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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徒弟揭穿阴谋,再被司空长风讥讽,丁北辰恼羞成怒:“这门规本就不公平,先斗过了数场再挑战门主,谁还有那么多的法力支撑?你说老夫狂妄,哈!那又怎地?若是公平的一对一,老夫怕得谁来?”
此言一出,众位宗主皆面现不满之色,其中尤以燕无极脸色最为难看。司空长风见到燕无极似要发怒,立即道:“此规则执行自今已经数万年,你说不公平就不公平?你以为你是谁?何况,就算是规矩更改,如今也和你丁北辰再无任何关系了。”
丁北辰闻言,轻蔑地一笑:“与老夫有没有关系,你觉得你有资格下评断吗?”
“那我有没有资格评断呢?”燕无极突然接过了话头:“丁北辰,若你仅仅是妄图利用七仙令恩主来要挟本门主,本门主倒也打算不为己甚,从轻发落。但是,你做的另一件事情,却是让我无法饶你。”
听到此话,丁北辰心中猛然一惊:“莫非那件事也暴露了?”心里忐忑着,但口中却说道:“是么?那我倒想听听你们还有什么能诬蔑我的。”
“是否诬蔑,待会便知,童笑天,你接着说。”司空长风再次吩咐道。
童笑天依旧是不敢望向丁北辰,低声道:“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多之前,弟子发现身为双灵体的师弟丁希也突然开始经常闭关,于是便产生了好奇,想搞清楚其中的原因,结果查到丁希也似乎正在修炼一门神秘的功法,而这门功法又和残月教有关。巧的是,丁希也每次闭关前,师父都会外出一次,而同时间水宗就会有一名低阶弟子失踪,这样的情况,直到半年前才停止…”说罢,童笑天轻轻向后退了一小步,似乎是担心丁北辰会突然发作。
丁北辰没有发作,他现在脑子里正在快速地想着应对之策,童笑天竟然会查丁希也修炼的事,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他心中暗忖:“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好在这叛徒所说的都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与水宗弟子的失踪有关。”想到这,丁北辰道:“童笑天,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杀了那些失踪的水宗弟子,而且还与残月教有来往?”
面对丁北辰的质问,童笑天不敢出声,司空长风看见,便将话接了过来:“难道不是吗?你如何解释这一切?”
“解释?哼,这都是你们的凭空臆想,我需要解释什么?”丁北辰嗤之以鼻。
“丁北辰!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这次说话的却是瑾瑜仙子:“你身为一宗之主,为了让儿子筑基,竟不惜杀害多名水宗弟子助其修炼魔功。你又为了能登上门主之位,和魔道残月教勾结一气,意图在门主前往横岭商谈灵矿归属时将他害死。这些事,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你最后抓去的秦越会没有死吧?他已经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我看你今天要如何给门派一个交待!”
听完瑾瑜仙子的话,丁北辰愕然呆住,他知道,谋划的一切都已经暴露了,否则瑾瑜仙子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丁北辰,你所犯的戒律全部都是死罪,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事情既然已经挑明,就该是燕无极行使他门主权力的时候了。
“有何话说?哈哈哈!”丁北辰大笑道:“你们金宗霸占门主之位千余年,其它六宗早已积郁不满,你问问这些宗主们,有谁不想拉你下来取而代之?可惜他们不敢说,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实力,而我有!至于说残月教,哼,待我做了门主,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将他们的势力赶出三湘府,而不是像你这般无能地委曲求全!堂堂万载正道豪门,在魔道面前畏首畏尾,燕无极,你对得起你坐的那个位子吗?”
“啧啧啧!真是慷慨激昂啊!”司空长风摇着头叹道:“想不到丁宗主竟然还有如此的抱负,当真是值得正道中人景仰呢!”
“哼!你不过是个只知道虚溜拍马的小人而已,有何资格来说我?你做燕无极的马前卒也这么多年了,不累的么?”
对丁北辰的讥讽,司空长风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嘲弄道:“我有没有资格说你且不提,但是有件事我弄不明白,丁宗主既然这么恨魔道中人,却又为何让自己的儿子去修炼魔门功法呢?难道是想等他练成魔功后,你再亲手杀死他?”
此言一出,丁北辰就愣住了,不是因为司空长风的嘲弄,而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秦越既然没死,那丁希也呢?
一想到儿子的安危,他立即紧张起来,马上转向瑾瑜仙子问道:“你说秦越没死,那丁希也呢?他现在在哪?”
瑾瑜仙子此刻面若寒霜,冷冷地道:“你现在想到自己的儿子了?早知如此,又何必让他去修炼魔…”
“少废话!老夫问你什么你回答便是!”丁北辰踏前一步,粗暴地打断了瑾瑜仙子。此刻他脖子上青筋凸起、面色发青,眼睛已经因为过分激动而变得一片血红。
望着丁北辰那张狰狞的面孔,瑾瑜仙子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跟着后退了一步。等她定下心来正要说话时,旁边已经有人出声了:“丁宗主,你别激动,莫再把事情做过火了。”话音未落,一道红影已经迅速闪来挡在了瑾瑜仙子面前。
“唐烈!你给我闪开!”丁北辰目光一凝,无匹的气势激涌而出!
道法修为,随境界越高而愈深,越是到高阶,修为上的差异就越大。元婴中期与元婴后期听起来虽然只是相差一个等阶,可实际上在修为上的差距绝不可以道里计。
唐烈挡在瑾瑜仙子面前时便已经放出了护身真气,此时被丁北辰的威压一逼——噔噔噔噔!顿时连退了四步!
“丁北辰,你想干什么?”
随着一声粗狂的声音响起,一道蓝影急闪而至,却是雷宗宗主楚沧雄。与此同时,风宗宗主司空长风和土宗宗主许还山也开始在移动脚步,看这架势,丁北辰要是再轻举妄动的话,大家便要一起动手了。有些奇怪的是,门主燕无极却是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时,站得最远的童笑天突然抬眼望着丁北辰,目光中满是沉痛之色:“师父,您收手吧!”
“闭嘴!”丁北辰怒声喝止:“老夫没你这样的徒弟!”
“师父,不管您认不认,这份教导之恩却是抹不去的,您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是么?你这种报恩的方式还真是令老夫感动。”
“师父,弟子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因为弟子实在是受不过良心的谴责,如今师弟已经因此而死,您还要再继续错下去吗?”
“什么!”丁北辰身子猛然一震:“你说希也他死了?”
童笑天面色痛苦地点点头,却是不再出声。而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就在童笑天说出丁希也死讯的时候,燕无极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是谁干的?”丁北辰双拳紧握,身躯颤抖着,青色真气布满全身,眼睛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儿子是他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若不是为了这个儿子,他也不会被逼到今天这步田地。儿子的噩耗彻底地让他失去了冷静,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要为儿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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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章 太上护法
大家都看出来此时丁北辰的情绪已经快失控了,所以一时间没人回答他,最后,还是瑾瑜仙子说道:“是的,你儿子已经死了!不过他不是死在谁的手上,而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你胡说!老夫怎么会杀自己的儿子?”丁北辰怒目而视。
瑾瑜仙子寒声道:“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他就是因为在筑基的最后关头走火入魔才死的!你是不想杀他,可若不是因为你让他修炼魔门功法,就算他终生无法筑基,也至少还有数十年的寿元可活。你自己想想,他是不是你害死的?”
“…是我害死了他?不可能…不可能!你骗老夫!一定是你们杀了他!”丁北辰的神情几近疯狂:“老夫今日便杀光你们替他报仇!”
说罢,丁北辰双手大袖连拂,两股青濛濛的真气翻卷着向唐烈、楚沧雄和瑾瑜仙子直冲而去!接着他右手屈指一弹,一块绿色的三角令牌出现在半空。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左手结印,右手并指摇摇虚点,一道闪着青光的法诀直射令牌。
嗡!一声闷响之后,绿色三角令牌在瞬间增大了十余倍,宛如一面发光的巨盾高挂半空。而这时,丁北辰衣袖拂出的两股青色真气也撞上了玄、赤、蓝三色的真气盾。
嘭!
轰然巨响中,唐烈、楚沧雄和瑾瑜仙子被撞得向后直飞出去,直到身体碰到了大殿的石壁后才止住去势。唐烈和楚沧雄额头见汗,看起来还好些,瑾瑜仙子面色却是先红而后白,显然是受了内伤。
两名元婴中期修士,加上一名元婴初期修士,合力在一起也没能挡住丁北辰的一击!
而就在丁北辰动手的时候,大殿内其余的四个人却各有动作。
司空长风和许还山各自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严阵以待。站得最远的童笑天在成功挑起了丁北辰的怒火后,便悄悄后退,此刻已经退到了他进入大殿的那个石门边,在他眼中,阴谋得逞后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而身为门主、今天一直少言寡语的燕无极,却在此刻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只见他将双手提至丹田,同时捏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手印,然后张嘴向着石殿大门外说着话。令人费解的是,只看到他变换口型,却不见吐出半点声音,而他的双手则发出了白玉一般的光芒,乍一看真是诡秘之极。
丁北辰此时早已癫狂,竟然无视了这大殿中唯一能对他构成威胁的燕无极,一心想着要将唐烈等人杀死。那面巨大的绿色三角令牌在他的全力催动下,已经逐渐接近于透明,正在闪着刺目的绿光。而在令牌的表面,此时却有一层乳白色的烟气在缓缓流动,犹如清晨湖面漂浮的水雾一般。
“混沌之气!这是丁老儿的‘生机令’,大家快散开!”
随着楚沧雄的一声惊呼,五位宗主各自御空飞起,同时间将自己的本命法宝祭出,准备全力防御。
“哈哈哈哈!还想跑么?让尔等见识一下生机令的‘寂灭煞气’!”
说罢,丁北辰双掌交叠,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而那生机令随即便喷射出了一道三角形的绿色光霞,目标指向的,正是风宗宗主司空长风!虽然丁北辰此刻神智已是有些不清,但心里最恨谁看来他还是知道的。
一件旷世难寻的混沌古宝,在一位元后修士手中发出的全力一击,整个中州修真界近百万修士,能接下来而且还安然无恙的,最多不会超过十个人!司空长风很清楚,他自己绝对不在这十人之中,一旦被这绿色光霞喷到,他的结局恐怕只有一个——死!
司空长风的遁法之诡,可称七仙门中第一,但是,由于之前他没料到丁北辰会首先攻击他,所以他现在已经来不及施展遁术了。除了将本命法宝护在身前外,他又将全身剩余的法力凝结成真气盾,护住胸前的要害部位,剩下的…就只能交给老天了。
在其他的人的惊呼声中,绿色的‘寂灭煞气’激射而至!眼看一名元中修士就要陨落,这时侯,在司空长风的头顶,突然一阵法力波动,一张闪着白芒的巨大丝网凭空出现,将司空长风完全罩在了其中。
滋滋……轻响不断!攻击被挡下了!
源源而至的绿色煞气喷在白色丝网之上,立即便化为了阵阵白烟,竟然一丝一毫都无法穿网而过!
“这是什么宝物?竟然能挡住‘寂灭煞气’的攻击!”
一时间,几位宗主都呆住了,在下一刻,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燕无极。因为大家都清楚,在大殿内的所有人中,只有燕无极的修为与丁北辰不相上下。但是,他们很快便发现自己想错了,燕无极已经离开了之前所站的上位,正面向着石殿大门,神情肃穆地垂手而立,根本就没有出手。
“到底是谁在出手?”这是几位宗主心中共同的疑问,就连被罩在丝网中的司空长风都已经回过神来,开始在思考这个问题。
答案很快揭晓。
石殿大门突然间闪烁起一片白色的光霞,接着便形成一道四尺余宽的白色光幕,看起来就像是瀑布垂落的水帘一般。
“混沌生机令,寂灭碧霞光…快五百年了,丁氏传族之宝又放神光,只可惜宝物虽依旧,属主非故人…”
充满沧桑的话语声似从远古传来,依依稀稀、渺渺茫茫,听在耳中却又如此的清晰。所有人只觉得第一个字响起时,说话之人尚在天际,而等到最后一个字落音,一个虚影却已经穿过光幕,闪进了大殿。
是的,只是一个虚影,一个浑身闪着白光的虚影!
这虚影看起来并不十分真切,仿佛是一位年逾古稀的长髯老者,他一闪进殿门,便抬手向着半空中大放煞气的生机令虚虚抓去,一个巨大的手掌幻象霎时出现在生机令上方。
随着虚影老者五指收拢,丁北辰操控下的生机令竟然就这样被那巨手给抓住了,而抓住了令牌的巨手也在瞬间消失。下一刻,当虚影老者重新打开手掌时,生机令便已经恢复到初始的大小,出现在他的掌中。接着虚影老者再次轻轻扬手,那张护住了司空长风的丝网便已消失不见。
如此轻描淡写便化解了元后修士的攻击,这是什么样的修为?大殿中八个人,有七个都傻眼了!其中丁北辰更是因本命法宝被收而吐出了一大口精血,不过在吐血之后,他的头脑也重新恢复了清明。
唯有燕无极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他迅速上前两步,向着虚影老者跪拜下去,至额头及地后,方才恭敬地道:“七仙门现任门主燕无极,参见太上护法!”
太上护法!
出窍期修士!!
人界最高等阶的修真者!!!
所有人在震惊之后,立即全都向着虚影老者俯首跪了下来,口中恭称拜见。站在石殿侧门的童笑天跪下的速度是最快的,倒不是他反应最快,而是一听到燕无极说出‘太上护法’四个字时,他的脚就软了。此时他跪在地上,身子还在不停地发抖着。
虚影老者目光盯在木宗宗主身上,沉声道:“丁北辰,你为了让儿子筑基,不惜残害同门,此罪一;你为了争夺门主之位,与残月魔教勾结,意欲谋害现任门主,此罪二。这两条罪状,你认是不认?”
丁北辰跪着的身子微微一颤,触地的额头不敢抬起,口中涩声道:“弟子认,弟子知错了,请太上护法治罪。”
“嗯,你既肯认,老夫也不算白来这一趟了。”虚影老者微微点了点头,道:“你方才触动心魔,意欲行凶,再加上身犯宗门重罪,燕门主本可将你当场诛杀,但他宅心仁厚,怜你数百年修为不易,实在不忍下手,这才将老夫请来。”
说到这,虚影老者稍稍一顿,看着掌中的生机令叹道:“唉!你丁氏一族也算是七仙城的修真大家,当年老夫与你先祖亦颇有交情,既然燕门主不忍取你性命,老夫便破例动用一次太上护法的免死权力吧。”
“谢太上护法不杀之恩!”丁北辰恭声而应。
“从今日起,你随老夫一同隐修,不再是木宗宗主,亦无需再参与门派的任何事务。倘若你日后能消除心魔,进阶出窍境界,一切皆休,可为本门太上护法。”
“弟子听随太上护法发落!”
处理了丁北辰的事,虚影老者转而对燕无极道:“无极,残月魔教之事,如非得以,轻易不要开启战端,凡事应以大局为重,以杀止杀,绝非上策,你仔细想想吧,老夫去了。”
“弟子恭送太上护法!”
“恭送太上护法!”
……
在一片恭送声中,虚影老者带着丁北辰穿过了光幕,随即光幕消失,两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光幕消失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