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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吃遍天在隧邺城里头的那个传送阵,到底弄好了没有”单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忍不住有些心痒难耐,“八千人太少了,我得回头再弄些人在自己的手上才行。”
一个月后,桑刚志得意满地回到了隧邺城,这一通扫荡,除了清扫了那些蛮物之外,还顺便捕获了一些常年潜伏在沼泽地深处的妖兽这些妖兽身上的东西可比那些毫无用途的蛮物们有价值得多了,折算起功劳,甚至不输于那些被绞杀的蛮物。
当然,桑刚只要计算的功劳,而并不强求那些好处,而这样的慷慨也让那些跟着他出去清剿蛮物的士卒们感到满意,甚至还大方地让出了一些功劳的份额。
与此同时,西卡亦给桑刚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之前桑刚怎么骚扰都不肯给个好脸色的吃遍天,终于肯放下架子与朱紫国的这些人合作了。
“我就知道,这种事情由国师大人你出马,必然手到擒来。”桑刚完全没有察觉到让西卡来完成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对,只是单纯地为了西卡和朱紫国兴奋着,“我这一回也算是赚到了大功劳,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说动那吃遍天的”桑刚有些好奇地追问道,在他看来,吃遍天简直是个面目可憎油盐不进的死胖子,不管自己在他面前吹得怎么天花乱坠,吃遍天对他都是那一副仿佛在看小丑逗乐的表情,让他硬生生地憋了一肚子的气而无处发泄。
“我之前按照你教的那些话在他面前复述,他可是眉头都不抬。”回想起吃遍天的那张胖脸,桑刚又忍不住有些窝气了。
“其实我说的还是那些话。”西卡说道,“吃遍天拍卖产业,说明他最近需要很大一笔钱,而我们可以替他填补上这个缺口他肯听我说话,或许是因为我比殿下你看起来有诚意一些吧。”
“也是。”桑刚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我一看到他就一肚子窝火,根本就没法心平气和地和他扯皮。”
“殿下还是太过意气用事了,要知道,身为上位者,喜怒不显可是基础。”西卡又依照惯例劝说了一句。
“呵呵,这种事情以后再说,不过我倒是好奇,那吃遍天到底要做什么,才需要那么一大笔的资金”桑刚干笑了两声,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想修建一个能够贯通琉国全境的传送阵。”西卡回答,“这的确是一个稳赚不赔的大生意,而且这笔生意能影响到可不仅仅只是灵石的数量,甚至能关系到这琉国的方方面面只是筹措这前期的投入着实是有些困难。”
“传送阵”桑刚的眼睛一亮,竟有些激动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就冲我将来那琉国驸马的身份,这生意我们必须参一脚”
“的确如此。”西卡微笑点头,“所以我擅自做主,与吃遍天拟定了一些条款,只等殿下回来细谈。”
“你可全权负责。”桑刚大手一挥,给了西卡完全的信任。
“呵这可使不得,这种大事,总还是要让殿下你参与进来的。”西卡笑道,“吃遍天同样也有此意,所以他打算设宴以庆祝殿下凯旋为名,与殿下面谈一些细节,所以,今天晚上你且随我去珍荟楼赴宴与他详谈一番吧。”
“这”桑刚其实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吃遍天,但是他也知道这是西卡为了培养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而争取到的机会,所以也只能顺了西卡的好意,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
就在隧邺城一派其乐融融之景的时候,皇甫真一终于收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着的密报。
“单乌在往回移动了,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两百多人,其他人的令牌全部黯淡了。”
“只剩两百多人了这小子还真够拼的,也不给自己多留点本钱”皇甫真一眉头一皱,“或者说,这种损失其实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在那沼泽地里遇到了什么”
“你们先去盯着那队人马,务必将他们拖延在沼泽地上,等待后继援军,配合行动。”皇甫真一对沼泽地边缘巡视的小队下了命令,掉头立即联系了黑翮,让他点了一队足有千人的精锐,意图将单乌给围杀在沼泽地里。
与此同时,皇甫真一亦从袖口摸出了另外一枚传讯符箓,迟疑着,不知道是不是该再做一些什么以防万一。
西卡正陪同桑刚在吃遍天的宴席之上,酒过三巡,双方之间已经是推杯换盏其乐融融,吃遍天不再露出那种看好戏的表情,桑刚也总算消解了自己那一肚子的怨气。
西卡的表情突然一愣,伸手在自己的腰间玉符上轻轻一碰,脸上便显出了一丝为难之意。
“西卡道友为何皱眉”吃遍天注意到了西卡的表情,满脸关切之色地开口问道。
“无妨,只是朱紫国内有些要事联系到了我,我需要处理一下。”西卡起身向吃遍天告辞,“我先回去营地处理一二。”
“诶我也随你回去。”桑刚没有领会西卡的意思,正想跟着起身,却被西卡抬手按在了原位上。
“这是吃遍天道友特地为王子殿下所设的宴席,王子殿下可别拂了主人的面子。”西卡劝说了一句,同时以目光示意了一下桑刚腰间的传讯玉佩,表示自己离开之后便会向桑刚解释。
“哈,也是,吃遍天道友这酒宴如此美味索性我就连你的份也一起吃了吧。”桑刚转了话锋,同时向吃遍天举杯示意。
“只要王子殿下乐意,哪怕吃到天明,喝到天明,我吃遍天也必然奉陪。”吃遍天笑道,领了桑刚的情,同时嘲笑了西卡一句,“这接下来要上的菜肴才是主角,西卡道友你没法品尝,实在是遗憾之事啊。”
“谁叫我天生劳碌命呢”西卡笑道,再次拱手告辞,离开之时,看到桑刚已经乐呵呵地接过了与吃遍天把酒言欢的任务,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在远远地离开了珍荟楼之后,西卡通过手里的传讯玉符,偷偷向桑刚解释了一句。
“单乌回来了,我去解决一下,还请王子殿下务必拖住吃遍天,莫让他发现异常。”
“嘿,都堵到这沼泽地里来了,看起来是真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单乌看到了那堆大约百余人的巡逻小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但是暗嘲之后,人却还是老老实实地从队伍里飞了出去,向那支队伍迎了上去。
“那边是隧邺城的兄弟们么”单乌向那天边出现的一群灰袍人明知故问地喊了这么一声,声音出口的时候被加了一层术法做了改变,听起来仿佛有些虚弱无力却仍在强撑的意味。
“是单乌道友和廿一营的兄弟们么”那头也这样喊着,随即一群人加往单乌这边靠拢了过来。
距离越近,就越能看清单乌这一队人马的凄惨模样一个个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不说,灰袍之上满是血迹,甚至都无法维持住一个完整的阵型,只能那样三三两两松松垮垮地站着,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那个身为炮灰的廿一营的状态之。
“单乌道友和廿一营的兄弟们辛苦了,不如今夜就暂且在这附近歇息一下,天明再赶路吧。”领头之人开了口,如此说道。
第五百九十五回 回转隧邺城(下)
“这附近最近刚被清剿过,足够安全,并且我们也可为诸位护法。”那领头之人语带安抚之意,同时他身后的人亦分成两队,护在单乌等人的两侧,有意无意地将诸人往心簇拥着,往前方一片高出水面的地面飞去。
场气氛融洽,单乌和他的那些士卒们也松了口气,领了这些人的好意,一直戒备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那领队之人甚至上前搀扶住了单乌:“前段时日,沼泽地异象频现,城主可是担忧了许久,如今道友能够平安归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也是侥幸。”单乌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经历,随即牵着嘴角笑了起来,“不过好在这一回的收获也不小。”
“看起来道友是胸有成竹了”那领头之人一只手搭在了单乌的肩膀上。
“可以这么说。”单乌点了点头,话音未落,一道金光无声无息地从他的脖颈上略过,然后他的脑袋就和身体分成了两截,并且那身体在稍稍晃动了一下之后,便自然而然地向着下方的黑暗坠落而去。
那领头之人有些意外自己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得手,但是他很快便将此事归结到了单乌的无心防备之上,并因此而略微欣喜了一下。
他的出手亦等于给自己的下属们下了命令,于是那些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容的巡逻队的修士们亦突然翻脸,各自祭出了法宝,将已经被包围在当的廿一营的修士们给围剿一空。
廿一营的修士们稍稍反抗了一下,但是他们本就已经濒临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身上的法器法宝亦折损了不少,所以这些反抗不过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刚刚起来,便已落下。
“呼,这么轻松的活计,还需要黑翮统领带人过来么”那领头之人看着场情景,特别是那些纷纷跌落到水里的断肢残骸,喃喃自语着,嘴角勾起了一丝有些自得的笑容,同时他的手亦抓着单乌的头发转动了两下,将那颗脑袋缠在了自己的手上,打算等到黑翮到来之时,直接将这颗脑袋提到黑翮面前邀功。
“我说,你是真的不打算放我这颗脑袋下来么”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从那领头之人的手下响起,那领头之人大吃一惊,发现单乌的那颗脑袋居然正翻着白眼看着他,而这句话,自然也是从单乌的这张嘴里传出来的。
“啊”那领头之人大吃一惊,刚想将单乌这颗见鬼的脑袋给甩开,没想那些头发居然死死地纠缠住了他的手腕和手指,甚至化为钢针往他的皮肉和指甲缝里钻去,于是一时之间,竟是挣脱不掉。
然后这颗脑袋就化成了一团淡蓝色的火球,熊熊的火焰顺着那领头之人的胳膊烧了上去,瞬间就将那一个人给完全包裹了起来。
那领头之人就这样带着一身火焰翻滚挣扎,原地转了两圈之后,嘭地一声从间炸了个四分五裂,恍如烟花。
单乌的身影再度从虚空之浮现,仍然站在原来的位置,但是披头散发着,嘴里还以一种拖着长腔的怪异语调呼喊:“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高低起伏的声音瞬间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似乎方才被杀的那些人全都不甘不愿地从地狱里复活了。
而那一群刚刚完成了一场屠杀修士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统领在诡异的火焰之下被烧成了灰烬,而他们甚至来不及弄清楚自己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他们的要害之处便已经被那些突然从虚空浮现出来黑影插上了一柄带毒的匕首,匕首之上跳跃着的淡蓝色的毒火,迅地将那些修士的肉身包裹,腐蚀,并进一步侵蚀着他们的灵力,很快便循着那些人体内灵力流转的路线,来了一个由表及里层层深入那些人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灵池抑或金丹,就这样在侵入的毒火的撩拨之下,爆裂开来。
“效果不错。”看到眼前接二连三地爆开一团团淡蓝色的花火,单乌拨开了自己的头发,赞叹了这么一句,“足以应对金丹境界的修士。”
“呵呵,还不快谢谢我”黎凰在另一头得意了起来那翠山虽然死了个干净,但是他留下的那些弟子们倒还真是有点天赋,于是在一路回去散修联盟的过程,黎凰索性将那一群小弟子也收拢于麾下,驯了个服服帖帖。
单乌在思考如何应对那些黑泥的时候,说了一句想要升级烈火燎原的功效,于是这活计便被黎凰分派给了那些小弟子们,而他们居然真的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搞出来了这么一团幽灵鬼火。
而经过单乌的实验,这幽灵鬼火虽然对黑泥还是没有什么效用,但是能够将那些蛮物身上的肉质骨骼给化个一干二净,甚至连修士的尸骸以及蛮物胃袋之新生的蛮物都烧个彻底这火焰完全能够用来打断那个要命的循环,以阻止蛮物的生生不息。
于是,在发现了那个不怀好意地迎上来的小队的时候,单乌索性直接让其他人拿着阵盘隐匿于附近,布下了一组幻阵,并以自己这些看起来形容狼狈的修士为饵,织就了一张大,目的就是为了诱捕那巡逻小队,并在他们的身上试一试这鬼火的功效。
“你们身上的令牌都交过来。”单乌没有浪费太多时间,那些巡逻队的修士们还在烧着的时候,便已召过了周围看戏的那些下属们,收走了它们身上的身份令牌。
两百多枚令牌被单乌装进了一个小小的乾坤袋里,而后他的手腕一翻,那乾坤袋便已在他的手消失并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单乌没能破解这令牌之上的纹路,便通过这种取巧的方法来达到让自己那些下属们诈死的效果。
“不知道黑翮会带来多少人不过我的准备应该足够充分。”看场那些人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单乌将自己身上的令牌也随便地往某团火焰之一扔,而后带着自己的下属们四处散开,隐匿在了周围的沼泽之。
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黑翮率着一片黑压压的修士来到了这片沼泽地的上空。
“就是这儿了。”黑翮四下里看了一眼,感受到了此地灵力的紊乱,亦看到了下方水面上散落着的种种,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黑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的令牌,往某处一指,一个手下立即飘到了水面上,稍稍检视一番之后,从水里捞出来了一个令牌,重新回到了黑翮的身边。
“他还活着。”黑翮将那令牌在手里把玩了片刻,看到了那令牌边上被灼烧过的痕迹,冷哼了一声,“是火属的功法能够将这么多人都一口气解决,看来单乌这人的真实修为还值得再掂量掂量。”
“他把令牌丢在此处,看起来是见机不妙立即潜逃了你,还有你,带人下去搜寻一下,一旦发现什么踪迹,立即回报。”黑翮指派着自己的下属。
两支百余人的队伍往下方搜寻而去,一个手里捧着罗盘的人被带到了黑翮的身边,接过了黑翮手里的那面令牌,令其悬停在罗盘之上,然后掐诀念咒,似乎是打算通过什么术法来找到单乌的所在。
这咒语有些长,念了半天也没有念完,黑翮等着有些无聊,看了一下自己手的令牌,想询问一下那两支队伍的搜寻进度,却吓得险些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在他的令牌上,代表那两支队伍的光点,已经全部黯淡了下来。
“人呢”黑翮忍不住跳了起来,抬眼往周围的水面上看去,却只能看见风吹水面,涟漪点点,而他亦不得不承认,自己派出去的那两支小队,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统领,我们的人数在减少”队伍的后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惊惶的混乱,起因是有一个人无意间回了下头,悚然发现原来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些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其他人亦被这恐惧感染,同样也有些慌乱了起来。
“列阵守”黑翮下了命令,剩下的那些人立即回护成团,放出了防御法器,将自己等人给护在了一层仿佛乌龟壳一样的灵光之。
而在这个时候,黑翮惊悚地发现,自己带来的这千余人,居然如此干脆利落地少掉了四成。
“你还没算出他的所在”黑翮忍不住催促其那个正用罗盘推算单乌所在的修士。
“不用算了”那修士有些心虚地指了指黑翮的身后。
隔着那层乌龟壳,黑翮眼睁睁地看着面带笑意的单乌从虚空一步踏了出来。
“糟糕了,你们躲进这层乌龟壳,我可就没法安安静静地解决此事了。”单乌叹了一口气。
然后,单乌的身后,憧憧人影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那是单乌