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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百龄,排行第二,学的是围棋,当今天下,少有敌手。以棋盘作兵刃,棋盘以磁铁铸成,可吸人兵器。
苟读,排行第三,好读书,诸子百家,无所不窥,是一位极有学问的宿儒。
吴领军,排行第四,雅擅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皆精巧。他姓吴,拜入师门之前,在大宋朝廷做过领军将军之职,因此大家便叫他吴领军。
薛慕华,排行第五,江湖人称“阎王敌,薛神医”是也!医术妙绝,在此道有过人的天赋,往往是不学而会。他造福于武林,救死扶伤,因此在函谷八友里边是最有武林威望的一个人。
冯阿三,排行第六,本来是木匠出身。他在投入师门之前,已是一位巧匠,后来再从家师学艺,擅长打造机关陷阱,是一个能工巧匠。
石妙玉,排行第七,绰号“百花仙子”,精于莳花,天下的奇花异卉,一经她的培植,无不欣欣向荣。之前她对付包不同的五彩花粉,就是她的擅长绝招之一。
李傀儡,排行第八,一生沉迷扮演戏文,疯疯颠颠,于这武学一道,不免疏忽了。
然后,段誉就对薛慕华道:“还请薛神医赶紧帮我这位朋友治伤,这可是耽搁不得的大事啊!”
薛慕华居然又像聚贤庄之时询问乔峰一般的询问他:“他到底是谁?难道是段少侠的生死兄弟?”
“不是的,他名为风波恶,是姑苏慕容复手下的家臣。两个时辰前,在山下遭遇丁春秋的二弟子金克木,他中了黑山蜈蚣爪之毒。”段誉如实的道。
ps:原著里对于函谷八友的笔墨用了一章,大概两万字,其实从本质来说,那是在铺垫,是为了存托他们师父苏星河的厉害。
并且进一步对于师祖无崖子的衬托。我只好将之整理一下,简而言之的叙述。(未完待续。。)
第180章聪辩先生的往事
薛慕华听段誉这么一说,有些不以为然的道:“黑山蜈蚣爪,并不是什么厉害的绝招,我这大把年纪,都没听说过呢!风老四,你且过来,我替你医治。”
他还以为段誉所言有些不实,因为在他看来,倘若真的得罪了星宿派的人,估计没有小命再在这里跟他说话了。
风波恶苦笑一声,道:“风某的命对于薛神医你来说是小事,对于自己却是大事。实不相瞒,这黑山蜈蚣爪让我很痛苦。”
薛神医淡然的瞥了风波恶一眼,他对于慕容复以及其家臣们并无好感。
从前只觉得他们颇负盛名,及至在聚贤庄之战里,慕容复本来在回信里说好了要来助战对付乔峰,结果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慕容复的人影。因此,对于慕容家的人,薛神医真的没有多少积极性,去救治他们。
不过看在段誉的面子上,薛神医只好勉为其难了。
薛神医为风波恶把了一会儿脉,渐渐的眉头紧皱,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段誉、包不同和函谷八友的另外七人都没去打扰。
然后,薛神医震惊道:“这果然是星宿派高徒的手法,将西域三尾蜈蚣的剧毒,淬炼在手爪之上,被击伤了之后,并不会立刻身亡,而是会三天发作一次,受尽折磨,在第九天才会死去!若不是看你的脉象,我还不可能想起以前在某本典籍里看过的关于这门狠毒的武功的记载。”
“还好及时遇到了薛神医,否则我这四弟就悲惨了。”包不同深深的叹息道。
“非也。非也!”薛神医手捋山羊胡须道。
“不是吧,你也学我的口头禅?”包不同心里惊道。
“击伤风波恶的是星宿老怪的二徒弟,其功力至少有二十年。他的手爪淬炼了太多的西域三尾武功的剧毒,不瞒你说,我治不好他的伤!”薛神医很认真的道。
包不同盯着他道:“老薛,你没开玩笑吧?”
“没那闲工夫开玩笑,老朽说的是实际情况。”薛神医道。
包不同愤怒的拍着桌子站起来,嚷道:“治不好你早说啊!我早该带着风四弟去擂鼓山顶找聪辩先生苏星河求治,而不是在你这儿耽误时间。快快让开。我现在就赶紧去。”
段誉也有些无语,薛神医的医术并没有如同江湖传言的那般厉害,外号“阎王敌”简直是名不副实。就算是这么一个伤势都治不好。
“以后的虚竹才是厉害,可以给阿紫换眼睛。似乎阿紫是视网膜被弄坏了,然后用的是游坦之的视网膜来替换。在古时能够作好这样的手术,而且当时没有抗生素之类的药物去缓解排斥作用。虚竹才是天龙的阎王敌啊!”段誉心道。
函谷八友的另外七个人都拦住了去路。他们觉得包不同很是无礼,辱骂薛慕华,也就是辱骂了他们所有人,遂决定今天非得出口气或者让他赔礼道歉才肯罢休。
“大伙儿都坐下,姓包的,我只能淡淡的说一句,你就这么带着你兄弟出去,反而会让他的剧毒攻心。死得更快。”薛慕华道。
“非也,非也!反正你也治不好。呆在这里也是白搭。况且,不是说要九天之后他才会毒发身亡吗?我来得及去请苏星河为他治伤。”包不同道。
“可笑,我刚才只是说的普遍情况而已,但你这位兄弟之前受伤之后,还运用了内力,并且赶路这么久,估计他的状况要遭得多。”薛慕华道:“我可以用银针刺穴,缓解其状况,然后咱们一起去擂鼓山,拜访聪辩先生,岂不是更为妥善?”
这次为了兄弟的命,包不同也没有再争辩斗嘴了,就留了下来。
薛慕华从药匣里拿出一包银针,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将风波恶的伤势稳住。
“老四,你好点了吗?”包不同很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死不了。看来薛神医还是有点本事的,只不过治标不治本啊!”风波恶心直口快的道。
“也不知他的医术跟谁学的,不堪大用啊!”包不同嘲讽的笑道。
薛慕华却并不为自己争辩,却不能容忍他辱及先师,而是说道:“我的医术虽然不算精通,但是我师父医术却是天下少有。别说你这伤,就算再严重十倍,估计也是能治的。”
“非也,非也!那老家伙,真这么厉害?你比我老包还会吹牛。在江湖里,我还没听说谁有这么好的医术。”包不同哈哈大笑道。
薛慕华皱眉,还是继续道:“家师正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他老人家不仅精通医术,而且对于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百家技巧,无所不通,也无所不精。
我们师兄弟八人,只不过分别学得他的一项本领,而且还未精通,就在江湖里混出了一些名声。
倘若不是我们师父有心隐居,那么岂会只有这点名望?”
包不同终于不笑了,他对于“聪辩先生”还是有些敬畏的,因为连慕容公子得到棋局的请帖之时,都很郑重的对待,只是他还来不及赶来,就让包不同和风波恶先行到来。
包不同一直对慕容复敬若神明,他佩服的人,包不同就佩服。
段誉拱手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聪辩先生为何要邀请星宿老怪丁春秋前来破解珍珑棋局,岂不是让他来砸场子吗?”
“当然没邀请,此人厚颜无耻,是不请自来。到时坚决不能让他去下棋。”康广陵很愤恨的道。
“据我所知,聪辩先生其实是个聋哑老人,他既然有你们这八个还算手脚齐全。说话顺溜的徒弟,你们怎么不在他身边照顾,却出来混迹江湖。岂不是忘恩负义吗?”包不同专门挑刺,嘲讽道。
薛慕华道:“家师门下弟子人人既聋且哑,那是近几十年来的事。以前家师不是聋子,更非哑子,他是给师弟星宿老怪丁春秋激得变成聋子哑子的。
我祖师一共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姓苏,名讳上星下河。那便是家师聪辩先生。二弟子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他二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但到得后来。却是分了高下。”
包不同冷笑道:“嘿嘿,定然是你师叔丁春秋胜过了你师父,那是不用说的。”
薛慕华也很能说,继续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祖师学究天人。胸中所学包罗万象……”
包不同道:“不见得啊不见得。”
薛慕华已知此人专门和人抬杠。也不去理他,继续说道:“当年拜师学艺之时,我师父和丁春秋学的都是武功,但后来我师父却分了心,去学祖师爷的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等等技艺。
倘若我师父只学一门弹琴,倒也没什么大碍,偏是祖师爷所学实在太广。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我师父起始学了一门弹琴,不久又去学奕,再学书法,又学绘画,各位请想,这些学总问每一门都是大耗心血之事。
那丁春秋初时假装每样也都跟着学学,学了十天半月,便说自己资质太笨,难以学会,只是专心于武功。如此十年八年的下来,他师兄二人的武功便大有高下了。”
段誉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前世之时,自己所在的世界,大学生们固然是选择了一个专业去学习,而在高中之时,却要学习各门各科,起早摸黑,苦不堪言。而他们在高中所学的各门各科到大学里却全然用不着了,岂不是白学?
而大学生们却整天无事可做,只顾玩乐。其实完全可以调整一下,在大学里让所学变得博一些,似乎当时的国外就是这般。
“单是弹琴或奕棋一项,便耗了一个人大半生的精力,聪辩先生居然能精数项,实所难能。那丁春秋专心一致,武功上胜过了师兄,也不算希奇。”段誉点头叹息道。
薛慕华继续道:“那丁春秋专心武学,本来也是好事,可是,唉……这件事说起来,于我师们实在太不光采。总而言之,当年丁春秋使了种种卑鄙后段,又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几门厉害之极的妖术,突然发难,将祖师爷打得重伤。
祖师爷究竟身负绝学,虽在猝不及之时中暗算,但仍能苦苦撑持,直至我师父赶救援。
我师父的武功不及这恶贼,一场恶斗之后,我师父复又受伤,祖师爷则堕入了深谷,不知生死。我师父因杂学而耽误了武功,但这些杂学毕竟也不是全用处。其时危难之际,我师父摆开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扰乱丁春秋耳目,与他僵持不下。
丁春秋一时无法破阵杀我师父,再者,他知道本门有不少奇妙的功夫,祖师爷始终没传师兄弟二人,料想祖师爷临死时,必将这些神功秘笈的所在告知我师父,只能慢慢逼迫我师父说出。
后来他们定下约定,只要我师父从此不开口说一句话,便不来找他的晦气。那时我师父门下,共有我们这八个不成材的弟子。
我师父写下书函,将我们遣散,不再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从此果真装聋作哑,不言不听,再收的弟子,也均刺耳断舌,创下了‘聋哑门’的名头。推想我师父之意,想是深悔当年分心去务杂学,以致武功上不及丁春秋,既聋且哑之后,各种杂学便不会去碰了。
我们函谷八友师兄弟八人,除了跟师学武之外,每人还各学了一门杂学。那是在丁春秋叛师之前的事,那时候家师还没深切体会到分心旁鹜的害处,因此非但不加禁止,反而甚是赞许,用心指点。”
听得薛慕华说了这些前尘往事,与段誉了解的差不多,于是段誉淡然笑道:“以我所见,你们当年就是在这函谷关附近拜师学艺,因此就取了个“函谷八友”的名号,来纪念与聪辩先生师徒一场吧!”(未完待续。。)
第181章地洞夜谈
“段公子真是睿智,我们函谷八友的名号确实是如此而来。”薛慕华拱手回礼道。
曾经在聚贤庄一战里,薛慕华被段誉大杀四方的样子震慑,以为他是一个凶狠无情的人,这一段时间才发现,原来段誉温文尔雅,由此对他由畏生敬。
“其实丁春秋不请而来,我们早就知道了。前几天,有一个碧眼赤发的汉子和一个铁头人来求医。我看出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是西域人士,非得让他说出来历,才肯治伤。他就说自己是星宿派门人,随师门赶来擂鼓山参加棋局盛会,受伤之后,师父不在附近,就来求我医治。”薛慕华道。
段誉皱眉道:“他这理由可有些牵强,说不定他们别有用心。”
他忽然又注意到薛慕华说还有个铁头人也来求医,遂追问道:“那个铁头人的武功怎样?是不是整个头上都被罩着铁头套?”
“你怎么知道他头套的样子?当时我也是惊呆了。至于他的武功,太过诡异,我当时替他把脉,其内力浑厚程度至少有三十多年,但他分明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而且他的体质很特殊,忽冷忽热,却又气息悠长,阴阳相济,实力高得难以揣测。
当时我问他是否也是星宿派之人,他说不是,还说其父跟我是生死之交,只不过他现在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能说出父亲的名字,否则辱没了先辈的名声。当时他诚恳的求我将其铁头套给取下来。”薛慕华道。
根据他说的这些。段誉已经明白,这个前些天来求医的铁头人就是游坦之了。
果然游坦之的遭遇没有改变,聚贤庄一役之后。家破人亡,他流落于辽国,被阿紫弄成这样。
偶然得到《易筋经》,还误打误撞有冰蚕的寒毒为辅,才机缘巧合之下练成易筋经,而且内力奇寒无比。
倘若这中间少了某个因素,游坦之都不可能练成这样内功。只能更为悲剧和平凡。
“嘿嘿,想必你定然对于取铁头套是束手无策,你这位故人之子也真是奇葩。估计从娘胎里出来,就生就了这个铁头。”包不同胡言乱语的嘲讽道。
他们决定天亮了再上擂鼓山顶去拜访聪辩先生,因此今夜就在此高谈阔论也不妨。
“非也,非也!哪有人生来就是铁头?他这铁头套是当初烧得热了戴上去。跟残酷的受刑无异。将脸皮和后脑烫得皮开肉绽。及至血液凝结之后,就跟铁头套粘连在一起。
若是要将之除下,势必会将其嘴巴、鼻子和眼皮有所扯伤,以至于彻底毁容。”薛慕华道。
“当时你给他医治了?他的诚恳态度至少不会骗你,确实是故人之子。”段誉道。
“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说铁头小子的事不打紧,得快些帮他治伤,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将他打残。扔了出去。”薛慕华先说此事。
段誉、虚竹和包不同等人都愕然,他们可不相信薛慕华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毕竟薛慕华的规矩是。武林中人找他治伤医病,用一招不错的武功来换就可以了,但如此东拼西凑的武功,能真的厉害吗?
薛慕华见得段誉他们不信,只好摊手无奈的道:“罢了,说实话吧,当时我们函谷八友一起出手,才将那碧眼赤发的汉子打残的。”
“铁头人没帮忙?”段誉问道。
“他有求于我,当然没动手。我薛慕华从不肯受人要挟,别人请问治病,必须态度极好,恳求再三才行。”薛慕华傲然道。
包不同不由得笑了,觉得薛慕华这老头儿真是可能扯的家伙。
“我跟你差不多,当我生病受伤之时,必须得别人对我态度极好,不断恳求才行。”包不同与之抬杠道。
“包兄弟真是善于狡辩,从普遍情况来看,哪有谁会求你看病的?除非我是你的……”康广陵说不下去了。
“除非你是我的儿子,哈哈!”包不同反应很快,接口道。
康广陵感觉颜面无光,争不过他,也就不说了。
这时,石妙玉为大家端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段誉一边品茶,一边听着他们这些言语,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