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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这也太悬了吧?”周誉龙似乎不大相信漠北狼的本事。
李廷轩呵呵一笑,说道:“白眼狼有多少本事,我比你们清楚。放心吧,他要连那几个棒子都解决不了,早就被人拔皮拆骨,炖了狗肉汤了。”
被李廷轩这么一说,漠北狼气得直哆嗦,却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在场的除了刘威,能把他拔皮拆骨的只有李廷轩。
见到漠北狼那复杂的表情,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许多。
只是这开赛的第一天,并不见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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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棒子太软
因为有两个实力弱小、不幸抽到下下签、与主办方“关东五雄”对决的日本社团在赛前主动投降,所以第一天只打了四十场。
比赛在十个场地内同时进行,上午与下午各一场、晚上两场。
张晋南仅在香港有点影响力,如果不是关东兄弟会的桥本健次郎出面邀请,连登上这座岛屿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比赛安排在最冷清的上午。
对于操劳一夜的贵宾来说,大多都是一觉睡到下午。
强大社团的赛事全都安排在夜间。
必须承认,张晋南的手气不算差。抽到的第一个对手,即韩国统一社也是受到单独邀请的非种子社团。
在韩国,统一社的名声非常响亮,不但独霸大首尔地区,触手还伸到了全州、大邱等韩国南部地区。因为长期与韩国军方合作,还与驻韩美军有密切往来,所以统一社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漂白,主要经营一些灰色产业。
只是放眼西太平洋地区,统一社就不算什么了。
在登岛社团中,统一社也不那么受欢迎。原因无二,其他社团大多没有漂白,即便与政府有秘密往来,也不会昭然于世。统一社过分亲近政府,甚至参与韩国大选,被认为是离经叛道之举。
这也难怪在登上印尼战舰的时候会发生不愉快了。
因为所有参赛人员都要在第一场比赛之前向主办方报道,所以刘威他们也跟着漠北狼去了赛场。
赛场不大,也就两个篮球场的面积。地上铺着从海滩运来的细沙,四周设置了数米高的铁丝网。东西两端各有一块用帐篷搭起来的休息准备区,四周看台被隔成十多个区域,安排了几百个坐位。
刘威他们进入赛场的时候,看台上只有稀稀拉拉几十个看客。
“他们是今晚对决的两个社团。”张晋南掏出香烟。他既不能打,也没打算上场。“我们将与他们的胜出者打第二轮。”
“还挺认真的。”刘威朝铁丝网支架上的监控摄像机看了一眼,“装摄像机做什么,难道有人赌外围?”
“肯定有人赌外围,毕竟这是近些年来道上最重要的盛会,一场盘口下来,输赢少说也有几千万。”张晋南递了根香烟给刘威,“只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比赛将全程记录下来,名义上供参赛社团研究,实际上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刘威点了点头,随即点上了烟。
“这么说,李家也有份?”
听到李廷轩的话,张晋南朝他看了过去。
“听说李老二很喜欢赌拳,他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吧?”
“他也在岛上。”
“哦?”李廷轩皱起了眉头。上岛的人他都见过,却没见到李振业。
“他不代表社团。李家影响力太大,李振业在道上也有点名头,所以主办方单独邀请他前来观摩,组织外围盘口。”张晋南长出口气,说道,“他昨天上午乘直升机过来,住在关东兄弟会那边。”
“他知道我们在岛上?”
“当然,名单早就报上去了,今天只是象征性的前来签名报道。”
刘威立即皱起了眉头。
“放心吧,这里高手如云,恐怕他早就把你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把名下第一美女送给阿龙了。”
周誉龙刚点上烟,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李家与日本人的关系非同寻常,此事不简单。”李廷轩岔开了话题,“张老板,知道李振基的事吗?”
张晋南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虽然周誉龙没把李振基死在日本会所的事告诉他,但是通过在香港警局的关系,张晋南还是得知了此事。
“李家几兄弟斗得很厉害,这个李振业不简单啊。”李廷轩摸了摸下巴,“我们得找个机会见见李老二。”
“在这里?”张晋南现在有点怕惹上麻烦,只想早点打完比赛。
李廷轩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还是先打完这场比赛再说吧。白眼狼,你磨蹭半天,弄够了没有?”
“急什么,挨宰的对象还没上场呢。”
漠北狼从典斌手里接过一把通体漆黑的丛林砍刀。
见到这把刀,李廷轩了皱起了眉头。
“虽然没有原来那把用着顺手,不过也将就吧。”
听到这话,刘威与周誉龙也皱起了眉头。他俩都是K1成员,知道那把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丛林砍刀有多大的杀伤力。
也许有人认为,在现代战乱中,死于枪炮的人比死在刀下的多得多。
这是个非常错误的认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战乱中,死在刀下的人远远超过死于枪炮的人。仅在乌干达内战中,就有二百五十万平民被砍死。在非洲其他地方、东南亚、南美等战乱频发地区,每年都有数十万人死在这种最原始的武器之下,而每年被枪炮打死的也就几万人。
只不过,在正规部队,很少有人使用这样的武器。
即便是特种兵,也只有到丛林地区执行秘密任务时会带上一把这样的砍刀,而且主要用来开路。
在战场上,要杀人的话,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漠北狼也没怎么准备,只是去掉上衣,系紧了腰带。
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特别是那道从右胸腋下拉到左侧腹股沟的伤疤格外醒目。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利器留下的。因为处理手段粗糙,留下了明显的缝合印记,所以就像一条张牙舞爪的大蜈蚣。
这时候,赛场主持人员开始播报参赛者信息,并且请双方入场。
等到统一社的五名参赛者入场,漠北狼才提着砍刀走出休息区。
看清楚五个韩国人,李廷轩、刘威与周誉龙同时笑了起来。张晋南却有点担心,因为在漠北狼一个人上场的情况下,对方很有可能提议群殴。
五打一,漠北狼有胜算吗?
“张老板,参赛者可以提前离场吗?”
“提前离场?可是可以,只是离场就算自动弃权。”
“哦,那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不用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张晋南看了李廷轩一眼,觉得这家伙也太轻敌了。
“老李,反正就分分钟的事,等白眼狼回来一起去,还能省下庆功酒。”刘威知道张晋南在想什么,就把李廷轩叫住了。
“也对,能省就省。”李廷轩呵呵一笑,不再提离场的事。
周誉龙走到了张晋南身边,说道:“南叔,你就放心吧。别说狼哥,就算我上,也能干掉那五个家伙。”
“这么有把握?”
“他们是韩国特种兵,那样的货色,不知道被我们宰了多少。场地再大点的话,来五十个也不够杀。”
听刘威这么一说,张晋南才松了口气。
韩国能够存在,完全依赖美国,在政治、军事等等方面,完全效仿美国。
因为有几万美军驻扎在韩国,所以韩国不效仿美国都不行。
受此影响,韩国特种部队完全师承美国,其中最厉害、俗称“青龙”的海军特勤旅的效仿对象就是美军海豹突击队。
效仿到哪种程度呢?
青龙的成员都有海豹一样的纹身,只不过不是个性化纹身,而是一条颇具韩国特色的出海飞龙。
在韩军中,这种纹身是实力与地位的象征。
只是在漠北狼眼里,那是欠宰的标志。
场上,漠北狼在距离五个韩国青龙大约五米处站定。
“怎么就一个,其他人呢?”
“一个就够了。”漠北狼说的也是朝鲜语,而且很流利,还带有首尔口音。
“你是韩国人?”
“我是你大爷。”漠北狼冷笑一下,说道,“不要搞得太麻烦了,你们五个一起上,不然说我欺负小孩。”
“混蛋,你竟然敢小看我们”为首的那个棒子明显被激怒了。
“罗嗦个屁,打不打了?”
漠北狼本来就是很没耐性的人,话刚出口就已掩身杀上。
对方陡然出手,五个棒子兵顿时愕然。
在特勤旅,他们是一个战斗小队的成员,曾经数十次秘密越过军事分界线,到北方执行特种任务,击杀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出道三年,扫平了好几个敌对社团,在道上也算小有名气。
竟然被人瞧不起,而且只是一个人,五人的愤怒可想而知。
可惜的是,他们遇到了更强的对手。
五米距离,对身材高大、行动敏捷的漠北狼来说,也就是两大步。
黑光一闪,为首的棒子被一刀劈飞,落地前就成了一具尸体。也许到死的时候,棒子兵都没想明白,对手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量。
见到队长被杀,剩下四人同时杀上。
“来得好……”
漠北狼嘴上叫好,脚下与手上却没停。只听到几下刀剑互砍的声响,漠北狼已从四人中间穿过。
等他收住脚步,四个棒子兵才颓然倒地。
伤口全在脖子上,每一刀都劈断了颈椎,只剩下一层皮肉将脑袋与身躯连在一起。
“真的妈的省事。”漠北狼从一个棒子兵的尸体上撕下一块布片,擦掉了丛林砍刀上的鲜血。
等他走出场地,惊愕的赛场主持人才开始公布结果。
此时,看台上的看客也站了起来,其中还有几个穿和服的日本人,目送漠北狼进入休息区后,才井然有序的离开赛场。
“你受伤了。”周誉龙指了下漠北狼的左臂。
“棒子太软,力气用大了。”漠北狼擦掉胳膊上的鲜血,没理会那条小小的伤口。
“走吧,现在该去喝庆功酒了。”
“对,该喝庆功酒,一定要喝。”张晋南这时才回过神来。
“张老板,酒要喝,女人也不能少。”漠北狼有点得意。
“那是当然,全包在我身上。”
旗开得胜,张晋南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在乎多花几个钱呢。
刘威等人离开赛场的时候,关东兄弟会庭院的书房里,几个人才回过神来。
这一场,也胜得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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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鸣惊人
思索了好一阵,桥本健次郎才长叹一声,打破了尴尬局面。
“看不出套路。”健次郎又叹了口气,神色万分凝重。“完全是搏命打法,根本不像注重章法的世家大派,可是每一刀都精确无误。要说欠缺的话,力道把握的还不够准确,不然也不会伤到自己了。”
在慢镜头回放中能清楚看到,漠北狼砍翻第二个棒子兵时用力过猛,结果回刀擦到自己的胳膊。幸亏只是被刀背擦了一下,不然那一刀下去,就算不会影响结果,也会留下一条半寸深的伤口。
“完全没有套路的搏命打法。”桥本康太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在旁边看热闹的李振业。
“我就说过,他们不简单。”
“东乡胜就是被他杀的?”桥本健次郎对着李振业问了一句。
“不是,他是新来的。休息区里面,那个白面小子。”
“照你这么说,那个白面小子比出场这个还要厉害?”
“你会派最厉害的打头阵吗?”李振业呵呵一笑,说道,“他们是张晋南请来的,恐怕来者不善啊。”
“大哥,他们会不会与大陆有关系?”坐在一旁的桥本喜三郎开口了。
“大陆?得了吧。”李振业似乎不大给桥本喜三郎面子,“张晋南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他会跟大陆的人伙到一起吗?”
“他们确实是从大陆来的。”
“蒋光头也是从大陆去台湾的。”李振业白了眼有点不听教的桥本喜三郎,说道,“张晋南这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然台湾商会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给他个豹子胆,他也不敢与大陆伙到一起。”
“李君的话有道理。”桥本康太郎出面结束了没有意义的争论,“李君觉得,他们能够进入决赛?”
“恐怕不止如此。”李振业把目光转向了桥本健次郎。
桥本家老二笑了笑,没把李振业的挑衅言辞放在心上。
“这么说吧,我花了十亿港元买他们最终胜出,赔率是八十七。这一场之后,赔率肯定会降低,但是不会低到哪里去,毕竟统一社那几个家伙上不了台面。现在还不算晚,再打上一两场,那就难说了。”
李振业也是个实诚人,对暗自操盘的事情没有隐瞒。
桥本康太郎沉思好一阵,才把目光转向喜三郎。“我们还有多少资金可以动用?”
“大哥……”喜三郎咬了咬牙,说道,“除掉维持赛事的费用,还有三百亿日元。”
“就这么点了?”
喜三郎点了点头,没做具体解释。
“那就全部拿去买台湾商会胜出。”
“大哥……”
桥本康太郎长出口气,没有理会错愕的三弟,对李振业说道:“李君,我完全相信你的判断,只是我希望见见你说的那个人。”
“没问题,我帮你安排。”
“多谢李君。”
李振业知道这是送客辞,没再寒暄,立即起身告辞。
等李振业离开,桥本喜三郎本想说些什么,只是见到大哥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也只能暗自叹气,起身离去。
“大哥……”
“坐下吧。”桥本康太郎叫住了二弟。
健次郎本来就没打算离开,不然不会拖到最后。
“我知道,你心里有两个疑问。”康太郎睁开了眼睛,“一个是老三想问我的,另外一个是老三想解释的。”
健次郎笑了笑。他从没怀疑过大哥的智慧,不然兄弟会也不会有今天。
“老三在外围买暗庄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他挪用了社团的钱。”桥本康太郎长出口气,说道,“老三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头,我们两个当兄长的都有责任。我知道,你从没想过从我手中接管社团。”
“大哥……”
桥本康太郎压了压手,说道:“老四走得早,不然我也不会如此焦虑。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希望他能成大气,在我之后掌管社团。就算不能弘扬光大,也应守住基业。只是现在看来,我的努力都失败了,而我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健次郎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老二,大哥有一件事求你。”
“大哥,我……”
“你先别答应,等大哥说完。”桥本康太郎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针对李家的攻略,是你与我一同制订的,我就不多说了。李振业已经上道,等到时机成熟,就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点,大哥相信你游刃有余。”
健次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大哥的意思。
“知道大哥为什么要竭力主张举办‘武道联合大会’吗?”
“大哥是说,除了借机渡过难关,还有别的目的?”
“不。保住兄弟会是我们永远的目的,只是方式方法并非我们宣扬的那样。”桥本康太郎面色严肃的说道,“日本社团大联合已是大势所趋,谁也挡不住,就算这次不成,下次也会成功。”
健次郎又点了点头。
“只是,大联合的基础不是武力,而是财力。”桥本康太郎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各大社团都很崇尚武力,但是当今已经不是靠一把剑就能打天下的时代了。比起各种各样的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