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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他说了不下三次了,玄天琪眼里蕴着一汪清泪,最终又哭又笑的说:“傻弟弟,说什么胡话呢,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哭哭啼啼的,快!把眼泪收起来,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说着话她竟然也忍不住落泪,尽管她已经做出最强的抵御,可在伤感面前还是不堪一击。最终两人还是抱在了一起,彼此泪下不止,此时此刻,也只有眼泪这东西能说明各自心里的一切。
第一七零章 告别
第一七零章此后一小段时间内,玄天乐经常去探望香湘,他虽然答应玄天琪要抽出些时间心疼一下雅芙,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香湘。不过雅芙也不同之前那般斤斤计较了,毕竟香湘已经落得这般下场,如果她还是以嫉妒之心来对待她的话,实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休息,玄天乐恢复了原本的状态,只是因为香湘的缘故,使他精神总是不能集中,迷迷糊糊仿佛还沉浸在几日前那场悲伤当中。是夜,他最后一次探望香湘,可她还是没能醒过来,依然昏昏沉睡,不知多久才能苏醒。他突然想起凤嫣临终前交托给他的话,可是长孙奇天早已经替他完成了这一切,临行上路的前一夜,长孙奇天颇有些伤情,只教他近来多多保重,不得放弃每日的功课,待他完全从悲怆的心情中摆脱以后,再来继续教他武功。
一夜的时间悄然而逝,再醒来时是因一阵敲门声,他坐了起来,外面已经大亮,太阳的光辉透过窗棂射在屋内,随着空气的流动,俨然形成道道“波lang”。身边的雅芙早已不在,看来她又忙活着为他做早餐了。只因昨夜心绪繁重,直到很晚才恍恍惚惚的进入梦境,是以第二天醒来脑袋发沉,感觉浑浑噩噩的。
敲门声再次响起,是有秩序且十分急促,门外之人传来喊声:“臭小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是长孙奇天的口气,玄天乐稍微紧张,匆忙的穿好了衣服,前去开了门。房门打开,长孙奇天沧桑的身影正挡住了射进来的阳光,高高的帽檐将他的面容掩住,只留下下面半张脸,他动了动嘴唇,斥道:“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睡懒觉?真是不像话!没人督促你就可以偷懒了吗?”
玄天乐悄然脸红,不自禁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不是……我昨晚儿实在睡得太晚了,所以第二天才没能起来,再说不是你说让我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好在今日上路的嘛……”
“你个臭小子,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有理由敷衍!真是讨厌!”长孙奇天严厉归严厉,打心底里还是对他怀有几分关心:“该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该睡觉的时候好好睡觉,做什么事都得一心一意!对了,念竹她醒了,她想要见见你!”
玄天乐尚且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听说念竹,心里奇异,一时间发懵,愣住了。而偏偏长孙奇天又是那种面子薄的人,求人的事儿他从不干的,可想到是自己的女儿,又不得不舍下这张老脸,说道:“臭小子,跟我装什么糊涂!就是香湘,她苏醒过来了,你难道不想再见见她?”
他这才听懂,心里登时大喜,“什么?你说什么?香儿她……她醒了?”
“公子!”南宫雅芙摇摇跑来,笑盈盈的小脸蛋上沾满了油渍和汗水,她跑到跟前正想说话时却被玄天乐一句话堵塞:“芙儿,香儿她醒了!她没事,这真是太好了!”他也不顾雅芙的心情,一阵激动之后拉着长孙奇天的手迅速的向小池塘的方向跑去。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她此时此刻不知是该同他一起高兴,还是独自悲伤。
几步矫健的奔跑,转眼间绕过了这条小径,今日比起往昔都要顺利,仿佛没有经过任何阻碍瞬间来到了她的跟前。这会儿小池塘边已经聚集了一些朋友,他们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生怕她身上的火焰伤到自身。
南宫飞燕看着他的影子迅速赶到,丝毫不怪的说:“你瞧,说到这件事上,他跑得像只兔子似得,我真是纳闷,怎么他俩的感情就那么好?唉?尚书大小姐,你说他们俩是不是亲兄妹呀?”不知她从哪弄出一个“尚书大小姐”的称号戴在了筱晓的头上,筱晓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她了。
玄天乐赶到现场,发现香湘依然躺在小池塘里一动不动,可是她的双眼却已经睁开,暗淡的目光不停的向四周打量着。一见玄天乐,心里撒了欢的兴奋,脖子顿时抬起,动了动短小的喙,发出两下“足足”的声音,似乎是在向他打招呼。
玄天乐看了心里既是欢喜又是悲伤,他想靠近她,但却被长孙奇天拉住:“她身上奇热无比,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否则会被她身上的烈火烧成灰烬的!”无奈之下他只好站在原地,就这样楚楚的看着她,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来的伤感,连续又发出两下“足足”的声音,好似是在劝慰他,可这反而令他更加伤心难过了。
他看着香湘的状况,问道:“你不是说她已经康复了吗?为什么还是不能动弹?”
长孙奇天道:“她只是醒过来了,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这还得她自己慢慢恢复治疗,外人谁也帮不上忙!是好是坏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足,足足,足足足足……”她又开始说那些大家都听不懂的兽语了,玄天乐一阵诧异,将目光转向长孙奇天:“她这是在说什么?”因他当年与凤嫣相处过很长时间,对于她们的语言颇懂一些,他思考片刻,解释道:“她是在问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玄天乐听后急忙回答:“好了,全都好了!你看!”说着拍了拍胸脯,抻了抻肩膀,表露出一副很搞笑的模样。他怕香湘听不明白,一边讲话一边打手语:“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的状况很好,你要好好的休养,一定要把伤养好,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她好似能听懂他的语言,接连颔首,嘴里依然发出那“足足”的声音,只不过音调与之前的有些不同,就如同人类的语言和说话的口气。玄天乐很欣慰,不管怎么说,至少能见到一个活的香湘,总比再也见不到面的好,如果她能潜心修炼的话,或许可以更快的恢复人形,只是不管怎样都需要五百年的时间,可是五百年会改变多少人生呢。
“足,足足足足……”她又开始讲起话来,长孙奇天不厌其烦的为他解释,原来她是在告慰他不要为自己担心,也不要为之前发生的事而愧疚。玄天乐微微低下了头,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良久的沉默,他道:“你要好好修炼,只要你肯用功,过不多久你可以以原来的形态和我见面,到时候我再带你一同游览天下,品尝世间美味……”说到这,一股酸涩侵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的滑落了下来。香湘也没再发声,只直直的望着他,这一对人的表现叫在场的人不禁凄伤,各人眼眶中都稍有湿润。
不知何时,筱晓凑到了他的身边,竟然用优雅柔和的语气说道:“有什么话就跟她好好说说吧,我这就去南宫芙儿那里陪她。”说完,情深意重的看了他一眼,调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众人相继散去,只想为他和香湘营造一些时间来作告别。长孙奇天闷声道:“臭小子,不要耽误了大事,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切记千万不要过度靠近她!”
待长孙奇天离开,这里就只剩下他二人了,他俩双目凝对,在玄天乐的心中她还是原来的模样,似乎从未改变过。虽说香湘的容貌姿色谈不上倾国倾城,但至少在凡间也是数一数二的,她那张稚嫩而又不乏成熟的脸容,从头到下仿若凝脂的皮肤,还有那一张桃红小嘴,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绝非凡人所有。两人对视着,半晌后,玄天乐扑哧发出苦笑声,苦笑收尾却是只剩下浓郁的苦味,他终于开口道:“香儿,今天我就要走了,去完成那一项在我看来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我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就像那日的你我,如果我事先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会是这样,当天绝不会带你去去灵兽斋,而伯母也不会因此而丧命,你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尽管如此,可是心头郁结的苦闷仍然难以消释,“香儿,等完成这项任务以后,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恢复原形的办法,到时候我们又可以每天在一起生活,谈天说地,玩笑嬉闹,你不要着急,我一定说到做到!只是这段时间我不能再陪伴在你的身旁继续照顾你了,你千万要整顿好心情,全心全意的治疗自己的伤,我只希望下次再见面时,能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香湘。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一直黯默着的香湘只在最终点了点头,头上的翎羽稍稍摆动,即使她变成了凤凰,却也一样美丽动人。这时他耳边蓦然响起长孙奇天临走前对他讲的话,毕竟还有要务在身,如此恋恋不舍下去只会耽误时间,他最后再看了她一眼,那脉脉含情的眼神永远的铭刻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转过身匆匆的离开了。
她浸在水池中,水池的热量明显降低,在凝望他背影的那双眼睛中流淌出一滴鲜红的液体,滑落在凸凹不平的小脸上,瞬间被体内的热量蒸发。或许有时,泪水不只是显露在外表,很多时候它是流在心里的。
第一七一章 分头行动
第一七一章如此简单的与香湘道了别,他强忍着伤痛的心情快步离开了这里。
回到房间,筱晓正站在门口,见他远远走来,迎了上去:“都说完了吗?”这时的她显得比以前温柔的多,这从她说话的口气中就可以明显听出来。尽管曾经跟她产生过一段摩擦和纠葛,但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玄天乐早已摒弃了之前心中那份厌恨。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有谁会了解他心中的苦闷呢。筱晓看着不懂,玄天乐诧然问:“你怎么站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对了,你不是说要来陪芙儿的吗?”
筱晓不自觉的耸了耸肩,说道:“她心里总是想着你,我去又能顶什么用。完事去通知我一声,我回房里等你们!”
玄天乐瞧了一眼她的背影,突然感觉她最近真的好奇怪,好像变了个人似得,不论言谈还是作为都与之前那个她迥然相反。不过这样看起来她才像个女人。想象之际已经跨入门内,举目一望,雅芙就坐在桌子旁边,侧对着门口,桌上还有一盘盘渐渐凉却的饭菜。他刚进门时,雅芙正用手绢擦着脸颊,很像是在流泪。听到门口有声,她立时收起手绢,起身恭迎道:“公子,你回来了,快坐下吃饭吧!”说着给他让了个位置,饭菜桌椅摆得井然有序。
玄天乐很诧异,一路走近,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走,他问:“芙儿,你怎么了?”走得越近,她面颊上的湿润就显得更加明显了,红红的眼圈,显是方才哭过。他下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果然湿湿的,“芙儿,你……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竟如此愚钝的问出这样的问题,若换做是筱晓早对他大发雷霆了。雅芙微微俯首,刻意掩饰显露出来的悲伤,长叹了口气,又道:“公子快些吃饭吧,今天我们就要上路了,不能再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了。”她并没回答他的问话,自顾自的讲完转身收拾着床上琐碎的行囊包裹。
玄天乐的手定在半空,目光随着她袅娜的身影而动,倏忽间仿佛缺少了什么一样。难道两人之间真的产生隔阂了吗?往昔那对亲密的令人艳羡的爱侣,如今真的要产生分裂了吗?
一大早儿就碰见她冷然的态度,玄天乐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想要发火可对着她那默默哀伤的背影,他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可他依然笃信自己没有做错。他冷静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坐在了座位上,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热气已散的饭菜,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半晌,只好咽了口吐沫,撂下了筷子。
“呦,吃饭呢?”声音传来,林少灵踏进门内,潇洒地走了过来,围着桌子盯着摆在上面的饭菜左看右看:“哎呦,这么些好吃的呀,肯定是弟妹一整早的功劳吧!嘿嘿,还是你小子有福气呀!”
林少灵一番话听得他面红耳赤,愧疚感顿时涌上了心头。南宫雅芙转头微微欠身,叫了一声:“林大哥。”林少灵笑嘻嘻的扬了扬手:“哎呀,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唉?不过,弟妹今天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呀?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好像吵架了呢?”他滴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一游,随即笑道:“怎么可能,你俩平日里相亲相爱的,叫我看的心痒痒,又怎么可能会吵架,你说是不是?”
玄天乐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是有点事!”他突然想起正事来,说道:“这不,咱们不是要分开了嘛,我就过来道个别。咱俩是兄弟,但却从未以拜把子的方式来证明,今天时间紧迫,也就免了。不过这条腰绳,咱俩得彼此交换!”
玄天乐不明其意,瞪着诧异的眼珠问道:“交换腰绳?这是什么意思?”
林少灵胡乱的思索了下,不耐烦道:“哎呀,我也说不清楚,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作为兄弟不仅要交换腰带,还要将彼此的系在腰上,以此来证明兄弟之间的情谊。”
“哦!”玄天乐半知半懂的答应了一声,说话的功夫林少灵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腰带解了下来,一边递来一边说道:“把你的给我!”他一手拿着腰带另一手还需提着裤子,因为当着雅芙的面,多有些难堪。玄天乐信手将自己身上的腰带解了下来,两人交换,各自系好。林少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兄弟,祝你一路顺风哦!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久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哦,对了。天琪她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不来看你了,收拾好了行李你们就走吧。”
玄天琪的状况令他有些担忧,他追问道:“我姐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嗨呀,没事儿!她身边还有这么多朋友陪她,能有什么事,安安心心的干你那边的事就好了,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她,千万不要让她再吃苦受累!”
“嗨呀,哪那么啰嗦!把心思放在你这边的事上就得了,天琪这边我自会照顾好的!放心!”他又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情深意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那就这样吧!咱们后会有期!弟妹,后会有期了!”
看着林少灵离开,玄天乐刚刚暖起来的心房又渐渐开始失落。不知怎地,这时与南宫雅芙相处在一起,不再像以前那样温馨、美满了,全然失去了当初的激情与感觉,反而觉得硬生生的,叫人心里别扭。
对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他再无咽下去的胃口,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筱晓突然来到。
“喂,你吃饭的速度还真快耶!这么长时间一个饭粒儿都没咽下去?哎呦,真厉害!”她一边用话讥讽他,又摆出大拇指的姿势,更为她的嘲讽添上一笔色彩。玄天乐红着脸用憎恶的眼神瞪着她,她却不以为然,继续严正道:“现在都已经辰时了,拜托你快点吃好不好!要做什么事就干脆利索点,别总是犹犹豫豫的!”
她的话顿时点醒了玄天乐内心的疑惑,其实他一直都在为自己将要做的事感到踌躇,也经常为已做过的事感到懊悔,可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来容他仔仔细细的考虑、斟酌?只要感觉这样做是对的,那么就坚持下去,即使在别人看来你是错误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