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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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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魔融合?居然是灵魔融合!别说她是魔宫掌座,就算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说这种话也是大逆不道,为任何一方所不能容。
  先不谈灵魔之间的本质区别,万年血斗,彼此为仇的概念已深入到每一个人甚至每只妖兽每只牲畜的灵魂深处,怎么个融合法?
  然而反过来想一想,老祖宗所讲何尝不是事实?其设想何尝不是唯一途径?魔族得不到飞升,灵修被人遗弃,难兄难弟谁都不比对方更惨,为什么不能融合成一体?
  凭什么不能!
  不融合,就只有一方灭掉另外一方,做得到吗?
  灵魔两域底蕴深厚,双方均有极其完备的后续体制;在没有外力涌入的情形下,很难想象有一方会衰落到被另一方吞并的程度。这不是两个村子,不是两个种族,也不是两个国度,而是两个广阔无边的域!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何况是两个大域。假如灵魔发生大战,死伤不是什么千万千千万,而是要面对亿亿万万拼死求活的修士与凡人,还有数之不尽的生灵异兽。
  将这么多人杀光,将是怎样一番景象?
  将这么多人杀光,需耗费多少时间?
  将这么多人杀光……冥界会不会直接开启,大地会不会塌陷,天空会不会塌陷?
  将这么多人杀光,谁能做得到,做得出?真若是做到了,做出来,那他还是人吗?
  杀戮魔头?不,真要是有那样的人,杀戮魔头给他做孙子都不配,连为其提鞋的资格都不会有。
  越是想下去,十三郎越觉得可怕,脊梁骨阵阵发凉,身体上好似有千万只蚂蚁乱爬,冰冷酥痒还有剧痛,没有一种好过。
  “晚辈不想讨论这个,我是个小人物……”
  “先不要急,听我和你讲些事情。本宫只是提一提,难不成你认为自己答应的话,就能稳稳当当坐上魔宫掌座的位置不成。”
  “我……”十三郎想说我压根就没答应好不好,不要什么帽子都往头上扣。
  老祖宗说道:“灵魔互斗,除了要杀光对方的人,还要改变根本,将环境逆转为适合自己生存修炼的所在;这些道理,不用本宫为你解释。”
  十三郎只能点头,心里想关我屁事。
  “魔族要改变灵域环境,必须真魔之气才能做到;若不能与上界取得联络,根本无法做到。”
  “这样啊……挺好。”十三郎悄悄嘀咕着。
  “反之亦然,灵修想改变魔域环境,虽不像魔修逆转灵域那么难,但也不是此界修士所能为,非千万年不可为。”
  “比完全没希望强。”十三郎继续嘀咕。
  竖子顽劣,老祖宗看不下去,怒叱:“不要阴阳怪气,本宫说的是正经事!”
  十三郎不服,说道:“我也有要紧事办。”
  老祖宗冷喝道:“弱如蝼蚁,你能有什么要紧事?”
  十三郎扛着脖子叫道:“弱如蝼蚁,马上小命不保,哪有心情谈什么正经事。”
  老祖宗轻蔑说道:“区区几个杂牌修士,非灵非魔非妖非鬼,修为一塌糊涂,神通乱七八糟,就能让你如此惧怕。”
  十三郎目光微闪,说道:“什么叫杂牌?非灵非魔非妖非鬼,那是什么?”
  老祖宗淡然道:“和你那个冥界朋友一样,不是人。”
  十三郎目光再闪,问道:“既然是这样,您动动手指将他们抹掉,岂不皆大欢喜?”
  老祖宗沉默下来,片刻后问道:“你就这么怕他们?”
  听出其语气中蕴含的失望,十三郎神情不变,理直气壮回答道:“不怕。但我还是想请您动手。”
  老祖宗为之一愣,说道:“你不怕?”
  十三郎眼里涌出一丝桀骜,神情刹那间变得强大而自信,认真说道:“您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打算交出血鼎。”
  不交血鼎,意味着与三王必有一战,何来畏惧之说。
  老祖宗更加不解,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想本宫出手?”
  十三郎笑了笑,忽以挪揄的口吻反问道:“您是长辈,试探我这么久,会不会没意思?”
  老祖宗懒得理他。
  十三郎轻叹一声,说道:“三王来自三方,魔宫早就查明一切。您想让我动手,只是想置我于不义,可对?”
  老祖宗神情微变,冷漠说道:“然后?”
  十三郎淡淡说道:“然后当然是杀人,杀对人。”
  这一次,老祖宗沉默的时间更久,缓声说道:“对的人最难杀,你可能会死。”
  战场无情,生死只在瞬间,等到神通临头的那一刻,纵老祖宗亲临恐也来不及挽回。十三郎明白这个道理,明白老祖宗的意思,微微一笑。
  “就像您说的,连这种货色都打不过,我还去血域做什么。放心吧,他死定了。”
  “狂妄……”
  “没错,他死定了!”脆生生的声音传入耳际,小宫主举着小本子鬼鬼祟祟跑出来,迎着两人疑惑担忧的目光,不好意思吐吐香舌。
  “在说谁呢?”
第746章 夏绿秋寒
   
  “看完了?”
  “嗯,看完了。”
  “有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怎么会没感觉?”
  “是啊,怎么会没感觉?”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啊,这不就是我上一世的记忆吗,能有啥感觉?”
  “上一世的记忆……不应该有感觉?”
  “应该有感觉吗?”
  刘奶奶就变成刘奶奶,十三郎也随之变成八指先生,唯一没什么变化的是小宫主,还是那个拥有成年人身体高深修为,且只记得当了三年保姆记忆的她。
  小宫主神情真挚而疑惑,望着刘奶奶说道:“奶奶记得上一世不?”
  刘奶奶尴尬摇头。
  “要是记得的话,会有什么感觉?”
  刘奶奶茫然无语。
  小宫主转过脸,望着十三郎说道:“你呢,记得上一世不?”
  十三郎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记得,可……
  小宫主以为他不记得,于是重新问一遍问过刘奶奶的话:“记得的话,会有什么感觉?”
  十三郎只能苦笑。
  “你们看,我是对的。”
  小宫主认为他和刘奶奶一样,于是得意起来,说道:“我活在这一世,不需要感觉上一世。”
  两人闻之茫然对望,最终刘奶奶不甘心,说道:“可你有……有没有想起老祖宗?”
  小宫主疑惑摇头,说道:“想不起,就是觉得熟。”
  这下十三郎都觉得怪,问道:“日记里没写?”
  小宫主回答道:“应该写吗?”
  刘奶奶神情黯然,十三郎难以置信,下意识地从小宫主手里抢过本子,快速翻了翻。
  真没有,一次都没有。之前他翻抄一份只是为了防止万一,生恐小宫主丢三落四给扔掉,丝毫没有注意到上面记的什么;此时回查才注意到,两个多月的日记中,老祖宗这个名字居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焉能不为之诧异。
  看着他快速的动作,刘奶奶不用问也知道结果,神情越发落寞,深深叹了口气。
  小宫主不明所以,拉着刘奶奶的衣襟问道:“怎么了奶奶,我做错什么了?”
  “呃……没有,这样其实也好,你做的很好,挺好的……”
  一字一开颜。说到“没有”,刘奶奶神色黯淡;说到“也好”,刘奶奶眉头微展;说到“很好”的时候,其脸上已绽开笑意;直到最后那一声挺好,刘奶奶的声音已变为由衷欣慰,老怀大畅。
  刘奶奶感慨说道:“世人一直想研究轮回奥秘,或许这就是!”
  十三郎若有所思,手里拿着小本子喃喃自语:“这就是轮回?”
  小宫主得意说道:“当然了,这就是轮回。不过我比别人幸运,上一世有你们,这一世还有。”
  刘奶奶越发高兴起来,怜爱的目光望着小宫主,说道:“花儿最乖,最聪明,最漂亮,当然最幸运。”
  小宫主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偎进刘奶奶坏里撒娇卖嗲,忽发觉十三郎有些异样,惊呼道:“怎么了?”
  八指先生不答她的话,身体保持着前倾的姿势不动,体外似有光芒流转,赤红但带着琉璃般的晶莹与剔透;其脸上仿佛镀上一层玉脂般的膜,目光似散成千万道,又好像凝结成一颗颗点,仿佛蕴含了整个星空。
  “到底怎么了?”
  小宫主受了惊吓,伸手想要去推,但被刘奶奶阻止。
  “不要动他。”
  刘奶奶拦住小宫主,抬手轻轻抽出十三郎手里的小本子,说道:“让奶奶看看,好不好?”
  小宫主哪有空关心这个,点头忧虑说道:“他怎么办?会不会有事?”
  “没事,他能有什么事。”
  简单的一句话蕴含万千感慨,刘奶奶高大的身躯不知为何有些佝,面容变得比刚才更年轻;脸上有惊异,有期待,还有几分落寞与无奈。深深看了十三郎一眼,她拉着小宫主的手转身走向茅屋,脚步似有不稳。
  小宫主恋恋不舍,不断回头张望着,忽发现奶奶踉跄了一下,忙抢身扶稳。
  “奶奶,您的病又犯了,赶紧吃药吧!”
  “年纪大了,放在以前,这点病算什么。”
  刘奶奶扭过头,再看一眼十三郎并抬手悄悄抹一下日渐红润丰满的唇,唏嘘两声,神情渐渐坚定。
  “希望……一定来得及。”
  ……
  ……
  日月升沉浮落,寒暑交替如轮,乱舞城的夏天背后有双推动的手,来得晚去的快,恍如一梦。就像天空垂落的夕阳,虽不甘这么快脱离视线,终抵不过秋风催逼,洒下余温后埋入地平之下。城主府周围空旷,秋风因而显得比别处大,呼啸的声音挂檐穿廊掠过窗绫,钻入耳鼓仿佛奏乐,又像在召唤。
  召唤一缕早该归去的魂。
  “天冷了,再拿床被褥过来。”
  “奴婢这便去。”
  “我陪她去,涛弟你陪着父亲。”
  “你去?好吧。”
  床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林如海蜷成一团的身体微微颤抖,依旧觉得冷。其面容枯槁,脸颊深陷如两个挖出来的坑洞;目光浑浊,似有层泥浆无法洗尽;整个人看起来去竟如百岁老人,透着浓浓死息。
  床头,林涛吁出一口气,掌心离开父亲顶门,顺手将几缕败草般的白发梳弄整齐。从他的角度望下看,林如海就像一具死去多年不肯腐败的僵尸,唯其眉心处存有一颗或一小片淡红,越来越深,越来越大,且越来越浓郁。
  林涛望着父亲的脸,偶尔抬头看看门外,神情有些不安。
  “才八月啊,天就这么冷。”
  刚刚得到儿子输入的真元之气,林如海精神略好,冰坨般的身体内似有一股暖意滋生,极为舒畅。用力扭过头,他示意林涛将自己扶起来,嘴里说道:“几年了?”
  “七年了。”
  莫名其妙的问,心领神会的答,林涛拿过靠枕垫在林如海脑后,让他能够竖起头颅看到屋内全景,嘴里说道:“老师业已出关,正以无上神通研究破解之法;父亲安心将养,定可扭转乾坤。”
  乾坤的蕴含很丰富,可指局势可指星空,也可以表示病体康复。林如海闻之微笑,干枯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荡起一抹微熏意,轻轻摇了摇头。
  “当年先生说我,支撑三年有把握,五年可期待,超出五年就是奇迹,无论如何撑不过十年;如今过了七年,为父尽力了,也知足了。”
  林涛神情微黯,默默站在床头,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坐我身边来。”
  林如海伸手拍拍床沿,叹息说道:“为父一直想与你好好说说话,今天时机正好,了结这桩心事。”
  林涛闻之转步,握着那只鸡爪般的手半坐在床边,唤一声父亲便无法再开口。林如海没有理会他,眯着眼睛想了想,忽发现似也没什么好讲,自嘲地咧咧嘴。
  父子父子,彼此了解但常常埋在心里,真要讲出来反倒为难。林如海性情坚韧偏执,小少爷修道后逐渐沉稳,都不是擅长沟通的主儿。
  良久,林如海问道:“你娘怎样了?”
  林涛没有隐瞒,如实回答道:“忧伤成疾,心脉有些虚弱。”
  林如海点点头,说道:“是我拖累了她。”
  林涛不知如何应答,唯有沉默。
  片刻后,林如海说道:“后面的事……”
  林涛连忙回答道:“都已安排妥当,父亲尽可放心。”
  林如海吁声叹息,说道:“先生亲自安排,为父还能有什么不放心,只是想知道罢了。”
  想知道,三字道出天下所有父亲的心愿,明知道没有用,明明晓得自己已经老迈无用,还是想知道,也仅仅是知道。反之林涛由小少爷变成大少爷,但在父亲面前,他依旧是当年那个不明世事弄不懂这种细腻心思的孩童,闻言声音微涩,难以说出什么宽慰的话。
  林如海说道:“你毕竟是林家唯一男丁,最好能娶妻生子,延续我族血脉。”
  旧话重提,林涛嗯了声算作回应,不知不觉抬头看向门外,面色忧虑似盼着姐姐快点回来,又或别的什么。
  身后,林如海再次叹息,仿佛吐出一口埋了无数年的气,近乎僵死的手突然变得很有力量,拉着儿子一字字说道:“婉儿是个好孩子,不要太难为她。”
  林涛表情骤然僵硬,低呼道:“父亲,您知道……”
  林如海苦涩说道:“先生若不说,为父不会知道。既然知道,我若再想不到,未免太蠢。”
  林涛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问道:“既然如此……”
  林如海艰难摇头,说道:“婉儿是个好孩子。”
  林涛黯然低头,再没有说什么话。林如海没有再叮嘱什么,微微仰着头望着窗外渐渐湮去的霞光,感受着周围每时每刻都变得更暗的黑,轻轻叹了口气。
  “妻子女;家族国,为父挣扎一生,本以为什么都求不来,死前竟能方方面面不留遗憾,还要什么呢?”
  “父亲,父亲……爹!”
  不远处的厢房内,婉儿抱着被褥递给依莲,轻声说道:“小姐先行,奴婢看看老爷的参汤好了没有。”
  依莲没有伸手去接,清冷的目光望着婉儿,似在等待什么。
  “小姐?”
  恰在此刻,小少爷狼嚎般的嘶喊声传来,婉儿手里的被子掉在地上,表情微僵。
  “父亲死了。”
  依莲神情冷漠,目光由清冷转为寒冽,缓缓说道:“不用再费心思,你也可以死了。”
第747章 鼎案
   
  昏暗的天空出现一抹红潮,不知如何形成,也不知其从何处来;视线中,只看到夜空中央突然一颗明亮的点,如星辰但绝对不是星辰,呼啸中撞入人们的眼帘。
  由一个点变成一团火,随后变成一支火把,跳跃的火焰射出千百到慑人的光,就像一颗拖出暗焰的太阳。未等看到的人分辨其形,火把的尾巴一分为三,方向倒转,变为一只长有三条腿的方鼎。
  方鼎只是虚影,四条边如四张抿成缝隙的口,不停喷涂着火焰。目光落在火焰上,便生出一股灵魂刺痛的灼烧感,仿佛其中包含着某种意志,不准任何外物包括目光对其窥探。
  不分灵魔,不看修为,仙凡妖兽,鸟木虫鱼,莫不如是。
  星空自有意志规则,那只鼎凭空浮荡在乱舞城的上空,显得如此另类,如此怪异,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随着时间延续,鼎口火焰越发炽烈,渐渐幻化出各种不该出现的色感,比如绿,比如蓝,再比如纯净的黑。
  黑色的火,可将周围的黑烧成白的火。方鼎巨大,宽约十数丈,四周边沿两层浓郁的黑,中间却夹着一层白。一丝丝凄厉的银芒在鼎变闪烁,跳跃,穿梭进入周围的黑,将那无边无际的墨色击穿,如昙花在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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