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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辰身披一件玄衫外套,赤着足披着发站在祭坛之上施展降雨咒法。随着他口中念诵法咒,左手中的水神法螺通过脚下的白玉祭坛和整个金沙溪相勾连,在天空中招来一朵朵乌云。
八方水汽不断汇聚过来,姜元辰一边掐算时间一边估摸乌云中的水量多少。
待到午时二刻的时候,姜元辰将右手中的降雨玉书一番,对天空大喝:“风起!”
狂风忽起,整个金沙溪的水潮被狂风卷动击打在两岸山涧,天空中的乌云也越发阴沉几欲压将下来。
静静等待降雨玉书所言的午时三刻,当午时三刻到来之际,瞬间将玉书抛到天空乌云之中,翻手捏出来一个正法雷诀。
“雷动,雨来!”
一记紫色雷霆瞬间从姜元辰手中飞出,击打在了天空中那一面玉书之上。玉书破碎,其中的水神神力蔓延到了云层之中化作阵阵雷霆,那瓢泼大雨如倾盆而下。
午时三刻降雨,之后在未时二刻停止,中间总共有七个时刻,姜元辰一边施法降雨一边算计着时刻点数。
大雨瓢泼而下,溪中那些鱼类不断在水面跳跃戏水,水势在暴雨的催动下卷起来一个个浪潮。不过那白玉祭坛周边的水面却纹丝不动,似乎不受整个金沙溪水潮的影响一般。
“未时了!”姜元辰算了算水量已经接近两尺之数,立马施法将天空中的降雨压了下来,将大雨转成了绵绵小雨淅淅沥沥随风洒下。
雨量转小,那雷霆也随之隐没,风势也跟着小了起来。原本的浪潮渐渐消退,雨水在金沙溪中化作了圈圈涟漪。
一只锦鲤忽然从水面跳跃,向着姜元辰所在的祭坛处游来。
“咦?”看到那三尺长的锦鲤后,姜元辰心中讶异起来。
这白玉祭坛被他拖出水面,为了不被旁人察觉早已经立下了幻术禁法,而那锦鲤居然能够无视自己的禁法直入白玉祭坛周边?而且自己明显从那锦鲤处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
“似乎是金沙溪水神的神力?”姜元辰垂眼看着在白玉祭坛周边游走的锦鲤,一股水神神力被姜元辰从祭坛激发出来融入那锦鲤体内,直接和锦鲤体内的另一股水神力量相融合。
“莫不是前一任水神所赐的神力?”姜元辰脑中刚刚有了一个揣测,瞬间又被自己推翻。
“不对,上一代水神不是在几十年前就死了吗?那青石水府都被人捣毁!”姜元辰一愣,又想起一事。
几十年前不正是太虚道宗被魔道围攻的时间?莫非那水神便是死在了那一段时间?那么这锦鲤应该是后来机缘巧合得到那位水神的一点神力传承才对,又或者这锦鲤便是那位水神的血裔。不然真要是那水神亲自赐下的神力,怎么可能在五十年后仍然不能通灵?
在姜元辰思索间,未时二刻悄然而至,姜元辰拿着水神法螺对着天空一指,那天空中的云雨就被水神神力给驱散,白玉祭坛再度没入了水中回到青石水府处。至于那一条锦鲤在得到了姜元辰赐下的一缕水神神力后,也跟着白玉祭坛游到了水府遗址处。
“既然上一代水神是被魔道修士击杀,那么他会不会留下来什么东西呢?”在白玉祭坛回到原址的时候,姜元走下祭坛辰不断扫视青石水府的遗址处。
那锦鲤看白玉祭坛落回原地,本想着游到白玉祭坛处,却被一屏水罩给弹了出来。反复几次之后只好在姜元辰身边游走,不断拉着姜元辰的衣角。
那锦鲤似乎是因为水神神力的缘故颇具灵性,姜元辰看它人性化的举动后便跟着那锦鲤来到仅存的两面青石墙中央。
“这两面青石墙能够在水下存在之境,的确不应该是巧合吧?”手中水神法螺一划,左面那一面石墙中开了一道门户,水波不断从石墙中向着周围震荡起来。
“你小子总算是发现了。”陈灏的声音从水神法螺中传出来:“本以为你还需要多等几日才会开始探查青石水府的遗址呢。”
“师叔?”姜元辰听了陈灏的话反应过来:“师叔早就看出来这水府密室所在了?”
水神法螺裹着姜元辰和锦鲤进入了那一道门户,陈灏又道:“不过是区区一个芥子空间罢了,藏在一面墙壁中作为坐标媒介,如何能够瞒得过我的感应?”
那芥子空间并不大,三丈大小,整个空间空荡荡的,除了中央一个玉台上面盛放的几样东西外再无他物。
“我等修道之士常年在神洲各地行走游历,说不得也会遇到一些前辈的洞府遗址,不多存几个心眼说不得就是一番机缘擦肩而过。”陈灏悠悠道:“不然你以为外门专门请一位机关学讲师是为了什么?”
“……”姜元辰无语,所以说任何一位合格的修道者必然是各种技能都要点全吗?山、医、命、相、卜且不论了,还有各种琴棋书画、剑法射箭,感情这是要培养全能型人才吗?
“别小看凡间那些技艺。”陈灏似乎明白姜元辰所想:“有诸多修行前辈寄情于种种文艺。记得我当初游历东海之时就曾经碰到过几位散修前辈,其中一位以围棋作为法宝,用天罗棋盘演化阵法局势。如果不是司空那家伙精通棋艺,以下棋比斗为约,我等恐怕也不好从那位前辈手中逃出来。”
“记得昔年太上道宗第三代掌门人便是精擅七弦琴,以琴入道,太上忘情。”
“还有弈王殿就更不用说了,那一个门派便是以射箭作为看家本领的。你就算不精通射羿之术,也要学的怎么躲避才是。”
天地万物尽归道中,这是司空长鸣经常对外门弟子说的话。尤其是姜元辰,司空长老对他的画技很赞赏,经常说他如果以画入道的话说不得也有一番大成就。
“在很多时候,那些前辈们留下来的遗址别府中都有各种和他们脾气相合机关试炼,这时候那种种杂艺说不得就派上用场了。”
“那师叔也是各种技艺都学全了?”姜元辰忽然开口问道。
“……”沉默了一阵,陈灏才开口:“没有,琴棋书画等等艺技我都不会。”
那你说什么长篇大论啊!姜元辰心中暗暗腹议道。
“刚刚的话是司空那家伙让我代为转达,就我个人而言以一青锋宝剑斩断种种道阻就够了。”陈灏紧接着解释起来。
“司空长老?”
“不错,你在我这里三个月,怎么也要跟宗门汇报一声。尤其你如今筑基成功,也可以说是内门弟子,有一些东西也要尽早安排一番才是。司空那家伙便让我好好照顾一下你,虽然不能传你修仙法诀但也要磨砺你的道心一番。”
修行首重心性,如果道心一关过不去,那么日后修行前途也是有限。
“还有道术法诀也能够在一旁指点一下你,也算是我对下一代弟子们的照拂了。”
按照太虚道宗的规矩,真传弟子都是凝结金丹的长生种子,这才是太虚道宗的真正核心所在。五十年前,太虚道宗有八代真传三十二位,也就是三十二位金丹修士,而七代前辈也有十几位,这些也都是金丹之境,甚至其中三位已经到了炼气化神第六个小境界,准备度过火劫而练就阳神的地步。
可是一场魔劫之后,七代、八代弟子仅各活下来了五位,也就是说除了两位元神真人外,现在太虚道宗就剩下了十位金丹修士撑门面。虽然在很多小宗派还算是高山仰止,但是对同阶的顶级仙门而言根本不够看。
也幸好魔劫刚刚过去,道门诸派也好,魔门五宗也罢,大家都是损失惨重在休养生息,不会有人傻到在此刻出来再度挑起战端让旁人渔翁得利。而且太虚道宗虽然损伤惨重,但总比那仅仅剩下一个光杆司令的浩明派要好不是?
所以,太虚道宗中的元神前辈发话了,这几位八代弟子必然要广收门徒好好教导弟子才是。所以司空长鸣在外门养伤之时多多提点外门弟子,而陈灏也对姜元辰各种教育指点。至于内门中的那三位八代弟子,对林子轩、杨陵等九代真传候选也是时常宣讲道法,期望着九代弟子们能够赶紧成长出来,多出来几位金丹种子作为载道之器。
甚至,为了提升道宗的实力,太虚道宗还破例炼制了一批龙虎阴阳大丹,给八代玉液期的普通弟子服用,让他们加速修炼好黄芽结丹度过风劫。
“这些东西里面你挑三件吧。”陈灏略略扫过这里的几件法宝,对姜元辰道:“剩下的就给你身边的锦鲤继承,毕竟这锦鲤身上的确有一丝前代水神的血脉印记。”
“师叔的意思是,日后金沙溪让这锦鲤作为水神?”姜元辰指着不远处吐泡泡的锦鲤道。
“金沙溪水中精怪在前不久魔劫时候都死绝了,也只能指望这尾锦鲤能够出息点了。”陈灏对何人能够接掌此位不甚在意,不过姜元辰既然拿了三件上一代水神的遗宝,那么将这尾锦鲤选定水神继承人也算是补偿了。
“上一代金沙溪水神原是一条修行了三百年的锦鲤,后来受道宗符诏掌管此河道水脉。在魔劫之时其因与魔修同归于尽而死,也算得上是忠烈之士。至于这一尾锦鲤,是他不知道多少代的后裔,机缘巧合得到他遗留的一片鱼鳞,吸收了其中的水神之力。这尾锦鲤既然由此机缘,又被你赐下了一道水神神力,说不得此子也是福缘深厚之辈呢。一个水神之位,给了便给了吧。”
姜元辰道:“理应如此,弟子得到了三件法宝也算是一笔小收获,这三个月间便好好照顾这尾锦鲤就是。”
“待你离去之时将这尾锦鲤放置到白玉祭坛上面即可,届时让它和白玉祭坛相融合,便可以成为此溪水神了。”
“师叔,说起来那白玉祭坛能够帮助弟子修行紫霞诀,不知其究竟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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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和谐之风啊,这一章居然又有词语被和谐了,还让不让小伙伴愉快码字了。
第十四章九州浩土
神道和仙道的修行境界大致相同,以游神、阴神、阳神对应了筑基、金丹、元神三道境界。
神之权柄贵在神域,即便是一个对等于金丹修士的阴神神君,也可以在阳界神洲浩土之下投影出来一方神域空间,而到了阳神之时则可以将神域空间炼阴化阳成为洞天福地。
至于最初的游神境界,并不像阴神功曹那般可以在阴阳界间开辟自身神域,他们大多是栖身神庙灵府之中,以此作为自己的庇佑所。如果阳世的神庙宅邸被毁,其中的根本祭坛被破坏,那么他们的实力至少要折损大半,甚至有的更会因此而魂飞魄散。
姜元辰所在的这个白玉祭坛,就是太虚道宗专门为了金沙溪水神所准备的本命祭坛,借助这个祭坛可以演化临时神域,让神灵在此有一个栖身之所。
不过这种由太虚道宗赐下来的祭坛和自己由神位灵牌慢慢祭练的祭坛大有不同。使用太虚道宗的祭坛后只要稍有违逆之心,便会被太虚道宗的巡察使施展特殊手段给罢黜神位,甚至彻底抹杀魂魄。
“不过那些神灵多是元魂精魄封神,如果是我以仙道之法祭练的话——”
“如果你想要祭练此物,那么日后也只能在我座下做一位水神了。”陈灏的声音幽幽道:“仙神之道虽然同源,但你若行走神道祭练此本命神坛必然对你仙道修行造成妨碍。毕竟以山河印册封而来的地神们,很难突破到元神境界,日后我若有机缘也会尝试重入仙道。”
陈灏转修神道实乃无奈之举,若是有可能当然会继续行走仙道之路。
“况且,这祭坛对我太虚道宗颇为重要,你且看着吧。”法螺中飞出来一道法印打在了祭坛上面。祭坛上凭空多出来一个光球,然后光球不断转动投影出来一副阵图,阵图的金色光芒将整个金沙溪覆盖,水元灵气涌到了祭坛处。
这阵图之中尽是姜元辰看不透的灵篆符文,相互组成了一座座小阵,然后在各种铭文纹路的链接下成为了一座巨大的法阵。
“这阵图你或许认不得,但是那些法阵的组合位置,你一路从楚国走来应该有些了解才是。”
那副巨大玄奥的阵图中忽然有一道纹路闪烁蓝光,然后姜元辰通过这条纹路仔细将周围的阵法组合推算了一番。
“师叔,莫非这一条蓝色纹路就是金沙溪?而周围那些阵法组合就是陈楚两国的地形地貌?”姜元辰在陈灏的提示下恍然道。
这座大阵分明是将太虚道宗周围万里地域悉数纳入阵图之中,那阵图中的每一道纹路便对应了一条水道川流,而每一组小法阵就是一处地界山脉,至于其中的一个个阵眼则是周边列国所有的太虚道观。
“这一处大阵才是我太虚道宗的镇宗阵法,五十年前要不是借助这一座大阵,那羽微真人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五位元神真人的攻击。”
将白阳山周围的土地灵脉连接一片作为大阵,然后借助水道来疏导元气作为通道,这以山河为阵的大手笔可是当初紫阳真人亲手所做。那太虚道宗周围诸国三千太虚道观,以及其中所供奉的太虚护法神可都是有着说道呢。不然太虚道宗也不能以一宗之力镇压整个灵州道统门派,和其他诸州上面的八大仙门并立。
“那中州之地三大仙门并立争斗,东方青州也有两大仙门同尊,除了北域的寒月宫,南疆的弈王殿算是一家独大之外,又有哪家像我们太虚道宗一般称霸一州?”陈灏言语之中自豪之意尽显。
神洲之上又被分为九州之地,中州、青州、灵州、并州、炎洲、雷州、云州、翼州以及蓬莱州。
但在修真界中,南疆所在的炎洲和北域的并州可以被忽略不计,此两大门派恩怨纠缠不断不说,还因为地理缘故少有修行之辈在此。那南疆之地除了弈王殿之外,就是一些古巫道存在。北域并州乃是一片冰天雪地,除了寒月宫在此修行广寒太阴之道外也没什么修行门派存在。这两个门派作为九大仙门之一足以,但想要走出大州成为九仙门之首根本不可能,在中土修真界很难拥有话语权。
西方的雷泽有神道三位大神联手立下的结界阻拦了大多数修士的进入。而东海之上的蓬莱州因为种种缘故也被算入九州之一,只不过此州孤悬外海,和修行界诸多仙门的联系并不多。
所以,只有中州、灵州、翼州、云州、青州被修真界称之为五大州,视为中土修真界。
中州地大物博为诸州之冠,除了景阳道派在此广收门徒外,还有赤霄剑派、以及浩明派在此传道修行,三大仙门相互争斗彼此之间关系不睦。
青州在诸州之中仅次于中州,又靠着东海之地资源广多和诸多东海散仙关系不错,这一个州土也有天工道和青离观存在。
灵州和并州中间则夹着狭小贫瘠的翼州十六国,因此地灵脉寡少、土地贫瘠也没什么修行高人存在。在灵州太虚道宗和并州寒月宫的压制下更没有顶级仙门诞生,完全成为两宗的试炼之所。
云州,除了和青州、中州、炎洲相连的部分外,那南海群岛也被算入云州之地。此州虽然地大物博,灵气充盈,但不知何种缘故一直没有顶级仙门诞生。据诸多道门高人推测,那魔门诸道的大本营很有可能就在此地。
一万年前的上古浩劫之后,整个神州浩土就剩下了九州之地被十位天仙大尊保下,排除几个不可能的大州,当然唯有云州最为可疑了。
“昔年我派紫阳真人和四位同道共同建立天阳道宗。奈何后来几位高人之间产生分歧,紫阳祖师孤身来到灵州之地开辟山门,顺势传下了我白阳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