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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肚子气。”
说话之间,空中早有一道符诏落下,飘入了叶凌手中,展开一看,只见符诏上写道:“小女娃儿胡说八道,回头打你屁股,还不快滚了过來。”叶凌见了符诏,心知方才言语全都被听去了,不由得伸了伸舌头,挽了平凡的手,说道:“老祖召见我呢,咱们这便去罢。”
(又通宵了第三更,)
东极大荒教 红云老祖公(下)
话说叶凌收了符诏,不敢怠慢,这时连车马也都弃了不用,驾了云头,径向大荒教驻地飞去,约摸飞出小半个时辰,眼前忽有一团红云伸展出來,化成一副阶梯模样,停在了二人身前,叶凌见了阶梯,微微一笑,伸手挽了平凡,任由阶梯自行伸缩,渐渐的洠肓嗽贫酥校
大约过了盏茶时分,那阶梯“轧轧”几声连响,在一处绝崖顶上停了下來,上了崖顶,迎面便是一个极大地洞口,内里光华闪耀,金碧辉煌,隐隐现出宫殿一角,洞口一旁,竖了一块大麻石碑,上书“大荒山青埂峰无稽崖东极教”九个斗大红字,字迹龙飞凤舞,笔力遒劲,端的名家手笔,气派非凡,
入得洞來,只见其中自上而下,足足挖掘了数千地穴,把那宫殿分割成了一间间洞室模样,洞室中人声鼎沸,人影绰绰,少说也有数万人众,叶凌随走随指,说道:“平道兄,本派虽在蛮荒立下教门,管理数十万里地界,然而根本重地,却还是这座青阳宫,本派之中,除了红云老祖公练就元神,另行在他处开辟洞府之外,所有的前辈长老,执役弟子,皆在此处落脚。”
平凡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这里如此喧嚣繁华,比起我们昆仑派,可不知热闹多少哩。”顿了一顿,又问:“咦,贵派既是由红云老祖亲手开创,怎么他却丢下这多弟子不管,反而去往他处另辟洞府,他既有这等无边法力,那么就在此处住下,有这多弟子服侍照应,共聚天伦,岂不是好。”
叶凌一听,忍不住抿嘴一笑,说道:“道兄这话,可问得俗了,你以为练就长生之辈,还会在意我们这些俗世间的名利地位,权柄风光么,实话说罢,其实不但帝王将相,三教九流在他们眼中有如蝼蚁一般,便是什么夫妻之情,父子之爱,对于他们而言,也仿佛过眼云烟,风过无痕,根本就微不足道,除非本派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或是无法避免的大劫,否则,又有什么事情能惊动他老人家。”
平凡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点头道:“怪不得我常听人说,修真之人为求长生,便是为了长生后的大自在,大逍遥,再也不受生老病死,爱恨情仇的羁勒牵绊,原來此话之中,果然大有道理对了,既然红云老祖另辟洞府,避世隐居,那么此间之事,却是交由谁來掌管。”
叶凌答道:“师父不在,当然还有徒弟,如今掌管大荒教的,乃是老祖公的开山大弟子百损道人,也就是我的大师伯,待会儿你随我一同前往拜谒,可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否则,若是把他们惹恼起來,连我也保不住你。”平凡答道:“既是长辈,那么我磕几个头也是应该的,他们瞧在你的份上,自然不会太为难我。”叶凌闻言,脸上登时一红,嗔道:“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臭美么。”说罢,伸手便打,平凡含笑避开,
说话之间,早已到了主殿之中,这主殿高约三四百丈,金碧辉煌,竟是将整个山腹挖空,通体用金银等物打就,入得殿來,只见大殿正中,设了一个黄金座椅,椅上镶珠嵌玉,上面坐了一个身穿酱紫色熟罗道袍,五十來岁年纪的矮胖老道,那老道神气郁郁,面如金纸,似乎身患重病模样,偶尔目光一扫,却又双眸如电,说不出的威势逼人,平凡与他目光一触,不由得心头一震,仿佛身中雷击一般,情不自禁的微微发抖,老道身旁,设了两排座椅,上面高高矮矮,坐了数十号服饰各异,神色阴鸷的各色人物,老道身旁,另有一名青衣弟子垂首肃立,神色显然十分恭谨,
叶凌见了那名老道,抢上几步,在他身前盈盈拜倒,说道:“弟子叶凌,拜见掌教师伯。”平凡闻言,心中立时明白,原來这名老道,便是叶凌口中的百损道人,赶忙上前行礼道:“晚辈平凡,拜见前辈。”百损道人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罢了。”
平凡磕了个头,站起身來,心道:“怪不得这老道起名百损,看他模样,果然十足一个病夫,大荒教名满天下,怎么却叫这么一个人物做了教主。”
正自思忖,却见那名青衣弟子忽然走了上來,附在百损道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百损道人点了点头,伸手向左首那名细高个儿一指,细声细气的道:“这位道兄,是你们玉元子师叔,当年海外一场大战,多亏他几番相救,与本座乃是过命的交情,你们还不上前拜见。”言罢,两道目光若有意,若无意的向平凡扫了一眼,平凡心中正感犹豫,冷不防腰间一紧,早被叶凌使力一按,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玉元子赶忙起身还礼,满脸堆欢的道:“不敢,不敢,二位师侄请起。”
百损道人微微一笑,指着右首一名身材高壮,满脸横肉的屠夫模样和尚说道:“至于这一位么,却是海外大智岛南海神尼的得意弟子——了因大师,了因大师修为深湛,一身法力不在本座之下,你们可得多多亲近亲近。”平凡又只得上前拜见,那了因和尚神色冰冷,眼见二人躬身下拜,却只大剌剌的哼了一声,并不起身还礼,平凡心中虽然不悦,但人在屋檐下,却也只得罢了,
见过这两名前辈之后,余下众人便都只是同辈,除了两名金丹大成,面如冠玉的俊秀少年之外,便只有一名金丹中期,一名金丹前期的修士,余下众人,却都只是筑基期的末流角色,百损道人懒得引见,平凡也就乐得偷懒,只向众人团团一揖,便算是尽了礼数,
叙礼已罢,那青衣弟子早已传下话去,命婢仆厮役整治酒席,为众位來宾接风,酒过三巡,玉元子忽然伸手向了因大师一指,勳勳然说道:“百损道兄,这位了因大师,向來只在南海大智岛闭门苦修,你应是早就慕名,了因大师修为深湛,向來不在你我二人之下,此番前來,正是应了贫道邀请,來干一件大事。”
百损道人闻言,停杯不饮,问道:“什么大事。”
(第一更,)
暴乱星海 赤炎金虬(上)
玉元子嘿嘿一笑,摇摇晃晃的道:“百损道兄,你可知西南三万里外的暴乱星海。”百损道人点了点头,正色道:“暴乱星海如此有名,我又怎会不知,那地方有数万礁石,星罗棋布,仿若无数星斗,本就是一座天生的迷阵,此处虽然孤悬海外,向來也无甚么厉害人物,然而却在东海龙宫,水月宫,以及我大荒教三处势力的交界之处,自古以來,便由我们三方立下约定,作为一块休战的缓冲地带。”说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凛然道:“道兄突然提及此处,不知有何用意。”
玉元子呵呵一笑,说道:“道兄休慌,大家都是好朋友,我又怎会做出不利于朋友的事來,实不相瞒,贫道今曰召集这多道友前來,叙旧还在其次,主要是打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因此不得不來。”百损道人问道:“什么消息。”
玉元子
又向他敬了杯酒,说道:“贫道既请各位到來,自然是推心置腹,天大的事也不能相瞒,各位知晓之后,当然也决不会和旁人提及,以免泄露机密,坏了咱们的大事,这也是贫道信得过的。”说罢,两道目光四下一扫,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各人一听,心中均各会意;心知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婉转,其实是要他们担保严守秘密的意思,当下人人都道:“道兄放心,这里所说的话,谁都不能泄漏半句。”
玉元子得到众人保证,心下一宽,团团作了个四方揖,正色道:“如此多谢大家了。”众人赶忙起身还礼,
礼罢,各自归座,只听玉元子说道:“就在数月之前,贫道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原來就在那暴乱星海深处,有一处星海乱流,可以屏蔽世间绝大多数修士的法力探测,而在这处星海乱流之中,就住了一公一母两头赤炎金虬,至于贫道的意思,那便是聚集咱们大伙儿之力,活捉这一公一母两头妖兽。”话音一落,登时群情涌动,
要知那赤炎金虬并非别个,而是上古之时,洪荒生成的异种,据说此兽虽非真龙种子,却也是龙族之后,天生便有cao火之能,倘若光是这样,倒也罢了,毕竟一头妖兽不拘如何珍贵,毕竟只是身外之物,并不值得众人得罪东海龙宫与水月宫两个强敌,最关键的是,赤炎金虬与真龙一般,天生便有万载之寿,乃是修真者最佳的夺舍之物,
世人修真,向來都有五大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但即使元婴期修士,也不过三四千年可活,除非得了特殊机缘,否则又有谁敢保证,自己有生之年能够突破境界,练就元神,一旦寿元将尽,千载苦修,不免一朝化为泡影,因此对于修士而言,能够夺舍重生,寿延万载,那么练就元神的指望,自然也就多了几分,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无法练就元神,毕竟一万年的寿命,也和得了长生差不多了,众人之所以聚集在此,其中固然有一小半是却不过玉元子这位元婴期大高手的面子;另外的一大半原因,还是为了能够延寿万载,博一个练就元神,证道长生的机会,
果然百损道人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几变,显然心中颇有几分意动,过了半晌,方才有些犹豫的道:“玉元道兄,非是做兄弟的不肯帮你这忙,实是家师当年,曾经颁下严令,命我等大荒教下弟子,决计不可踏入暴乱星海一步,师尊有命,我这做徒儿的怎敢违拗。”
玉元子闻言一笑,说道:“老祖公当年颁下严令,无非是当年道兄当年修为还浅,那原是他爱护晚辈的一番美意,可是时至今曰,道兄已然贵为一派之长,练就元婴的人物,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來寻你罗唣,再说了,如今老祖公自家练就元神,还不知到哪里逍遥去了,怎么就管得了这多。”
百损道人听了,点了点头道:“道兄此话倒也有理。”顿了一顿,又道:“若是这对赤炎金虬生了二十七八头崽子”说着伸手向在座众人一指,续道:“倒也好分,若是生的不够多,那该怎么分法。”
玉元子闻言一愣,肚内暗暗骂道:“你这老儿好生歼猾,明明自己十分意动,却偏偏拿什么师命推搪,非得要捞足了好处,才肯松口,想那赤炎金虬何等难得,怎么就有二十七八头崽子來分。”但他毕竟也是个成了精的厉害人物,尽管肚内把百损道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脸上却仍是笑嘻嘻的,伸手向了因和尚一指,说道:
“这里练就元婴的人物,算上你我二人,再加上了因大师,一共只有三个,自然是每人各分一头,倘若还有多的,便让给了众位弟子,且看哪一位有此福缘能够分到一头,不过临出发前,咱们不妨立个约定,每方手下,最多只能带上两三名最精锐的弟子,免得到时不够分了,却又为此伤了和气。”百损道人,了因和尚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百损道人左右环顾,向叶凌,以及那名青衣弟子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随他同行,叶凌少年心姓,巴不得途中多生事端,当下欢欢喜喜的应了,那青衣弟子却是无可无不可,随口应了,脸上神色冷冷淡淡,始终一言不发,百损道人捻须一笑,说:“玉元道兄,我门下两个弟子已然选定,不知你们几位选好洠в小!
随后玉元子,了因和尚也都各自选好了弟子,玉元子的两名徒弟,是一男一女两名青年道人,这二人背悬长剑,神态亲密,似乎是对道侣模样;至于了因和尚门下,却是一胖一瘦,头戴铁箍的长发头陀,另外还有**位旁门散修,大多都是丹成七八品的末流角色,
人选既定,接下來百损道人,玉元子等人便开始商议捕捉那对赤炎金虬的的具体细节,这件事儿除了他们这一拨人,听说还有七八个旁门散修知道,说不定这些散修也会参与,到时候只怕还有一番苦战,故而众人讨论的颇为仔细,可是平凡一心修道,是个真正有志长生之人,又怎么会这等恶毒法子起心,听了一阵,便得索然无味,正要找个借口离席,冷不防只听百损道人的声音说道:“平世兄,你既然到了此间,又是小徒的朋友,不妨也随老道走上一遭,凑凑热闹如何。”
(第一更,)
暴乱星海 赤炎金虬(中)
平凡闻言,心知百损道人口里虽然不说,心中其实大有见疑之意,他此时身负重大图谋,如何能够与他翻脸,便是想要不管不顾,就此走脱,只怕也大非易事,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勉强一笑,拱手道:“遵命。”
七曰之后,
暴乱星海上空,忽然有一十四道各色遁光从空飞至,缓缓在一块大礁石上落了下來,一十四人之中,为首一人矮矮胖胖,正是大荒派掌教百损道人,在他身后,玉元子,了因和尚等人依次排开,以那两位丹成七八品的散修居末,众人四周,是一片无边无际,水平如镜的宁静海域,海域之中,无数礁石彼此交错,直如满天繁星一般,平凡见了这般景象,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心想这篇海域礁石遍布,果然不愧星海之名,只是不知暴乱二字,却又从何说起,
正感好奇,却见百损道人发出信号,伸指一弹,早有一面巴掌大小的青旗飞了起來,那青旗飞在空中,猛地变大百倍不止,“叮”的一声,插入礁石之中,随后,只见了因和尚,玉元子等人纷纷施法,转眼间便在这块大礁石上,布成了一座简易阵势,平凡也不多话,老老实实的接过阵旗,和叶凌等人一道加固阵法,
阵势既成,礁石上顿时阴风惨惨,愁云笼罩,将这边一十四人尽数遮洠В椒舱鲅匝剩獬嘌捉痱暗降资歉鍪裁炊鳎床涣弦读枋持敢皇痪伲隽烁觥班渖钡氖质疲椒驳懔说阃罚簿筒蛔錾耍
无边寂静之中,只听海面上微风鼓浪,水波徐徐,偶尔间杂几只海鸟飞过,为这片寂静无声的海域,平添了几分生气,
约摸过了一个更次,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忽然之间,海面上一记霹雳声响,数十里之外,无数海潮滚滚而來,一路上掀起滔天巨浪,仿若万马奔腾,有好似天地崩塌,挟一股无边威势,朝正东方向滚滚而來,无边海浪之中,更夹杂了一道百余丈高的巨大旋风,令人一望之下,不由得骇然色变,全身战栗,
“轰。”
一个浪头打在岸上,顿时裂成了无数水花,整片海岸,也随之剧烈摇晃起來,随后,便只见一个个浪头争先恐后,轰隆隆如山般急涌而至,浪涛声起初清亮明澈,渐渐的越來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忽喇喇、轰隆隆一阵急响,正如半空中一个接一个的焦雷霹雳,众人虽然身怀道术,却仍然给这响声震得心魂不定,脸上变色,人人心头,都只觉有一股说不出的惶恐惊惧,只盼海潮声赶快止歇,然而海面上焦雷阵阵,尽自响个不停,到了后來,竟然夹杂了无数狂风之声,
这场海上风暴,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非但洠亢了ソ咧螅炊圃絹碓阶常诔≈钊烁龈鲂木馓薏话蛋灯淼徽獬》绫┰缧├肴ィ谌酥校挥衅椒残闹邢氲溃骸霸瓉肀┞倚呛U飧雒郑谷皇钦饷磥淼模氩坏饺绱似骄驳囊豢楹S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