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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9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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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未落,眼前灰哥纵身一跃,以此生最最潇洒的姿态跳向灵机的头,未留一言。
第1517章 上动天听必成杀
   
  惊呼未止,灰哥的头与灵机的头撞在一起。
  那是真灵之火,虽然造界不为攻伐,虽然目的是生而不是死,可它毕竟出自真灵之手,本意为平衡冥界而生。
  诡异的一幕出现,头与头接触的那个瞬间开始,灰哥头颅便开始消失,身体由于惯性向前推送,一点点变成无。尤为恐怖的是,明明灰哥身体比那颗头颅大很多,按理应该形成一个洞,或者整体烧灭;实际情形不是这样,头颅当中如有千万只手,牢牢抓住灰哥的身体包括每一根毛发都不放过。
  庞大的身躯就这样撞进小小的头,没有灰,没有烟,没有尸骸,没有任何残留。
  神仙难救。
  飞蛾扑火尚能冒股青烟,螳臂挡车犹能听见脆响,蝼蚁搬山,搬不了山但能钳子走砂砾;灰哥不如它们,非但没能闹出动静,连魂魄都没留下。
  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
  没有魂魄!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灵机从痴呆状态一下子清醒,爹死娘改嫁般猛扑过去,死死抱住头颅左右端详。
  头颅本就在其手中,哪里来的猛扑又何须端详,做出这样的举动,只能说灵机太激动或者太绝望。
  现实为后者。
  灰哥死后没有魂魄,居然没有魂魄!
  千般犹豫万种决然,灵机冒着与十三闹翻的危险,好不容易下狠心动手,为的可不是杀死一头憨傻牲口,而是造生!
  什么都试过了,灰哥是他全部也是唯一希望所在,但其死后居然没有魂魄,连普通人都不如。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啊!”
  昊阳边缘一声凄厉无助的咆哮,灵机端着自己的头颅,疯了一样在其中搜索一遍又一遍,心在深渊中沉沦。
  没有魂。别说让魂魄进入冥圈成活,根本就没有魂。
  天道为永生设计无量劫,无量劫当真连这都看不出来?
  怎么可能?
  当然不是。
  无数万年苦熬,无数万年坚持与寻找,一直不成一直求索,这样的生涯灵机早已习惯,早已厌倦。不管真明白还是假糊涂,他事实上在配合这件事,试图从中找到契机。
  天道那么好斗?狂灵又岂是随便可以杀,漫长鏖战,其中艰险无人可知,结果仅仅带来又一次失望;被界魂摄入的时候,连灵机自己都不能不承认,他已经感觉到一种无量劫最最恐怖的感觉:累!
  “永生可葬,无量有死,万法难及,累时方显。”
  这句话灵机对谁都没说,至高规则。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是死而不死,也不是真正的消亡,而是他对十三郎讲过的沉沦,如其对大灰描述过的那样,永远在黑暗冰冷与无中游荡,再无解脱之日。
  灵机感受到了恐惧,比任何人都深,他没有办法可想,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
  迷惘灵机四处游荡,遇到灰哥,杀死胖胖,毒染叮当,与十三郎冲突……事情突然发生转机,那个“弱不禁风”的小修提出一个让灵机怦然心动的建议:造生!
  无量劫那么容易说服?假如不是灵机自己心动,十三郎纵然真能舌绽莲花,休想动他分毫。
  跌落万丈深渊可怕,更可怕的是跌落后抓住救命之索,结果发现那真的只是一根稻草。
  “不可能没有,不可能!”
  胡乱叫着,狂乱跳着,灵机把头颅扣到脖子上,再从脖子上取下来,扣上去,再取下来,癫狂行止并不显得滑稽,而是让人觉得可怜。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一心认为自己的宝贝罐子里藏着宝贝,翻来覆去发现是空的,不甘心不放弃,但不能不为之绝望。
  “吼啊!”
  狂吼变声哀嗥,骷髅空荡荡的眼眶里流出五彩之光,丝丝缠绕成球化泪……当中增加了黑与白。
  疯癫之中灵机没留意到这点,他是无量劫,怎么可能哭?怎么可能相信自己会哭?
  他没留意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其头颅早已没了实体,赤色与墨色纠缠,像在进行某种角逐。
  他没留意到,当其把头颅一次次按回身体,其身体一次次缩短变小,像变身。
  他没留意到,自打灰哥融入后开始,整个昊阳都在发生变化,外层风沙内层火海全被引动,正以遏止不了的态势朝一个方向聚集。
  “欧昂!”
  沧浪星,某山某水,背背红妆畅游的大灰突发咆哮,气势暴涨,一飞冲天。
  “嗬!”
  昊阳深处,金乌突然一阵心悸,莫名其妙仿佛生死大限临近眼前,神色为之大变。
  “大灰!”
  金宫内,叮当从沉睡中惊醒,身体像被绳索牵住一样朝外飞奔,泪流满面。
  “这是……”
  山寨广场,与族人讲解人道的阿玉姐突然呆住,刹那迷茫之后表情转冷,瞬间换了个人。
  “灵机!”
  半空中,十三郎疾驰中无故跌倒,起身像是意识到什么,速度暴增,神色癫狂,厉声长啸。
  “放肆!”
  无量山上,紫心观中,聚法坛中央,莲仙子腹内,声声怒鼓连响不停,汇合成威严怒吼。
  “放肆!”
  “放肆!”
  “放肆!”
  最后一声为莲仙子所发,强烈的危机感让她身形为之颤抖,心神为之动荡,绝美容颜因剧痛扭曲,表情因狂怒而狰狞。
  “放肆!”
  无量山周围,千千万万声尖叫持续片刻,千千万万只生灵神智迷茫,眨眼间脸上恐惧之色不见踪影,全部变为愤怒与呐喊。
  “放肆!”
  ……
  ……
  正是晨阳初起时。
  一怒动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准确的形容,随着一声怒喝,整个界魂世界为之惊动,八方四面四面八方,无人无地不为之变色。
  广阔无垠的大地上,咔咔之声爆响,条条裂缝无端显露,蔓延扩展拉长并拢,撕开一座座山,拉开一条条河,摧毁一座座山寨与城市,变出无尽之汪洋。
  地下有水!
  谁都知道地下有火,谁都不知道,界魂世界的地下居然不是火,而是无边无际的水!
  一股股喷泉如狂浪冲天,千丈来自万丈水崖很快成型,席卷不,应该说碾压着大地四面推进,浩荡八方。人与兽的哀鸣无法听闻,疯子与常人通通埋葬,还有那山,那水,那河流,那沟堑,通通埋葬于水下。
  万灵灭,意志不死,水潮汹涌湮灭不了点点萤光,萤光如流汇集成条条丝线,齐指无量山。
  无量山上,聚灵法坛缓缓升起,后如天柱暴长,长长长长长长……长达千丈,万米,万里,直射高远之当空。
  四方震怒凝聚出无形之力,亿万银丝当中圣姑举手,一掌轻拍,拍想那颗冉冉升起的骄阳。
  “不受抬举的东西,臣服,或者死!”
  ……
  ……
  曾经一指葬星辰,威力如何不提,当时圣姑端坐山顶,星空高远无尽,当中远隔万重山,距离从来限制不了其施法。
  挥手指尖掌影成型,玉指粉白晶莹剔透,美到不能再美,凶到不能更凶。掌影未至,昊阳竟已经开始颤抖,仿佛山岳镇压蝼蚁,威势当先临头。尤为奇妙的是,明明那只手掌不盈一握,感觉却将整个天空覆盖,包括那些星,那些空无,还有那颗硕大无朋照耀整个人间的阳。
  千万银丝汇聚成流,更有无数萤点汹涌而来,每条每个,每次每回,都给圣姑提供力量,都令其气势为之狂涨。
  神辉从未如此浓郁,庄严从未这般沉重,威严之下,万灵伏地,八方朝拜,无人可以抗拒。
  除了那只鸟。
  “吼!”
  金乌长啼,叫出来声如虎啸龙吟,天空之上金轮大动,刹那间疯长千万倍。贲烈火海中射出一头,一爪,一根璀璨长羽!
  “乌啼,三爪,真火羽!”
  金乌大唱,高鸣唤醒整座人间;三爪主攻,金乌一身攻伐尽在其中;璀璨火羽最最难得,入界金乌两百多年苦修,只炼出这一根。
  格外值得一提的是,入界金乌是个极其独特的个体,一来它本身没有丝毫力量,弱到不能再弱;二来界魂造阳不惜大力,得金乌之魂后本能地意识到它为日而生比自己更适合铸造骄阳,因而界魂将大力隔断联系,任凭金乌炼祭。
  这个角度讲,金乌又是最强的,比其自身全盛时还强。
  轰鸣滔滔,首先相遇的不是神通,而是意志与威压互碰,瞬分高低。
  神威之下,高亢乌啼仅半声便成无力,沙哑沉闷如弱兽哀鸣;相反圣姑脸上神情不屑,轻道一声“不自量力”,掌势更急。
  下一刻,三爪崩飞,火羽溃散,玉掌晶莹神圣依旧,除颜色比初始稍稍淡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吼!”
  抗争徒劳,挣扎无用,三足大鸟倒飞金宫,身形裂成好几份,几难恢复。
  真灵全力出手,一击而败。
  “孽障,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敢与天为敌。”
  轻蔑低喝难掩愤怒,莲仙子感受到阵痛自腹中传来,绝美而神圣的面孔更加肃杀。
  “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声落掌收,一指破阳,紧追着金乌的身体逼近昊阳,按落停顿……在一张面孔前,一个人的额头中央。
  对着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望着那双清澈中透出无穷疑惑的眼,莲仙子楞住了。
  “是你。”
第1518章 拿什么去拯救
   
  没见过十三郎,却能一眼认出他是谁,莲仙子一指停在其额头,神情略显复杂。
  “是你。”
  “是我。”
  没见过莲仙子,但能一眼看破因果,十三郎的神情更加复杂,视线在其脸孔上长久徘徊,遗憾摇了摇头。
  与叮当不同,和冷玉不一样,莲仙子与夜莲的区别不在于记忆,不在于情感,而在于责任或者叫使命。
  十三郎知道原因,莲仙子知道他知道原因;不用问,不用想,无需推测判断与假想,一看就能知道,不看也能一清二楚。
  长久沉默,十三郎的视线顺着莲仙子的脸孔下移,颈胸肚腹之后停顿,来自血脉的感应如此强烈,那样蓬勃,将一切疑虑按杀于诞生之初;那是连接两人的桥,是天道之手解不开的结,不需要任何解释。
  铁证,如山!
  十三郎定定望着那里,望着那段臃肿而美妙的弧度,感受着那个强大到离谱的生命,神情不安甚至有些惊恐。此时他给人的感觉是:笃定自己应该付出全部的爱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生命察觉到十三郎的目光,轻轻震动两次,发出“咚,咚”的声音,响彻天际。心弦因而被拨动,投怀欲望如此强烈而真实,让人不敢不忍,不能有一丁点质疑。
  十三郎的思维很乱,脑子里全是回忆,怎么都连不到一块儿去;他竭力思索,试图找出造成这种结果的那个点,但又怎么都无法成功。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不要因为挣扎而迷失,不要因为躁动而狂乱,尤其不能因为怜惜而放纵,更不能沉溺。
  他知道,在这个最最难以甚至应该放弃理智的时候,自己必须清醒,必须强大,必须有所作为。
  他把寻找根源的念头放到脑后,认真的看,仔细的瞧,暗暗的想,耐心地思索着一切。
  又是一段长久沉默,十三郎的目光反转,回到莲仙子的脸孔细细察看。
  换成别人这样做,哪怕对方是真灵狂灵甚至天道,莲仙子必将其碾杀成碎末虚无;如今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任凭那个男人的视线在自己完美无瑕的身躯上流淌,连初始那点复杂都慢慢消失。
  周围洪水滔天,世界正在崩溃,万灵万物祈祷的声音愈发洪亮,天柱托着法坛持续升高,当中莲仙子不动如山,神辉越发耀眼,气息更加强盛,视线慢慢下移。
  她关注的始终未变,意志没有丝毫更改,变的是其高度境界心情,现在的她能够主掌一切,包括那颗不知高低的昊阳,那个令其震动危机的祸根,皆被俯瞰。
  身后,昊阳慢慢凝聚如初,三足大鸟探出脑袋,看看十三郎,再看看莲仙子,之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一侧,望着那团五彩缤纷的身影。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灵机一点都没有察觉,仍旧抱着自己的头在那里跳着叫着,发他自己的疯。视线中,其头颅正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大,身体却越来越小,感觉就像被那颗头颅吞掉一样,诡异而阴冷。
  金乌能体会到那颗头颅里的森严,还有一股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正在滋生,缓慢成长。
  金乌知道那是莲仙子必杀的事物,是自己必须守护但又无力守护的事物,如今要靠十三郎。
  之前一击落败,金乌知道那并不是力量的原故,诚然莲仙子异常强大,但还没有强大到真灵无法对抗。真正原因是此处是界魂世界,金乌的力量是借来的,尚未完全变成自己的东西。正如莲仙子所讲的那样,“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拿什么与我抗衡。”
  拥有力量无法战胜,比没有力量更让人绝望。
  靠他?
  视线回到十三郎身上,金乌连连摇头叹息,感觉太不靠谱。他看出两人是旧识,但不知道其中藏着这般深重的因果;金乌毫不怀疑,无论谁要阻挡莲仙子的路,都会被其无情灭杀。
  她已超凡入圣,不在意面对的是谁做的又是什么事;之所以没有动怒或者逼迫,在于其心中那点挥之不去的牵挂,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抚平。
  非要再找一点原因……腹中生命意志明确,不想她那样做。
  ……
  ……
  “你变了。”
  坚冰总需打破,沉寂之后十三郎开口,直奔主题。
  “用什么法子能将你唤醒?”
  十三郎堪称智谋通天,莲仙子自己就是天,相遇即刻明悟大半。然而明悟不等于有办法改变,夜莲不是叮当,不是冷玉,当然更不是大灰与胖胖;她生来就与别人不同,襁褓之中便能惊动道盟领袖,令其退避三舍。
  当初沧浪星上,万世之花视情如无物,假如不是三番五次折戟于十三郎,慢慢也会成长到和眼前这个莲仙子一样。这里的她没有对手,享万灵拥戴,八方朝拜,更有天道意志长久侵染,早已不涉半点凡尘。
  “唤醒我?”
  莲仙子因这句话而失笑,笑容绝美更有无上威严,天地因而无颜色。
  目光从那团五色身影上挪开,莲仙子望着十三郎说道:“我从未如此清醒。倒是你……”
  “你错了。”十三郎毫不犹豫打断她的话,郑重说道:“你也做错了。”
  指责她就是指责天,一句话一次举动,威力竟比昊阳一击来的更大,天地感受到冒犯,法坛周围神辉轻颤,耳边似能听到无数声喝:“放肆!”
  莲仙子微微合目,淡淡说道:“再敢这样做,我杀了你。”
  平静的语调透出不容置疑的决心,十三郎叹了口气,暗想果然拳头大的人才有资格讲道理,嘴上说道:“杀了我吧,省得麻烦。”
  这是赌气,更是示弱,才刚见面就这般绝望,纵观三百年修道历史,十三郎闯过无数艰险,从未如此气馁。
  莲仙子的理解有所不同,她觉得这是挑衅权威,扬眉说道:“弑父杀君后果严重,但非绝对不能。”
  听到这句话,旁人固然一头雾水,十三郎也是一楞,一愣过后意识到什么,目光微闪。
  为天者,当为天下定规程;不管是对还是错,不管路弯还是直,定了规矩就要遵守,谁都不例外。
  弑父者悖人伦,杀君者逆天意,两者都是罪大恶极,可动天听之大罪孽,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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