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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影秋郁香……这个女人确实是太奇怪了。
这样的女人,绝不能让她留在爹爹身边!!!
……
***
同一时间,青影秋郁香在荒郊没命地跑着。
月光铺洒在草地上,周围魅影幢幢。就好像有鬼怪在追逐着她。
也许,追逐着自己的东西,比鬼怪还要可怕。
一想到刚才那个奇怪的男孩子,她便忍不住从心底冒出一阵阵寒气。
还有那血公主,又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让人来抓我?
青影秋郁香奔得急了,被树藤一绊,倒在地上。
双腿累得跟灌了铅一般,连站都无法站起。
她趴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连心脏都在快速地跳动。就好像随时都会从自己的胸口蹦出来一样。
提着包裹。艰难地爬起,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那个奇怪的男孩子。还有那什么血公主。随时都会追上来。
好不容易。来到一条小溪边,她蹲在溪旁,用手捧着清水。打在自己脸上,那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多少冷静了些。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轻叹一声,又捧了些水,想要喝上一些。
却又忽地顿在那里。
月光漫过了溪面。
一个朦胧的影子,倒映在水中。
那是一个女孩,虽然看不真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女孩。
双鬟的飞仙髻,飘卷的衣裳,背上晃动的两面旗帜……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女孩。
青影秋郁香急急抬头,又左看右看,却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周围空空旷旷,一个人也没有。
寒意涌入全身,她只觉得身上起了一阵阵的疙瘩,连包裹也忘了拿,慌张起身,踏过溪水,匆匆逃去。
绣花鞋被溪水弄湿,本就有若灌铅一般的双腿,变得更加的沉重。
几棵小树孤伶伶地落在那里,在夜色下倒出阴森森的影。
前方是一座小山,山腰处有座神庙。
几乎是奔上几步,喘上几口,逃入神庙时,她几乎已喘不过气来。
扶着门框,心脏在胸脯里嘭嘭嘭地响着,耳鼓尽是轰鸣,眼前冒出无数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好不容易,才压住自己的心跳,耳鸣目炫的感觉好了许多。她踉跄着进入庙中,忽的怔了一怔。
庙里,祭的是女娲的石像。
女娲的石像前,坐着一个神秘的女孩子。
女孩坐在那里,背插双旗,梳着华美的飞仙髻,穿着华丽的衣裳,就像是画里的小小仙子,美丽却不真实。
青影秋郁香双腿一软,滑倒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逃了。
庙内昏昏暗暗。
月色从门与窗慢慢地侵蚀而来,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女孩的脸。
“你是,”青影秋郁香轻轻的道,“刘公子的女儿……”
“嗯,”女孩淡淡的道,“我也是血公主。”
原来她就是血公主?青影秋郁香松了口气:“原来是你要见我?你、你想问我什么?”
女孩冷笑道:“我什么也不想问了……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青影秋郁香心中一紧:“为什么要杀我?”
女孩道:“我不想向一个快要死掉的人解释。”
“是吗?”青影秋郁香喘一口气,黯然道,“既然我都快要死了,在我临死之前,能不能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女孩道:“什么事?”
青影秋郁香从怀中取出一样事物:“你能不能帮我把它送给刘公子?”
女孩道:“这是什么东西?”
青影秋郁香想起这个女孩的眼睛早就已经瞎了,她轻叹一声:“这是叶子……它只是一片叶子。”
女孩道:“你要我帮你把一片叶子,送给我的爹爹?”
“嗯,”青影秋郁香道,“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死了。”
“好,”女孩道,“你把它拿过来。”
青影秋郁香撑着双腿,艰难地站起,拖着步子走了过去:“你小心些……它很重的。”将叶子往女孩身上一扔,转身就跑。
庙门明明就在眼前,她拼命的跑,却怎么也无法出去。
她心中一惊,蓦一回头,却看见叶子飘落在地,女孩却已不见了踪影。
这不可能!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她的“五鬼移山”从来不曾失败过。
整个神庙却开始扭曲,天旋。地转,星移,斗转。
女孩阴阴冷冷,充满杀气的声音在不可知的方向传来:“你早已进入了我的‘千世界’,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么?”
梦幻灵旗,创小天地!
在这片小天地里,忧忧是唯一的神。
她再一次看到了忧忧。
忧忧的身子越变越大,有若擎天之柱。
山一般的手向她压下,仿佛只是要捏死一只蚂蚁。
青影秋郁香立在那里,额上尽是冷汗。
逃不掉。躲不开。只有死……她终于要死在这里了吗?
眼看那巨大的手指头便要将她捏死,她失声叫道:“忧姐姐,不要……”紧接着又怔了一怔……我为什么要叫她忧姐姐?
忧忧冷笑道:“莫说你只是叫我姐姐,就算是叫我婆婆。也救不了你。”正要直接杀了她。却见青影秋郁香已是跪倒在那里。双目大睁,十指叉在脸前,喃喃自喃:“忧姐姐……忧姐姐。不要杀我,你抱过我的,你还带我到处去玩的,你忘了么?不,不对,我小时候明明没见过忧姐姐,可我又明明记得……忧姐姐……翠儿……一梦……黄梁……”
这傻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忧忧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青影秋郁香的眼睛却越睁越大:“我想起来了,一梦黄梁,黄梁一梦,翠儿姨娘的黄梁一梦,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慢慢地放开手,她跪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忧忧,泪流满面:“忧姐姐,完蛋了……我是来阻止她去羽山的,可我到现在才想起来,我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忧姐姐……完蛋了……”
***
天色阴沉沉的,到处布满了乌云。
刘桑与鬼影子、月夫人、叶莹蝴、叶银蝶、室火真人,潜藏在灌木林中,看着远处的山岭。
那是一座环形的山丘,山上散落着数百名秦兵,这些秦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有若石雕。
刘桑、鬼影子等对望一眼,悄悄退走。
赶到墨家据点,与其他人会在一起,将情况通知皇甫澄等人。
皇甫澄呼出口气:“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他们。”
刘桑摊开地图:“那座山岭名为骊丘,从现场看去,至少有六七百名秦兵。”
皇甫澄道:“会否藏有更多秦兵,只是我们还不曾发现?”
刘桑摇头道:“这些秦兵俱是从地底复活,在成为秦俑之前,他们俱都服食过某种丹药,体内又种有一种阴阳咒术,复活之后,可以不饮不食。不过他们却也好认,皮肤有若黄铜,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正常人,数百人从扬洲潜到这里还能做到,若真有上千人甚至更多秦兵到来,路上想要藏住行踪而不暴露,几无可能。”
鬼影子道:“虽然如此,每一个秦兵亦都不好对付,普通人根本应付不了他们。”
蔺隆笑道:“墨门的兄弟,可都不是普通人。”
皇甫澄摇头道:“除去墨辩,我墨家此刻在这里的墨侠,不过二百一十七人,一旦发生战斗,还要留出人手保护墨辩的兄弟姐妹,真正能够参加战斗的,不过一百多人,加上五色阁的弟兄,仍是只有两百出头,想要剿灭秦兵,实是无法做到。”
刘桑道:“也就是说,只能采用奇袭之策,闯入其中,夺了徐州之精便走?只是,那些秦兵守在外围,内头是什么样的情形,有多少高手,我们暂且都还不知。”
皇甫澄道:“后日便是重五之日,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将徐州之精抢到手中。”
华贡庭负手沉声:“有一件事,我想要问上一问,夺得徐州之精后,皇甫兄打算如何处理?”
所有人立时看向皇甫澄,等他回答。
皇甫澄却是蓦一拍手:“苏幕!苏遮!”
两名墨侠一闪而出,落在他们身边,他们布衣布鞋,看上去,仿佛只是一个走在街上都无人注意的普通人。
室火真人、壁水真人不由得对望一眼,这两个人刚才藏身众墨者之间。根本无人注意他们,但等他们此刻站出,却又隐约间带着非凡的气度,毫无疑问俱是高手。
蔺隆亦是眯眼看着这两个人,道:“墨门果然是藏龙卧虎,随便站出两人,都有这等气度。”
皇甫澄道:“夺得徐洲之精后,他们会以我墨门特制的木甲机关,将徐州之精带走,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就算是我。也绝对不会知道。他们会找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地方可能是荒山,可能是大海,他们会以那木甲机关。带着徐州之精钻入地底数十里处。任谁也无法找到。”
蔺隆冷笑道:“就算别人谁也不知道徐州之精被放在哪里。他们岂非仍是知道?别人只要找到他们,便有可能找到徐州之精。”
皇甫澄淡淡的道:“徐州之精在哪里,他们的尸体也会在哪里。”
所有人立时动容……这话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将会带着徐州之精钻入地底极深之处,然后再也不回来。
看着这面无表情,却又有非凡气势的两个人,蔺隆等俱是想着,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怕是真的能够做到。
这就是墨者,为了一个“侠”字,可以轻易的舍弃自己的性命,视死如归,死而无怨。
看着这两个人,蔺隆长叹一声:“苏幕?苏遮?你们的名字……老夫记下了。”
两人缓缓抱拳,退入众墨者之间。
刘桑道:“所以,现在的问题,便是如何夺得徐州之精。”
皇甫澄沉声道:“今晚动手,如此这般……”
***
傍晚时,刘桑来到月夫人身边,与她一同看着远处的山岭。空气越发的闷热,阵雨却始终下不下来。
刘桑道:“月姐姐,今晚你要小心一些,平安回来。”
月夫人点了点头,道:“你也不要乱来。”
刘桑道:“嗯。”
到了夜里,月亮被乌云遮去,伸手难见五指。
刘桑与鬼影子立在枝头,一同看着皇甫澄、月夫人、蔺隆、华贡庭、室火真人、危月仙姑、壁水真人、佘氏双侠,及大批墨者往郦丘潜去。
郦丘已被秦兵护住,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趁着夜色,集中一点强行突入,打开缺口,由月夫人、蔺隆等高手闯入最深处,强取徐州之精。
刘桑本该与仲如懿、小眉等墨辩在一起,藏身后方,但他却以万一郦丘内布有咒阵,自己可以及时赶到为名,与鬼影子一同留在郦丘外围。
四架飞甲铜人,从高处直飞而去。
秦兵射出大量弩箭,竟将这些飞甲铜人射得有若刺猬,好在这些飞甲铜人俱是由寒木和精铜制成,飞甲铜人内头的墨者并未受到伤害,飞甲铜人直落而下,喷出熊熊烈焰。
万千星蝶从夜色中窜出,如五彩的流星一般,划出华丽的轨迹,轰在山腰处,一瞬间,便将二十多名秦兵卷了进去。
皇甫澄、蔺隆等率众随之而上。
战斗终于打响。
看着远处战况之激烈,刘桑与鬼影子俱是沉默不语。
他们心知,这一战绝不好打。
他们甚至看到,在月夫人如此强大的玄术轰击下,被卷入其中的那些秦兵,竟仍有半数以上站了起来。
这些秦兵,曾助始皇帝威加四海,剿灭龙族,一统天下。连天生异能的龙族,都无法挡住他们。
原本就是精兵猛将,又有神秘丹药和咒术的加成,在地里埋了数百年,复活之后,虽无始皇帝那样的不坏金身,却也都是力大无穷,永不疲倦。
只是,虽然知道这些秦兵不好对付,但他们已是不能不战。
若是让这些秦兵得逞,和洲崩裂,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刘桑缓缓地换上黑袍,戴上面具。
脚步一点,借着枝头轻轻颤动的那点力道,箭一般弹射而去……
***
冲在最前方的,乃是两名墨门中的墨长,其中一人正是向天歌。
一枝长戟风一般斩来,劲道刚猛,凌厉凶狠。
向天歌身子一闪,纵身而起。
在她纵起的过程中,蛮腰一扭,整个人竟与从她身下横扫而过的长戟平行。
她身子一旋,在明明无处借力的情况下,竟刹那间往前冲去,右手如刀,劲气高密度的集中,闪电般一划,有若惊雷一般,竟将攻击她的秦兵的颈部直接斩下。
头颅滚落在地,那秦兵竟然不倒,长戟转了个圈,刷刷刷地斩出三道光芒。
这些秦兵,当年都曾习过军中专用的杀招,这些杀招粗暴简陋,但于乱战中撕杀,威力极强。
他们也都服食过地霸丸,简单的杀招,加上因丹石而来的神力,以及被磨灭了胆怯与各种情绪后,不惧死亡的强悍,他们虽然只是士兵,但随便一人站出,江湖上的普通武者,便都难以对付。
这无头秦兵现在所用的,便是军中杀招“秦威三斩”。
长戟劈出的三道光芒,直斩向天歌的颈、胸、腹。
向天歌却将身子一滑,不退反进,贴着无头秦兵的身子一转,绕到他身后,手刀一闪,竟将他从颈到臀,硬生生劈成两半,无头秦兵分成两片倒在地上,断裂处有若陶土,却又溢出一丝丝的血水,单是看着,便令人头皮发麻。
边上那名墨长却是手持大剑,一剑斩去,将另一名秦兵由肩至腰斩了开来,同时笑道:“向小妹妹的‘并空刀’还是这般中看不中用,斩了两下,才把这家伙斩了。”
向天歌道:“羊舌小弟弟还是这般浪费力气,不要强硬几下,自己软在那里,还要别人来保护你。”
这墨长名为羊舌刚,身手固然了得,却是话多,且最喜与人对着干,别人将向天歌唤作向大哥,他却偏要唤作向小妹妹,作为报复,明明他比向天歌大上十来岁,向天歌却将他唤作小弟弟。他笑道:“向小妹妹说个话都这般粗俗,难怪嫁不出去。”劲气一变,阳刚剑气转为阴柔,侧面的秦兵被突然出现的阴柔气劲一吸,身子失去平衡,跌撞而来,被他一剑斩断。
向天歌却是连斩两记手刀,将前方挡住她的秦兵双手斩断,再一脚踹翻,道:“羊舌小弟连这点话儿都接受不了,难怪娘子跟人跑了。”
……(未完待续。。)
第419章 少年将军:军中杀神!
羊舌刚怒道:“是我不要她。”
向天歌笑道:“跑了就是跑了。”
羊舌刚道:“你这嫁不出去的女人没资格说我。”
向天歌道:“反省一下吧,小弟弟,我要是你娘子我也跑。”
羊舌刚道:“鬼才会娶你。”
向天歌嘿嘿冷笑:“想娶老娘的多了去了……小心。”
四名秦兵急冲而来,一刀一枪一剑一锤,步伐交错,分明是某种军阵,两人立时不敢大意,凝神戒备。
忽的,一道黑光从他们中间穿过,奇诡地转了几下,紧接着便化作根根线条,神秘地闪了一闪,四名秦兵竟被切成二十四块,散乱在地,陶土一般的残肢断体鲜血直流。
向天歌、羊舌刚心中一凝,那黑光却已收了回去,“残寒铁”蔺隆踏着步子负手而上,笑道:“两位是不是太悠闲了点?”
夜更加的深,天上的乌云更加的多。
山野间反而明亮了许多,只因,一道道电光在乌云间闪现,宛若纵横交错的白色焰花。
蔺隆、向天歌、羊舌刚身子一窜,刷刷刷的三声纵向前方。前方是一道缺口,他们未作停留,就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