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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唯一可见的还活着的人间神明就只有她一个了,可以说,只要她有那个本事顺利攫取到这世人们的信力,便根本没有人能够有办法阻止她——那迦黑月需要明泽掀起风浪来强调自己的存在感,而明泽也可以利用那迦黑月的天赋能耐来聚拢人心。
“那皇宫之中的隐秘,我可以为你查探一番。”黎凰的关注点却在某些不为人知的所在——在被明泽提醒了之后,黎凰方才记起了那神神秘秘的,就连吃遍天都有些忌惮的琉国皇宫。
“如果不是因为那皇宫里头的东西,没准我当初就将九龙给摆平了呢。”吃遍天曾经这样对黎凰说过,不过他也没有具体说明那宫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单乌似乎也觉得那皇宫之中有什么隐秘,因为当初九龙几乎都没有真身离开过皇宫——哪怕是到田冲那就在琉京之中的将军府都是如此。”黎凰记起了更多的细节,“这么近的距离依然动用分身,如果不是他这分身之术厉害得需要时时显摆,多半就是因为那宫中有什么吧。”
“单乌当初还猜测那宫中隐秘会不会和龙气有关……”黎凰的心中生出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心态,“如果那真是龙气相关的话……这一回,我也许就能弄清楚为何那龙气会对修士们起作用了,搞不好还能追查出更多的未解之谜——譬如,九龙的得道飞升,到底去了哪里。”
“我记得那皇宫似乎是连吃遍天也心生忌惮的地方。”那迦黑月注意到了黎凰的亢奋,于是冷飕飕地在一旁开了口。
“是啊。”黎凰听得出那迦黑月的言外之意,知道她是在暗讽自己的盲目自大,甚至在等着看自己撞墙吃瘪,于是用更加冷飕飕的语气回了那么一句,“不过,吃遍天都已经葬送在我手中了,这么个皇宫,似乎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呢。”
而想到了吃遍天被拿下的过程,那迦黑月撇了撇嘴,难得乖巧地选择了闭嘴。
至于明泽,他除了在心里感叹两句“真是两位姑奶奶诶”之外,也没法再有更多念头了。
第九百七十一回幼稚的把戏下
黎凰风风光光大张旗鼓地在琉京露了面,一副刚刚闭关出来神功大成的模样,虽然也没有谁知道黎凰的神功都是些什么。' 超多'
黎凰一出现,便理所当然地接手了珍荟楼和摘星楼的种种,完全取代了吃遍天,而吃遍天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传言,也终于从黎凰的口中得到了验证。
当然,黎凰声称的是吃遍天终于看破红尘得道飞升去了,吃遍天那些饕客好友们虽然不信,但是顾虑到吃遍天毕竟是他们当中实力最强之人,如果吃遍天也能栽在黎凰手中的话,他们大概也讨不了好,所以,虽然黎凰的修为境界看起来依然还是那样,那些饕客们却是死心塌地地相信了黎凰无心女转世的身份,再无一丝半点想要质疑的勇气,最多只是期待黎凰再开几次宴,好让他们吃一顿那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美味食材。
那琉国小皇帝在知道这些细节之后当然不会放过向黎凰套近乎的机会,毕竟吃遍天可是当初九龙都拿他没办法的存在,至于那小皇帝自己,则早已经默认自己可能会在吃遍天的阴影下将这么个皇帝一直当到天荒地老了,而这也是为何珍荟楼摘星楼及其名下的那些生意这些年里虽然因为吃遍天的无心关照而显出颓势,却一直没有被其他势力趁机取代的原因——那当皇帝的暗里支持的势力都不敢妄动,其他的民间势力自然更不敢。
于是小皇帝的请柬立即就送到了黎凰的面前,而让那小皇帝意外的是,黎凰居然干脆利落地就答应了。
“我本以为你会刻意刁难一下的。”碰面之后,那小皇帝如此向黎凰感叹道,同时也暗暗疑惑黎凰的修为境界似乎并没有十分明显的长进,看起来依然比自己还低上一层。
“我为什么要刁难你?”黎凰反问,“你是君我是臣,你是王而我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钱有点势力的小老百姓,我有资格刁难你吗?”
“呵呵,听起来像是我在仗势欺人了。”小皇帝面上尴尬地干笑,心里却是心花怒放一般的狂喜,“不管怎么样,对于姑娘的到来,我是发自内心的欣喜的。'请到'”
“而更让我欣喜的一件事是——至少现在,再没有吃遍天在一边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了。”黎凰向那小皇帝坦白道,三言两语之后,那小皇帝只觉得黎凰其实早就对他有了意思,但是因为吃遍天一直在一旁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为了那小皇帝的安危,选择了那种若即若离不置可否的态度。
于是那小皇帝几乎是立即就觉得自己天命帝王魅力非凡了起来,甚至冲动得想要立即对黎凰提出要求,好让自己能够真正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那小皇帝想要将吃遍天那些自己曾经无法控制的产业收归到自己手里,并且让黎凰这种人间绝色进入自己的宫室之中。
黎凰微笑应对,分寸掌握得极好,既让那小皇帝心怀希望迫不及待,又让他觉得这种大事自己应该徐徐图之,以免唐突佳人,于是当那小皇帝所有的注意力都关注在黎凰以及相关事务上的时候,一些暗地里的手脚已经随着黎凰的意愿布下了——黎凰和单乌一样,在离开了胥中之后,随身携带了一些顺从听话的黑泥,并开始试图用这些黑泥来影响他人。
那小皇帝虽然修为高深,但是再高深也不会高过吃遍天,于是轻而易举地着了道儿,而黎凰见线已埋下,便适时选择了告退。
……
珍荟楼的地底密室之中——这里原本是吃遍天在珍荟楼中闭关所用的静室,周围各种法阵屏蔽都无比完善,此时刚好被黎凰拿来安放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被放在了黎凰面前的桌上——这是黎凰从胥中带出来的装置,可以用来控制一部分的黑泥,并且接收黑泥回传的讯息,其效率和隐蔽性可比直接以神识影响要好得多,并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修真之人会预料到这世上有这种手段,所以,一切针对修真之人的防范措施,都不可能对这手段带来影响。
黎凰抬手在那铁盒子上拂过,然后一团光晕亮起,上面显现出了五彩斑斓的画面,并不是清晰的具体事物,而是一团团边缘模糊的气团,只能依稀看出一个人形的影像来——这是那些黑泥所感知到的世界,似乎与灵力与生命力与热量之类都有点关系,但是却又不是完全相关。
黎凰能够确定画面正中间的那个模糊人形便是那小皇帝,而那个小皇帝身上所展示出来的色彩,立即就让黎凰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疑惑来。
“不是人?”黎凰喃喃出声,在短暂的疑惑之后,神色也越发凝重了起来。
那个人影身上所展示出来的色彩,与周围的器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死物一般,甚至还不如那些庭院花草有活气——如果这小皇帝愿意的话,他越过黑泥进入胥中的过程,多半会比那迦黑月还要理直气壮一些。
“难道这么快就可以看出来这小皇帝以及深宫之中的隐秘了吗?”在看着那人影一步步往宫室的更深处走去的时候,黎凰是满怀期待,“不得不说,当年那些凡人们留下的东西,还真是好用——能压制掉修真之人,显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是不知道那些凡人们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这世界居然又一次被修真之人所占领了……”黎凰的眸子闪闪发亮,里面满满的都是等待秘密被掀开的期待。
……
那小皇帝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宫中的地下密室。
说是密室,其实与地上的那些宫室相比并没有差上多少,看起来是同样的富丽堂皇华丽宽敞,甚至无数的走道回廊,连接起了各种分门别类的所在。
在这片密室的正中大厅之中,悬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卷,画卷之上是九龙端坐于龙椅之上的英武之姿,九龙的身后甚至还堆满了翻卷的云雾,并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地显现出张牙舞爪的龙身来。
那小皇帝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这画卷之前,抬头凝视了片刻之后,跪地,叩首,然后这大厅周围的墙壁开始亮起灵力的光芒来,转眼就将那小皇帝给包裹了起来,而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的能量让黑泥反馈而回的画面变成了一团赤红火热的光球,根本无法分辨那其中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一些什么。
黎凰有些失望,但并没有放弃,只是继续蹲守在旁,同时命令那些渗入那小皇帝体内的黑泥分出来了一些,趁着这爆发的灵力涡流,分散去了这密室的边边角角。
于是这密室内部的结构渐渐地就在黎凰眼前的光影之中显现了出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数天之后,这些黑泥渐渐从密室之中流窜而出,将这地上地下的宫室都已经查探了个一清二楚,而黎凰亦终于确定,真正关键的隐秘之处,就在那小皇帝的身上,就在那一副九龙的画像的所在,并且,这两者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牵引力,好像谁也离不开谁的样子。
“而最关键的一点是,这画像……反而像是活物了。”黎凰在那小皇帝离开,灵光散尽之后,好好地观察了一下那幅画像——虽然模糊,但是那画卷部位反馈出来的色彩却是真真切切的活人才会有的,所以黎凰才能将那死物之上的细微的花纹线条都看个清楚。
“画卷有灵,而那小皇帝其实只是那画卷分派出来的分身?”黎凰因此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琉国被新皇帝统治的这几百年来……还真的就是一个笑话了。”
……
有了初步的猜测,就需要更进一步的验证,于是黎凰将这些细节告知了那迦黑月和明泽,并且直接向明泽提出了要求:“你起事之后,那宫中事物如果还在的话,我想要研究一番。”
明泽的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在将那小皇帝取而代之之后,自己是不是也需要倚仗那隐秘事物的威力,来压服这天底下一切心怀不轨之人,以保证自己的权势。
“如果指望靠那么个玩意就压服这天底下所有的强者,那么你手里的权势便永远都不是你自己真正拥有的。”黎凰察觉到了明泽的犹豫,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所以,不管是九龙,还是现在那小皇帝,其实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因为他们的心中对所谓的强大依然是心怀畏惧,他们是以弱者的心态来看待那些未知实力的高人,他们根本就没有以自己的双手拿住这天下的魄力,他们摆出来的一切架势,都只是狐假虎威而已。”
“更何况,现在的我,其实已经触摸到那隐秘之物的边了……”黎凰勾着的嘴角满是嘲讽,“你觉得,我还会继续对那东西保持忌惮之心吗?”《
第九百七十二回世间万物上
“秘密一旦被人知道就不值钱了。”明泽了然,“如果那玩意确实强大,你将其研究透彻了都没用,但是如果那玩意只是因其隐秘而生出的威胁,那么其所能够带来的威胁……也着实有限。”
“就是这个理。”黎凰点头赞许,“你有这样的心气,才算是有了能够拿下那个位置的底气,否则的话,就算坐上去了,也一样要受制于人——比如说我,或者她。”
黎凰的视线斜向那迦黑月,摆明了是在暗讽那迦黑月想要通过明泽汇集信力的打算,也算是在暗暗提点明泽要对那迦黑月的用心多加防范。
那迦黑月轻哼了一声,也无法反驳,只是扭过了头去。
“受教了。”明泽拱手,这句话亦是发自内心——黎凰说话的语气行事的态度都让明泽有种亲近感,而这种亲近感在被明泽反复回味之后,明泽终于发现,黎凰的形象似乎与他想象之中的那个单乌重叠了起来。
“你……介意谈论与我父亲有关的事情吗?”明泽的疑问脱口而出。
黎凰微微一愣,随即粲然一笑:“当然不会介意。”
……
“龙气?”陆攸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流露出了一丝沉吟之色。
陆攸此时正在听单乌讲古——虽然凡人们的史书记载得其实已经是相当详细全面了,但是在石泉出头之前,那些所谓的旧时代中发生的种种,却并没有涉及到太多有关修真之人的部分。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著述记录之人本就对那一方面没什么了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石泉并不希望那些修士们或者其他怪力乱神的相关传说的存在感过强,因为他知道那种传说对一般人的吸引力,也知道那种道路会让自己按照单乌的意愿好不容易培植出来的另一条路就此夭折。
不过现在,随着那些参和进凡人世界的修士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找出来,被围剿,被消灭或者驱逐,凡人们已经彻底地建立起了对于自我的信心,并且也已经觉得那些修士们的所谓强大根本算不得什么了——这样的前提下,单乌觉得,让某些个相对特别理智的凡人知道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似乎并不会坏了什么事。
而陆攸就是单乌选中的那个人——一直以来,陆攸都是以一种极其冷漠极其安静的旁观姿态面对他周围那一圈不断闪烁着各种讯息的光屏的,虽然偶尔会闪现出一丝杀意,但更多的时候看起来是比他周围的那些机器都还要像是个机器。
陆攸刚好也很好奇那些修士们的来龙去脉,于是这一拍即合之下,单乌便成了一个故事的讲述者,而陆攸则是他唯一的听众。
于是,在说过了那传说之中下了命令禁止修士们前来大陆的某位绝代高人之后,单乌便将当年那些凡人们在面对修士之时的唯一的倚仗——传国玉玺——的来龙去脉都说明了一通。
“你对龙气有什么想法吗?”陆攸向单乌问道,他知道单乌一定会有能让他也能够理解的解释。
“一种反向的灵力。”单乌沉吟了片刻之后,给出了自己的推测,“就好像你们弄出来的那种波纹相和互相抵消,或者正反物质相和共同消泯……之类的现象一样。”
“所以,当那些修士们的实力高到一定程度之后——譬如说我提到的那个叫文先生的家伙——他们依然能够以更加强大的力量反过来压制汇聚龙气的那件法宝,并将其收为己用。”单乌举着例子,稍稍迟疑了一下之后,干笑了一声,“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文先生有别种不属于修道之人的手段,毕竟那个时候我修为太低,很多事情根本只能知道个皮毛,然后靠的就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了。”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是这样的思路。”陆攸没有反驳,只是迫切地想要去认真地验证一番,“不过,我想知道,这片大陆上还有你所说的……那所谓残留的龙气吗?”
“有没有我目前还不知道,因为我眼下这附着的所在……这种状态还无法让我以修真之人的身份感知这世界之中的一切细节。”单乌向陆攸坦白了自己这尴尬的处境,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觉得,如果能找到某种关窍的话,那些龙气应当会再度浮现的……唔,这是关于龙脉以及龙气的定位方法。”
单乌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在一面光屏上展示着如何依靠山川地脉水流来确定龙脉的走向以及那龙气汇聚的手段——那堆陆攸来说,完全是另外一套体系的理论,陆攸一时半会看不了多懂,但是他愿意去看,并愿意去理解。
“如果找到了所谓龙气,我会告知你的。”良久,当单乌将寻找龙气的方法交代清楚之后,陆攸向单乌做出了承诺。
“好。”单乌应道,他知道那些凡人们其实还另有一套隐秘的能够传递讯息的方法,而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