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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行。
与其他姑娘比起来,夏萦尘穿的桃花衣和百褶裙虽然清雅,但她立在满台的莺莺燕燕间。却仍然是鹤立鸡群,分外夺目。
夏萦尘在台上,召舞小姨子则是在台下喊着叫着,简直就像追星族一般。刘桑觉得,人族重男轻女。比如科举,都是为了从男人中选出英才,女人基本上都没有机会,狐族却似乎有些“重母轻公”,美月之上选出公主,却没有“王子”什么事儿。
按照以往传统,本是要在“三浪”之后,选出十二名入围姑娘,称作“十二珍珠”。若是参加人数大多,还要经过“四浪”、“五浪”,不过这一次,昨rì夏萦尘的逛街,无意间成为了美月大会上的第一浪。信心不足的,全被浪花冲走了。
两浪过后,台上便已选出十二人。
“十二珍珠”到后台准备去了,刘桑想起甘长老让他去偷这些姑娘亵衣。好让他“批判”的事儿,虽然胡月甜甜说帮她爷爷做些事。很可能会有极大好处,不过自从娘子决定参加美月后,这件事原本也就无法完成了,且不说他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娘子的亵衣偷给那个老变态,单是去偷娘子亵衣,这就已经是地狱级的难度,亵衣原本就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那是只有丈夫和情郎才能随便看的,而娘子更是一贯保守,想要不动声乐的偷到她的亵衣,那是只有大宗师才能做到的事。
台上又开始表演串接的节目,刘桑兴奋的等在那里,想着接下来,娘子会换什么样的衣裳,却听台后似乎传来几声惊叫。
由于广场本就极是热闹,许多人自然不曾注意到,他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
不一会儿,有狐仙急掠而来,在乾乾长老耳边说了些什么,乾乾长老又与老夫人一通商议。
没过几下,老夫人起身,脸转向他:“我们到后台看看。”
刘桑与老夫人一同,沿着中空的树枝绕往后台,途中,刘桑问她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道:“那些姑娘的衣裳被人偷了。”
刘桑道:“什么衣裳?”
老夫人道:“好像都是穿在内里头的。”
呃……
难道是那老变态还不死心,亲自动手,或者又买通了谁?
来到后台,只见到处一片混乱。刘桑先是奔到夏萦尘身边,道:“娘子……”
夏萦尘扭头看他,刘桑发现她的衣裳仍然未换,赶紧问:“娘子,你的衣服也被人偷了?”他可不希望有变态把自己娘子的内衣拿去做什么奇怪用途。
“不曾,”夏萦尘摇了摇头,“我只打算就这般直接参加下一节,没有去换衣裳。”
也就是说,那偷衣贼就算想下手也没有机会?刘桑看向周围,却见其他姑娘或是捂胸掩腹,或是急急套上一件外裳,外裳轻飘飘的,内里显然空空如也,一个个的或急或气。
老夫人喝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众姑娘七嘴八舌,却原来,适才她们换衣的时候,不知怎的,忽有狂风大雾生起,然后便是“嗖嗖嗖嗖嗖”的,她们的亵衣全被人偷了……
刘桑小声的问夏萦尘:“娘子,你有没看清那人?”
夏萦尘摇头道:“那贼实在太快,我连影子也不曾看到。”
刘桑亦是惊讶,亵衣不是少了一件,而是一下子少了十一件,以她的本事,竟然连那变态小偷的影子都没看到,难道真有哪个大宗师跑来偷内衣?
老夫人赶紧带人追查,结果却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出,只好先将此事放过。
刘桑心想,幸好自己刚才一直都没有离开位子,有不在场证据,要不然可就糟了。
回到座位,老夫人向乾乾长老通报,乾乾长老皱眉:“可是甘长老做的?”
老夫人道:“早就派人把他盯得死死的,他没这机会。”
刘桑叹一口气,那老变态最大的失败,就是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变态。不像我……咳,不关我的事,我可不是变态。
你做变态没关系,但不要变态得这么明显好不好?人人都知道你是变态了,你还怎么变态啊?
话又说回来。既然不是甘长老。但到底是哪个变态做的?
唔,把翠儿的狐尾剃光,把云儿的衣裳弄破,把凌霄碧桃花全都摘了。弄出大大的“无聊”两个字,到鸳锦阁里偷奇奇怪怪的衣裳,在美月大会上偷“十二珍珠”的亵衣,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不会是同一个变态吧?
等一下。刚才那些姑娘说,亵衣被人偷掉的过程中,有“嗖嗖嗖嗖嗖”的声音……
嗖嗖嗖嗖嗖?
变态?
总觉得好像抓到了些什么……咳,错觉,这个绝对是错觉。
刘桑想着:“肯定不是那个小变态,前天晚上翠儿和云儿被人捉弄时,她可是睡在我的床上,昨晚凌霄碧桃花被摘,鸳锦阁衣服被偷时。她跟娘子在一起,娘子会看着她来的,而且真要是她,娘子刚才肯定会发现。”
竟然怀疑到自己的女儿,刘桑心中涌起一丝歉意。小婴虽然是个跟踪狂、偷窥狂,但她的本质还是善良的,是天真无邪的,是清纯可爱的。她就算要偷内衣内裤,也是来偷我这个爹爹的内衣。不会去偷别人的……偷爹爹的内衣?
小婴你果然也是个变态。
以后要防着她点。
偷亵衣的变态一时间无法找到,但美月还得继续下去。
下一环节,乃是进入决赛的十二位姑娘一同亮相,然后才是用打擂台的方式,以各自的才艺,一层一层的选拔,决出最后胜者,而这才是最**的地方。
包括夏萦尘在内,十二位姑娘上了台。
夏萦尘居然依旧穿着那身衣裳,也没有做多少打扮。
其他十一位姑娘,却是各种鲜艳服装,力图用最艳丽的sè彩抓人目光。只可惜适得其反,她们的衣裳太过艳丽,反而衬得夏萦尘那样式简单的桃花衣和百褶裙,更显优雅大方。
十二位姑娘齐齐亮相的那一刻,广场上一片热闹,因为这代表着美月大会最关键的环节拉开序幕。
一串串烟花飞上天空,照出姹紫嫣红、万千sè彩。
然后异变突起,整个舞台垮了下去。
没有人能弄懂舞台为什么会好好的垮掉,反正它就是这样垮掉了。
在舞台垮掉的那一瞬间,周围一片惊慌,或是惊叫,或是失措,那十一只狐女措手不及,全都栽了下去。
唯有夏萦尘,及时反应过来,立时飞天而起。
她那曼妙的身姿,一下子飞上了烟花绚丽、月sè怡人的夜空,又藉着风武双修的上霄飞廉法,慢慢的、慢慢的旋转而下,石榴红的百褶裙随着她的姿态优美地转动,让她就像是九天落下的仙子,这一时,这一刻,所有的sè彩,全都成了她的背景。
广场上的每一个人、每一只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舞台原本就垮得突然,没有谁能反应过来,而在这一片慌乱间,那飞上高处,随着烟花落下的人族公主,一瞬间成了整个桃丘最唯一、最唯美的风景,就像是跃出海面的旭rì、划空而过的流星,虽然只有一瞬,却是最最打动人心、绝伦逸群的美。
她那任谁也无可比拟的美,伴着星光般陨落的烟花,深深的映入了所有人的心头……
本是热热闹闹的美月大会,突然变成了奇怪的闹剧,无法再继续下去。
在夏萦尘伴着烟花从天而降的那一刻,那十一名狐女却只能狼狈的从尘土中钻出。乾乾长老、老夫人虽然全力追查闹事者,却跟其它几件怪事一般,找不出半点线索,就这般成了无头公案。
而就在他们准备着该如何将美月举办下去时,夏萦尘出人意料的决定弃权,她一弃权,其他狐女立时也觉得没意思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夺得最后胜利,也只不过是一个笑柄,因为大家心中早已认定了谁才是这一届的“公主”。于是纷纷弃权,这一年的美月,就在这样的喧闹中结束。
虽然选美中断,桃丘却依旧热闹,这就像过年一般。chūn节联欢晚会固然重要。但就算没有它,过年也依旧是过年。众狐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谁是闹事者,甘长老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不过也有人说,就算甘长老做得出偷亵衣这种事,却也不会弄垮舞台。
虽然变得一团乱,但对于许多狐男狐女来说,乱也有乱的乐趣。在这之前。刘桑本是猜想美月之后,小狐狸必定大批降世,现在他怀疑自己还把数量低估了。
他与夏萦尘、夏召舞、月夫人等聚在一处,夏召舞愤愤不平,因为她觉得如果好好的举办下去,姐姐肯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夏萦尘却只是轻淡淡的道:“原本也就是玩玩,这样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刘桑没有看到小婴,于是问起黛玉和宝钗。两个侍女忧郁的道:“婴小姐一会儿在,一会儿不在的,前一下更是不知去了哪里。”
刘桑倒是没有怪她们,小婴这“一忽儿在一忽儿不在”的本事,在被她跟踪的那段时间里。他可是深深体会过的。
夏萦尘原本喜静,大约是不想再玩儿下去,于是先回和露林歇息去了。
召舞小姨子却是喜欢热闹,自然不愿意这么早回去。于是带着黛玉、宝钗、鸾儿去找小婴,月夫人则是因昨rì花妖偷袭召舞之事。虽然狐族保证不会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却终究不太放心,跟她们一同前去。
刘桑原本也要跟着,老夫人却派人来找他,说有要事商量。
带着小凰,来到广场旁边的一座华美树屋,老夫人、乾乾长老,还有另外六名评委也在那里。
刘桑心中一动,想着莫非是要……
乾乾长老看着他,严肃地道:“虽然这次的大会被迫中断,但我们几人商议一阵,不妨还是挑选一人出来,作为此次美月之公主,你觉得如何?”
刘桑道:“几位作主就好。”
老夫人笑道:“我们想来想去,不如还是将桂冠赠予你家娘子,由你娘子胜出,别人自是无话可说。”
刘桑笑道:“婆婆和长老作主就好,这种事我不太好说话。”
他虽是这样说,但其实乾乾长老和老夫人早已决定下来,既然还是要决出最后的胜者,那除了夏萦尘,自然再无其他人选,把刘桑叫来,只是因为他也是总评委之一,固而通知一声。
小凰在他身后听到消息,自然也是一阵兴奋,原本就是公主囊中之物,却因为一连串的意外被迫中断,她心中亦是不服,现在知道公主还是夺得美月之桂冠,虽然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却也还是高兴。
然后,刘桑又与其他人一起检查舞台垮掉的原因。
被弄掉的是几根重要的支柱,显然有人先在暗中将它们破坏掉,只剩下一两根勉强支撑着,机会到来时,再推一把,令其垮掉。
老夫人叹道:“这台垮得这般突然,你家娘子却全然不受影响,实不愧和洲第一奇女子之名。”
刘桑心想,我家娘子嘛,她就算跟着其他姑娘一起栽下去,那肯定也是栽得优优雅雅、漂漂亮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乾乾长老疑惑道:“看这些痕迹,必定是有人在它垮掉的前一刻,才在暗中做的手脚,否则的话,早已被人发现。但那个时候,高台周围尽是护卫,后台戒备森严,到底是什么人有机会做这样的手脚?”
老夫人亦道:“虽不知那人是谁,但既然能在凝云公主身边偷亵衣、断柱子,其身手必定极是了得,如此高人,却做这般胡闹之事,确是让人奇怪。”
刘桑小小声问:“会不会是甘长老,他当不成总评委,心生报复,让大家也热闹不成?”
老夫人犹豫道:“我就是怕他胡闹,早已派人盯着他……”
乾乾长老冷哼一声:“不过他幻术了得,派去的人说不定被他骗了。”
两狐对望一眼,都觉得这可能xìng不小,毕竟除了甘长老,一时也想不出有谁会做出这般无聊之事,于是匆匆而去,找他麻烦。
刘桑耸了耸肩,看来甘长老那老变态要倒霉了,不过那老家伙自作自受,纯属活该。他现在也开始觉得,多半就是那老变态搞的鬼,毕竟,既有那般本事,又会做出偷亵衣这种奇怪事情的,除了那老变态,也想不起有其他人。
不过那老变态倒也了得,在娘子身边犯案,居然还没有被她抓到马脚,确实是不可思议……唔,话又说回来,那老变态原本就被人盯得死紧,大家又早已防到他来,那老变态要是有这般本事,这种情况下都能得手,那他自己去偷亵衣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找上我?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在那种处境下还能偷亵衣、毁柱子的,还有一个人……
不过不可能的啦!刘桑自嘲的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个人的。
而且,靠着她一个人,其实也是做不到的,除非有帮手,但在那种处境下,谁会去帮她?
为自己那怪异的想法感到好笑,刘桑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却又突然顿在那里……………………帮手?
……
第285章 我的娘子不可能这么的萌
刘桑定在那里,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那种事是不可能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不知怎么的,念头一旦生出,就无法停下来。
“爷?”小凰在他身后,疑惑的看着他。
他轻咳一声,继续往前走。
到处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月夫人和夏召舞她们,小婴竟然也跟她们在一起。
与她们随便打了一声招呼,他把小婴拉到远处。
小凰本要跟着他们,却被他用手示意,让她等在那里。
把女儿拉到暗处,刘桑问:“小婴,你刚才跑什么地方去了?”
小婴睁着大大的眼睛:“迷、迷路了……”
他蹲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说实话,要不然爹爹就不喜欢你了。”
小婴竟然不怕,她嘴儿一撇:“反正有娘喜欢我。”
娘?娘都跑出来了?
刘桑吓唬她:“真的不说?”
女孩儿把嘴儿闭得紧紧的。
“算了算了,不说就不说。”刘桑叹一口气,牵着她往回走,走了一阵,漫不经心的问,“对了,小婴,那台子后面有那么多人在找你,爹爹也在找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小婴好厉害,你告诉爹爹,你藏在什么地方?”
女孩儿天真的道:“裙子底下啊。”
……
***
林外虽然热闹,林内却是安静。
树屋的上层,一个女子对着四四方方的镜子,轻柔地摆了摆身姿。
脱下身上的衣裳,换上一套奇奇怪怪的洁白衣服,戴上一件有趣的发箍,女子对着镜子,忧郁地抚着自己的脸蛋……这股想要做坏事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绝sè的女子顾影自怜,正想着不如再做些什么,忽的静在那里。美丽的脸庞溢着一丝笑容:“夫君?”
窗外传来少年的苦笑声:“娘子……”
本是躲藏在窗外的刘桑,发现自己这么快就被娘子发现,只好从窗户跳了进去。
方一落地,脑袋却是轰然一响,瞪大眼睛。张口结舌的定在那里。
此刻的夏萦尘。身上穿的是一件白sè的怪衣服,手臂与香肩尽皆裸露在外,腰身纤细,胸脯被两片凸起的半圆皮罩托着。雪沟尽露,分外诱人。
双腿修修长长,白白皙皙的露在外头,小腹和翘臀被紧紧的裹着,与上身的洁白连成一块。她戴着有两只长长耳朵的发箍。臀后亦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圆球。
兔女郎?
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娘子身上穿的就是昨夜鸳锦阁里失窃的诸多“怪衣服”里的一件,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把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刘桑一方面大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