胡志坐在大堂的主判座位上,心里有些激动,虽然这个案子,主要的断案还是金捕头负责,但作为主审官,若是这个案子被破,自己也跟着沾光。
“大人,范大人到了。”
胡志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朝着门外奔去,纳头便拜,“下官恭迎来迟,还望大人恕罪。”
“起来吧。”
胡志这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范志,范志的铁面无私,公正严明,在中碧是出了名的。这人一身正气,传言让人难以正视。绯红官袍下的范志,五官端正,透露出淡淡威严。
“大人,请上坐。”
范志摆了摆手,“这次来云慈城,只是作为监督,岂能喧宾夺主,你审你的,不必管我。我司吏部,也没有主刑律的权利。”
范志坐在陪审位,胡志腆着脸过去,“范大人,我也相信萧贵是冤枉的,下官必然全力为其洗涮冤屈。”
说的倒是一身正气,范志却冷眼道,“胡大人,本官既然穿着这身官服前来。就是来督促案子的公正,他萧贵若是冤枉的,你自当还他清白。他若真是“狐仙”,哪怕是我的妹婿,你也得秉公断案。”
“金捕头来了没有?”
在司律部,很多司律官都会听从捕头的谏言,甚至捕头就是找出凶手的直接人,而司律官只是在案情敲定之后,宣判结果。
金断自然来了,站在大堂里,对着范志和胡志行礼,“范大人、胡大人,卑职在此。”
范志道,“金捕头,开始吧。”
金捕头点了点头,“来人,将百姓都放进来吧。”
衙门断案的时候,都会允许十个余名百姓观看,以示断案的公正,在观案的区域,放有四把椅子。若有重要的人,且不是官场中人,便在观案区设立位置。
陆家叔侄,傅恒,萧若离坐了这四个位置。夕遥站在傅恒身后,开始抱怨,“凭什么,连陆轻轻都有座位,为什么我没有?”
陆轻轻面露得意,“这一次,金捕头想要找到狐仙,离不了我和我叔叔,当然得赐座位。”
夕遥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在流云道,我就有机会找出“狐仙”,只是着急赶路,没去做而已。”
“吹牛。”
陆轻轻不信,但那却是事实。通过马匹,找出谁是“狐仙”,那时候,这偏门的方法确实可行。但是现在却是不能了,因为那些马再想聚集起来,几乎不可能。
“齐风早就知道狐仙是谁?”
“是谁,快告诉我。”
“凭什么告诉你们,除非,你答应帮我营救虚渊。”
傅恒笑了笑,“这个交易可不划算,我稍微等上一等,金断便能找出凶手。即便金断找不出,我身边这位神断,也能够将“狐仙”找出来,何必要跟你交易。”
萧若离道,“傅先生放心,金断虽然有些急功近利,但心思缜密,一定能够找到“狐仙”,咱们就拭目以待。”
“但愿如此。”傅恒忽然间有些忧虑,和陆咏对视一眼,陆咏面露苦色,“我不是楼千层的对手,自然和对付傅师兄一般,将消息卖给了他。”
傅恒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不怕陆老先生来了,责罚你。”
“不会,等老爷子看到轻轻已经写出风字符,我所有的罪责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傅恒嘴角抽搐,十六岁写出风字符,比老先生十八岁写出雨字符都还要强大,惊陆山庄只会越来越兴盛。
“就是,爷爷最疼我。倒是傅师伯,你欺负我们的事情,爷爷恐怕不会轻易放过。”
傅恒一脸黑线,“不是不提这个了嘛。”
陆咏哈哈一笑,“轻轻,你可要给你傅师伯一条活路啊。”
夕遥继续撇嘴,“怎么,你也有怕的人。”
傅恒指了指大堂,“看戏。”
是的,大戏已经开场了,这场戏的主角,便是金断,他沉稳而从容。
胡志将惊堂木一拍,“升堂。”
衙役将水火棍跺得叮叮作响,口中发出沉闷威严的声音,“威武。”
“来人,将疑犯请上堂来。”
佟一楼、萧贵一家三人、吕木、吴耀世、张旺、周怀银、徐武、钟定,薛松,随从十一个人。商队里的二十二个人,除了萧贵一家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