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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山崖顶上一声怒喝:“妖女休要逞凶!”一道金光闪电般顺着山势打下来,王娟娟抬头一看,只见到一团缠满金色电蛇的东西,有脸盆大小,带着噼噼啪啪的爆鸣,迎面打至,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身剑合一,掉头逃走。
吴文琪看到王娟娟遇险,也忙御剑过来相助,王娟娟方才定下心神。
对岸已经多了一个青年道士,黄潜恭声叫刘师叔,他那同伴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师父,他们来终南山撒野,还困住了黄师弟的师伯,斩了他的手臂,我来质问,她们不分好歹,绞碎了您赐给我的飞剑。”
青年道士满怀怒气,看了看王娟娟和吴文琪,见两个女子浑身正气,又看了看对岸正在斗法的双方,看到下面魔雾滚滚,煞气冲天,顶上一位道姑正裹着一团金光抗拒魔头,另一个老尼正催动仙法搅动山岭,料想是正派高手在围剿魔头。回头看弟子满面狼狈,背后上一条血口,那边黄潜断了一条手臂,伤口处还在往外渗血,便问你黄潜:“你的那位师伯可是魔道中人?没听说过你师父有魔教中的朋友啊。”
“我那师伯是五台派……”
他话没说完,便听见对岸一声剧爆,平地升起一朵蘑菇状的血云,伴随着老尼姑一声惊呼。
岳清升空,大声笑道:“老贼尼!我原来还想用什么法子磨掉他用来护身的少清神光,多谢你帮忙了。哈哈,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弟,感觉如何啊?”
元元大师双目浸血,声嘶力竭:“妖道,我跟你势不两立!”放出青霓剑去攻击岳清。
岳清运剑还击,大声说:“你自己杀了师弟,反要跟我势不两立,果真是不讲道理!哼,你们不过死了两个,就这般悲天愤地,我们五台派的同门这些年被你们害死多少?若是一对一的公平斗剑,即便死了我们也自认技不如人,但你们峨眉派向来以多欺少,诡计害人!先是三仙二老联手害死了我师父,又有你们罗浮七鬼围攻谷师兄,致使他兵解惨死!这些血海深仇,今天才不过报了十之一二罢了!”他双剑上下翻飞,跟元元大师一道青虹搅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若是单打独斗,你们峨眉派给我们五台派提鞋也是不配!”
元元大师剑术精湛,是峨眉派罗浮七仙中的顶尖人物,比之前吴元智、许元通之流都强出一大截,岳清也是五台派里有名的高手,单论剑术,修道三百余年里罕逢对手,两人从天上打到地面,又从地面打到天上,银虹矫矫,好似两条游龙,青芒聚散,恰如东海恶鲨,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岳清如今有了太乙五烟罗,单打独斗并不惧怕这老尼姑,刚才又以血煞升空,破了对方少清仙光网的禁锢,因此越来越是从容不迫。
元元大师越打越是吃惊,方知之前是小瞧了这个五台派的余孽。她看见山涧对岸有个年轻道士在那里观阵,料想也是敌人帮手,回想先前他从山崖上飞下来的那架势,可以看出法力不弱,一旦动手也是个劲敌。而餐霞大师此刻已经被十二个神魔团团包裹,用来护身离合神光范围越来越薄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魔头临身了。她心中暗道不好,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得速战速决。
这两人斗剑,把山涧对岸那青年道士看的目眩神驰,银色、青色各类光影映射在他的脸上走马灯一样闪烁不定,连弟子来拽他衣袖恳求报仇也充耳不闻。
那王娟娟是个心高气傲之辈,刚才被他一件法宝吓走,自觉太过丢人,看对岸那年轻道士也不比自己长几岁,料想也没多高法力,自己这边有师姐相助,绝对并不至于落败。她看那道士看斗剑看得如醉如痴,暗自念诵咒语,将飞剑从袍袖底下放出,骤然一道长虹疾飞过涧,遥向青年脖颈斩去。
那青年正在全神观战,他已经看出这双方是峨眉派跟五台派之间的恩怨,自己只是一介闲修散仙,犯不着搀和进去,况且在他看来,峨眉派所用道法堂堂正正,五台派的竟然用极为恶毒的魔教手段,心里还是偏向峨眉的。他听闻峨眉派口碑极好,尤其是昔年的长眉真人任寿,宅心仁厚,慈悲济世,便是穷凶极恶的魔头也大多敬重,不肯随口贬损,因此心里还是偏向着峨眉的。在他看来,自己徒弟和黄潜定然是被对方误认为五台派那道士的同党,待会解释清楚,峨眉派必然会诚心道歉,拿出丹药为黄潜接续断臂。
作为小门小户的散仙,他这么想倒也没错,只是低估了峨眉弟子的跋扈,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偷袭,耳听得徒弟喊了声“师父小心”,剑光已经到了近前,他那徒弟飞身扑过来,将他推开,自己却被一剑穿过右胸,口中狂喷鲜血。
青年赶紧过去把徒儿抱住,他那徒弟不住地往外呕血:“师父,替我报仇……”
这时王娟娟飞剑已经倒转回来,反枭他首级,青年也放出自己的飞剑,跟王娟娟绞在一起,他道法深厚,已是散仙修为,王娟娟抵挡不住,急忙喊吴文琪过来相助。青年满怀悲愤,把之前那件法宝就放了出来,这回不再留有余地,金光电蛇轰然飞至,吴文琪急忙运剑抵挡,已是无及,早被那宝贝打中前胸,当场穿胸炸腑,血肉纷飞,死于非命!青年还不解恨,又使那宝贝去打王娟娟,王娟娟吓得肝胆俱裂,调转剑光亡命逃窜,向她师父求救。
元元大师想要速战速决,这时正发动万刃神锋跟岳清拼命,岳清撑开太乙五烟罗护身,将自己花费数年苦功炼来准备渡劫的先天五火神雷发出来。那雷是他采集五行精气,混合乾天坤地煞气炼成,单拿出一粒来威力还不大,两粒齐发威力便翻五倍,五粒一起就能炸穿山岳。只因那雷爆炸时所释放的五行煞气相互摩擦,还能够化生出新的雷珠,木雷生火雷,火雷生土雷,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而且不停地吸收周围的五行精气和天地煞气,威力越来越大。
018 刘泉·明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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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和元元大师正在激战,忽然王娟娟冲了过来,一边哭着大呼:“师父救命!妖人厉害,吴姐姐已经被他打死了!”
元元大师正全力攻击岳清,忽然得知自己这边竟然又折了一个门人,不禁又惊又怒,她双手急挥,万刃神锋上下利齿闭合,将岳清阻了一阻,乘机带着王娟娟飞向餐霞大师:“师姐,敌人又来了厉害帮手,咱们怎么办?”
餐霞大师周身金光开始变强,将丁甲神魔强行推开,她浑身紫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掐着灵诀的手在胸前不停地打颤,吃力地道:“今日已经是不可为,带上雷师侄退吧!”
元元大师咬牙切齿:“早晚十倍向这些妖孽讨回来!”她让王娟娟去把断了双臂的雷去恶带上,反手又发动万刃神锋向岳清一阵猛攻。
餐霞大师袍袖里骤然飞出一双金钹,带着刺耳的雷鸣疾飞出去,将魔光大面积消灭掉,又环身驱赶丁甲神魔,双臂展开,放出大片离合神光,仿佛山岳一般往岳清身上压落下去。
岳清并不与她硬抗,贴着山势越剑而走,餐霞大师看王娟娟已经抱起雷去恶,方沉声喝道:“邪魔外道,早晚将你们斩尽诛绝!”因魔头攻得急,她见元元大师已经和王娟娟离开,放两手一推,金色的神光便似波浪一般滚滚而来,所过之处,草木土石尽成劫灰,连丁甲神魔也被推出三丈之外,然后袍袖一展,便化一道紫光,往南方飞去。
岳清知道餐霞大师的厉害,她要想走,丁甲神魔也拦不住她,因此见好就收,念诵密咒将神魔都收回葫芦里,看着满地狼藉微微叹气,飞下来跟那青年道士相见:“五台派岳清,见过道友,刚才多谢道友施以援手。”
那青年道士急忙还礼:“贫道刘泉,见过岳道友。”
岳清微微一怔:“你是白水真人?”
刘泉苦笑:“真人二字可不敢妄称,不过是同道们谬赞罢了。”
岳清点点头,又看黄潜:“我不是让你赶紧逃走么?怎么又回来了?”
黄潜这时也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红着脸说:“我见岳仙长被他们一群人围攻,便想回山去找师父。那边翻过去便是喝泉崖,正好韦师兄在那里炼剑,他见我被人伤了手臂,便问是怎么回事,我跟他说了,他便带我过来助师兄一臂之力,没想到……”
岳清看他伤处还在淋漓渗血,脸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他那韦师兄被仙剑穿过右胸,伤了肺脏,虽然刘泉已经给他服用了丹药救治,仍然不停地咳血。他把自己练的寿岳仙丹取了两颗,分别给两个少年服了,不过数息之间,两人脸上便开始恢复红润。
刘泉正要带着弟子去明夷洞求药,一看岳清仙丹如此神奇,便不必往明夷洞走一趟了,开口邀请岳清去他洞府中做客。
岳清愁眉苦脸,拍了拍黄潜的肩膀:“这孩子仁义,为我断了一条手臂,说什么也得给他接上,恐怕要在这里叨扰几日了。”
喝泉崖就在山峰的东边,上面有瀑布流下,洞里面也有一股山泉引出,上面盖有山藤荷叶,甚是清幽,洞口有一株老松,斜倚在一块磨得光滑的岩石上面,左右各有两个石凳,看上去常有人在这里喝茶。地面上打扫得干干净净,贴着水边还有种着一溜小花,红绿黄蓝,打理得颇为雅致。
到了洞里,岳清先给黄潜手臂上的布条扯开,用山泉水化开丹药,将伤口重新洗干净,然后拿出接骨金丹:“这丹药还是前年去打箭炉拜访晓月禅师,恰巧碰上毒龙尊者,用一支老参换来,留在身边以作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他把金丹取出两颗化开涂在伤口上,将断臂也洗干净,以道法使筋骨两相对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开始生长新肉,岳清使刘泉拿来削好木条将手臂夹住,重新包扎,“这条手臂不要乱动,养上三日便可运用自如,一个月之后便恢复如初了。”
黄潜新近入道,不知道仙家妙法,只以为这条手臂终生残废,哪成想竟能复合原貌,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哽咽道:“多谢岳师伯再造之恩!”
岳清苦笑:“你可别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有这场劫难。”
黄潜摇头:“是我自己跑去跟师伯打招呼,又怨的谁来?如果不是师伯,我恐怕早就命丧人手了,可恨那些峨眉派的老东西太过霸道,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我!将来等我学成剑术,必定要去找他们报仇!”
岳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气是好的,只是找峨眉派报仇的事,将来再说吧。”他又去看刘泉的徒弟,那少年名叫韦衎,原本只是刘泉的记名弟子,虽然资质并不是很出众,但平时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对师父恭敬有加,向来勤恳任怨,刘泉怜他想到心切,悉心指点,学了一些基础道法,前不久才给他一柄飞剑,韦衎宝贝得了不得,连晚上睡觉也要抱着,每日一有时间就到崖前苦炼,没想到今天竟然遭受此厄。
他服了寿岳仙丹,气息已经平复,伤口也被刘泉敷药包好,只是不能使半点力气,每一用力必要咳出血来,以刘泉来看,恐怕以后都没法练剑了。
韦衎颇聪明,他跟师父多年,只看师父脸色便猜个八九不离十,心中悲苦万分,躺在榻上不停地流眼泪。
岳清盘算片刻:“刘道友莫要着急,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这孩子为朋友两肋插刀,却不能就这么白白遭了劫难。”他给韦衎擦了擦眼泪,“别再哭了,我保证把你的伤医好便是。而且你的飞剑毁了,我身边只有两口炼魔飞剑,随我多年,不能给你,另外刚收的吴元智的风火双剑给你你也不敢拿出去用,等过些时我有了功夫必寻一口好剑给你。”
韦衎听完还不敢置信,赶紧去看师父,刘泉知道五台派家大业大,朋友又多,不比自己孤家寡人,岳清既然说有办法那便八九不离十,赶紧推韦衎:“还不快谢谢你岳师伯。”
岳清摆手:“这却不必了!”他掐指算了算,“等明日上午,明夷子道友便会采药归来,到时候我便帮你们谋一份好处,正好黄潜内伤一直未好,这次一并给你治好罢!”
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果然明夷子自海外归来,回到洞府见不见了小徒弟,知道他与喝泉崖的韦衎交好,便又往喝泉崖寻来,到了这里,见到岳清便感意外,又见弟子重伤,听了前因后果,心中唏嘘不已:“我这次到南海聚萍岛约了凌虚子一同往海底采药,在大海沟里寻了一株蛟龙果,这东西最能养肺益气,还厚着老脸特地从他那里讨了丹方来,准备与你治那内伤,谁承想你又惹出这么一出祸端来!”
岳清知道他是担忧这次跟峨眉派结下梁子,恐怕日后被人找上门来:“道友何必斥责于他?此次皆是因我而起,峨眉派若是日后有什么说法,你们只管推到我的头上便是!”
刘泉听出二人意思,赶紧站出来解劝:“都怪那峨眉派的人蛮横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一概滥杀!”说完这话,忽然又觉得不妥,又说,“即便是岳道友,也是被他们以多欺少,从西南逼迫到此,实在是欺人太甚!”
明夷子也觉得自己态度不是太好,在他心里,目前峨眉派跟五台派是差不多的,两边都得罪不起,只是看着太乙混元祖师坐化之后,五台派中多了不少横行作恶之辈,而且分崩之下,越发式微,而峨眉派日益壮大,因此才不敢跟五台派走得太近:“峨眉这次确实太过辣手,此事过错在他们那一边,说不得,将来我还要带着潜儿到飞雷洞去讨个公道!”
019 函虚·纯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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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问明夷子和刘泉:“不知二位道友可曾听说过函虚仙府?”
明夷子诧异道:“可是当年纯阳真人所开辟的洞府?”
岳清点头:“纯阳真人当年共开辟七处洞天福地,后人只寻到六处,唯独剩下一座函虚仙府至今尚未出世。当年师父在世时,论及天下的仙家宅邸,曾经提到过几句,因此有一点根源,这数十年来,我常以先天神卦演算推理,终于在不久之前找到了些许踪迹。”
明夷子和刘泉相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激动,他们都是无门无派的散仙,所修炼的功法最多也就到地仙,根本没有飞升之法,虽然寿元无尽,但散仙每五百年一次重劫,地仙每一千三百年一次大劫,这些劫数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最后让人形神俱灭!如果真能找到函虚仙府,洞府本身也还罢了,关键是里面纯阳真人肯定会留下来一些道书,就算仍然没有修成天仙之法,能够得到一些吕祖的道法,参悟出来一些大道仙踪,也受益匪浅了!
岳清说:“黄师侄为我断了一次胳膊,几乎残废,又引发旧疾,韦师侄也丢了宝剑,我现在身无长物,无可陪付,便带二位去寻那函虚仙府,如果侥幸能够寻到,因缘际合,得些前贤遗赐,分给他俩,也算是他俩没白为我这当长辈的受这一回苦。”
听他这么一说,明夷子和刘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岳清也不等他俩推辞:“那函虚仙府就在太行山中,二位道友随我一起去吧!”
韦衎躺在榻上,这时也挣扎起来:“师伯师父也带上我吧!”
刘泉瞪他一眼:“此去太行千里迢迢,你又伤着,怎经得起?好生在家修养,不许胡闹!”
韦衎央求道:“我服用了岳师伯的丹药,已经大好了!况且你们都走了,万一峨眉派的那些人再来寻仇,只我和黄师弟在家,岂不是要让他们像杀小鸡一样都给宰了?好师父,带我去吧!”
他这样一说,黄潜也要去,明夷子和刘泉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