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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盈悻悻道:“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你?我就是……就是闲的没事干,找乐子罢了。”
李文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条,念道:“‘薄情寡义,好色下流’起先看看到这话的时候,当真糊涂的很,不过今天晚上,我可算是全明白了。”
岳盈见李文轩拿出自己昨夜挂在他床头的布条,想起上面的言语是自己一时的气话,现在李文轩居当着自己的面上念出来,忙道:“不许念,给我!”
岳盈说着就要去过去去抢,可李文轩的手法自然比她快多了,一眨眼功夫就将那布条又塞进了怀里,岳盈没抓到布条却是与李文轩撞了一个满怀。
岳盈扑在了李文轩的怀里,脸上不由得一红,可再想坐起来的时候,奈何李文轩双手已经将她抓的牢牢的,哪里还动弹的了?
岳盈一声嘤咛道:“你快些放开我。”
李文轩把心一横,说道:“不放,你太鬼灵精了,还爱跟我生气,我怕一松手,你就跑了,再要找你,可就难了。”
岳盈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以后就算是跟你生气,也不舍得走的……”
第257章 泛舟
兰舟浅尝江水,小桨轻拍细浪。( )两岸暖风摇素帆,千山绿影抚船影。小舟轻快,碧波阑珊。万里春光,一船芬芳……
一叶轻舟沿江而下,岳盈一手抱腿坐在船头,一手拖着粉腮,望着两岸匆匆而过的满山浅浅春色,似是燃起了十分的少女兴致,更兼再度与李文轩相逢,心怀甚是舒坦,便觉得这春风更是美煞人了,时时眉目带笑,自乐其中。
李文轩在船板上正忙的不亦乐乎,燃起了一个小火炉,一把蒲扇在下面扇个不停,上面驾着一口砂锅,炖看许多的牛肉蘑菇,看那香烟袅袅,砂锅中肉块在浓汤中扑腾翻滚,便已经叫人十分的嘴馋,何况旁边更有一坛岳盈不知道从哪里特意给李文轩带来的一坛老酒,还未启封,便已经是酒香透壁,已经叫人近乎嘴了。
肉炖好了,李文轩悄悄抬头望了岳盈一眼,想起昨晚的事情,一不小心竟然乐出了声。
昨晚李文轩住店之时,岳盈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进了李文轩的屋子,是因为她之前就在李文轩的茶壶中偷偷下了一些迷药,因为是给李文轩喝的,丘山下的分量自然不重,是不会让李文轩突然晕倒的,但是只要借着本身的困意,一旦睡着了,却也是如死猪一般。但怎奈何李文轩有洗髓经傍身,意外解开了这迷药的功效,岳盈就算是崇明百倍,也不晓得李文轩学得了这身本事,所以才会被李文轩给逮了个正着,害得她十分窘迫。
岳盈昨夜与李文轩一叙,知道李文轩这些时间当真没有浪费光阴,学的不少的本事,也是为李文轩开心,更加上两人久别重逢,都是十分的欢喜,岳盈故意点出寒儿的事情,与李文轩拌了几句嘴之后,后来便也不再提及,两人便是一直的欢声笑语,十分畅怀。李文轩将自己这半年来的经理一一讲与岳盈听了,不过只要说到与苏晴雪相关的事情,李文轩总是含糊其辞想法子避开,岳盈更是始终不说苏晴雪与苏家相关的事情,李文轩一想到苏晴雪,兀自心慌,好生觉得自己与谁都对不起,生怕岳盈问起,好在岳盈不提,李文轩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多说,打算是等日后再想办法。
两人这一夜间十分的开心,竟然是谁都不困了,中间李文轩回了一趟客栈,取来了包裹,又为苏晴雪的手臂摸上了药膏,然后就一直的聊天打趣,直到天上的星星瞧着都隐隐的不太显眼了,岳盈才算是当真熬不住了,回船舱里小睡,李文轩则是一直在船舱外守着。
李文轩过去对自己的这位丘兄是有敬又未,只道这位义兄待自己十分好,今日见他是哥女儿身,心中说不得有多少喜爱,此时两人只有一张薄板之隔,李文轩虽有些胡乱想法,但却是万万不肯去做那逾矩的事情,岳盈也是十分信他的过,这一晚睡的是格外香甜。
等到天色全然放亮,岳盈一觉醒来,却是二话不说,便叫李文轩开船顺江而下,李文轩好生纳闷,但寻思自己本来就是漫无目的的乱走,今日难得遇到岳盈,与她在一起,就算是岳盈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当跟去,问了一嘴,见岳盈不说,便不在多问,只笑着开船。
岳盈听到李文轩在身后发笑,便一回头,笑道:“你干甚在我背后偷偷发笑,你老实说,是不是没想什么好事情!”
李文轩忙摆了摆手,说道:“没,就是觉得昨夜跟做了一场梦似的,一觉醒来,你就在跟前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岳盈娇笑一声:“我又不是神仙,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还能偷偷跑进你梦里头。”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岳盈一言方出,顿觉方才无心所言不知不觉竟然多了一层意思,面颊一红,再看李文轩,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双颊便是更红了,当即说道:“看什么看?我可饿啦!”
过去李文轩与岳盈在一同吃饭,因为李文轩只当她是自己兄长,更加上自己家中遭逢大祸,举目无亲,便如同在家对待自己的父亲一般,端汤盛饭这等杂事,自然都是李文轩一人全揽下来了,岳盈当时见李文轩这傻小子对自己这般好,也是笑嘻嘻的乐在心中,从不出手阻拦,十分的坦荡的便受下了李文轩的伺候。
今时不同往日,岳盈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揭穿,女儿家的心思瞒不住,哪能再如往日一般的使唤李文轩?眼看李文轩为她盛饭做什么的,都是一把抢上,却不叫李文轩再动分毫,李文轩起先是一愣,后来也琢磨透了岳盈这般心思,看岳盈如此对待自己,也是乐的跟花似的。
岳盈看到李文轩这表情,心中暗道:“原来天下男人都一个模样,这小子也是,嘴上不说,却也是喜欢人伺候的。”岳盈本来还想找两句词来挤兑一下李文轩的,可瞧着李文轩却是打心里头的高兴,十分不忍,况且自己心中此时也是甜滋滋,眉目一转,兰花指在李文轩的眼前轻轻晃了晃,捏起了一杯酒,双手碰伤,笑吟吟的说道:“李大侠,小女子给您奉酒了。”
岳盈几时曾对李文轩这般温柔过?凉他单手能提起数百斤的大铁锚,但接过岳盈这杯酒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抖了一下,酒水都洒出了几滴,李文轩撇撇嘴,不知道那心中是惊喜还是惊慌。
岳盈瞧见了,则是一个忍不住,抱着小腹笑的大呼肚子疼。
李文轩随即也笑道:“丘兄,你可又取笑小弟了。”
岳盈揉了揉肚子,说道:“我哪里是取笑你,就是想要待你好一些,但哪知道你竟然是这般的吃不消?连……连手都抖了。”
李文轩将手中的酒杯转了转,随后说道:“你从小到大,是不是十分顽皮,有些男孩子气啊?”
岳盈见李文祥炎突然问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一怔,随后说道:“你……你说的差不多,你干嘛问我小时候的事情?”
李文轩一抬手,将那杯酒喝了下去,说道:“丘兄,我知道你一直都待我很好,这个我岂会不知?往后,不管是你丘兄也好,岳姑娘也罢,可不要为了我,为难了你自己啊。”
岳盈不解,问道:“为难我自己?”
李文轩继续说道:“是呢,你这么聪明与刚强的性子,一般的英雄豪杰都比不过你,并且,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世,但想来也是非富即贵,那些伺候人的事情,你怎么能做的了?我李文轩就是一个穷小子,不过练了几手功夫,今日更是流落江湖,你能千里迢迢的跑来寻我,我已经是受宠若惊,哪里还敢贪图使唤你?你不用对我那么好,还像是过去的丘兄一般,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就是,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委屈了啊,那叫我如何过意的去?”
李文轩说话的时候,两人本来四目相对,可说道后头,岳盈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红了,忙低下了头去,过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好啦,好啦,你瞎想什么呢,快快吃饭,我还有要紧事情叫你去做呢!”
李文轩一听岳盈说道有什么“要紧事情”,便认定了岳盈有什么急事,当即将碗筷一放,说道:“盈盈,你有什么事情叫我去做,你这就告诉我。”
岳盈笑道:“看你猴急呢,先吃饭,你不吃完我便不说!”
李文轩无奈,看岳盈神色中只有羞赧并无急切之意,便也放心,已猜到岳盈这要紧的事情并不在眼前,于是一会功夫就将桌上的酒食一扫而空。
李文轩说道:“我吃完啦,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岳盈似乎是有意要掉一掉李文轩的胃口,转身做到了船边,伸手撩了撩船下的江水,春水碧蓝,一串串的水珠自岳盈的掌心中落下,当真如一颗颗珠玉,盈盈生辉,玩耍了好一阵,岳盈这才说道:“你可知道我这里要带你去那里吗?”
李文轩说道:“我早上问过你了,可是你却偏偏不说,你那么聪明,我笨的厉害,更是猜不到你的主意,自然是不知道了。”
岳盈听李文轩言语中的意思,还如往日当自己是男儿身的时候,喜欢拍自己的马屁,心中觉得好笑,但并不显露,又道:“我看你也猜不透,所以还是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来提点提点你吧!”岳盈今日着的是女装,但与李文轩说话之时,昔日丘兄的那副神态与腔调竟然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比过去少了三分的英姿飒飒,却是多了七分的娇憨可爱。李文轩见了之后,只顾着笑,几乎连岳盈原本说的什么话,都差点忘到了脑后。
岳盈问道:“文轩,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李文轩自忖:“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此时能与你一同泛舟江上,已经是心满意足,再无所求,那还有别的想法?”又一想:“不对,李文轩你当真太笨了,人家是问你的正经事情,你这脑袋装的都是什么啊?”于是说道“我想要洗清我身上的冤屈,像现在这样子,每日躲躲藏藏隐姓埋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还极其容易连累旁人。”说道连累旁人的时候,李文轩偷偷瞄了岳盈一眼,只见岳盈嘴角微微一动,显然是有所触动。
岳盈说道:“哦,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你的当务之急,只是不知道你现在可有眉目了吗?如今品剑山庄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想要查证起来却是极难的,并且你旧怨未了,现如今又凭空多了福州镖局这么一个对头,在江湖上走动,无形之中更是困难了几分。”
李文轩点头道:“盈盈,我说不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也只是有这些想法,但是从哪里查起,实则是没有一丁点的头绪,不过至于福州镖局这一档子事情,确实是我做的,虽说我手段是硬了一些,但是终归是他么福州镖局的人理亏在先,不管他们想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我,君子坦荡荡,我半点不怕他!”
岳盈见李文轩说道后头,比昔日与的那个初出茅庐傻里傻气的小子比起来,多了不少的胆气,岳盈心中赞许,冲着李文轩笑了笑,随后又道:“那好,也确实是为难你,不过我倒是可以提醒一下。”
“你?”李文轩听到岳盈言语之中似乎是已经有了办法,当即两眼发光,往岳盈身旁凑了凑,像是生怕听不清楚似的。
岳盈继续说道:“我看你现在的功夫已经是十分厉害,你自己琢磨一下,如果那日在舞剑坪上,你已经有了今日的本事,想要在在司徒庄主面前用银针射中他的心脉,有几成的把握?”
李文轩摇头说道:“以我现在的剑法,司徒庄主若是只拼剑招,不使内力的话,我或许可以与他斗上四五十招不落败。”
岳盈笑道:“你可当真不谦虚呢,普天之下,还没几个人敢说能在司徒庄主剑下走上五十招呢。”
李文轩一阵苦笑,又道:“可若是要我在他面前用暗器,且我们站的那么进,莫说伤他,只要我的手上微微一动,便已经被他拿下了。”
岳盈说道:“那你要是站在围观的人群之中,你可能飞针伤人?”
李文轩还是摇头,说道:“也是不行,若是在群众之中,少说也是四五丈开外,这么远的距离,银针虽细,但是破空必然有风声,不要说司徒庄主会察觉,那日舞剑坪上都不是泛泛之辈,若是有人敢在大庭广众发针,怕是会被人当场揭破。”
岳盈点点头,说道:“你现在的本事,说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一点都不为过,连你都说不能,那还有谁能伤得到司徒庄主?”
李文轩连连摇头,说道:“不知道,也正是那日舞剑坪上谁有没有那个本事,而事发之时我又是与司徒庄主最近,所以大家都就认定是我了。”
岳盈说道:“但是,有一个法子,却是谁都能拿来害人的,你可知道是什么?”
李文轩低头想了一阵,突然抬头说道:“你是说……下毒?司徒庄主是被毒死的?”
岳盈说道:“朽木可雕也,据我推断,司徒庄主定然是被人下毒给害了!”
李文轩先是一惊,以为自己弄明白了司徒庄主的死因,但很快眼神又暗淡了,说道:“不会……不会,他们明明说司徒庄主的身上有银针的,况且这件事情许多人都可以作为见证。”
岳盈叹道:“唉,我刚夸你一句,你又转不过弯了,你也不想想,司徒庄主既然已经被人下毒给害了,那时候,就算是个三岁的毛孩子也能有本事用银针去刺他!”
李文轩一震,觉得岳盈说的十分有理。
岳盈见李文轩信了自己的言语,随后又道:“据我推断,那日司徒庄主是被人下了毒,刚巧在与你比剑的时候,因为气血运行加快,毒性突然发作,这才突然亡命,然后被人在混乱之中刺入了银针,好将这事情嫁祸到你这个倒霉蛋的身上!”
李文轩这么一想起来,顿时觉得岳盈所说是句句在理,不疑分毫,细细回味了一下那日的场景,说道:“盈盈,那日司徒庄主遇难之后,除了我之外,便是那胡管家还有司徒朗他们二人碰过了司徒庄主的身子,可是他们一个是司徒庄主的养子,一个是自家的管家,想来关系十分亲密,又怎么会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岳盈冷笑道:“江湖人心叵测,明面上看着是养子与管家,但天晓得他们私下里心中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李文轩听了这份推断,虽说是似乎有了一些眉目,却不见得半点高兴,因为李文轩毕竟与品剑山庄的渊源极深,倘若那个谋害司徒庄主的人是司徒朗的话,如今又是由他执掌品剑山庄,那这日后岂不是大大的不妙,自己纵然找到证据洗清了自己的冤屈,那对品剑山庄而言,势必又是一记重创。
岳盈看李文轩面色沉重,已经猜到他心中所想,说道:“唉,你这个烂好人,怕是你在为那个司徒朗担心了是不是?”
李文轩点头不语。
岳盈又道:“你别管可能是谁,我们总得查清楚真相才是,总不能你一直将这个黑锅背下去吧?”
李文轩沉吟了一阵子,说道:“盈盈,你说的十分有道理,可是不管是司徒朗还是胡管家,他们都是品剑山庄的要紧人物,我们这些又只是推断,想要从他们身上下手查起,却怕是不易啊,品剑山庄人丁众多,若是贸然前去,避开庄中的守卫不说,就算是擒住了他二人,他们若是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那我也是没有半点法子啊。”
岳盈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