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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孩子:“真是个小可爱,百年怀胎生出这么个小灵精,那个女人也该含笑九泉了。〃”
岳青微微一笑,拿出银针,先是摸了一把孩子,随即说道:“小家伙,还是要忍忍。”
婴宁不忍心看,马上扭转头去,这孩子与一般孩子的确不同,昨晚他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没有反应尚可说得过去,此时他却是清醒的,扎针下去,他非但不哭,反而瞪大了眼睛看着岳青,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岳青摸了一下他的脸:“你这个小家伙真奇怪,不怕疼吗?”
孩子便“咯咯”地笑着,岳青也笑了起来:“你幸好只是笑,要是突然开口讲话,才要吓死人了。”
崔颖推了一把岳青:“不要乱讲话。”
三人看着岳青替孩子把尸毒逼出来,又推着孩子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这个过程中只听到厨房里热闹得很,老太太年纪大了,可是动作很利落,不过半个多小时,厨房里便有香气飘了出来,苏柏狠狠地吸了一口:“初步判断,水平可能仅仅亚于我的父亲。”
婴宁白了他一眼:“还没吃呢,这就开始拍马屁了?”
大家便哄笑起来,此时,老太太走出厨房,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面无表情地说道:“好了,准备吃饭吧。”
坐在八仙桌边,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却无人拿起筷子,因为老太太拿的碗太多了,一共也就五个人,却拿了十一个碗,整整多了六个!
岳青终于按捺不住:“老太太,碗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我们五个,加上他们六个,刚好十一个。”老太太淡定地说道:“今天是他们的死忌啊,都该回来了!”
四人一起打了一个寒蝉,死忌,生人死亡之日则为死忌,在这一天,死者的亲友会购买祭品来拜祭,以示对死者的尊重和纪念之情,这老太太则准备了一桌好菜好饭,迎接他们的“归来”,原本大家就觉得约束,老太太此言一出,大家更是不敢动筷子,均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老太太也不理会他们,六个碗都装上了饭,筷子一头搭在碗上,一头落在桌上,又倒了六杯酒,嘴里喃喃念道:“都该回来了,都回来吧!”
嘀咕了半天,老太太把酒都浇到地上,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她一抬头,婴宁就看到她的眼眶红红地,只当她伤心,便小心翼翼地说道:“您不要太难过了。”
“没什么难过的,你们怎么不吃?”老太太叹了一声:“是嫌不好吃了吗?”
“没有,没有。”苏柏大咧咧地说道:“闻上去香得很,肯定好吃。”
苏柏夹了一筷子猪肝,塞进嘴巴里,果然如想象得美味,见苏柏吃得津津有味,其余三人也拿起了筷子,老太太却没有好胃口,只顾着照顾孩子,婴宁就问道:“对了,为什么要把门从里面锁上呢?”
“怕有人把孩子给偷了呢,我现在只有这个孩子了。”老太太摸着孩子的脸:“门,得锁好才可以。”
婴宁不敢再问了,赶紧埋头吃饭,四人一句话也没有讲,却都想着吃完了赶紧离开,崔颖突然觉得脑子一阵晕眩,她自知不妙,赶紧看着岳青:“岳青……”
岳青尚未来得及搭话,崔颖便一头扎在桌子上,人事不醒,岳青大骇,正要伸手去推崔颖,坐在对面的苏柏也“砰”地一下扎在桌子上,现在只剩他与婴宁还能保持清醒,婴宁腾地一下站起来:“菜里下了药?”
老太太抬起头来,眼睛通红:“药放久了,还以为没有用了呢。”
婴宁拉着苏柏起来:“大个子,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我……”
她想用力,可是双腿开始打颤,身子越来越没有力气,不要说拉苏柏起来,就是稳住自己的身子也不容易,她的身子终于软绵绵地倒下去,岳青也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浑身乏力,他看到老太太步步逼近:“主人家死忌,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岳青在心中咒骂了一声,孩子就在此时哭了起来,在孩子的哭泣声中,岳青双膝跪下,身子直直地倒下去!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苏柏觉得自己像坠入了黑暗的湖底,耳边似乎有声音响起,又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身子不能动弹,脑子却慢慢清醒,他想要翻身,却觉得身子像沉甸甸的石头,怎么也抬不起来,双腿发麻,已经到了疼痛的程度!
之前的一幕幕闪现在脑内,苏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昏黄的电灯炮,老式的灯泡被一根长长的绳子吊着,就在眼前晃来晃去,灯光太刺眼,苏柏就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我勒个去,这里是哪里啊。”
岳青无奈的声音传来:“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会是第一个醒的。”
苏柏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肩膀以下都被绳子与椅子绑在一起,除了头部外,身体其它的部位根本不能动弹,岳青也是如此,婴宁与崔颖在另一侧,同样被捆在椅子上,两个女人家家现在仍然闭着眼睛,苏柏叫道:“老姐,婴宁!”
“不用叫了,我们是被下了药,只有等药效过去了才会醒,这个是和个人体质挂钩的。”岳青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开绳子。”
“我试试看吧,这绳子好像不是很结实。”苏柏一咬牙,手脚并动,试图挣脱开绳索,他每动一下,椅子也跟着动一下,拼命地挣扎了好几下之后,苏柏终于放弃了:“怎么这么紧。”
“一点也不像老太太的手法,对吧?”岳青还有心情分析这个:“绳子绑得很有技巧。”
苏柏吐槽道:“你可是有内力的人,能挣开绳子不?”
岳青淡淡地说道:“我正在试,你不和我说话我会更顺利点。”
苏柏赶紧闭上了嘴巴,岳青运功的时候,婴宁与崔颖也相继醒转,婴宁看着身上的绳索,扁起嘴巴说道:“那个老太太怎么回事啊,干嘛要给我们下药?”
“天知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崔颖喘着气说道:“真是可恶,人善被人欺,这话真是没错。”
岳青正默默地运气,感觉手心灼热无比时,喉中一喝,绳索断开两三根,打开了这个口,他全身都动起来,将绳子完全脱开,岳青蹲下身去,首先替崔颖解开绳索,苏柏不禁骂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干嘛第一个给崔颖解开?”
崔颖丢过去一个白眼:“废话什么,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四个人得了自由身,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却发现他们被锁在一个无窗的房子里,整间房子除了这几把破烂的椅子,就只有头顶上昏黄的灯光,角落里有一个老式的小风扇,上面积满了灰尘,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腥味儿,地上的灰一脚一踩,就是一个深印,门是铁门,关得紧紧得,从里面怎么拉也拉不开,显然是从外面锁上了。
婴宁焦急地说道:“怎么办,我们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门又打不开,我突然想念地老鼠大哥了。”
苏柏走到一堵墙边,用手抹了一把,又看到上面的水印,马上说道:“我们应该是在水边上,老太太足不出户,能把我们四个人运到哪里去呢,我看,我们就是在院子下面,而且是水井边上,这屋子我们没有见过,应该是在地下。”
“我们的手机呢。”崔颖伸手摸口袋,马上松了一口气:“还好,这老太太年纪大了,忘记收走我们的手机了。”
可惜,手机虽在,信号却无,崔颖懊恼地说道:“这下好,举目无援。”
苏柏一脚踹在铁门上,铁门咣咣作响,看到下面有些变形,还有斑斑锈迹,苏柏兴奋起来:“你们看看,因为太潮湿,铁门已经生锈,只需要用力一点,打开它不是没希望。”
崔颖搬着椅子过来,直接砸在门上,想到对手是个老太太,他们也不怕动静太大惊动了她,一对四,还怕打不过么?
“砰砰砰”,崔颖毫不客气地攻击着铁门,苏柏只觉得汗颜:“我的个天,一个女人家家怎么力气这么大?”
“废话少说,赶紧动手。”崔颖说道:“真是烦人。”
门终于歪向一边,露出一个小孔,岳青双手扳进去,用力地一扯,铁门从中间划拉开,原来的孔更大了,崔颖正想钻出去,岳青拉住她:“让我来。”
岳青第一个钻出去,一出去便是一条狭小的通道,还有一根绳梯从上面吊下来,岳青扯了扯,便往上爬,到了顶上,发现一块木板在上面,用力地一推,木板便到了一边,他探出头去,发现这块木板是放在院子里的菜地里,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岳青兴奋不已,双手撑在地上一跃,便落到了地上,“赶紧上来吧。”岳青朝着下面喊道。
崔颖担心道:“岳青,注意身后。”
岳青明白,若是自己专心下面,身后便是空挡,老太太可能从背后袭击自己,岳青站起来环顾四周,院子里安静得很,他的眼睛落到门上,门后依然挂着锁,“看来没有外出。”岳青的心重新提起来,原本在饭厅的婴儿车现在摆在了院子里,里面空空如也,孩子不知去向!
第五百三十五章 陈年旧案1
孩子不知去向不说,院子里还有一股腥味,岳青的鼻子抽了一下,正要寻找这股异味的来源,崔颖三人陆续爬上来,正叫着他的名字,他便重新回去:“苏柏,你的猜测没有错,地下室就在水井边上。”
苏柏嘿嘿一笑:“常识得出判断,没什么了不起的。”
崔颖白了他一眼:“现在已经在得瑟了。”
婴宁毕竟流有狐族的血统,嗅觉比他们更灵敏,她马上闻到了那股血腥味:“一股血味,糟了,不会是宝宝有事吧?”
四人朝着血味飘来的方向走去,血腥味是从吃饭的地方传来的,还未走进去,苏柏就看到一双脚伸出来,他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情况不妙啊。”
老太太倒在饭桌边,双眼圆睁,双手握着刀柄,刀刃完全没入心脏里,血已经流了一地!
崔颖与岳青对视一眼:“怎么回事?”
岳青苦笑着摇头,蹲下身去,手放在老太太脖子的动脉上,没有温度,没有跃动:“死了。”
一刀命中心脏,十分利落,血喷溅出来,老太太死得很快,看她双眼圆睁,一幅死不瞑目的模样,岳青瞅了一眼,伸手在她的眼睛上一抹,老太太的眼睛依然瞪着,岳青说道:“这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啊。”
“人死后角膜和眼睑的肌肉会逐渐萎缩,有可能个人萎缩的速度不一样,所以有可能有的人睁着眼死去,有的人就可以闭上,所以啊,这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苏柏伸手一抹:“多抹几次就可以了,看,这不是合上了么。”
老太太的眼睛终于闭上了,岳青刚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可是孩子去哪里了?”
婴宁奔进房间,婴儿床上也不见孩子,崔颖与婴宁将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崔颖无奈地摊摊手:“看来只有报警了。”
“我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苏柏疑惑不解道:“她把我们囚禁起来,然后又自杀?”
“出了人命,还是找姑父过来吧。”崔颖无奈道:“真像他说的,我们就是死神么。”
这一片区正是高明远的管辖区域,高明远带着手下人前来,看到大家没有挪动尸体,倍感欣慰,但听说他们有伸手抹平死者的眼睛,不禁说道:“以后不要碰尸体了,没碰凶器吧?”
“当然没有。”岳青连忙撇清关系:“我是为了确定她有没有死才触碰的,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屋子还上了锁,不会是擅闯民宅吧?”
“未来姑父啊,我们也不想啊,我们被人囚禁啊。”苏柏苦着一张脸说道:“我们是想帮忙嘛,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
苏柏赶紧三言两语地把事情大致交代一下,看到院子里的婴儿车,高明远这才相信了:“帮孩子,这屋子里有个孩子倒是看得出来,你们被囚禁在哪里?”
苏柏引着高明远的手下下去,看到下面的地下室,还有散落一地的绳子,苏柏四人的信服力更大了些,高明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先站在一边,配合一下做个口供,一会儿我再找你们。”
四人去录口供,崔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悄悄地扯了一把岳青:“事情麻烦了,棺椁还在杂物室里呢。”
岳青轻咳了一声:“看来要仔细解释一番了。”
苏小小此时正盯着杂物室:“老大,这间杂物室上了锁,要不要打开看看?”
“打开吧。”高明远走过去:“不过这种活儿还是我来吧。”
高明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三两下就打开了锁,苏柏不禁说道:“哇,姑父你不当队长的话,可以考虑去当锁匠,以后退休不愁没有活计了。”
“少来了,唉呀,这空屋子有什么好看的。”高明远说道:“喂,你们到下面去,搜集所有物证回去。”
空,空的?苏柏看着空空如也的杂物室,面色愕然,那可是一幅巨棺,老太太死了,孩子没了,连棺椁也消失了!
四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事情发生得太空然,有太多细节没有理顺,棺椁已经消失,四人索性隐瞒了棺椁的事情,连带着孩子出生的来历也一并隐了去,只说这家有个老太太和孩子,老太太死亡,孩子失踪,其余的就是他们被囚禁的事了。
好不容易做完了口供,四人不约而同地出了一身大汗,现场的侦缉工作也到了收尾的阶段,“对了,我晚点去找你们。”高明远轻声对苏柏说道:“关于这个老太太,我有独家消息告诉你们。”
苏柏来不及细问,就有其他警员接近,只有将好奇暂时搁在心里,乖乖地回古董店去,离老宅子远了,苏柏还是骂出声来:“m,都是些什么事啊!”
“在我们被囚禁的时候,老太太被杀,孩子被带走,连棺椁也被弄走了。”岳青倒是沉稳:“事情看来不一般,那孩子世间难得一见,此人带走孩子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母体也必不可少,要是能够弄清楚那具女尸的身份就好了。”
岳青讲到了重点,可是,眼下只知道那女尸身着补子,苏柏打定了主意,回去古董店便开始研究起来,那女子的葬式、葬具以及衣物都很特别,很明显不是一般人物。
“你们看,那具女尸身上的补子上是麒麟白泽,这是相对应的图片。”苏柏从电脑上找到了“麒麟白泽”的图片:“补服制度始于明初,官服前胸和背后均缀有丝巾绣成的摆巾,称作补子,是代表官位品级的徽识。据记载,明代王公的为麒麟,清代直接沿袭明朝官服形式,至清朝其补子略有变动,王公为正蟒,武官一品为麒麟。这个女人的夫君应为朝廷中的显赫要官,身份应为一品武官或王公。”
“女尸不腐,一是因为埋葬的地下环境,可能不那么潮湿,二是棺椁,那天你们也看到了,她的棺椁十分巨大,一层又一层,而且里面的香气和我们上次在明太祖墓里闻到的相似,可能也采用了冰片、木香之类的东西防腐。”苏柏说道:“还有那个形的伤痕,其实和尸体不腐很有关系。”
“这话怎么说?”岳青问道。
“女子颈部的形伤痕,动脉、静脉全被切断,致使全身血液流尽、大量水分的减少也抑制了细菌的繁殖。从衣物里三层,外三层来看,她死亡的时间可能是寒冷的冬季,这也是其尸身不腐的重要条件。”苏柏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做出一个总结了。
岳青点头:“女尸是清朝的王公夫人,在冬天被杀后入葬,死时怀有身孕。”
“光有这些还不够啊。”苏柏说道:“我查查野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