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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馨欣陷入两难境地,左右不得。她心里虽一清二楚,但却无法施出援手,因为她知道,帮了任何一方都有愧于心,当下也只能由玄天乐自己来解决这件事了,成败与否或许只在于他的决断。
如此耗了一整天,与轩辕华灵喝了小半天的酒,轩辕华灵已然酩酊大醉,可他却仍旧神清意醒。听着轩辕华灵的鼾声,他心里反而更加浮躁,便出门清净一会儿。吹着清凉的夜风,虽已夜深,可这清风明月照在心间,使他对往事的怀念更加清醒。
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苗条的身影,在他吐出一口闷气之后,她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玄天乐猛然转头,月色下筱晓的那副容貌也显得很是忧郁憔悴,“筱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一样也还没睡呢嘛。”
玄天乐轻笑一下,她一时间变得温柔和蔼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我是烦心的事儿太多了,没心情睡觉了。唉,对了,刘姑娘她醒了吗?”
筱晓站在了他的身边,举目遥望着挂在半空山的明月,轻叹:“还没,不过大师……哦不,叔父,叔父说她已无大碍,我看她好转的也挺快。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她鼓足了勇气扯住了他的手,“你就不要整天满腹忧愁了嘛。你这样让人看了会很心疼的。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芙儿在你身边的话见你这么忧苦必定会郁闷的。”
提到雅芙,反倒揭开了玄天乐心口上的又一伤疤。
“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些事来。不过你放心,芙儿她一定会回来的!”
玄天乐提起诧异的目光:“你为什么会如此的肯定?难道……”
筱晓赶在他之前摇了摇头,“我自然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不过芙儿她吉人天相,老天爷自会保佑她平平安安回来的。倒是你,总是唉声叹气的整日像个小老头似得,等她回来看见你这副样子肯定会厌恶你的。”
“怎么会,我与芙儿情深似海,她怎么会厌恶我。”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死脑筋!哎呀,算了,不跟你讲了,总之,总之你不要老是一张苦瓜脸。偶尔,偶尔也要笑一下嘛!”筱晓摒弃与他之间的性别之分和从前的恩恩怨怨,与他开起玩笑来,肆无忌惮的拨弄着他脸上的表情,刻意让他作出一副勉强的笑容。
“师兄!”
他二人正闹得开心,玄天乐的心情刚有缓解,又听身后传来一声急叫。
南宫水花站在他二人身后,见此状不由的低头掩目。两人各自收起笑容,玄天乐问道:“看你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了?”
“师兄……不,公子……少侠……”
一时间她纠结于称呼的选择之间,玄天乐道:“没关系,你还是叫我师兄吧。你我原本就是同门师兄妹。对了,你和落花师妹不是在陪护飞燕姑娘的么?怎么,难道她醒了?”
南宫水花微一点头:“不过她现在哭着喊着要见师兄,好像有什么事要和师兄讲,师兄还是去看看吧!”
来到一间耳房,大老远的就听见女子的哭声,甚是凄惨,走进屋去,南宫落花正在替床上的南宫飞燕一边擦泪一边安慰着:“好啦,好啦,小师妹已经去叫师兄了,他马上就会来了。”此番南宫飞燕受伤不轻,幸好没有被炸伤,只是被飞来的重石砸上,不然此刻她就算不死恐怕也已是半个废人了。
玄天乐赶进门来,稳住了情绪失控的南宫飞燕,“飞燕姑娘,你冷静一下,有什么话慢慢和我讲,不要急!”
南宫飞燕哭成一团,趴在玄天乐的身上,失声哭道:“玄公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能保护好琪姐……”
玄天乐一听她心里愧疚的是此事,心头又增添了一份抑郁,“好了,好了,人既已死,不论我们怎么做都无法挽回了。况且当时的情况也并非你能阻止的了,只是姐姐她一生从善,好事做尽,却没想到会香消玉殒,得此下场。真乃老天不公啊!”他含着一口怨气,咬着牙愤愤说道。
筱晓在一旁看得情深意切,连她这个平日里刁蛮跋扈的野蛮小姐也都不禁动情,只是当下伤心无用,大家虽无法确认玄天琪等人是否还活着,但又无任何证据证明她已不在人世。那日几乎翻遍了整个慕容山庄都未曾发现她和林少灵的踪迹,光凭那一件棉衣还无法证明她已经死亡。南宫雅芙不在玄天乐身边以后,筱晓反而变得更加聪明机智的多了,她捡起重点,问道:“南宫飞燕,你一直只道无能挽救,可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你却只字未提。”
玄天乐也恍然大悟:“是啊,到底是谁攻击了你们?姐姐和林兄武功再不济,也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除非敌人并非凡夫俗子,难不成这又是魔界搞的鬼?”
南宫飞燕含泪道:“是不是魔界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时在废墟之中飘扬着琴声。林二少爷像失了魂一样跑开了,林大少爷追他而去,只留下我、琪姐和北冥前辈。我三人也不知情况,只在不久之后感觉山摇地动,天地颤抖,紧接着就是一声灌耳的炸响,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罢,众人面面相觑,玄天乐与筱晓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说道:“琴声?”
筱晓边想边说道:“那地方早已荒废多年,据说自大十九年前那场大战之后就再没人住过,事隔这么多年,又怎会有人住在那里?可若是没人,那琴声又是从何而来?”
众人一凛,好似瞬间有股冷风吹入背脊,各自都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玄天乐问:“会不会是你听错了?筱晓说的没错,慕容山庄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又怎会有人居住?更别说弹琴!”
南宫飞燕却仍然坚持:“没错,我的的确确听到了琴声。当时我们大家都听到了,我问琪姐,她也说听到了,难道我们在同一时间都出现了幻听了吗?”
“这倒不可能。”玄天乐沉头一忖,忽然说道:“对了,我以前听林兄提起过,当年北冥少峰北冥前辈曾有一位中意女郎,也就是他的师妹。后来因为慕容不凡之事,两位前辈暗自协商,那位北冥女前辈便答应嫁入慕容堂。可是后来慕容不凡丧心病狂,为了得到琴谱逼死了她。而她就是当年享名一时的琴后,那琴声会不会是她冤魂不散在那里诉冤?”
众人听后再次凛然恐惧,筱晓壮了壮胆子,斥责道:“亏你还是个正统轩辕氏之后,没事净瞎猜想!就算那是北冥师姑的冤魂,可她生前也是正义人士,有什么可怕的?再者说,我听说她当初魂魄皆灭,又怎会生出冤魂?”筱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玄天乐懦声连道:“也是哦。不过此说又何以解释?”
筱晓道:“解释嘛,必然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查到而已。不过我敢肯定另有他人在背后搞鬼!至于玄天琪和林少灵嘛……”
“他们怎样?”玄天乐急问。
“或许他们还活着呢!”
“怎么可能,我们找遍了整个慕容山庄都未曾找到姐姐和林兄的尸身,他们若非已死,又怎会……”
不等他话说完,筱晓冲着他的脑袋抽了一下,“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既然尸体没找到,你又为何那么肯定他们已经死了?”众人恍然豁然,筱晓道:“你不是常说,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么,光凭那一件棉大衣和一封信不足以证明他们已经死了,或许他们被人带到别的地方这也是说不准的。”
玄天乐发来狐疑的目光:“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不是……”
“哎哎哎,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那些也不过是猜想罢了,你也不要太认真了。”她凑到玄天乐的身边,倚在她半边肩膀上,微微笑道:“不过你也不要太失望了,在事情没有证实之前所有的说法都只是猜想,不足以定论。这些话可都是你以前经常说的哦。”
玄天乐轻叹一息,“说的也是。不过就算他们不死,又会被谁带走了呢?”
第二七一章 她还是来了
第二七一章连日来轩辕山庄内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道其由原,谁也说不清。众人经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有些出门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蜀山弟子分批昼夜巡逻,虽在第二日清晨会发现一排奇怪的脚印,但在头一天夜里任何人都没有感察到异状。
那脚印哪儿都不去,偏偏只往玄天乐的房间。这几日来,玄天乐也甚感奇怪,每天刚刚入梦的时候都会听见门开的声音,接着就感觉有人在房中走动。究竟是人与否,他也说不清,因为这人行动十分轻巧,走起路来几乎没有任何动静。玄天乐也不知这是梦是真,有的时候还会感觉到这个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样子颇像他期盼已久的恋人。
每次在他梦醒以后都会发觉到屋子变得更加整洁了,各种生活用具摆的有模有样,有几次甚至连洗脸水都打好了,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准备在他的面前,等他使用。刚一开始玄天乐以为这些都是筱晓或是南宫落花姐妹做的,可在查实以后,她们的回答令他陷入恐惧之中。筱晓等人与他的关系虽然很密切,但还不至于登堂入室,在他睡觉的时候闯进来,更何况在他睡觉的时候众人多数也都已困乏不堪,堪堪入睡,又有谁会来做这一切?
又过了一夜,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影子在蚊帐外走来走去,一会儿打扫一下哪儿,一会儿整理一下这儿,最后还不忘来看他一眼。屋内若有光实无光,所以他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的影子,至于她的面容却是一片模糊。但他总是能感觉到,这个人与他来说十分亲切。之前他一个人住在这房间中都会感觉空落落的,而如今每当她来以后都会觉得很充实,这种感觉只有雅芙在的时候才会有的。
翌日,玄天乐起床喝水,水杯刚举过胸口,压在茶杯下的一张字条吸引了他的注意。放下水杯,此时急切阅读这字条上的字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他一边拆开字条一边心道:“难道这又是那人捣的鬼?”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纵横着五十二个字,正是当日在玉龙雪山那块神秘的机关石上见到的《神念》要诀。五十二字一字不差,玄天乐一见熟悉,当时他只记得最后一句的顺序,但要诀当中缺的字却记不得了,如今见此不禁欣然。可转瞬过后,惊诧涌生:“这是何人献纳?当时在玉龙雪山之中除了自己、刘诗婷以外再不见任何人,轩辕华灵与香湘虽也在场,但他们都说看不到石碑上的字,若非他们说谎,必然除他四人之外另有他人隐藏在暗中!”玄天乐又渐渐将希望引向雅芙,那排脚印,那只手帕,玉龙冰花,这一切的一切若非她做,又有谁会如此舍身相助?
玄天乐急忙召来众人,将近日来发生的怪事和心中的感想一并讲出,听过之后,各人脸上都表现出既诧又喜的神色。
慕容馨欣却对此事毫不上心,只拿着那张字条,淡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张字条上写的要诀就是正确的?”
玄天乐道:“正确与否我不敢妄定,但这五十二字的的确确是当时我在玉龙雪山中那块石碑上看到的。”
慕容馨欣心里默念一遍,秀眉微蹙:“这般念起来,似乎通顺了许多。”
筱晓不怀好意的瞥了她一眼,当下她和玄天乐一样期盼着能寻找到雅芙的线索与踪迹,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于她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筱晓言道:“咱们这儿看守的如此严密,怎会有人偷偷溜进来?莫不是咱们当中的人在搞鬼吧?”她又把怀疑的目光悄然对向慕容馨欣,加之她这句话使众人对慕容馨欣疑心更深。
慕容馨欣无奈一笑,“真有意思,我有何动机?再说这神念的要诀我也不知,若是知道又何必拿来一本残缺不全的经书?”
的确,这几日她虽然住在众人之中,但确无任何动机,再说她若想做这些又何必大费周章,留下诸多线索。
沉寂了一会儿,筱晓突然朗声一叫:“有啦!”
“什么有啦?”
筱晓渐露喜色,说道:“你们脑袋真是笨!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岂不就能一清二楚了!”
“什么嘛!”玄天乐颇显不满,“芙儿怎会是……”
“哦哦哦,算我口误,算我口误,那就是瓮中捉芙儿!哈哈!”
稀里糊涂的又到了晚上,为了察清这幕后神秘人到底是谁,众人都提起了精神,伏在玄天乐房外。遵循筱晓之计,巡逻的人员不变,蜀山弟子全部设防在山庄以外,以备不时之需,其余人员都围在玄天乐房外,等待异常发生在第一时间冲将门去。
之前几夜玄天乐都是在半睡半醒之中感觉到她来的,这次他故意装睡,誓必要将此人抓个现形。
夜静悄悄的,连一点风声都没有。玄天乐躺在床上,佯装酣睡,时不时的发出一两下鼾声。不知过了多久,静谧中忽然发出“吱”的一声,玄天乐立时警觉,眼睛眯成一条缝,余光向侧面探察,果然那个影子又像幽灵一般走了进来。玄天乐心里暗道:“看来这根本就不是梦!既然你敢来,又何必不敢现身呢?”正要起身去抓她,心念陡转:“还是看看再说吧,她若不是芙儿,另有其人,恐怕此番会惊了她,还是见机行事吧!”
那人不知自己早已身陷危机之中,仍以为众人都睡了,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到床边看了看玄天乐,见他两眼微闭,胸脯一起一伏,显是睡着的征象。玄天乐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的打量她,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头上戴着的一枚发饰他却认得。记得那是在天都城的时候,大家伙一起逛街,他送给雅芙的第一件礼物,他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身无分文,身处尴尬之时幸亏林少灵举手相助,正因如此他还被玄天琪责怪了一番。
往事历历在目,玄天乐恍然心动,在她转身而去之际,他腾地从床上翻起,冲着她的背影叫道:“芙儿!”
眼前那人身子一动,立时怔住了。玄天乐知她就是雅芙不错,心里犹如万lang翻腾一般,激动澎湃,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后身,哭声顿起:“芙儿!是你!真的是你!”
她没有回答,但玄天乐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而且愈来愈烈。
他紧紧的抱着她,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他这一松手她又会随风飘走。“芙儿,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狠心抛下我不管!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多么痛苦,多么难熬!到底因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不满意可以和我说出来,我……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芙儿……”
她仍旧没有回复,但心里早已如同渐渐融化的冰,暗暗中,落下几滴泪水,她想要说什么,可却是不能说。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一旦她做出回答,那么恐怕就再没有力气离开了。而身后的玄天乐双臂紧紧的困束着她,脑袋贴在她的脊背上,往昔一向果敢刚毅的他竟也在片刻间哭得七零八落。
这一切本都在安静中进行着,屋外倏地一下布满了火光,房门顿开,一伙人冲将进来。雅芙吃了一惊,她万没料到大家早已蛰伏待机等候多时了。可奇怪的迹象突然发生了,屋子内除了慕容馨欣以外任何人都没发现雅芙的影子,只听玄天乐好似抱着什么东西一直在痛哭涕零,但却不见他抱着的究竟是什么。
筱晓赶了过去,满头雾水的问:“你怎么啦?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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