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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没有发现这些修士穿有华天宗修士的服饰,也没有报告石青。在云湖州内,华天宗修士办事,穿宗门服饰的较多。没穿的,自有一套在危急时和宗门联络的方法,王先自不用管。
过了一会,石青带着另一名天剑峰修士走了进来,接替了王先。
王先回到自已所在的符录物资仓,打开锁钥走了进去。这锁钥是用玉石打造,阵法控制,没有玉钥插入玉锁,必须攻阵才能闯入船仓,那样会触发巨船阵法,惊动全船的警报。
坐了一会,张师兄传音到阵内,邀请他到船头一述。王先走出仓门,锁好门,向船头走去。
张师兄见王先走过来,拱手一礼,道:“王师弟在视听室辛苦一天了,还习惯吧?”
王先回礼道:“多谢师兄关照,在云湖州内的监听没什么事,确实很轻松,师兄什么时候轮到呢?”
张师兄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要明天才轮到,在安河州境内,天剑峰两人一组轮值,与云湖州内只需你一人不同。而且,为了远离奉灵宗山门,不易被奉灵宗修士察觉,在云湖州内的行驶路线,是一条大之字形。这条路线,大多数选择经过那些穷山恶水,没有灵气,修士很少经过的地方,也避开了城镇,少数选择经过一些灵气稀薄之地,也都是三流宗门的势力范围上空,只要快速通过,问题也不大。”
王先点了点头,知道路线这样选择没错。
“不过,安河州毕竟是奉灵宗的老巢,境内到处走动的修士还是不少的,我们主要防范的,就是这些路过修士。”张师兄又补充道。
现在巨船行驶在两千米左右的上空。这个距离,修士无论从地面或空中经过,都能轻易用神识探查到。
好在巨船有阵法守护,神识不透,不是特意打量的修士,神识往往一扫而过。
但巨船形成的一缕轻烟,在空中快速划过,却容易被细心留意的修士看出端倪。如果他们再追踪过来,巨船就必须加速才能摆脱,这样,行踪也就暴露了。
巨船日行近两千里,筑基期修士长时间是追不上的,但短时间发力堵截或靠近查探一下,却没有问题。
一旦巨船行踪暴露,奉灵宗的修士,很容易通过传音符,通知前方宗门修士围追堵截。
这也是之字形路线的弊端之一,走了弯路,路线延长了一半左右,安河州境内原本直线距离只需行驶六千多里,按预定线路则需要行驶九千里左右,费时四天半。
王先看到张师兄说话时凝重的样了,心中一动,道:“张师兄这次是第一次坐巨船出行吗?”
张师兄道:“是啊,以前执行宗门任务,并没有坐巨船押送这么多重要的物资,这些事以前都是斗剑榜上等榜修士负责的。”
王先道:“张师兄轮值时,是两人一组吧,不知可否让师弟也加入,开开眼界?”
张师兄一怔,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两人一组,也没规定不可以让其他同队修士加入。如果师弟愿意相助,自是再好不过。”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分手各自回仓。王先回到符录仓,打坐调息起来。
次日午时刚过,张师兄便传音给王先,让他来视听仓相会。王先如约前往,进入仓内,只见张师兄和另一名天剑峰的筑基末期修士,已在视听仓值守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见疑
张师兄为两人介绍了一下,三人职责在身,点头见礼。那名同仓的筑基末期修士姓刘,资格很老,年龄较大,这批值守,以刘师兄为首,张师兄配合。
刘师兄坐着用神识通过琉璃镜查探,张师兄就用目力查探,两人轮流。
一个时辰后,一名七八里外御剑飞行的筑基末期修士,遇到了刘师兄的神识打探。他向刘师兄的方向打探过来,神识却不能穿透巨船,如泥牛入海。
他不由警惕起来,越是打探不到对方,越说明对方在隐藏行踪,很可能有飞行法器,至少有几名修士组队在法器中飞行。
他寻思,是什么势力经过奉灵宗势力范围的边缘,却怕被发现?
他改变方向,凭着对刚才刘师兄神识方向的记忆,御剑向巨船靠近。
很快,在那名修士靠近巨船只有两里远时,张师兄也能透过云朵的间隙,看清来人了。
那人身着奉灵宗的修士服,筑基末期修为,御剑而来。同地,那名修士也看到了巨船隐藏后飞行时留下的一缕白烟,明白这烟中就隐藏着飞行法器,必是那道神识的来源。
现在空中除了偶有云朵飘过,还算晴朗,要追踪巨船,目力和神识都没什么障碍。那名修士在确定白烟就是巨船的轨迹后,又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向巨船直追过来。
巨船是长距离飞行法器,从起飞后至今,一直按照金丹期师叔预订的路线匀速行驶,除非改变路线和速度,否则无需专人驾驶。
巨船并没有开足法力行驶,那样既不平稳,又更耗灵石,目前的速度,比不过筑基期修士全力追赶的速度。
对这种追踪,应该怎么办?如果即将离开奉灵宗境内,自然可以加速驶离,但现在进入奉灵宗境内不过一日,加速驶离必会很快惊动奉灵宗拦截。
刘师兄有过丰富的押送经验,倒也见怪不怪,对张师兄道:“师弟,我两去将他拦住,尽力击杀。”
华天宗和奉灵宗向来不睦,双方上万年来明争暗斗,死在对方手上的修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现在趁对方落单,杀人灭口,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但难就难在,怎么截住奉灵宗修士在情势危急时,对宗门发出的传音符。
刘师兄和张师兄都在想着办法,却都没有想去惊动带队的金丹期师叔。如果一个筑基期对手都对付不了,未免显得天剑峰这些筑基期修士太无用。
张师兄向王先看了一眼,王先会意的点了点头,张师兄便向刘师兄引荐道:“刘师兄,王师弟符法高明,不如让他和我们一同阻敌,对方的传音符,就交与王师弟处理。”
刘师兄瞥了王先一眼,踌躇了一下。对方是筑基末期修为,他和张师兄自然是迎战对方的主力,要拖住并最终擒杀对手,还是有七八分把握的。
只是,要及时截住对方的传音符,他却只有五成把握。这名筑基初期的小师弟,符法虽强,能不能封得住传音符,他实难预料。
他在犹豫,要不要再请一两名师兄弟增援配合,但又有点拉不下面子。
毕竟天剑峰向来自认为比奉灵宗同阶修士要略高一筹。如果两人拿不下对方一人,还要三四人围攻,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有点不堪。
王先见刘师兄有点犹豫,道:“刘师兄请放心,奉灵宗修士的传音符,就交给我好了,必不会让它走脱。”
刘师兄见王先自信满满,终于下定决心。他将出战的决定发出传音给管事修士石青,很快耳中便传回管事修士的传音,同意了他的出战请求,并答应出战期间帮他照看一下视听仓。
刘师兄对王先二人道:“好,我们出战,跟我来。”
三人闪身来到船舷边,在一处阵法出入口,刘师兄用玉牌划了一下,阵法形成的白烟露出一个豁口,三人很快闪了出去,向那名筑基末期修士迎去。
那名修士正飞速向巨船靠近,只见那缕白烟中,突然闪出三个人来,都是筑基期修为,不由警惕心大起,全神戒备。
好在他很快发现对方只有一名筑基末期修士,另外两人只是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和一名筑基初期修士。
那名修士手中本已捏好传音符了,又把它收了起来。如果只有这几个人,他还不惧,完全可以问清情况后,再决定是否向宗门传警讯。
这时,刘师兄三人并没有再着华天宗的弟子青袍,只是穿着普通的青衫,从衣着上看不出来历。
刘师兄对那名修士一拱手,道:“三秦州散修刘密,和两位同伴见过奉灵宗道友。路过贵地,叨扰了。”
那名修士将信将疑的打量了三人一阵,道:“哦,你三人从三秦州跑到我安河州,所为何来?”
刘师兄道:“我们打算到圣京,参加三年一次的京试。”
夏国修真之士,只要是秀才出身,就可通过亚圣门报名,参加京城的会试。一旦会试中了举人,就可在亚圣门创办的书院学习。如果有机缘,又学有所成,就有机会进入亚圣门。
亚圣门都是儒修,招收的弟子,无论是炼气期还是筑基期,都需要有举人以上的功名,才能进入儒门进行修炼。
这是夏国修真界众所周知的事实。虽然现在离京试还有几个月,但提前去报名,和亚圣门搭上线,甚至参加亚圣门组织的试前讲座,对应试中举自然多几分把握。
亚圣门的事情,七大宗修士自然都是熟悉的。
那名修士还是没有释疑,道:“既是如此,又何必隐藏在船中,藏头缩尾?我想上船一观,可否?”
这话说得有点不客气了,也就是他仗着这是奉灵宗的势力范围,才敢这么说话。要是在亚圣门的势力范围,他敢对参加应试的,有功名在身的修士秀才这么无礼,一准将他拿下,打入天牢。
不过,按常理,散修出行,是不会徒耗灵石,御使这种飞行玄器的,完全可以御剑飞行。
那名修士虽然没有认出顶阶玄器金缕船的来历,但至少能看出这是一件高阶玄器以上的飞行法器,需要消耗不少灵石,才可御使。
因此,他的疑问,显然是合理的。只是,大道朝天,各行其是,他要拦路查问,就要看谁的实力更强了。
刘师兄冷笑一声,道:“我们是应亚圣门修士邀请赴京的,给你们奉灵宗道明一声来历去向,是尊你为地主,你难道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上船休想,我们倒是想见识一下奉灵宗的高招。”
说完,将中阶玄器金剑挥了出来,金剑是修士常用法器,倒是不怕他从剑上看出什么来历。这时,王先紧跟着张师兄,与刘师兄成犄角之势,向那修士逼去。
对付一名筑基末期修士,王先的修为看上去显得不够,但有刘师兄和张师兄主攻,王先紧挨着张师兄一起全力策应,张刘两师兄倒也不担心王先会很快落败。
那名修士倒也不惧,心道,别说你们只是去亚圣门应试的修士,即便真是亚圣门的修士,在奉灵宗的地盘上,也只有吃瘪的份。
那修士挥出一柄火杖,也是中阶玄器,双方很快斗了起来。
不过才几招,那修士的火杖就被刘师兄的金剑逼得节节后退,不过,那修士很快看出了刘师兄使的是华天剑法,不由惊怒喊道:“华天宗!你们是华天宗天剑峰的。”
那修士对刘师兄和张师兄身上的那种剑意,一直不能释怀,即使散修中也有很多剑修,他仍然忍不住联想到华天宗这个大敌。
现在终于肯定,华天宗有一批修士队伍,隐藏行踪潜入了奉灵宗的地盘,无论是何目的,都要赶紧通知宗门,拦截他们。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火牛
七大宗之间,自有些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隐藏行踪的队伍,都是可以对付的,凡是正常的过境,明面的通知,只要不有损宗门的利益,都是允许的。
华天宗与广寒宫交易大量灵物,自然是对奉灵宗有威胁的事,不可能得到他们的过境许可。
现在事已明朗,那修士马上在连挡刘师兄几剑后,猛退几步,发出了三张传音符,向后方的左右下三个不同方向射出。
传音符的速度,比筑基期修士的身法速度,最高可以快一倍,凭身法想追上,是不可能的。
王先早已有所准备,很快便射出三张符拦截。对传音符,只能用神识操控法器拦截。王先的三张中阶中品火凤符一出,各自向三张传音符追射而去。
火凤符虽然只相当于筑基中期法力的攻击,但却以速度见长,不输于筑基末期的攻击速度,凤舞九天,更是很快就追上了传音符,一口吞没,还颇有不屑之色,又回头向那修士扑去。
一名筑基末期修士,能应对三四名筑基中期修士的攻击,但也不能轻敌。因此,三凤飞来,那修士也只有挥剑招架。这时,刘师兄和张师兄见机不可失,也挥剑攻了上去。
张师兄的剑,加上王先的三凤,相当于两名筑基末期修士的攻击力,再加上刘师兄,以三对一。
那名修士很快招架不住,连连躲闪。不过,他神色间却不见一丝慌乱,沉着应战。
他很快挥了一下手,只见,从他的灵兽袋中,窜出一只火牛。这是一只六级灵兽,全身火红,口喷赤火,角似红匕,咆哮连声,向三凤和张师兄扑去。
那火凤只有筑基中期修为,眼见势不可挡,只好连连闪避,但也没有遁走,而是围着火牛,不断袭扰。
张师兄刚开始只是用中阶玄器金剑迎战,见这火牛来势汹汹,势不可当,马上祭出了高阶玄器,神火剑。
神火剑一出,马上挥出一股金丹初期法力的攻击,向火牛当头劈去。那火牛似有灵性,知道不敌,不停闪避。
高阶玄器或高阶符录,由低阶修士御使,最大的问题就是速度和应变受限于施术者的神识,达不到高阶修士的威力。只有力量和五行元力,和高阶修士一般无二。这就给了对手躲闪的机会。
不过,神火剑一出,马上让火牛阵脚大乱。这时,三凤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三凤的速度快于火牛,策应着神火剑,从旁不断用利嘴啄在火牛身上,用利爪撕抓火牛腰臀。
火凤用火已伤不到火牛,但火凤爪尖嘴利,却让火牛,不断的被撕下一条条肉块,负痛长嘶。
这边,王先一面用神识操控着三凤配合张师兄围攻火牛,一边身形不断闪动,侧应刘师兄,紧跟着那名修士移动,防范他再次发出传音符。
那名修士见火牛攻击被对方挡住,刘师兄攻得紧,王先又盯得紧,边挡边退,暗暗叫苦。
奉灵宗修士一对一天剑峰同阶修士,法力是要略占下风的,但如果有同阶修为的灵兽火牛助攻,就可扳回劣势,有时还会占有优势。
可王先的符录太多,张师兄的高阶玄器太强,让局面一下子转换了过来。
四人斗法之处,在山丘连绵人迹罕至之地,附近方圆十几里没有修士经过的迹象。
王先倒也不急着施符助攻击败奉灵宗修士,这功劳自然应该是刘师兄和张师兄的。
他只是凝神关注着那名修士空着的那支手,只要有发出传音符的迹象,就马上拦截。
很快,火牛就在遍体鳞伤中,被张师兄的神火剑刺中颈部,飞血四溅,发出滋滋滚烫的声音,很快化为血雾被风吹散。火牛长哞声声,眼着透出血泪,不复凶相毕露时的牛气。
张师兄再补一剑,砍断了牛头,用剑连绞两下,将妖丹、牛胆、牛角、牛筋取到了手中。
火牛虽已驯化,但妖丹和六级妖兽并无二致,牛胆可炼丹,牛角牛筋可炼器,浑身是宝。
张师兄这边击中火牛,那名修士惊怒不已,亡魂皆冒。如果落在别的修士手里,还有求饶恐吓的余地,但华天宗和奉灵宗素来不睦,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怕谁,求饶也没用。
那修士左冲右突,几次想逃离,但身法和杖法却快不过刘师兄的金剑,功法更是略逊一筹。
可以说,只要灵兽被灭,在七大宗中,奉灵宗修士反而是同阶修士中修为最弱的。真是成也灵兽,败也灵兽。
这时,张师兄已御使着神火剑攻了过来。神火剑当者辟易,谁敢撄其锋?那修士前躲刘师兄,后躲张师兄,咬咬牙,向王先这边冲来。
但王先的三凤法力还没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