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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有三个修行者,要对付突破之后的剑圣虚渊,虚渊倒是不突破为妙,一旦突破,敌人则越发强大。
在大伞被萧白衣和独腿缠住之时,徐其浅的飞刀总算奏功,刀为无影刀,刀身漆有独特的材料,可与周遭环境相容,达到隐身的效果。
徐遇雨当然感觉到了这把刀,但同时,亭中射出来的犀利一箭不分轩轾。说不出,是刀在配合箭,还是箭在配合刀。
他做出了取舍,扫开萧白衣的长剑,回身一脚与独腿的腿对了一击,大黑伞撑开,接住张小英的一支利箭,而后背则中了无影刀。
他落地之时,后背衣衫划破,有血液渗出。而右脚微微颤抖,独腿的腿,还真是坚韧无比。
吕轻侯皱着眉头,“不要对付徐遇雨,用处不大。”
这一箭若对付另外两个战场上的人,只怕早已奏功。对付徐遇雨,只是让他受了轻伤。
张小英冷然,继续弯弓搭箭,而目标,赫然还是徐遇雨。“只有将最强的徐遇雨击杀,他们才会丧失胆气。”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不漏阁的人,会丧胆气么,不会,哪怕现下如此劣势,他们都不曾胆怯。
另一个破局者,绕道山道里,看见爆熊正在山道口向外张望,而脸上还有一个鞋拔子印子。见彭昂过来,赶紧躺倒在地,假装昏迷。
彭昂早就知道爆熊体格强壮,却胆小的很。用力踢了一脚,“别装死了,外面都杀翻了天,你倒躲起来。”
爆熊吃痛,从地上爬起来,嘟囔着,“这些老鼠太狡猾,我根本打不过他们。”
“不用你上,外面这些亡命之徒,自然会解决他们。拿起你的斧头,保护我,只要不让人干扰到我。我就禀明公子,对你既往不咎。”
爆熊无话可说,不用亲上战场,便没有那么大的危险。
彭昂捡起半月追魂刀,朝着山道外走去。
他瞥了瞥战场的形势,半月追魂刀自他的身旁缓缓浮起。这一手椌刀能力,他自小都在练,经历过无数次的训练,才有了半月追魂刀的名头。
“你要对付谁?”
“他。”
爆熊欢呼,“好,就这小子,刚刚就是他将我绊倒的。”
彭昂选择破局的方式跟张小英完全不同,张小英要先强后弱,而他要先弱后强。
齐风的战场,独眼和狂鹰都或多或少的损伤,而他的伤势却更为严重。冒险去救凌云的那一手,给了对方机会。他的余光瞥见,浮在阳光中的那把刀,他知道那把刀的诡异,也知道对方一旦出刀,必败无疑。
诚然,他怕死,在府北城的庄园里,还有他的挚爱翘首以盼,等待他归来。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的敌人这般强大,他可能已经回不去。他也从不后悔冒险一击,导致自己败亡。如果他处于这样的境地,他们也会这样做。
这才是他所担忧,他一旦败亡,凌云、汪明月、徐遇雨肯定会受到影响。
还有,没了他牵制独眼和狂鹰,这两个人一旦去支援,凌云、汪明月、徐遇雨很快会跟着他败亡。
所以,当他看到这柄半月追魂刀,看到彭昂这个人的时候,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或许是他临死时,爆发的最后能量。
他凌空跃起,双脚猛踢独眼。独眼的判官笔狠扎他的双腿,顿时,双腿血流如注。而独眼被这大力一踢,踢飞出去,撞在山石上,判官笔中途丢落,人则是生死不知。
狂鹰的利爪,擒住不漏风的脖子,五指嵌入脖颈。若不是白虎扇格挡住,恐怕已经穿透。
齐风冷哼一声,白虎扇化为长鞭,绕过五指,套中狂鹰的脖子,他使命的拉拽,双双滚倒在地。感觉狂鹰爪子无力耷拉在他的脖子上,才松开绳子,仰面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而天空中,飞驰的半月追魂刀,毫不留情地斩了下来。
徐遇雨大惊,“小风”
凌云和汪明月同样惊呼,“小风。”
凌云和汪明月被压制死死的,根本来不及救援。徐遇雨已打算承受对方一击,前来救援,可是张小英的第二箭封堵了他前进的道路,他们似乎只能眼睁睁看着半月追魂刀从天而降。
齐风闭上了眼睛,有泪滴从眼眶中流出,混合着血液,呈现出一种绚烂的殷红。
自从年轻的时候,在盗贼窟里含笑着骗恶人喝下剧毒,他就以为他不再怕死。可是现在,他十分怕死。原来,自己不怕死,却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变得怕死,
他的脑海中浮现吕轻音的身影,这似乎是最后一次想她了,因为,半月追魂刀给他判了死刑,控刀的彭昂也给他判了死刑。
第269章 爆发(上)
但真正判刑的人,却大声道,“彭昂,先别杀他,我有话问他。”
吕轻侯发话了,彭昂的半月追魂刀擦着齐风的头皮飘过,回到他的手中。
爆熊高兴地将齐风拖往相思亭,他的鲜血,画出一条明艳的红线。
吕轻侯看着面色苍白的齐风,沉声发问,“我姐姐呢,你们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齐风的脑中再度浮现吕轻音的身影,她的弟弟,已经不需要他来手下留情。而他,能求着她的弟弟饶过他么,他不能。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求过别人,也更不能用吕轻音来要挟吕轻侯。
“她在府北城,很好。她本是要来的,我没让她来,这件事儿了了之后,你替我告诉她,是我退缩了。”
她若知道他的死讯,该有多伤心。还是以负心人的角色,留给她最终的印象吧,她可能会恨,那至少比纯粹的痛好些。
吕轻侯什么都懂了,他揪着齐风的脖颈,沾染到领口的鲜血,“你······。”
他让吕轻音留在府北城等他,吕轻音就果真留在那里等他,无论心里多担心。她都坚信,齐风能够将吕轻侯平安带回来。但她从来没想过,他年幼的弟弟,会将她恋人的生死操控在手中。谁能想到,吕行简会给吕轻侯增加这么大的筹码。
吕轻侯只凭借齐风的一句话,就已经确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姐姐,爱上了这个人,而这个人是不漏阁的人。
他的父亲,在巨大的变局时,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情,都会搂着他母亲的肩膀,郑重承诺,“放心,我很快回来。”
他的母亲,虽极度担心,万分惶恐,还是在家里耐心等候。她秉持着,我不能帮你的忙,就绝对不会替你添乱。
吕轻音当然受了母亲的影响,所以齐风让她留下,她便留下。
吕轻侯挣扎着,是否趁着他们相爱的时间不长,快刀斩乱麻,直接杀了他。但他又无比清楚,他的姐姐,柔弱的外表下,有着和他母亲同样的坚强。
爆熊看出了吕轻侯的杀心,“公子,要不要杀他。”
吕轻侯仍在犹豫不决,杀,还是不杀。
“不需要杀。”楼千层道,“留着他,你看他们都拼命了。再说,他这个状态,即使不杀,他也会死。”
一个人的血,总有流干的时候。他双腿和脖子的血,依旧流淌着,使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不再有一丝血色。
他们确实拼了命,最先爆发的,是徐遇雨。
徐遇雨明亮的眸子不再明亮,而是一种极为深邃的阴鸷,“是你们逼我的。”
他自伞中掏出一根漆黑如墨的拐杖,这根拐杖都认识,徐向西的成名暗器。他操控暗器机关,拐杖分化万千,呼啸着朝着独腿而去。
独腿挥动单拐,舞得密不透风。与飞驰而来的刀片碰撞出如烟花一般的火光,在阳光中迸射出光华。
但独腿不知道一件事情,这一击分化万千,越遇打击,则分化越多。
当他将刀片都击飞后,他才惊诧地发现,这些刀片越来越小,越来越密,最后化为细如牛毛的针。
越小的东西,需要的空间越来越小,独腿虽然拐杖使得好,但人会疲累,漏洞会大。
这针最后全部嵌入了独腿的身体里,隐隐约约看见连接针头的针线,密密麻麻如蛛丝。
独腿面目全非,他的独腿再也站不起来,他的单拐也不能再飞舞起来。
杀掉独腿,并非没有付出代价,不然,他早就使用了。现在,他的腹部,已有鲜血沁出,后背有三刀深可见骨的伤口。他顶着大黑伞,被撞飞数十丈远。
张小英的最后一支爆裂箭,在伞面发出激烈的爆炸,却没能将大黑伞炸毁。
徐遇雨站起来,眼中如同饿狼般泛着幽光,围攻的三人,已经死了一个。他虽然受伤,但对方更加难以在限制他。他提着大黑伞,步履蹒跚地朝着萧白衣走去。他说过不杀萧白衣,但必须要将他打残,不然,依旧会干扰他。他要杀徐其浅,不会再留情,决绝而果毅。
凌云和汪明月也拼了命,他们合击之术,竟然完全无视血玫瑰,而是全力击向南霸天。
他们只一个眼神交流,就会了彼此的意,所以南霸天猝不及防,血玫瑰空挡之后,面露喜色,欺身而上。
这一剑,是要南霸天的命。
但他们算漏了,已腾出的半月追魂刀,飞旋着,斩向汪明月。
彭昂不在乎南霸天的死活,他只要凌云夫妇二人的命。
凌云和汪明月合力进击的同时,都注意着对方的安全。这一刻,凌云首先发现了半月追魂刀,所以在汪明月错愕之下,断然撤剑,绕过汪明月,劈开半月追魂刀。
南霸天从容应对汪明月一把单剑,然后后退。
血玫瑰的双刀,在二人力竭将近的时候,突然而至。但她仍旧没能有大的突破,因为凌云是行云流水剑。他劈飞半月追魂刀,旋即又转身,格挡住了血玫瑰的双刀。
这个战场短暂的分开后,暂时僵持着。他们都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到现在,凌云和汪明月反而想的是最少的,他们只是背靠背,无论是生,还是死,只要一起,便无憾。
在当年结发的时候,就宣誓了,要一生一世,唯一放不下的,是他们的女儿,还有拖累了的两个师弟。
血玫瑰和南霸天则暗自思量着,接下来,不出意外,凌云和汪明月必死无疑,但困兽犹斗,他们的反击,有多强烈。而他们又会付出什么代价?
齐风拼了命,狂鹰死了,独眼生死不知。
徐遇雨拼了命,独腿死了,萧白衣被打的极为憋屈。
凌云和汪明月拼了命,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稳坐钓鱼台的,或许只有彭昂。他的半月追魂刀,远程攻击,不需要面对对方的临死反扑。
最先动的,也是半月追魂刀,呼啸着劈向二人。他明白,或许不能奏功,却会给另外两个人创造条件。
到了这种地步,南霸天和血玫瑰不得不动。
第270章 爆发(下)
当他们动起来的时候,南霸天如下山猛虎,狂霸之气尽显。血玫瑰双刀好似巨蟹的钳子,锋利灵活,一刀赛过一刀。彭昂的半月追魂刀,就是他们最大的掩护,悬在凌云和汪明月的头顶。随时准备突袭,让他们防不胜防。
若是留心它,南霸天和血玫瑰不好对付。
若是不留心它,它又可能发动致命的攻击。
投鼠忌器,这把刀,已不单纯的是一把刀了,而是一种势,一种压迫。
凌云和汪明月几番努力,想破掉这个势,打破这些压迫。但南霸天和血玫瑰根本不给机会,他们仍然攻得很急,因为一旁,对付徐遇雨的三个人,已经死了一个,而另一个完全处于劣势。还有一个伺机偷袭的人,找不到机会。徐遇雨和萧白衣已经纠缠在一起,若发暗器,徐遇雨可以用大黑伞抵挡。萧白衣却不能,徐其浅不在乎萧白衣的生死。若是能让两人同时死,他会干,但现在发暗器,反而是在帮徐遇雨。
不知何时,正当凌云和汪明月想要以死相换的时候,悬在头顶的半月追魂刀却诡异地掉了下来。像一条死鱼,连挣扎都没有挣扎,掉落于地。
彭昂与半月追魂刀失去了联系,然后感觉胸膛要碎裂一般,倒飞而去,重重撞在山石上。他这一次比上一次摔的惨多了,抬头看,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朝着相思亭走去。
他果然没有中毒,他果然还是来了,而且,他一来,就重创了他,彻底破了他们攻击很久,都没有破掉的局。
亭子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脸上却惊诧莫名。就连一直闭眼养神的追风,也睁开了眼睛,如利剑一般望来。他只觉得,凌云就像一把剑,宁折不弯的剑。有这样气质的人,必然是一个剑道高手。
楼千层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的右手紧握着剑,有极大弧度的抖动。诛邪剑因为他的到来,在欢快的跳动,欲要挣脱楼千层的束缚,回到虚渊的身边。
而慕浩和邬先生,脸上都露出惊容。慕浩更是喃喃自语,“他果然没有死?”
虚渊若无其事,一步一步走进来,“怎么,你很希望我死,我的好弟弟?”
慕浩更加惊惧,正是因为他的害怕,所以才不敢下山尾随虚渊,看着他毒发身亡。他哪里是怕别人知道他想要杀亲哥哥,在大家族里,骨肉相残的事不胜枚举。他的父亲,桂州王,早就在他对付忠义侯府,就猜到了他要干什么。桂州王不仅不阻止,还有些默许。
或许虚渊当年离家出走,背叛宗族,也让桂州王深而恨之。
他走到齐风面前,点住他的穴道,扯下长袍一角,将他腿上的伤口包裹起来。
齐风灰败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嘴唇翕动地想要道谢,慕渊阻止,“你先休息,我既然来了,他们便不能将你怎么样,别忘了,按道理,我也是你的师兄。”
吕轻侯愤懑,“我已经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搅局?”
“我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我们的恩怨早已了清,你既然要搅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虚渊冷冷地看着后面的三个人,“你若对我客气,那这些人是来这里看风景的,邬先生,你告诉,你是为何而来。”
邬先生眼神闪烁,“大公子,我马上就走。”
慕浩冷冷地命令,“不许走,没错,我就是要杀你。”
“哦,我哪里对不起了,你非要杀我。”
慕浩激动地道,“你知道么,你离开桂王府,所有人都拿我跟你比。当你名动天毅王朝的时候,我还是桂王府的小王子。他们总是想起你的好,而说我的总总不是。当年,我本可以顶替你,娶了陌芷心,可是陌家居然看不上我。”
慕浩神色复杂地看着庭外紫色衣裳的陌芷心,如同穿花蝴蝶般与血玫瑰战在一起,一杆长枪,让血玫瑰左支右绌。
这柄枪少了枪头,是卢明交给她的。虚渊拿了陌芷心的剑,而陌芷心使用了这杆枪。女子一般很少使枪,她使出来却大开大合,威力绝伦。
凌云和汪明月几乎看呆了,向来娇弱不堪,不谙武功的“花瓶”辛紫陌,居然拥有这般粗狂的武艺。
陌芷心分担了血玫瑰,虚渊打倒了彭昂,他们对付起南霸天一个人,一扫劣势,游刃有余。
而另一边,徐遇雨的大黑伞刺落萧白衣的剑,抵住他的咽喉,“我说过不杀你,滚。”
萧白衣二话不说,纵身朝着相思山东面而下。徐遇雨掉头对准瑟瑟发抖的徐其浅,一步步,靠了过去。
是嫉妒,羡慕,攀比,让慕浩变得如此疯狂,慕渊冷声道,“这一切,他不知道?”
慕浩疯狂大笑,“哈哈哈哈,你说他知不知道?”
慕渊心冷,“没有他不知道的,可他依然放纵你。看来他想让我做你的磨刀石,可是小心我这块磨刀石,将你给磨折了。”
慕浩慌乱,“你要杀我,可是你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