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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墨者低声道:“刚才有一人坐在那里,茶还未点,忽的大怒而起,匆匆离去,只怕不是善类,不知是否金践的jiān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墨眉自也机jǐng,赶紧与她离开茶楼。
刘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难以镇定下来。
早上雪化之时,最为寒冷,此刻天还未黑,反多少暖和了些,街上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又有马车和轿子在身边不时来去。
刘桑心中大怒,难以镇静下来。
之所以无法冷静,自是因为小眉刚才说的那句话……“昨晚与向大哥一同睡时”。
小眉竟与她的“向大哥”睡在一起?
不但两人已是睡在一起,她说出来时,那女墨者亦是毫不惊讶,显然这种事绝非一次两次,小眉跟她的向大哥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
而何况,小眉每次提到“向大哥”三字时,虽似无奈,却也温柔,似怨非怨的样子,亦让刘桑颇为吃醋。
每一名行走江湖的墨辩身边,通常都会安排一名墨侠,墨侠与墨辩之间,虽未必是情侣关系,但却肯定是关系极好,可以互相扶持和信任。虽然知道没必要去想太多,但小眉有了她的墨侠,刘桑心中原本就有些芥蒂,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被那姓向的给睡了?
……(未完待续。)
第340章 闯府
() 对刘桑来说,小眉还是很不一样的,她是他生命中占有的第一个女人,感觉就像是初恋的邻家女孩,虽然知道她外表柔弱但是个xìngdú lì,但他却也从未想过她还会有别的男人。这是不可能的,这原本应该是不可能的,小眉不该是这种脚踩两只船的女人……但她偏偏就是这样做了。
他沉默地走在街上,心中想着:“其实我有什么资格去说小眉?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既有翠儿,又有月姐姐,舍不得离开娘子,还把小凰给睡了?难道就因为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所以我做起来,就可以天经地义,她做同样的事,我心里却这么不舒服?”这样子想,并不能让自己好过,心里反而更是被利刺梗着一般。。。
没错,我做起来就是天经地义,她就是不可以这样做,怎的了?
怎的了怎的了怎的了?
问题她就是这样做了……
心头不由得更是怒气上涌。
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却也不愿去揪着小眉问罪,更何况从心理上,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问罪的资格,小眉让他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小眉陪着他,远赴绝冀洲寻找娘子,可他又为小眉做过什么?
无明之火无法宣泄,不知不觉,来到一处,见前方府门张灯结彩,显然是准备大办宴席,他立知,这里就是夺走吕峰未婚妻子的鄂家,这府邸建的极是豪华,与城外那些无法御寒的木屋和被大雪压垮的茅屋形成鲜明对比,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刘桑掉头便走。
回到客栈,月夫人见他一脸怒气,道:“出了什么事?”
刘桑闷哼一声:“没事。”抓着吕峰的肩便走。
月夫人道:“桑弟?”
刘桑伸手将她阻住:“月姐姐只管歇息。这件事交给我做就好。”带着吕峰走了。
月夫人郁闷的想……他这是怎么了?
***
此时已是黄昏,鄂府门前宾客往来,极是热闹。
吕峰立在远处。想着今晚自己的未婚妻子就要被恶人霸占,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酸得几yù滴血。
刘桑冷哼一声:“你有胆子死,却没有胆子做更多事么?”
吕峰心中奇怪。想着这人白rì里还说说笑笑,为何突然变得这般yīn冷,浑身散发着一种戾气深重的感觉。
却又想着:“不错。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刘桑带着他转了一大圈,买了一把解牛刀,塞他手中,冷然道:“你要是不想让你未婚妻被别的男人霸占凌辱,那就带着这把刀,杀上去。把你喜欢的人救出来,只要你有这胆量,我必会让你心愿得偿。”
吕峰咬了咬牙,狠下心来,道:“好。”拿着解牛刀。掉头就走。
刘桑在他身后,yīnyīn的冷笑着。
心之猖狂如龙,身之狞恶如虎。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才是一个畅快。
吕峰将解牛刀藏入袖中,因不擅使用,那锋利的刀尖,竟将他自己的手臂割了一道血口。
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想到自己要是什么也不做,晚上那姓鄂的,便要将他庞大的躯体压在自己未婚妻那娇小的身体上,心里便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那少年是否真能帮得上他,但反正自己已是上过一次吊的人,就当那个时候无人救他,自己死在那里,此番还能再损失什么?
走到路口,来到一家酒铺,他将怀中仅余的那点铜钱往桌上一扔,喊道:“给我碗酒。”
酒铺老板见他一个文弱书生,一进门就大声喊着要酒,倒也好笑,道:“不知客官是要哪种,是本地的黄酒还是……”
吕峰双目一瞪:“管他娘的哪种,给我上一碗就是。”
酒铺老板竟被他瞪得有些心虚,赶紧给他倒了一碗黄酒,吕峰右手藏刀,左手持碗,咕噜噜的大口喝下,掉头就走。
走到外头,天sè已晚,冷风吹拂,不但不冷,反而血气上涌。
来到鄂府府前,唢呐声、喇叭声络绎不绝,灯如红花一般转动,许多宾客纷纷进门,俱是锦袍玉带,贺喜之声纷起。
吕峰闷头就往里走。
门前两名大汉,持棍将他拦住,其中一人道:“可有请柬。”
吕峰闷哼一声:“没有,那又怎的?”
那大汉把木棍往他胸膛拍了几下,冷笑道:“没有请柬,就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这大汉拍得实不算重,但吕峰原本就只是个书生,胸膛竟被拍得一阵生疼,只是他酒气已起,怒道:“把姓鄂的叫出来。”
两个大汉各哼一声,便要将他轰走,yīnyīn柔柔的笑声却又传来:“这不是吕家的小哥儿么?”
吕峰抬头看去,阶上立着个四五十岁,略有些陀背的男子,他立时认出,此人正是鄂府的管家邵楼,专一为鄂府之主鄂善保充当爪牙,鄂善保但有恶事,自己都不出面,只让这邵管家出头,替他抢田夺地,乒百姓,吕家虽然也算士族,但早已落魄,仅余的那点地产,亦是被这邵管家勾结官员,借机掠夺。
邵管家闪过得意之sè,笑道:“吕哥儿这是要来为我家大爷贺喜的么?可惜大爷正忙着娶如夫人,没空招待小哥儿,啊,对了,这位如夫人与小哥儿你也算是有旧,今rì她有个好归宿,小哥儿想必也高兴得很,小哥儿若是想得到彩头,我倒可以代大爷招待一二。”
回头叫道:“喜事当前,还不给这小哥赏几个铜板?”
一名家奴随手掏出几板铜板,扔在吕峰身上,笑道:“滚吧。”
吕峰咬着牙,便要往前闯去。
邵管家喝道:“打死他。”
那两名大汉手中大棒,直接劈头盖脸的朝吕峰砸去。
鄂府在这江隼城中,原本就是豪门,吕峰不过是个落魄的寒士。现今法度紊乱,强者益强,弱者益弱。他们就算把吕峰打死在这里,吕家也只能忍气吞声,无处说理。
那两名大汉原本就是鄂府所养的鹰犬,狗仗人势。又练了一些武,平rì里嚣张跋扈,反正背后有鄂府撑腰。也不将人命放在心上,大棒这一砸下,眼看着就要将吕峰砸个脑浆开花。
这两棍既凶且猛,就算是恶狗也可轻易砸碎椎骨,但是不知怎的,仿佛有一道冷风卷过,两人竟是同时滞了一滞。
吕峰解牛刀一转。当胸便刺入左边一人心窝,酒已上头,又闻血气,更是胆怯尽去,与其同时。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流闯入他的体内,让他力量上涌,全身有一种舒爽之感,于是解牛刀一拔,又往另一人刺去,那大汉大棒终于击下,却连他自己也不知怎的,莫名的就砸了个空,而吕峰的解牛刀已一刀刺入他肚皮,随手再搅了一搅,快速拔出,带出肠子,蒙头就往邵管家冲去。
那大汉坐倒在地,惊恐的将暴出的肠子往破开的肚皮里塞,他以前本是地皮,仗势欺人惯了,其实并无多少胆量,只是仗着背后有强大靠山,总觉得别人欺不到自己头上,此刻硬生生被人剖了一刀,整个人都是懵的,只知毫无意义的将已是搅断的大肠往回塞,只弄得满手都是血水。
邵管家没有想到吕峰竟有这般本事,惊恐往门内逃去,吕峰追之不及,只是硬往里闯。门边本是还有两人,眼见吕峰只一下子,便杀死一人,重创一人,俱被唬得不敢动手,吕峰也不管他们,就这般闯入厅中。
厅中本有众多宾客,这些宾客非富即贵,忽听邵管家惊叫逃回,纷纷扭头看去,只见一弱冠青年,手中提着一柄带血尖刀,追着邵管家闯了进来,尽皆错愕。
宾客中亦有一些武者,或是出身军族,或是出身世家,一眼看去,见这青年虽然满腔愤怒,但脚步只沉不稳,冲向邵管家时,虽持尖刀,双臂却因紧张而夹得死紧,连武道中最起码的开阖都不知道,分明不是习武之人,且步伐踉跄,显然连rì常的锻炼都成问题,其中一些为巴结鄂家,便要上前将这青年擒下,不过鄂家本是豪强,还没等他们出手,一下子便又有仈jiǔ名狗腿手持刀棍,涌了上去,将吕峰团团围住。
吕峰既已杀了人,再无顾忌,反正杀一人已是够本,杀两人还赚了一个,眼见着一伙恶棍冲向自己,他双目怒瞪。
邵管家大叫:“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那些狗腿恃着人多,又如何会怕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立时一涌而上,铁棍大刀纷纷往吕峰劈去。
对方人数如此之多,吕峰也不知如何应付,只是凭着酒气一声大吼。
他本是文弱,就算吼出声来,按理说也响不到哪去,但却不知怎的,随着他这声大吼,肺部似是涌起无穷力量,吼声竟如狮虎,整个大厅都震了一震。
那些狗腿竟是纷纷滞在那里,目瞪口呆,刀棍坠地,发出一连串的锵响,紧接着便是一个个倒了下去,动也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这青年看着文弱,只凭着这一吼,就吓倒了冲向他的这么多人?那些本yù替鄂家出头的武者,立时纷纷缩了回去,他们完全看不出吕峰到底做了什么,但不管怎样,这只凭一声大吼就震倒这么多人的本事,就算是修至宗师境界的高手,也未必能够做到,跟这样的高手交手,他们可没有这般胆量。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吕峰绝无这般本事,震倒那些狗腿的,乃是暗中所藏之人的“咒印”,那人以咒术增强吕峰体内五行,助他力气上涌,发出响亮吼声,自己却在暗处配合他这一吼,以魔神之力,施展yīn阳家的yīn阳合手印。
yīn阳家之咒术,许多人只是听闻,不曾见过,纵然见过,若不通其原理,也只觉有若神助一般,像这种发出几声。动上几下,敌人便自己倒下的本事,不知奥妙的人。想想便都觉得神秘。
吕峰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吼,这些人便被吓破了胆,尽皆倒下,心头大喜。觉得必是天公替自己打抱不平。眼见邵管家又被唬得向内要逃,立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邵管家一刀刺倒,发起狠来,又在其背上不断的拔刀狂刺。
他受咒术影响,体内有若火烧,力量增强,但毕竟不曾习过杀人之术,在邵管家身上刺了十几刀。竟然无一刺中要害,只刺得邵管家满身都是血洞,兀自倒在地上哀哭嚎叫。
另一端,鄂家家主鄂善保听到动静,急赶而出。他身穿大红袍,满身肥肉,看到邵管内浑身是血,一个青年在邵管家身上猛刺,既惊且怒。鄂善保却不认得吕峰,虽曾夺了吕家一些家产,但这种事不过是交给邵管家和底下爪牙去做,他自己如何会将这点事放在心上?至于新娶小妾的未婚夫,他连那人名字都不记得,哪里会当一回事。
眼见那青年闯府杀人,鄂善保怒道:“你是什么人?”
吕峰反笑了起来,这人抢了他的妻子,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世上有许多事,便是这般的讽刺与可笑,他抓着解牛刀,弃邵管家而不顾,朝鄂善保直冲而去。
鄂善保喝道:“疯子。”他本是一方豪强,亦学了一些功法,眼见这青年直冲而来,全无章法,一声冷笑,身子一闪,便要闪开这人,再大掌甩他耳光,谁知身形未动,却有无形的气流猛然冲来,直接冲击他的肺腑。
鄂善保见识却更广些,心中大惊,已知暗中必是有高手相助这人,那暗处所藏之人只凭着这种无形的术法,一下子就攻破他的护身劲气,震慑他的三魂七魄和五脏六腑,实力之强,几已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
虽然心中惊惧,但是此时,不管要做什么都已来不及了,鄂善保腹下一痛,吕峰已是一刀刺入他腹内。
吕峰也没有想到如此简单的就得了手,疯癫大笑,再来几刀,随手拭了拭脸上汗水,反更抹了一脸的血,形样极是吓人,那些赶来的护卫更不是敢上前,眼睁睁看着家主重伤倒地。
吕峰更不答话,直往内屋闯,嚷着“秀娟、秀娟”,又抓住一个老太婆子,朝她喊着“秀娟在哪里”,那老太婆子被吓得三魂乱跳,七魄难安,总算想起“秀娟”似是老爷新娶的那位如夫人的小名,颤着手往一挂满灯笼的屋子指去。
吕峰闯了过去,一脚将门踹开,内头果有一位姑娘,一个婆子。
那姑娘面红齿白,倒也娇美,她在屋内听到外头连番惨叫,正自惶惶,门突然被人踹开,满身是血的吕峰闯了进来。她惊叫一声,狼狈的往床里爬。
吕峰伸出手:“秀娟,我来接你了。”
那婆子却是秀娟的nǎi妈,赶紧张开双臂挡在床前,慌张道:“吕公子,今rì是我家小姐大喜的rì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吕峰却不理她,只看柔声道:“秀娟,跟我走……”
床上姑娘几乎要哭了出来:“吕大哥,我们已经解除了婚约,我、我已是鄂家的人……”
吕峰只觉胸口像是被大石突然撞中一般,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虽有血迹,却突然变得极是苍白:“秀娟,跟我走,你明明不愿嫁进来,你给我的信也是这般写的……”
那婆子喝道:“吕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家姑娘不过是看在以前跟你多少也有些感情,不愿让你丢人,给你留些脸面罢了,我家姑娘早就已经是鄂老爷的人,你吕家一没钱二没地,我家姑娘凭什么要嫁给你吕家?”
吕峰嚷嚷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是被迫的,如果你早就是他的人,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秀娟颤声道:“我、我……”
那婆子哼上一句:“实话告诉你,那只是因为鄂老爷的大夫人出身名门,鄂老爷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不好置妾,姑娘总要留条后路罢了,你吕家无权无势,现在连块地都没有,姑娘跟着你也只是受苦……”
吕峰吼道:“住口。”
那婆子胆怯的缩了一缩,却也硬气,挡在床前,一步不让。
吕峰看着婆子身后,往里头缩个不停的女子,踉跄后退,惨笑三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亏自己还要为她寻死觅活……
他掉过头,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一路乱奔,奔出大厅,奔出府门。
成群结队的兵将挡在他的前方,他一路杀人,早已有人报上官府,这些兵将将他重重围住,放眼看去,花灯旋转,刀光剑影。他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